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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神香 和宿昔梦见之(是远道不可思的后续)剧情相关,单独写个车。 春悄悄,夜迢迢。碧云天共楚宫遥。 - 过白盐赤甲两山顺流东去很快便至巫峡,夔门天下雄,峡谷景色却幽绮。风帆大张,船行得有些急,两岸青山风一般掠过。忽一场骤雨劈头盖脸打下来,将船头的人浇个透湿。柳星闻坐在船中自弈,见赵思青匆匆折返,发梢还滴答坠着水珠。 雨来得快去得更快,赵思青的头发还未彻底擦干,船外便放了晴。柳星闻向外望去,遥见白石峭壁上几点黑影:“那是悬棺?” 赵思青自他身边探出半个身子朝江岸眺去:“是。之前有人于此大行杂神yin祀,借以迷惑百姓大敛钱财,后来被我们除去,不记得了?” 还有些湿润的长发自肩头披散,动作时一缕擦着柳星闻的面颊晃过,搔得他心头微微发痒。将那缕头发捉来把玩,柳星闻心不在焉:“没忘,山上还有那伙人修建的‘神宫’吧?你衣裳湿了,正好去那里过一夜,烤烤火暖暖身子,顺带将衣服烘干。” 赵思青察觉他神情不属:“在想什么?” 柳星闻揽过面前的人,手臂稍稍用力,压低怀中略显消瘦的身体。两人面孔挨得极近,柳星闻伸手绕到他脖子后面,从衣领里拈出一朵殷红山花:“想这个。” 赵思青讶然浅笑:“许是风吹来,怎么发现的?我想头发应该将它挡住了。” 柳星闻将脸埋在他肩窝,闷闷道:“有香气,和你身上的味道不一样。” 这话说得亲昵,若非极其亲密的关系,断不会有人对另一个人的气息熟稔至此。赵思青轻轻摸了下身前的脑袋示意柳星闻放开自己。船停泊于岸,被牢牢系在一棵大枫树上。先前游人络绎不绝的山道已遍生苍苔春草,云烟袅,落花满阶红不扫。 山道滑,栈道险,不过于他二人来说不算麻烦,不多时就到达神宫之前。宫殿前后遍植垂丝海棠,花下几块青石横卧权作长椅。柳星闻在院中升起火堆,又觉殿内寒冷,便将熏笼拭净,放着枯枝进去,又随手丢了几块香料进去点燃。 将赵思青赶到里间去休息,他便独自踏出山门。食水携带不便,全都放在船上,需去寻些野果山泉解渴充饥。离开前柳星闻回望,见殿中神像眉目宛然,依稀与赵思青有几分相似,想起之前闹的笑话。 那时自己陪赵思青来这里收拾歹人,没想到为首那个真有几分神通,看出两人并非此世之人。或是为了收买他们,又或者是为了愚弄百姓,那人竟一口咬定赵思青乃是他们供奉的神明转世。二人乘便混入内部,做戏做全套,为首那人当真焚香作法请降,赵思青也只好陪他演下去。那焚的香有讲究,汉《仙传》有云:“拌和诸香,烧烟直上,感引鹤降。醮星辰,烧此香为第一,度功力极验。降真之名以此。”当时焚的,便是降香。 柳星闻心想怀王襄王梦神女之巫山乃在云梦,只因地名相同,才自魏晋后被误认为在巴东。便当真有神灵,恐怕也延请不来。又想此世前世究竟各异,此间世的降真香与大宋的降神香亦是不同。降神香里添了流光花与翠珑花两味,香气馥郁,眩目迷心,沐香者醺然欲坠,如在神仙之境。若是过量,便同酩酊之人。 想到这里,柳星闻暗道一声不妙。离开前他随手放的香料,似乎正是从前世带来的降神香。赵思青在殿中休息,他身体亏损未愈又淋了雨,想必倚着熏笼取暖。要是不小心嗅了过量的降神香,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形。 一边匆匆往回赶,一边希冀那香放得太久失了效力,柳星闻回到宫殿,四处寻不见人,最后在院中青石上找到熟睡的赵思青。他果然醉了,被落花洒了满身也不知。柳星闻将人搀起来抱在怀中,见几瓣海棠没入衣领,伸手替他取出。