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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转岗的名额么,这徐姐还真准备记仇记一辈子?看看人施倩,当初可是在办公室和人小柯黑过脸的,现在人家两个不也好好当着同事,没再翻过脸,怎么就她徐逸一个劲儿地钻牛角尖,还拿着“前辈”的身份当鸡毛令箭?但营销部都是人精,心里明白归明白,也没必要给谁站队,徐逸吐槽他们就听听,既不会宽慰她这位“前辈”,更不会给柯梦之出头。然而这日晨会,周清在总结过上周的工作之后,黑着脸丢了一个全新的晨会主题出来,说是大家讨论一下,营销部到底是靠真本事吃饭,还是论资排辈。这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人精们埋首的埋首,盘手指头的盘指头,有没管住自己眼珠子的,已经用余光滴溜溜地往徐逸身上瞄去。柯梦之照例眼观鼻、鼻观心,隔着几个位置,徐逸身型僵硬,垂眸无言的脸色挂着几分难堪。周清向来姿态强硬,见众人都不吭声,冷冷道:“怎么都变哑巴了?”大家就是不说话。周清扫视全场:“谁先‘抛砖引玉’,发表一下看法?”还是没人吭声。周清把手里的工作日志本往桌上一丢,“咚”一声,铿锵强势的动静砸在在场每个人心底,这下众人都清楚了,这哪儿是讨论新主题,这根本就是在肃清部门啊。这个时候还发表什么看法,抛什么砖引什么玉,等着挨批才是真的。徐逸的脸色更差了。果然这场晨会都变成了周经理的“端正心态”纠正大会,不但批了“极个别同事”以“前辈”自称的谬论,也以他们部门总监为例,论证营销部门从不看资历,只看业绩和能力。营销部同事们坐在下面,各个小鸡崽子吃米似的点头如捣蒜。等晨会结束了,果不其然,徐逸被单独叫去了周清办公室。门一合上,公共区便细细索索地传来讨论声:“这下捅娄子了。”“活该吧她。”“就是,之前趾高气扬地自称什么‘前辈‘’老人‘,现在好了,碰铁板了。”“她还自称’老人‘?年纪大的’老人‘?周经理和项总监哪个不比她晚来酒店,哪个不比她年轻,她真有脸给自己冠头衔。”“周经理早想’收拾‘她了吧?”“肯定啊。”“说不定是项总,你们没看她平常在项总面前也一副摆姿态的样子么。”……同事们议论归议论,没人提之前徐逸故意为难柯梦之的事,人精同事们清楚,徐逸经过这次肯定要收敛不少,但柯梦之的确是部门新人,他们也没必要顺着这次的风给谁站队。倒是施倩坐在旁边,特意凑过去,对柯梦之道:“别看他们喷徐姐摆资历,这些人哪个不是这种想摆老资历的心态?有得摆,绝对比谁摆得都凶。”柯梦之没有多言,默默转头看了她一眼。施倩狐狸似的笑了笑:“我早看徐逸不爽了,也就你能忍。”又说:“看来忍忍也是门学问,你忍她,她尾巴翘得老高,翘得上面经理总监都瞧见了,可不就得收拾她。”柯梦之默了片刻,沉稳道:“我就当你夸我了。”施倩翻了一眼:“切,谁夸你了。”柯梦之觉得很奇妙,从前她在这间办公室,工作焦头烂额,时常加班加点,对人际交往也拿捏不准分寸,看不清人精们面具之后的真容。可如今她身处漩涡边的滩涂之旁,仿佛把一切看入在眼底。她清楚徐逸这是墙倒众人推,只要经理的锤子没落到自己头上,谁都能抱着胳膊轻松议论,反正疼得又不是自己。也清楚周清这是杀鸡儆猴,借敲打徐逸在敲打营销部一些极其不安分的“老人”。更清楚今天的晨会主题绝对不是周清的手笔,她向来只顾业绩,不太管下面人的勾心斗角,能逮着徐逸这么敲打,只能是项湛西。他在为她出头。柯梦之意识到这点,舌尖都麻,想了想,还是悄悄发了条消息过去。“你让周经理这么做的?”项湛西没多久回了消息:“嗯。”承认得十分直接。柯梦之一看他这么简单就认了,心里的滋味复杂难辨。她其实没想过他要在工作上特别关照她,反正她如今业绩尚可,干得也算顺心,就算有不顺心的,她也能自己消化,没有特别艰难。她其实希望保持工作时候领导和员工之间公事公办的状态,可一旦他帮了她,她又觉得高兴。好像她骨子里还是希望受到关照庇护,只是长久以来一个人咬牙坚忍久了,快忘记被人呵护是什么感觉,但这种感觉一回归,心里便会格外欢喜。那种可以依赖,值得依赖,有人让她依赖的感觉,真的太久违了,也真的太令她动容了。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她还是那个父疼母爱处处备受呵护的天之骄女。那种被爱意和温柔围裹的暖意,动容间让她明白,她对他有很多很多的期待。期待他接纳自己、包容自己、宠溺自己,期待他给予她世界最温柔的爱意。原来,她对他的喜欢,比她想象中多很多很多。多到早已暗暗对他有所期待,多到他给予任何一点的关怀,都会令她动容,令她欢喜。“项湛西,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和你重逢?”她在吵杂的办公室议论中悄悄给她发了这段话。得到他无限温柔的一句回复:“晚点重逢,是为了让你遇到更好的我。”柯梦之的眼睛一下子就热了。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们的确重逢很晚,她也的确遇到了更好的他,可重逢的那时候,却是她人生的低谷。最好的他,与最好的她,相隔了数个四季更迭。好在,一切不晚,她迟来的成熟和蜕变,终有一日能跟随上他的优秀和脚步。“能问你个问题吗?”盈满在怀的情绪让她终于鼓足勇气,问出早就想问的那个问题。“嗯?”“为什么要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