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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唐】夜半上(失忆喵被夜袭H)

    一

    无力地扯了扯手腕上连接着床头的铁链,耳边所传来的清脆的碰撞声,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陆鼎现下的一切都不是虚幻的梦境。

    已经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被高高绑在床头一端的双手完全不能碰到紧紧缠绕住自己双眼的黑色布带。即使手腕已经被磨破,正不断传来刺痛。他却依然连简单的曲肘都很难做到,更别说用手去缓解因为媚药而异常兴奋的身体。

    每喘息上一次,陆鼎都能明显地感受到一阵阵热浪顺着脊梁骨朝着四肢百骸冲击而去,才一盏茶的功夫,皮肤上渗出地汗水就将身下的被褥与衣物浸湿了。陆鼎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就像是被摁在火堆上烘烤似的,guntang地仿佛即将被灼伤一样,让他备受煎熬。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跨坐在他的身上,一双布满老茧且明显属于男人的双手,正粗鲁地揉搓着他的胯间,若不是药下得够狠,陆鼎恐怕早就忍受不住疼痛软下来不可。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药的药性猛烈,陆鼎明明被人搓得生疼,身下却反而更加精神,对方抬腰试了几次都没让那精神的大家伙安安分分钻进自己的后xue,竟有些气急败坏起来,趁着陆鼎无法反抗就对着那柔软的腰rou狠狠掐了下去。

    最终陆鼎的大家伙被勉强吞入后,对方沉腰时粗暴剧烈的动作依然压得陆鼎疼痛不已。若是陆鼎不配合地乱动,对方还会对着陆鼎的脸狠狠来上一拳,直接把陆鼎打得头晕眼花,最后只能咬牙任由对方将自己当成抚慰的工具做上那么几回。

    堂堂明教弟子竟被采花贼下了药绑在床上,强迫行着欢爱之事,而那采花贼不止是个武功高强的男人甚至还是被上的一方,就算报官又如何,如此丢脸之事陆鼎巴不得烂在肚子里,若真说出去恐怕没人会相信。

    好不容易等那采花贼再也泄不出什么,陆鼎的胸前却早就一片狼藉。满满的男性气味与逐渐冰冷粘湿的感觉让陆鼎隐隐有些作呕,可随着对方慢慢抬起臀部,被留在其身体深处的湿粘瞬间随着已经软塌的部分滑出,濡湿了胯间一片。

    逐渐消退的快感过后,之前被粗暴揉搓时留下的疼痛很快就清晰起来,使陆鼎忍不住微微向内夹起双腿,试图想要减轻一些痛楚。

    “呵,你疼什么?”

    脸颊被对方用来擦去身下秽物的亵裤狠狠地抽了抽,腥粘的液体很快就沾湿了陆鼎的脸庞,虽然看不见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可陆鼎却清晰的听见对方的呼吸似乎顿了一下,下一刻才得到歇息的下身又被人猛地抓住,攥在了guntang的手心之中。

    “怕了?放心,爷暂时不会废了你。”

    像是为了证明一样,那人虽然估摸着药效退的已经差不多,可还是不死心地又揉搓了一阵。眼看陆鼎真的硬不起来了,这才嘲讽地冷哼了一声放过了陆鼎,跌跌撞撞地翻下床磨蹭着将衣服穿了起来。

    体力被消耗得一干二净的陆鼎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然而随着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溜过木制的窗沿,陆鼎揉着被阳光刺痛的双眼醒了过来。

    下半身仿佛完全麻木了一样,就连手腕都因为被铁链锁了一夜而发红发烫,高高地肿了一圈。

    陆鼎摸了摸脸上已经干结的痕迹,脸色一下阴沉了不少,等发现昨晚一直用来堵住自己嘴的布团竟是一方用来擦桌子的抹布时,强烈的怒火一下就烧满了胸膛。

    “那个该死的家伙!”

