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帝/弗忉】您的外卖配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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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我没事。”阿修罗回答。“但是帝释天，有一个问题要咨询一下你。” “请说。” “一般来说，骑龙闯红灯应该怎么罚？” （一） “所以。”忉利天接过那张皱巴巴的租房手续，淡漠漂亮的绿色眼睛眯起来。“如果我们想要长期住在这里，需要定期向您缴纳‘金钱’这种物质，是吗？” 面前的人类对这个神秘金发青年奇怪的言行没有提出任何疑问——她见过的奇怪租客多了去了，只要按时交钱，她并不在意对方是人是鬼还是外星人。房东阿姨扶了一下自己歪了的卷发筒，应道：“没错，如果你们交不上来房租，我就会把你们赶出去。”她做了个扫地出门的手势。 “我了解了。”忉利天签上自己的名字。在那位阿姨转身离开他的视线之前，他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您是否知道一些良好的获得‘金钱’的途径？” 房东急着回去给她的手机游戏签到。她在楼梯拐角漫不经心回了一句：“你在手机上找找吧。” 忉利天关上房门回到卧室，顺手把床上那条四仰八叉的龙拎起来。弗栗多一头白毛睡得乱糟糟，龙角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他骂骂咧咧抗议道为什么要打扰龙的冬眠。 “不要听到一个人类词汇就胡乱使用，弗栗多。据我所知，现在是夏天。”忉利天皱眉道。 “那我的睡眠就活该被打扰咯？” “如果我们再不想办法获得一些‘金钱’。”忉利天随手朝龙的脑袋拍了一巴掌。“你就去小区的垃圾桶里睡眠吧。” （二） 创世神和他的龙在这个夏天来到人间体验人类们的生活。忉利天说人类们称之为“度假”，就是在不适合工作的季节里来到一个并不比自己的家好到哪儿去的陌生地方，然后像现在一样遭罪。 现在是正午时间。整个夏天最热的时候，外头的蝉也叫累了，有一搭没一搭地随便应付两声，没人想在这种天气出门上班，虫子也是。 忉利天关闭一个网页，偏过头去看一眼床上又四仰八叉地躺起来玩手机的弗栗多。要不把他送去马戏团搞动物表演赚钱吧。忉利天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选择的可行性。 弗栗多身后长长的大尾巴跟着音乐节奏摇来晃去，把自己摇困了，手机啪一下砸到帅气的龙脸上，忉利天顿时觉得上面那个想法不太合适。 “到点了，点个外卖。”弗栗多打开了一个袋鼠图标的APP。 “那是什么？”忉利天问。 “据我所知，是懒惰的人类的一种发明。”弗栗多把手机屏幕展示给他看。“当他们不具备做饭的能力与去餐厅吃饭的时间时，他们就会支付‘金钱’，雇佣另外的人类将食物送到他们家里。你想吃点什么？噢，要先注册一个‘账号’才可以点外卖。”他把手机递到忉利天面前。 忉利天接过手机划拉了半天。在输入了一系列昵称头像性别喜欢吃的菜家庭住址婚姻情况以后，两个人盯着屏幕上的一行字陷入沉思。 「恭喜您成功注册成为一名天域外卖骑手！现在开始接单吧！」 （三） 阿修罗觉得自己要么是晒中暑了，要么是换班之前午睡起猛了。 一条龙，嗯，没错，一条凶猛的龙，现在心虚地低头伏在路边，他的左角上还挂着洒了半杯的可乐。金发碧眼的青年男子抱臂站在一旁神色淡漠，站出了一种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场。阿修罗揉了揉抽痛的额角，弹走一根粘在制服上的面条，想了半天，艰难开口道：“知道你们违反交通规则了吗？” 十分钟前。 那一人一龙还有他们手上的牛rou拉面撞上来的时候，刚午睡完上岗的警官阿修罗正在兢兢业业地指挥交通。 「左转弯待转手势」 等待左转的车辆向前依次驶入待转区。阿修罗还未示意可以左转，就有一坨巨大的不明物体呼啸着冲了上来。阿修罗被创得人仰马翻，他坐在地上抬起头来，看见面条和可乐洒了一地。一个漂亮的金发男人淡定地从龙背上跳下来回身给了龙一个大逼兜子，我都说了那是左转待转不是左转！ …… 阿修罗帽子一戴手套一摘，年轻的交警掏罚单本和笔的动作也帅气逼人。一人一龙看着他提笔苦思冥想许久，在罚款原因一栏犯了难。 