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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母女一直住在你这也行,或者,你单独再辟出一个院子来让她们住也行。总之,往后也多照拂她们一些。”“我又何尝不想?不过,阿姜这孩子,非坚持说,等生完孩子就回她娘家去,我……”“她一个女人家,回去算是怎么回事?”国公爷不同意,坚决说,“你好好跟她说,定王儿时好在是住在府上的,说句夸大的话,我也拿她当孙媳妇待。往后,她的一应吃穿用度,都与府里其她几个孙媳妇一样。对外就称……说是顾家落难在富阳的时候,得过县令刘大人的恩惠。”“如今刘大人病故,顾家念旧情,帮着照看孤儿寡母。”“我也正是这样想的。”老夫人也舍不得姜氏母子三个离开,“你放心吧,这事情我会办得妥当。”*柳芙是真的将齐明茹的话听进去了,这些日子,常常无人的时候,她也一个人坐在窗前想心思。她也觉得,自从前年冬天掉进冰窟窿里大病一场,她重生回来后,就一直起了攀附顾家求富贵的心思。前世太过艰难,虽说不愁吃穿,但是每日也十分劳累。她一个普通市井女子,为了做生意赚钱,每日奔波,的确劳神了些。后来,竟是连怎么死的,她都稀里糊涂的。她羡慕投身在富贵人家的小姐,可现在自己也做了贵太太了,反而觉得日子不似从前好。柳芙想了想,穿了鞋就往外走。“奶奶,您这是要去哪里?”金雀儿紧紧跟着。“去静心院。”柳芙头也不回。金雀儿吓着了,忙说:“可是爷吩咐过,说是他不在家的时候,您不能去。奶奶,您现在去,不是白白送到大夫人面前让她骂你吗?搞不好,她还能打你罚你。”柳芙是下了决心了。既然婆婆觉得小姑遇难是她的错,那么她就要当面与她说道清楚。明茹说得对,就算她出身不高,可也不下贱。若真的是自己错了,她会领罚认错。但若不是自己的错,她也不会白白叫人冤枉了去。柳芙不理金雀儿,直接闷着头往静心院去。大夫人才哄着女儿睡着,就听丫鬟说,四奶奶过来了。“她来做什么?”大夫人皱眉。虽则说她请来的女大夫救了女儿一命,不过,事情到底是因为他们夫妻而起的,她心中始终过不去那道坎儿。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再说,老四护他媳妇不是跟护什么似的吗?不让她来请安,不让她一个人过来,不就是在防着她这个母亲、她这个婆婆吗?好,既然如此,那便当没有这个儿子。“不见。”大夫人拒绝。柳芙过来,是铁了心想与大夫人将话说明白的。大夫人不见,她便不走。很快,连老夫人都惊动了。天儿虽渐渐暖和了起来,但毕竟柳芙是弱质女流,一站站小半天,身子也撑不住。“这是怎么了?”老夫人由瑛婆扶着,见顺媳妇满脸是汗,瞧着有些倔强的样子,她也心疼,做主道,“我正好要进去看看旻丫头,你也一道跟着来吧。”柳芙给老夫人请安,跟着老夫人一道进去。大夫人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倒是没有冷落柳芙,只问:“老四将你藏得好好的,生怕我动你一根手指头。这些日子,你也是再没有早请安晚请安这个说法,怎么现在过来了?”柳芙说:“之前没有按着规矩给婆婆晨昏定省,是儿媳的错。是儿媳小家子气了些,怕婆婆因小姑的事情迁怒于我,故而一直躲着,不敢过来。”“迁怒?”大夫人轻哼一声,说,“你到现在还觉得,你与老四是无辜的吗?”柳芙抬起头来,与大夫人对视说:“婆婆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就小姑这件事情,儿媳自认为没有半点错。”“我与夫君作为兄嫂,的确是有失职之处,却担不起婆婆这样怪罪。”“你!”大夫人觉得眼前这个小女子,简直是越来越放肆,竟然敢这样与长辈说话。以前不过是没规矩,像个野丫头。可如今,她竟然敢顶撞长辈,完全目中无人。“你放肆!”大夫人怒斥。“方才儿媳若是言语冲撞了婆婆,请您不要计较。儿媳今儿来,也是不想夫君夹在你我之间为难。而小姑的事情,的确是婆婆怪罪迁怒了,有必要说清楚才是。”大夫人不说话,柳芙继续说:“小姑遭遇不幸,我与夫君也十分难过。我们是她的兄嫂,不是敌人,她出了事情,我们也跟婆婆您一样,心中非常难过的。婆婆您心中明知道其实若论错的话,大家都有错,又何必一味只怪罪我们?小姑是您女儿,夫君也是您儿子,又不是外面拐带进来的,您为何非要那样打骂他?”“对,的确是夫君不让我来,我也自己不敢来。但是他被打了,从没有怨您一句,他是敬您。他不让我来,是怕您也打我,是爱我。我做妻子的,都能理解他的难处,他是您生的,您为何不能?”“住口!”大夫人面色苍白,“你……你知道自己在与长辈说话吗?”“我知道。”柳芙坚定,“但是对错,是不分长辈晚辈的。我没有错,是您错怪了我,所以我必须要澄清。”“出去!我不想见你。”大夫人赶人。老夫人对柳芙说:“你今儿的确是过分了些,看把你婆婆气的。”转过身又对大夫人道,“这孩子也是心疼她夫君,这些日子澄之累成什么样了,你可知道?”“她态度的确是不好,不该这样跟婆婆说话。不过,她也是一片好心。就算你再不想正视旻姐儿这件事情,难道你心里真的不清楚吗?她也的确没错。”“你疼女儿可以理解,但我问你,那日若是被掳走的是小芙,她能出旻姐儿这种事吗?而你,又会怎么做?”第68章070大夫人被问得哑口无言,她并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现在受了伤害的是旻姐儿,再怎么做别的假设,旻姐儿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了。”大夫人心痛。老夫人便叹息一声,抬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旻姐儿成现在这样,若说追究责任的话,我与国公爷乃是最该受罚的。这个孩子,是我们给宠坏了。”“儿媳不敢。”大夫人立即在老夫人跟前低了头。老夫人说:“但是不管怎样,好在旻姐儿还能留着这条命不是吗?事情再坏,其实熬过去,也就没什么了。说到底,咱们都是一家人,你怪儿子儿媳妇可以,甚至打澄之几下泄愤都行。但是!不能因为任何事情,而伤了你们母子感情。”大夫人想了想,说:“您说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