    熟稔的官话混合着一些异域的奇怪词语不断从陆鼎的口中倾泄而出,原本还在咒骂的陆鼎被脑中忽然印出的画面吓了一跳,然而当他反应过来想要细看时,却又一下子变得模糊不清。

    最后竟是让陆鼎忍不住怀疑之前眼前一闪而过的画面是否真实存在过,若只是一些普通的幻觉那道还好,若那就是过去的自己真实接触的记忆,那对于失忆已有小半年的陆鼎来说或许会是一个好消息。

    身上的伤口仔细看其实也没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尤其像陆鼎这种独自在江湖上游历的江湖侠客,一般的伤口都直接拿些常用的创伤止血的药品简单的治疗就不用多管了,唯独让陆鼎头疼的就是脸上的淤青与腰腹上明显的或抓或掐的痕迹。

    由于明教弟子为了能够适应荒漠中炎热的天气,在装束上都比中原人都要开放一些。然而此刻顶着一身暧昧痕迹的陆鼎却愁紧了脸,寻查了许久,这才勉强找到一件类似中原侠士身上的那种包得密不透风的衣衫穿上了身。

    夏季的炎热还未开始,于是难得换上中原服饰的陆鼎除了不太习惯以外,并没有觉得炎热。

    双腿虚软的感觉让陆鼎在踏入医馆的瞬间就受到了当初为他诊治失忆症的花大夫注视,虽然花大夫只是抿着嘴笑着并没有说些什么,可看着对方毫不留情的摁住自己脐下的关元xue疼得他一头虚汗,陆鼎难得的生了逃跑的心思。

    “就算你仗着自己是比中原人更加强健的外邦人,至少也该节制些吧。真亏你吃得下嘴,有些药可不是那么好玩的。我给你开上几服药,喝了好好歇一阵就行。”

    摇了摇头,花大夫执笔不紧不慢地写了方子让学徒拿去配了药,偶然抬头看了眼陆鼎一眼,这才发现陆鼎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对自己说。

    得亏近日看病的人不多,花大夫倒也没有心急催促。只管自顾自的指导前来询问的学徒。

    “我好像记起些什么了,不过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陆鼎揉了揉额头,看起来显得有些疲惫,“我以前……似乎并不是什么正派人士……”

    陆鼎能够回想起的记忆太过零碎与模糊,最终花大夫只能又配了些调理气血与安神静气的药交给了陆鼎。接过药的陆鼎也清楚自己想要恢复原本的记忆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谢过了花大夫便起身回到自己暂居的住处。

    虽然没有从前的记忆,可陆鼎却无比庆幸自己还记得自己是明教弟子的事情,就连武学也没有忘记太多,一手双刀耍得灵活飘逸,就算是出去做些零碎的任务寻找过去自己的线索,也能全身而退。

    然而也有例外,那就是时不时出现的那个采花贼。陆鼎心底虽然对于这个总能寻查到自己的采花贼气愤不已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期望那个家伙早些腻味了自己,另寻他欢。

    二

    听了花大夫的吩咐才歇息了几日,陆鼎就接到信说是有了些线索要出门去成都拜访一些人。

    匆忙准备了马匹包袱,陆鼎一去就是一个多月。可信中所说的线索却是个曾经在恶人谷待过几年后来逃跑的小守卫。

    心中的不安被逐渐放大,陆鼎看着那个脸上被留下两道刀疤的人在看到自己的瞬间,直接跪在地上不断求饶,一时竟然不知该从何问起。

    “你认得我?”

    总算是等那男子冷静了下来,陆鼎试着露出温和点的表情却没成想对方反而更加惧怕。若不是一旁带路的人将那男子摁住,恐怕那人早就跑出屋外不可。

    “不是小人不说!而是小人不敢说啊!”

    “为什么?如今我早已忘记自己从前的一切,现在只是想知道自己之前的模样,是否还有亲朋挚友在牵挂而已。”

    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陆鼎直接往那人的怀里塞去。

    那人却慌忙推开,小心翼翼地观望了陆鼎一阵这才迟疑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就在此刻,一道银光穿过陆鼎他们所站旁边的窗户直直地扎入了那人的心口,陆鼎瞪红着双眼楞在了原地,直到鲜红温热的血液喷溅了他一脸,才后知后觉的伸手抹下了那腥甜的液体。

    这种感觉很熟悉,甚至熟悉得使陆鼎浑身都在兴奋地发抖。

    一些残酷的画面似乎也随着陆鼎因为兴奋而发抖的身体不断从脑海深处涌出,纷纷迫不及待的朝着陆鼎的脑海涌去,陆鼎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随时都要炸开了一样,勉强支撑片刻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陆鼎望着灰蓝色的床帘愣了好一会儿。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是梦么?”