交警衣袋里的对讲机响起来，信号不好声音滋滋啦啦，但能听得出是温和好听的嗓音。“阿修罗？你那边出事了吗？” “我没事。”阿修罗回答。“但是帝释天，有一个问题要咨询一下你。” “请说。” “一般来说，骑龙闯红灯应该怎么罚？” 值班室的接线员帝释天对着对讲机愣了半天，啊？ （四） 善见街道交警大队的阿修罗暗恋帝释天，全队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除了帝释天自己。 爱而不得的男人都很阴暗，但是阿修罗是个例外。他每天经过帝释天坐班的工位时都阳光开朗地跟他打招呼，会在换班回去的路上“顺手”给他带一份莲花酥。暧昧的小手朝爱情戳戳探探，就是没勇气捅破那层窗户纸。迦楼罗劝他，老大你喜欢就上啊，阿修罗回他你懂个屁，这是循序渐进。 屁咧。迦楼罗想。循序渐进两年了，你就是怂。 …… “驾照。”阿修罗又重复了一遍。“我是说，驾驶执照。” “那是什么？”忉利天一边喝着那半杯可乐一边问。 “那是能够证明你驾驶这辆车——抱歉，这条龙——的行为是合法的凭证。” “我只有这个。”忉利天一本正经地掏出了一个小本子。“我想它可以证明我拥有骑弗栗多的权利。” “弗栗多？很棒的宠物名字。”阿修罗接过那个本子。 一旁的龙气急败坏地用尾巴拍打了两下地面。忉利天回过头去看了它一眼表示安抚，又淡淡对阿修罗说：“不是宠物，是伴侣。” “噢，抱歉。”阿修罗漫不经心回答。“——等等，是什么？” 阿修罗又看了一眼那个红色的小本子。封面“结婚证”三个大字刻印得喜气洋洋，照片上一人一龙离谱得各有千秋。 “是伴侣。”忉利天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该死的。阿修罗现在很阴暗。这条眼神智慧的龙都有老婆，我没有。 （五） 善见街道交警大队的帝释天暗恋阿修罗，全队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除了阿修罗自己。 相比常年在室内坐班的自己，总是要出门执勤的阿修罗有性感迷人的小麦色皮肤。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性格又温柔靠谱还会贴心地给他带莲花酥……帝释天喜欢他的一切，除了超级加辣版魔鬼椒烤rou汉堡。你那是爱情滤镜，毗琉璃吐槽他。隔壁晴明晒得也挺黑的，你咋不夸他迷人呢。还有，除了你，没有人会觉得阿修罗温柔。 帝释天托腮回答：“可他每天都给我点奶茶诶，是我最喜欢的十二分糖芋泥啵啵奶盖红茶。”微信弹出来一条，阿修罗的。“啊，今天的奶茶也到了。” 「让他放在门卫——」 消息刚打了一半，窗外忽然一阵风声。伴随着院子里稀里哗啦东西翻了玻璃碎了花瓶倒了的声音，帝释天跑到窗边打开窗户，一对漆黑的龙翼就挡住了他的视线。在帝释天的目瞪口呆下，一个漂亮的金发青年从龙背上跳下来，优雅理了理自己的衣摆，然后，嗯，从龙的角上拿下来一杯奶茶。 “您好您的芋泥啵啵奶盖红茶十二分糖爆甜版，祝您用餐愉快记得五星好评。”忉利天面无表情流利念出一串台词，帝释天才发现面前这个人跟自己外表像到仿佛一对亲兄弟。 帝释天张着嘴愣了半天，一句谢谢终于说了出口。“啊，另外，外面天气太热，不介意的话是否要进来休息一下？” “不了谢谢，我不像你们人类一样会感受到冷热。”忉利天淡淡道。 忽略了那句默认自己不是人类的话，帝释天艰难指着外头趴在地上眼冒金星的龙说：“可您的龙看起来，呃，中暑了。” （六） 帝释天狐疑地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空调机面前吹风的陌生黑皮白毛猛男，迟疑半晌终于开口道：“那个……您的龙呢？” 忉利天端着莲子羹尝了一口。“那就是。” 原来龙可以变成人。帝释天没用的知识又增加了。“不过弗栗多先生——是叫这个名字吗？那样对着空调吹会感冒的哦。” 弗栗多回过头来一脸excuse me，不屑道：“龙怎么会感冒？”拜托，他可是远古魔龙耶！怎么会得感冒这种愚蠢的人类才会得的病！ …… “啊嚏！” 深夜的马路上已经没有了车，龙的喷嚏在一片静谧中格外响亮。阿修罗淡定地往一旁挪了一点，龙喷出来的火差点烧着他的裤角。 “又是你们。”交警揉着眉头。“这次是超速。” “顾客的外卖要超时了。”忉利天面无表情。 “但是你们超速了，这是非常危险的，命都没了拿什么挣钱？上一次已经给你们讲了交通规则的重要性了，你看你的龙这么大只，撞到行人怎么办？