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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息还是觉得高兴。就像饮鸩止渴一般,这种感觉,还真是见了鬼。晚饭时候,阮怀息问段理怎么跑出去的,段理闷头喝粥,就是不回答。阮怀息心下存疑,加强了别墅屏障的坚固程度。段理浑然不在意,她洗完澡后也没回自己房间,而是穿着单薄的丝绸睡衣钻进了阮怀息的被窝。小魔女柔软的双手紧紧缠住阮怀息,指尖一点一点摩挲着阮怀息紧致的小腹,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道:“教授,我想要你。”阮怀息只当段理有阴谋,他本想看她究竟要干什么,却不料小魔女上来就是赤|裸裸的求欢,害得阮怀息只能趁清醒之时制止她。灯光照进段理的眼睛里,段理眨眼,开始解睡袍。阮怀息突然把段理推下去,力量之大,竟让段理直接跌坐在地。阮怀息一手扣住段理手腕,一手按在她的脖子上,从嘴里挤出来一句咬牙切齿的话来:“你是谁?”☆、否“我是段理啊,教授。”段理直勾勾盯着阮怀息看,看这个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阮怀息先前的温情脉脉尽数熄灭,只剩下一种憎恶。这种憎恶的目光有着把人压进泥土里的傲慢,好似一个神俯视尘埃中蝇营狗苟的蝼蚁,“你不是她!”阮怀息冷静道,语气确切而冷肃。“是不是都在你的一念之间,不对吗教授?”段理说着,身体扭动,仿若要释放阮怀息体内心魔。阮怀息身体放松,他有片刻的恍惚笑意,“那你就不是。”他淡淡说着,掐住段理脖子的手掌骤然用力,一息之间拧断身下之人脆弱修长的脖颈。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段理,他的她,无可替代。也没有谁,能够取代。“教授你好狠心。”数十个复制体涌进来,看着地板上同伴的尸体,复制体并不悲伤,却故意唏嘘着说给阮怀息听。阮怀息站起来,冷眼睥睨所有的复制体。她们的表情完全一模一样,甚至连呼吸的频率也一致,看得让人生厌,哪怕是同样的一张脸。如果段理看见了这些复制体,也会叫嚷着灭了她们吧。小魔女霸道,怎么可能允许这么多和自己一样的人存在?阮怀息安静拨开诸多复制体,静静地走出去。复制体看着他的背影,一头雾水,相同的眼睛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拥而上。阮怀息已经走出去,他背对着后面冲过来的复制体,忽而叹息道:“消失吧。”空气犹如水波,在阮怀息这一声绵延长叹里悠悠荡漾出层层波纹。阮怀息回头,整个人安静而温和,似有若无地散发着属于艺术家的独特气息来。所有的复制体在瞬间消失,仿若奔赴到另一个世界,实际上她们确实被传送到了另一个时空间中去。纵然知道她们都是罪恶的复制体,是乔远杀人的工具,可因了那一张娇俏相似的脸和干坏事时弯弯的眉眼,阮怀息终于是没有杀她们。最初愤怒地扼喉,最后安静地流放,色授魂难与,好一夜真假横生的迷雾。段理被带到乔远面前的时候,乔远正在把玩机械右手。看见段理,他轻声问道:“任务失败了?”看似询问,实则训斥。段理面无表情道:“打不过。”“哼。”乔远冷笑,招手让段理近前。段理走上去,看见他的右眼眶里仿真的机械眼,有些不喜欢。“这眼睛能够预测对方的任何举动,我还没试过呢。”乔远说道,突然一巴掌朝段理扇过去,段理反应迅疾,侧闪躲开。乔远已经预料到段理的行动,快她一步锁死她的退路。段理虽然没什么感情,但脾气尚在,她不可能允许别人扇她,所以宁愿翻滚下台阶,也不愿挨那一巴掌。乔远一掌落空,却没有收回手劲,而是顺力道将机械手拍在石柱上,粗壮的石柱裂纹横生。若是这一巴掌扇在了段理脸上,她绝对能晕死过去。“为什么要躲开?”乔远收敛怒意,温和地问段理。段理知道自己不会挨打了,才收起警戒之态,如实回答道:“不喜欢挨打。”“倒是被养出了一身坏毛病,以后得好好管教。”乔远冷眼瞥向段理,吩咐道:“世界政府收走了我一批生化人,你该怎么办?”段理回答:“抢回来!”乔远又问:“那如果你抢不回来呢?”“那就毁了!”段理说,已经准备出发。乔远走过去,赏赐般地抚摸她的柔软长发,“真听话,人和装备我都备好了,你早去早回。”说是给段理准备好了人和装备,实际上乔远只想让段理以身犯险。阿加塔的能力在她身上还没有完全激活,世界政府又死盯着那群完善的生化人,乔远不可能和世界政府赌运气,索性就让段理去冒个险探探情况。反正有阮怀息在,段理也不至于真被世界政府给杀了。毫无意外,阮怀息就真的跟过去了。这男人脑子被颜料给糊了吗?都不杀他了,他还跟过来,苦巴巴的给谁看呢?段理没绷住吐了个槽。态度微妙的吐槽,孩子气而又逗引人,犹如小蝴蝶在雪山脚下扇动梦幻的翅膀,漫不经心地引起一场声势浩大的雪崩。环绕在段理周身的嫌弃之态,激起阮怀息的笑意,这种笑意使得彼此之间的距离骤然缩进。段理无聊掀眼皮子,“你要是来干扰我的,我就把你绑了扔下水道里去。”“不会,我是来帮你毁灭生化人的。”阮怀息赏花观景似的微笑着说,闲散的有些过份。段理说:“谁说要毁灭了,我还可以带走他们。”“这种情况,你可能,还做不到。”“……”段理嘴角僵硬一抽,要不是场合不对,任务在身,她真想把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给揍一顿,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被阮怀息三言两语给气的头蒙,段小魔女把阮怀息推到拐角的巡逻队眼前,想图个清静,结果自己一头撞到保安室中。几个保安拔枪后瞪眼看着段理,其中一个随时准备着按警报器。段理赶紧摊手,小眉头一皱,红嘟嘟的嘴巴温声软语嘟囔道:“呀,走错了。我是来找我哥哥的。”那无辜慌乱的神态,配上一双水润黑亮的眼睛,迷惑性当真是无与伦比。其中一个保安问她哥哥叫什么,是何职位。段理手臂下垂,装模作样地要回答,却转而说道:“骗你们的。”同时间,她扣动消音枪的扳机。保安们只看见段理手腕快速扫过他们,他们还不明白段理究竟在干什么,就感觉眉心骤然刺痛,想要思考自己身体出了什么状况时,意识已经消散了。段理收枪,从侧门溜出去,把阮怀息给撇在了走廊里和巡逻队缠缠绵绵去了。不料小魔女刚出去就被人用枪抵住脑袋,“别动,放、放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