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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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应澜神情恍惚地坐在拍卖会场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随行的鹿一梅慌张地看了看四周,抓了抓他袖子。 “柳哥,柳哥。” 见柳应澜毫无反应,小药宗显然更慌张了,用力地一扯霸刀的毛领。“姓柳的!!” 柳应澜这才猛然回神,带着斥责的眼神狠狠打在一梅的脸上:“干什么呢!” 年轻大夫回他一个嫌弃的表情。 “……”他翻了个白眼,目光又转了回去,看着台上为拍卖会热场的舞姬们。 舞女各个都是扬州能挑出来的极品,身材婀娜多姿,面容姣好如花似玉,双臂柔软似无骨,两腿白皙如美玉。红绸黄罗裙覆着她们娇软的身体,勾勒出曼妙曲线的同时又将舞姿显得更为飘然轻盈。确实,她们每个都有着上乘的容貌,舞姿也几乎能与朝中宫女媲美,可让柳应澜看到失神的却不是她们。 只见舞姬们从中间散开,好似一朵硕大的牡丹绽开她的花瓣,吐出中心那一点蕊。蕊婷婷地立着,肩上架着一柄红罗伞,高挑颀长的身形裹在绸缎之中。伞面的朱雀飞舞起来,珠帘蒙面的舞者鸟儿般飞舞在花瓣丛中,双足轻盈点着地、腰肢柔似杨柳枝,红裙飘得像是着了火,那舞者便是火中涅槃的凤凰。长长的水袖卷着伞飞舞而起,漫天好似落了一场梅雨。 柳应澜看得眼直了,心跳得怦怦地快。鹿一梅不得不承认这支舞确实漂亮——但你也,不至于,别吧哥,你…… 鹿一梅好想给他一拳。好丢人,全场就这么一个眼神直勾勾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明明是个霸刀山庄的,却表现得像个第一次出来见世面的毛头小子。 一舞终了,舞姬们徐徐退场。那擎伞的舞者走在最后,仿佛察觉到了谁赤裸裸guntang的眼神,那张蒙着珠帘的脸转了过来,抛出了婉婉一笑。 柳应澜的脸刷地红了。 拍卖会正式开始。一件件商品被推上展台,从奇珍异宝到异兽骨骼,又是名贵字画又是石雕玉塑,其奢华程度让柳应澜这个出身霸刀山庄的都为之咋舌。他颇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xue,此次拍卖会是个侯爷主办,这些东西……都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得的。还叫咱恶人谷呢,到底谁更恶人啊? “柳哥。”鹿一梅忽然揪了揪他的袖子。“我想要那个。” “?”霸刀抬起头一看——嚯,现在正在拍个据说是千年血参的玩意。再回头看这小药宗,两眼放光,魂都快被勾走了。 “拍吗?”鹿一梅的眼睛亮晶晶,活像只傻狍子,“没事,可以不付钱,反正咱最后都要砸的……” “那都要砸摊子了还拍它干啥,一会直接抢啊你是不是傻。” “噢对耶……” “这人算是引发众怒了。”柳应澜将声音压得极低,一时间连鹿一梅都险些听不清,只好将耳朵凑近了几分。“不光是有人花钱买咱们去做他,浩气盟的人也来了,还有凌雪阁。”他暗暗将手指往四周一指,药宗少年循着看去,果然看到几个面色严肃气宇非凡的人。 “等闹起来,按计划行事。若有异变,记得燃放信号弹。我带了大旗。” “好。” 随着一件件商品被拍走,拍卖会也进行到了尾声。期间为防有人起疑,柳应澜和鹿一梅也叫过几件商品的价格,却均为拍下。拿两人的话来说:反正一会都要抢了还付啥钱。 最后一个商品推上展台,金银铸造的巨大鸟笼覆着厚厚的红绸,绫罗织布上还缀了不少金线,足见其奢华昂贵。开展这次拍卖的侯爷终于从幕后走出来,接过了主持人的话茬介绍这个商品。 柳应澜无心细听,右手已按在腰侧——那里放着唐煜锋给他的几枚烟雾弹。旁边的鹿一梅也已做好了准备,手中百草卷充盈着内力,隐隐约约可闻得几缕药香。 “诸位贵客,请看——!!” 红绸落下,席间一片惊叹。只见一个肤若白脂的舞女坐金丝鸟笼之中,眉发皆洁白如雪,面容却笼罩在红纱之下,身子也大多被红绸舞裙遮蔽,只露出一双惹人怜惜的颀长小腿,苍白玉足踩在红丝绒布上,衬得这舞女楚楚可怜。 然而,不同于其他宾客毫无遮掩的欢喜和激动,鼎沸嘈杂的人声之中,鹿一梅却是面色一变,抓住了柳应澜的肩膀。“柳哥,不对。” “情况有变。”柳应澜的眼睛一直盯着席下另一边的浩气盟众人,那边也隐隐传来些sao动——却也与其他宾客的反应完全不一样。见一个身着蓝衣的人离开了客席,柳应澜轻轻将手一指。“一梅,去盯紧他。” “是。” 见药宗弟子匆匆离席,柳应澜悄悄将一张字条缠在怀中小貂的爪子上,于阴影中将它放落地面。“去找外面接应的人,要快。” 不过两秒,小貂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席间喊价的声音愈发大了,台上笼中的白发舞女却是愈发楚楚可怜地蜷缩着,一双玉手紧紧抓着金丝栏杆,垂着头好似一只濒死的鸟儿。