再说都感冒了你还让人家上班……” 「20210606号，送往善见大街交警支队，订单即将超时」 阿修罗正滔滔不绝，忉利天的手机忽然响起了外卖APP的电子播报。他一车轱辘话卡在嗓子眼儿，问：“送到哪儿？” “如你所见。”忉利天回答。“你们支队。” 这他妈的是我刚才给帝释天点的外卖！阿修罗心里崩溃万分。他刚给帝释天甜蜜发消息说一会儿就有奶茶喝，草，现在难道要跟他说宝贝儿真对不起你的奶茶要迟点儿，外卖员骑龙超速刚被我抓了？ “呃……”阿修罗严肃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支队就在旁边不到两百米，你可以先去把外卖送去，车——啊不是，龙，就扣在这里等下你回来解决。” （七） 有人相爱，有人夜里看海，有人半夜坐在马路牙子上哀嚎这交规他真的背不下来。 “左手下放的时候，像这样。”阿修罗比了一个标准的指挥手势。“代表你需要减速。” “减速。”弗栗多拄着脸在一旁重复。 “如果左手这样抬起来，就是要你靠边停车了。”阿修罗继续比比划划。 “停车。”弗栗多继续重复。 “上次的左转弯，正确的手势应该是右手平举，左手斜向下，像这样。”阿修罗继续循循善诱。 “转弯。”弗栗多快睡着了。 “好了，现在让我们测试一下你记得怎么样。”阿修罗开始提问。“假如你是排在第一位的车，交警在你面前对你左手这样下摆，你应该怎么办？” “呃……飞过去？” …… 另一边。 “我认为，莲花酥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发明。”帝释天喝了一口奶茶，珍珠在他的嘴里嚼啊嚼，一本正经道。 “此言差矣，这特制爆甜莲子羹的魅力也不容小觑。”忉利天坐在他对面，两个金发美人坐在一起实在养眼。 “呵呵，我第一次遇见跟我一样嗜甜如命的人呢。” “人类的甜食实在优秀。” “呃，冒犯一下，您难道不是人类吗？” “啊。”忉利天又舀了一勺莲子羹。“你什么都没听到。” （八） “喜欢就跟他说啊，我瞧他天天给你点奶茶，他应该也喜欢你吧。” “可是、可是，阿修罗他……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他要是知道我对他抱有那种心思……” 人类真的很复杂。忉利天心道。 有时候一段友谊来得就是很突然，比如现在这两个相见恨晚的甜食爱好者，从顾客和外卖员到聊起自己暗恋的青梅竹马不过是一杯奶茶一碗莲子羹的功夫。又比如，现在外头马路牙子上那两个黑皮猛男，从超速分子和逮他的交警到成为难兄难弟不过是几个喷嚏的功夫。 “十五年了。”阿修罗把帽子一摘望向仲夏夜的灿烂星空。“我跟帝释天认识十五年了，可我什么都说不出口。” “哦。”弗栗多挑了挑眉。他跟忉利天大概认识了十五万年了。 “他就没做什么表示？你都对他那么好了。”热心肠的龙询问。 “他……对我一向很好很温柔，可是从小就是这样。”阿修罗握紧拳头。“他对所有人都是那个样子！” “嗨，现在的年轻人。”弗栗多一边说一边又打了个喷嚏，他接过阿修罗递过来的纸巾，继续道：“作为一条已婚多年的过来龙，我给你的建议是有什么话就说出来。请他看场电影顺便表白如何？” “这样吗……我再想想。”阿修罗叹了口气。“真好，您的伴侣似乎很爱您。” “那当然了。”龙骄傲地扬起嘴角。“忉利天是我的财宝。” 龙真的跟传说一样很喜欢财宝呢。阿修罗想。“啊对了，他说送完外卖就来接您的吧？嘶，已经两个小时了。” “……” “……” “……” “您的财宝……不要您了。” （九） “美妙的星期五！”毗琉璃伸了个懒腰。“距离下班还有十分钟。” 帝释天局促不安地望着手上的一张电影票，上面的日期写着今晚七点。 “噢噢噢！”迦楼罗不知死活地晃悠过来。“有人今晚要脱单咯！” 帝释天羞红了脸追着迦楼罗满地跑，整个办公室都洋溢着欢乐的氛围。 阿修罗说他今天六点半执勤结束。 …… 六点二十五。 阿修罗已经无法抑制住自己狂跳的心，他指挥的手势也有些颤抖。在弗栗多的鼓励下他终于迈出了那一步约了帝释天看电影，花订好了在花店，票买好了在兜里，表白的话……还没想好怎么说，啊啊啊，人，五分钟后就能美美下班。 他本来是这么想的，直到他在下班前五分钟遇到了一些突发事件。弗栗多今天一个人……一个龙送外卖，至于忉利天哪儿去了，应该是找帝释天逛街去了。龙一边飞一边玩手机，降落的时候没注意一爪子踹翻了路边的流浪狗大黄的狗盆，大黄怒而大汪三声吓坏了一旁骑车路过的怕狗人士光明天，然后他就撞电线杆子上了。 阿修罗感到头都快炸了。