    望着袖口上已经发黑的血斑,陆鼎无力地抹了把脸却发现自己的脸上很干净,丝毫没有血液干结在脸上的感觉。

    这时他不得不接受,自己好不容易找寻到的线索就在刚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暗杀了。

    负责带路的人眼看陆鼎醒了这才放下了心,没再多待就找了个借口回去了。看那样子,陆鼎知道,自此以后愿意接下自己任务的人恐怕很难再有了。

    这也让陆鼎更加清楚地明白,自己的过去绝对比他所能想象到的那般危险与邪恶。

    陆鼎开始犹豫了,尤其是在发觉自己的过去是如此黑暗与危险后,他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想放弃现在平凡安静的生活。

    但,就算他决定放弃寻找记忆又如何。

    经过今天的事情,陆鼎也发现自己眼前平凡安稳的生活也只是假象而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人一直盯着他的一切,想方设法的不让他去接触自己的过去。陆鼎不确定对方为何要这么做,或许是因为自己还有价值,又或许对方以为自己的失忆是装的……

    这种时时刻刻都被人监视的感觉,让陆鼎觉得茫然与窒息。揉了揉发胀的额角,陆鼎深深地叹出了口气望向窗外,这才发现天色都开始黑了。

    “怪不得肚子有点饿了……”

    默默嘀咕了一声,陆鼎背起放置在床头的双刀朝房间外走去。

    恰巧正是用饭的高峰,陆鼎看了一眼发现客栈内已经坐满了食客。倒是在一楼楼梯旁的一角,一个唐门弟子正独自霸占着一张桌子悠闲地抿着酒。

    许是那位唐门小哥面色太过清冷,再加上他搁置在手边的千机匣给人的感觉太过可怕,不少人尽量不把视线转向他。

    唯独陆鼎觉得那位小哥嘴角含笑的模样招人喜欢,似乎也不是那么不好相处的人,说不准正是因为这幅好相貌才不得不凶狠一些,省的被人招惹平白无故添了麻烦。

    如此一想,陆鼎毫不迟疑地踏着步子,很是自然地站到了那位唐门小哥的对面和善地打起了招呼。

    “打扰了。请问我能在这儿坐下么?”

    “请。”

    黝黑的眼眸好似含了水儿一样淡淡地从陆鼎脸上略过,明明只是很普通地望了陆鼎一眼,可在陆鼎的心底却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酥酥麻麻的。再看向对方白皙瘦长的手指正稳稳握着那白亮的酒杯时,陆鼎禁不住暗想,若是这双手托着酒杯喂到自己的嘴边,那会是何等销魂的滋味儿。

    “客官,客官?”

    “啊?”

    “嘿嘿,客官,请问您要吃些什么?”

    “随便来碗面吧。”

    似乎想要掩饰些什么,陆鼎心虚地瞄了眼还在喝酒的唐门小哥,点了平日不爱吃的面条。可还未等小二离开,那位唐门小哥却是突然搁下了酒杯,撩起了遮住耳朵的碎发轻笑了起来。

    “只吃这么些,夜里怕是会饿的吧?小二,多上些好菜,算我的帐。”

    “不用了不用了!”慌忙摆了摆手,陆鼎觉得自己的脸似乎有些发烫,然而当对上对方那含了水儿的眼眸时,拒绝的话就像鱼刺一样,生生地梗着陆鼎的喉咙,“……那就……先谢过了。”