手指触碰到的肌肤温热,较平常的体温要高一些。恰在此时,赵思青悠悠醒转,但双眼迷蒙,人显然还醉着。见他动作轻薄,似乎也不着恼,只是轻声问:“你回来了?” 花丝低垂,似一道天生的锦帷。柳星闻略觉喉间干渴,本要替他拢上衣领的手也停住了。 赵思青似是醉得很了,盯着他看了半晌,直到缓缓抚过他额头星痕才终于确认:“你回来了。” 柳星闻想扶着他回屋里去,手臂却被抓住。赵思青摇摇头:“……香料不太对劲,别进去。” 只得重新坐回花下。单手握住赵思青的下巴,柳星闻问:“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过了太多年,连他的性子也稍好了些。想到赵思青淋雨又吹风怕他受凉,自己从船上忍到现在,居然还能按捺住问上一句。当然,恶劣处也更加恶劣就是了。没料到赵思青微微一笑,竟在他额头落下轻吻。 终是惦记着室外太冷,纵使院子里燃着火堆,也抵不住料峭春寒。柳星闻还是替他理好了衣领,又脱下外衣披在他身上。确保山风吹不着这人,才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胯间,低声道:“吞进去。” 沐香而醉的赵思青意外好说话,叫他吃下那物,他竟当真伸舌舔了舔。柳星闻心如鼓擂,巫山之阳,高丘之阻,一时之间自己也好似白日而眠梦游神会。撩起赵思青脸侧的头发,见他先是舔舐,又用嘴唇去抿那顶端,就是不肯吞进去,柳星闻最后一丁点耐性也消耗殆尽,径自捏着他的嘴往里边撞。 硬物直抵喉咙最深处,身下人明显难受得紧,想咳嗽出不了声,想退开又被死死摁住。柳星闻听到那些细微的气音,反倒兴致更盛,停在深处感受他喉间收缩。他一时失神,直到赵思青要喘不过气开始挣扎,这才往后退去些,但还不待身下人喘匀气息复又重重顶进去。他骤进骤出又深又狠顶弄得尽兴,赵思青却遭了殃,嘴边面上尽是乱七八糟的液体,喘息也凌乱断续。不过这人向来能忍,眼尾颧骨已经春红薄染,这样了也只是偶尔发出一两声难耐的呻吟声。 他越是能忍,柳星闻越是想看他失态,身下的动作更加疾骤。手本停在赵思青颊边,这会儿也忍不住沿着脖子向下往衣服里探。摸索着寻到微凸一点用指尖揉捏玩弄,先是轻轻掐着往外拉,又用指腹捻着按回去。领口随着他的动作散开,柳星闻再往里摸,自衣内取出几朵被体温煨得蔫蔫的垂丝海棠来。 落花无精打采,柳星闻略为用力便将它们碾作了花泥。满手汁液无处擦拭,尽数被抹在他刚刚拨弄的地方。微凉的液体激得乳首胀大挺立,似乎比刚刚更红了些,也不知是不是海棠花的功劳。将下身抽出来,柳星闻埋头将赵思青胸前的花汁舔吮干净,又衔着乳珠轻咬咂吸,如愿以偿听见那人嘶哑着求告停一会。 他声音哑得厉害,大约自己做得太过,想来赵思青明早睡醒也仍是腮帮酸痛嗓子眼冒烟。将人拉起来抱住,柳星闻同他脸贴着脸耳厮鬓摩,又往怀里人身下探去。摸到他腿间的东西半硬着,裤子被顶端沁出的液体洇湿了一小片,柳星闻双臂紧了紧,在犹未清醒的赵思青耳边说:“我们进去。” 不等赵思青回答,他直接站起身,三两步带着人回到宫殿之内。熏笼里的香已焚尽了,余韵仍漂浮在空中,织就一张大网,令入彀之人眩惑迷蒙。降神香确实厉害,柳星闻吸入些许亦觉陶陶然,但他现下已非rou体凡身,更是精通各种幻术,对香料致幻久历而不敏,很快便定下神来。 将人放在熏笼旁侧的卧榻上,柳星闻寻来木炭重新点燃炭盆,这才去解赵思青的衣服。除去身下人衣衫,将他长发拢到背后又松开手,柳星闻如见春雪消融自山脊潺潺淌下,最后没入丘壑深处。他喘了口气:“替我脱衣服。” 赵思青仍是酲酲然,闻言便抬起手欲要动作。柳星闻将他的手按下:“不许用手。”他也不知赵思青会不会听他的,但受降神香所迷,这人格外老实,让他做什么,他便依着做什么,半句也不推辞。