他看着面前可怜巴巴的一人，一狗，一龙，想到他快开场的电影和等着他的恋人，心急如焚。但他不能跑——解决这些问题是他的职责，虽然这问题看起来简直像是一场闹剧。他花了很长时间打发走那个撞电线杆上的人，又花了很长时间撸顺毛那只饭盆被踢的狗，又花了更长时间给那条不知死活的龙科普开车——开龙玩手机的危害。 （十） 六点五十。从这里到电影院少说也要二十分钟，阿修罗看了一眼手机悲从中来，他美妙的第一次约会计划就这样被毁了。弗栗多在他旁边用爪子戳戳，怎么着兄弟，有心事？ “我约会要迟到了。” “就这啊？” 阿修罗还没抬头，整个人就被一爪子甩到龙背上。漆黑的龙翼展开，他感到自己腾空而起。 “不是，我还没换衣服啊！” “换个屁！就穿这身。” “可是帝释天那边……” “包在哥身上。”龙胸有成竹夸下海口。 “QAQ老婆。”弗栗多一边飞一边给忉利天打心魂电话。“快拖住帝释天，这是我一生一次的请求呜呜呜。” 那边逛完街忉利天正打算和帝释天道别就听见了弗栗多的声音。“这是你第五百二十次提出一生一次的请求，弗栗多。” 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折返回去拍了拍帝释天的肩膀。“我忽然想起来今天二点点第二杯半价。” “可是阿修罗约了我看电影……” “不急，我们先喝着。” 电影已经开场了，但是仍然不见阿修罗人影。帝释天感到自己的心慢慢沉下去，他了解那个人，不论什么时候都会提前十分钟到，如果没有，证明他不想去或者讨厌对方。 可是为什么不想来又要邀请他？为什么讨厌他又要对他那么好？忉利天坐在他对面慢条斯理地喝奶茶，帝释天遥遥望着街对面的电影院，检票的队伍渐渐稀疏，他的阿修罗去哪儿了？ （十一） “我想……我还是回家好了。”帝释天感到心里闷闷地疼。十分钟前他给阿修罗发了一条消息，但是对方没回，他更加觉得阿修罗根本就是不想来了。 “啊，再等等。”忉利天不紧不慢劝他。“你的奶茶没有喝完。” “抱歉，我今天实在是心情有些差……阿修罗他——” “——阿修罗他对你如何，你不是比谁都要清楚？” 帝释天罕见地沉默了。人类啊。忉利天吸上来一颗啵啵，叹了口气。 …… 如果市民们仔细朝天上看的话，应该能看得到一只漆黑的龙载着一个交警正在朝电影院的方向猛飞。 “是这边吗！” “不是，不是，往南走，啊对的对的，啊啊啊不对过头了！” “电影院不是往南边一直飞吗！（恼）” “我还有花要取啊啊啊！” “啧，你小子怎么那么麻烦！” ……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骑着一条眼神睿智的龙来娶我。帝释天没猜中这开头，也没猜中这结局。“您的外卖到了，祝您用餐愉快别忘了五星好评！”弗栗多大老远地把阿修罗往帝释天的方向一甩，毫不顾忌两位顾客的颜面形象，外卖到了还不忘厚着脸皮要个好评。 帝释天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东西在天上飞，就被扔过来的阿修罗和他的花扑了个满怀。电影已经开场了很久，没能兑换的两张票成了废纸。身后，忉利天正教训着闯祸的龙，咬牙切齿道你知道我喝了多少杯奶茶吗！六杯！龙在一旁委委屈屈道，可我玩手机是在看你有没有给我发消息耶。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俩是可以用心魂交流的。”忉利天叹了口气。 “好像是哦。”弗栗多恍然大悟。 手上捧着的玫瑰花瓣洒了两个人满身，一片狼藉中阿修罗慌慌张张地想要爬起来，他的暗恋对象正被他结结实实压在身下。“我很抱歉……帝释天。发生了很多很多事，电影已经开场了吧……”该死的，阿修罗想，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他们本来要看的是个爱情喜剧，据说气氛相当适合告白。 可是帝释天伸出手揽住他的脖颈，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唇齿磕碰，呼吸交叠，带着刚才他们喝的第六杯芋泥啵啵奶盖红茶的甜香味儿。 潮水般的爱意中阿修罗想，去他妈的什么爱情喜剧，还有什么能比他cao蛋的人生更戏剧？ 又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适合告白的呢。 （完） PPPS.不要学弗爹开车（？）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