    一顿饭吃得是相当安静,可惜的是未等陆鼎吃完,那位唐门小哥就离开了。临走时,那微微勾起的薄唇挠得陆鼎只觉得心底一片痒痒,只可惜到最后陆鼎都没能问到对方的姓名。

    想来倒也正常,毕竟唐门虽说现在以经商为主,可那刺客世家的名称不是虚的,所以听闻门派内弟子行走江湖为了避免从前的仇家找上门来,在外都是以面甲遮颜不露真名。即使这位唐门小哥并没有带着面甲,可若是随随便便就对着自己这个陌生人说出名讳,万一招来杀生之祸那可就麻烦了。

    陆鼎如此安慰着自己,手上却趁别人不注意摸上了之前那唐门小哥喝酒的杯子。酒壶里的酒还有小半壶,陆鼎心下暗喜,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对着那唐门小哥嘴巴抿过的地方嘬了一口。

    霎时,火辣的口感就像是燃烧的火焰一般,顺着他的喉咙一路烧向了心口。

    小半壶下肚,明明还不到醉的程度,陆鼎就像是已经醉了一样,整个人飘飘忽忽的就往自己的房间走,一头扎入了被子里。

    意识完全消失前,陆鼎忽然回想起唐门中人抗毒也善于用毒,虽不如五毒教那么诡异可怖,但论下毒的手法也皆是一等一的高手。顿时,陆鼎的心中就是一跳,想后悔却是晚了。

    夜半,细细弯弯的月牙儿卧在灰暗的云上一点一点攀上了天空的顶端,淡淡的光芒如雾一般倾洒下来,落在半开的窗上。一道矫健的黑色身影好似蜻蜓点水略过街道两边的屋顶,最后翻身窜入那窗户半开的房间。等到房中的烛台被点亮,站在陆鼎床旁的那个黑影,赫然就是之前那个唐门小哥。

    “本还以为要费上些功夫,却没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伸手对着沉睡的陆鼎甩上了一道清脆的耳光,唐之峋满意地看着任然还在睡梦中的陆鼎,直接解下了绑住脑后长发的黑色皮质发带朝陆鼎的眼睛上缠去。

    由于陆鼎出现得太过突然,唐之峋的身边并没有带之前用来困住陆鼎的那几条铁链,幸好为了任务方便唐之峋带着子母爪,虽说链子粗了些,不过想到怀中还带着之前的媚药,即使陆鼎中途想要挣脱,却也难以抵抗得了药性。最终,唐之峋还是将陆鼎的双手用子母爪的链子捆绑结实,再将爪子的部分扣紧了床头。

    说来也巧,唐之峋顺着线索过来追查之前恶人谷的叛徒,却没想到陆鼎竟然比他要早到一步。唐之峋可没打算让陆鼎这么快就想起从前的一切,情急之下,唐之峋只能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朝着那个叛徒的胸口射了一发追命箭。

    陆鼎的昏迷并不在唐之峋的预料之中,看着对方浑身是血地被人盖着布偷偷抬回客栈,担心陆鼎恢复记忆的唐之峋自然不会任由对方将人藏匿起来,借着多年培养出来的跟踪技巧,唐之峋终于查到陆鼎落脚的客栈,接下来就如计划好的那样,唐之峋故意出现在陆鼎的面前,甚至还攀谈了几句。

    明明已经没有了记忆,变成了现下善良而又有些迟钝的模样,可在看到自己之后,却又露出了同以前一样带着色欲与占有欲的神色。唐之峋可不会忘记曾经的陆鼎对自己做过何等肮脏的事情,就算是过去了这么久,唐之峋都在憎恨自己的身体,竟然在陆鼎那个混蛋的调教折磨下变得何等的yin荡。

    不知多少次唐之峋都想直接杀了陆鼎,要不是因为他,唐之峋也不至于每夜都要因为无法与陆鼎欢爱而忍受蛊虫的折磨,可若真下了杀手,唐之峋必然也会用因为无法得到缓解而越来越痛苦,最后变成人人可骑的行尸走rou。

    不得不说蛊虫的影响即使过了这么久对唐之峋的影响依旧很大,只不过是面对面的用饭而已,唐之峋的身下却早已湿得一塌糊涂,即使将双腿交叠掩盖住了已经挺立的欲望,唐之峋却依旧能够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的浪荡的味道。