眼看着赵思青思考片刻,当真没有用手,而是低下头轻轻地咬他的衣结。 衣带早在先前胡闹时便挣松了,赵思青牙拆舌顶,很快便将衣裳褪去,到裤子却犯了难。本来刚刚腰带已解开了,两人回殿内要走动,柳星闻又将它重新系上。这个结可比衣带要结实许多,更不消说还有个硬物一直顶戳着他的下巴,甚至时不时弹跳抽打在面颊上。好不容易等到赵思青咬松裤带将裤子扯落,柳星闻猛地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他抓过带回的浆果捏碎,早熟的果子多汁,有些酸涩的气味漫溢而出,又被窗外的雨声冲散。 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是楚王游云梦,神女荐高唐。这场雨来得应景,君当与我赴巫山。 柳星闻将手上浆汁送到身下人腿间,也没太多耐心,只匆匆将那处弄得微张便挺身欲入。才只进到一半,他便觉紧滞难入。吸了口气忍住,柳星闻揉了两把那紧绷的细腰,又拍拍身下人的屁股叫他放松些。纵在迷醉之中,赵思青也下意识知道,以身上这个人的脾性,自己若不按他的话做,只怕过会便要不管不顾地冲进来,最近遭罪的还是自个。这骄纵脾气也不知是谁惯出来的。 察觉身下人果真软了腰,柳星闻一个挺身直送到底,两人俱是低低喘着气。卧榻临窗,窗半开,想是之前赵思青发现降神香不对想要透气,可惜为时已晚。他走到院中时已被香气浸得透了,不一会儿便卧于石上酣睡。雨疏风骤,殿外海棠纷纷坠落,好些洒在榻上。赵思青长发铺开,花落其上,便似巫山雪落,神女回眸,错将绯红花钿遗落在雪峰上。 可敬可亲,可爱可怜。赵思青闭着眼,柳星闻轻柔地将飘在他眼睫上的花瓣吻落,身下却发狠地顶撞起来。床榻也随着二人的节奏摇晃,长发自床沿垂下,春雪融,春潮生,春水潺潺,春芳红软。 身体里的硬烫的东西一下下地捣着,顶得他小腹微凸。赵思青按住脐下那层薄薄的皮rou,又被强硬掰开手。柳星闻就着两人体液揉碎海棠花,用那浅红汁水在他小腹上画圈,像兽类在自己的地盘做标记。赵思青轻推身前人赤裸胸膛,扭头伸手想去够榻前的水囊,却被捉回手放在柳星闻背上。柳星闻抬头饮了一口,再将清水渡入赵思青口中,这是打定主意尽兴前不放他走。 赵思青本就被降神香熏得酕醄,眼下又被春情冲得神思昏昏,虽有烫灼铁杵似的一根硬物在体内冲撞顶弄,可他已被cao射过两次,身上旧疾未痊愈,这会儿身前东西疲得只能沁出一点稀薄清液。夜色渐深,赵思青渐渐睡迷过去,半梦半醒间犹觉得有人拉开他的大腿,将什么东西深埋在自己身体里抽插逞凶。浮汗浸湿里衣,衣服被轻柔剥下,火热的舌头顺着脊骨往下舔,到了尾椎舌头离开,圆润鼓胀的顶端又抵着久经折磨的地方钉了进来。肚腹中只觉涨得紧,赵思青感觉到有液体满溢出来,顺着大腿根往下沁,将身下床褥染得潮湿。快感将他唤醒,疲乏感又催他入睡,强撑着最后一点精神让柳星闻停下,那人竟用舌头堵住他的嘴。 赵思青实在撑不住彻底睡去。入了梦也化身一叶小船,楔在舟中的桅杆引着舟子沉浮晃荡,随潮起随潮落,一夜春波无限。 再睁开眼已是艳阳高悬,赵思青发现自己卧在山下舟中,也不知柳星闻是怎么将他弄下来的。身上还算干净,衣裳也换过,只是身体沉重头脑晕眩,嗓子也干哑刺痛说不出话。赵思青责备地瞪了身边的人一眼,就着他的手饮下清水,见两岸白鸟飞回,风来落花满船,又觉心情好上了许多。柳星闻适时问:“故地重游过,见了巫山,不如顺道去云梦看看?” 即使心知他刻意卖乖,赵思青也无可奈何:“好吧,那就去看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