    酒水里明明已经提前放了能够麻痹蛊虫的药液,可大半壶下肚也没什么明显的效果,趁着自己还能正常的行走,唐之峋只能提前离开,回到暂住的居所借着根据陆鼎尺寸制成的玉势xiele一回。

    可死物终究不及活人的滋味好,好不容易熬到半夜,原本还带着麻药想要偷袭陆鼎的唐之峋意外的闻到陆鼎的屋子里竟然有之前自己留下的小半壶加了药的酒味,一个耳光下去,果然就见那人已经睡得毫无知觉。

    不用想也知道,陆鼎肯定对自己起了色心,偷偷借着自己的酒杯将剩下的酒灌了下去。

    这样也好。

    一边往陆鼎嘴里塞着特制媚药,唐之峋一边解开了陆鼎身上的衣物。手下熟悉而又令他憎恨着的肌肤热得他掌心发烫,不用多久,陆鼎的身体就因为媚药的缘故开始不安分地挣扎起来。

    早已取出体内玉势的唐之峋只是抬了抬腰,一直被玉势撑着的xiaoxue很顺利的就将陆鼎紫红发烫的大家伙吞吃到底。

    酥麻到骨头里的快感一下子差点让唐之峋刺激地说不出话来,就连昏睡着的陆鼎都清醒了过来。腰腹上熟悉的重量与快感让陆鼎直接就明白了此刻的情况,意外的是,这一次对方竟然没有堵住自己的嘴,甚至在自己往那人体内xiele一次以后,眼前虽说一片漆黑,可鼻间那似曾相识的气味让陆鼎情不自禁地抬起头吻上了对方贴近的嘴唇。

    湿软的舌尖交缠的那一刻,陆鼎的脑海里不知怎么竟出现了之前那个唐门小哥的模样,顿时,正准备站起身的唐之峋敏锐地感觉到陆鼎居然又硬了,不止不像之前那样抵触,反而很是主动地顶起胯,弄得唐之峋双腿一软又坐了下去。

    “别……别动了……”

    意外听到这采花贼轻哼的陆鼎一个愣神,也不知是不是之前的动作幅度过大,原本扣在床头的爪子突然滑脱,陆鼎使了使劲双手居然摆脱了禁锢,下意识的就扣住了一时还没从快感中反应过来的采花贼。

    唐之峋心底一惊,逃脱却是不可能了。才伸手打算给上陆鼎一拳,没成想对方忽然向上一顶直接让唐之峋软了腰,被陆鼎翻身压了个正着。

    “是你?!”

    抬手拽紧了唐之峋的双手,陆鼎又是为采花贼竟然是唐之峋而感到惊喜,又为手中抓住的那双手臂布满了各样的疤痕而感到心疼。

    然而当看到唐之峋好看的眉眼中露出极度憎恨与厌恶的神情,陆鼎不禁愣住了,白日里线人被害的那幕,一下子又跳到了眼前。

    “莫非白日里出手的人……是你?!”

    “你想起来了?”

    “什……你认识我?”

    “何止是认识,”唐之峋冷笑,长长的指甲深深地扣入布满细小疮疤的肩膀,即使陆鼎伸手拦下了他向下抓挠得行为,鲜红的血还是顺着指甲掐入rou里的伤口滴落在了床铺上,“今日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望着唐之峋眼底露骨的杀意,陆鼎心底一片骇然。在追寻记忆至今,陆鼎第一次从别人眼中见识到除畏惧以外的神色,回想起来,恐怕也是因为从前的自己手段过于狠辣,被人如此憎恨反而正常。

    勉强忍下身上未退的药性,陆鼎挣扎着翻下床去取被剥落了一地的衣物与武器。至于唐之峋,陆鼎倒不怕他会出手害自己性命,毕竟若对方真想下手,他就不会活着站在这里。想必,对方应该是受到了什么限制,无法对自己出手。

    看着陆鼎因为强忍药力全身皮肤通红地端坐在桌边,唐之峋不禁回想起从前被陆鼎监禁的那段日子。若那时的陆鼎知道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变成现在这幅窝囊的样子,非气得将那些害他至此的人从坟头里挖出来不可。

    “没想到失忆之后,你居然会变得如此君子。真是让人……恶心至极!”

    “……”

    陆鼎颤抖着手端起倒了水的碗喝了一口,不止是因为药性的影响,更多的却是一种兴奋。

    在追寻了半年之久,终于让他找到了知晓过去自己的人。为了不让唐之峋轻易从他手中逃离,陆鼎也小人了一回将对方的武器与衣物收在在了自己手边。而唐之峋虽然气恼陆鼎的行为,却也毫不示弱,干脆连遮身的的被子都踢至一边,一脸挑衅的撑头望向双眼不知往何处看的陆鼎。

    “真是可笑,当初你将我禁锢的时候,可不曾允许我遮掩过身体。现在倒是知道羞耻,连眼都不敢抬。”

    “我以前……咳,我以前做过这种事?”

    尴尬地别过脸,陆鼎忍不住向唐之峋打探起自己的过去。只可惜唐之峋看起来似乎并不是这么容易松口的,也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忽然轻笑起来。

    “你很想知道自己的过去?”

    “是的。”

    “北漠刀匪,听说过么?”

    “……有些耳熟,似乎曾见通缉榜上有过相关的悬赏。”

    “那你还记得那帮贼匪的头头叫什么吗?”舔了舔指尖上快要干涸的血迹,唐之峋竟直接伸手将一侧的床帘扯下,再次抠破了肩膀上停止流血的伤痕,直接沾着自己的血在撕扯下的床帘上随意地涂抹起来。“打听不到也正常,若不是我被你囚禁过一段时间,我还真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刀匪头子居然是浩气盟中的一位普通明教弟子。”

    “是谁?”

    面对陆鼎疑惑焦急的表情,唐之峋慢悠悠地举起那块残碎的布帘,露出了一个“鼎”字。

    满意地看到陆鼎的眼神中透出不可置信地光彩,唐之峋随手将碎布丢到了陆鼎的手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

    “真是太可惜了,原本以为你会在围剿中被杀掉,没想到居然让你活了下来。若我现在去告诉浩气盟的人,你就是那个贼匪头子……一定会很有趣吧!”

    “……”陆鼎沉默了,可意外的是他没有露出一点不安,倒是脸上因为媚药而涨红的皮肤已经逐渐正常了,算算时间,看来药效已经过去。“你是恶人谷的人,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他们也不会相信。”

    “但是你信了。果然,你是想起了些什么吧?”

    僵硬地避开唐之峋的视线,陆鼎站起身将对方的衣物丢还了过去。在伸手递过千机匣的时候,陆鼎清楚地看到唐之峋的眼中透露着疑惑,只是冷眼看着陆鼎将千机匣搁在自己的手边慢慢退远。

    看着唐之峋穿戴整齐地靠坐在床边,手指灵活的检查着千机匣。陆鼎看得有些痴了,尤其是一想起之前自己还与这人肌肤相亲,两边的脸颊竟不禁红得发烫。

    “你计算的实在是太好了,现在知道你身份的人只剩下我一个,而我,却不得不为你守着这个秘密,护住你这条命!”

    “既然你如此恨我,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跟你做这种事?”

    熟练地将千机匣收到了身后,唐之峋脸上嘲讽的笑容看得陆鼎头皮有些发麻。不过才踏出一步,唐之峋就好笑地看着陆鼎像是一只受了惊的猫一样不安地向后退了一步。

    “嘣噔”一声,唐之峋有些错愕地看着陆鼎躲着自己竟被木凳拌了一跤,四脚朝天地摔了下去,那狼狈的模样配上陆鼎窘迫的脸色,让唐之峋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哪里还有点以前的威风。在你的身上浪费时间,我简直太蠢了。”

    黑色的机关翼猛然展开,陆鼎只来得及从地上爬起,再看向窗口时,站在那里的唐之峋早就跳出窗口架着机关翼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