一锤定音,区区数百金砖便买下了一条人命——真是可笑至极。柳应澜蔑视着前边离开了宾客席的人,手已经摸上背后的刀把。 虽然他们的目的与浩气盟不尽相同,但却也算得上殊途同归。不过都是把那可怜的舞女从这拍卖场上掳走,一方是强,一方是救,有何不同? 不过不好意思了。以彼道出鞘,柳应澜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正与笼中的舞女对上“视线”。 老板可是给了我们不少好处。 刀啸风吟,赫然间一道长数十尺的刀气以摧枯拉朽之势破开宾客席直取中心展台上,刹那间惨叫声、惊嚎声响作一团,烟尘四起,桌椅碎屑伴随着血沫在空中四散横飞,场内乱作一片,再没有人能看得清台上情形。就在浩气盟的人慌忙拔出武器便要应战时,只听得一声雕唳,竟是凭空一道飓风卷来横将他们击退回原位。只见飓风中竟还裹挟着丝丝水汽,似由内力凝聚而成,还带着股腥煞的气息,亦能在飓风中隐约见得个人影身披红绸,踏一柄红伞而上,旋过身击出一道掌风,横将方才已被刀气摧残得破败的台子碾作粉末。好容易待那气势逼人的飓风平息下来,又是一道刀气劈来,好险将个就要探出头去的急性子浩气盟弟子斩作两段。他身后那位似乎是前辈的人捉着他衣襟怒喝:“你急什么,不要命了?!” “可他们——” 似乎是注意到了这边的sao动,场中已三下五除二将整个拍卖会场搅作一片废墟的两人向他们转过头来——其中一人竟还穿着舞女的衣裳,面纱落下,竟是个男子!! 浩气盟几人大惊:不好,被他们摆了一道! 不等他们回过神,那两人便已施展着轻功离开了会场,只余下一地的狼藉,还有许多重伤的宾客、主持人的尸首。 “他妈的,快救人!!” 热气氤氲而起,水雾弥漫开来。紫红檀木上栩栩如生的海雕沾了水雾,竟更加逼真,宛如下一秒便要展翅飞出这屏风。柳应澜应付完毕余下的事务,回到屋内刚关上门就见得屏风后头人影幢幢,一袭红衣被随意地堆放在旁边,随后是一柄画着朱雀的红伞也被置在一旁,开启的伞面轻轻在地上转了半圈,与屏风边沿拉出一条小缝来,似是无声的邀请。 柳应澜咽了口唾沫,脱下沾血的外衣走上前去。只见水汽朦胧中浴桶里卧着个人,他舒坦地放松了身子,雪白如瀑的长发在桶沿倾泻而下,沾着滴滴答答的水。柳应澜将底衣亵裤也一并脱了挂在屏风顶上,大喇喇跨进桶中在另一侧坐下——顿时水漫金山。 尹问鸢皱了皱眉,在水下按了一掌,顿时便引得一股水流直冲柳应澜脸上冲去,浇得他哎呦一声。 “你生什么气。”霸刀擦了把脸,刻意加重了几分语气里的委屈,捡起浴巾凑前去帮人擦拭身子。“突然来那么一下,害得我和一梅差点反应不过来。” “浩气知道了我们原先的计划。”尹问鸢转过身去趴在桶沿上,捞起长发挽至身前梳洗。“我便虚晃他们一枪,叫他们以为我们改变了计划,再又折回原方案,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可上头不是说,只要能砸了场子,便尽量不要坏浩气盟的事?” “怎么的,我可没伤着他们一根毫毛。白苍有分寸得很。” “那舞女是怎么回事?你最后是从哪冒出来的。” 尹问鸢再度皱眉,他猛地回过身掐住柳应澜的脸颊,质问道:“你没认出来?!” “唔?”柳应澜被掐住了脸,两颊的rou在尹问鸢的手指下鼓成个可怜的馒头,明明该是个可怜又好笑的画面,但捏着他脸蛋的人却几乎看不见什么,只能见得些模糊的色块。 “你,没认出来?” “使磨?”(什么?) 尹问鸢皱着眉松了手,又复靠回桶壁:“你……算了。” 柳应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顿时大惊:“那个笼子里的舞女是你啊?!” “不然你以为?” “我以为不是……”柳应澜窘迫挠头,讨好似地拿起浴巾继续为人擦洗身子。“你不知道,你当时简直太像一个女的了……咦?” “你现在发现了。” “卧槽你拿什么玩意洗了身子啊啥时候搞的???这么光滑??” “……”尹问鸢侧过头去扶额。 柳应澜如同捧着珍宝似地捧起他的小腿,又再仔细端详了一遍那双变得异常光滑白润的脚,还有……被磨光了茧子的双手。 “你……这样以后要怎么握伞?会疼上一阵的吧。” “没事。流几天血罢了。”尹问鸢的心情显然好了些,他抬起手摸过柳应澜的脸颊,那人颇为心疼地看着他,偏过头吻进掌心。 “你会痛上好一阵子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让他们以为那舞女没有被我们提前带走。” “你就这么笃定,我和一梅会按原计划行事?” “我其实在赌你能认出我。”他的声音带上了淡淡的失望。 柳应澜rou眼可见地一蔫,搂紧了爱人的身体埋进颈窝,可怜得好似犯了错的小狗。“抱歉,没能认出你来。” “但你和一梅都如我之前说的那样按计划行事了。干的不错。” 掌下的身体滑润柔软不似平常,虽是陌生的触感却是熟悉的气息,这让他沉溺和着迷。 尹问鸢接过他手中的浴巾,在他背上按摩着揉捏。“怎么了?你有心事。” “我可以亲你吗?”柳应澜发出糯叽叽的声音。 “可以。” 柳应澜从水中支起身子,双手扶着桶沿轻吻上尹问鸢的双唇。这浴桶里的水真够热的,他想着,跪坐起身,嵌在了爱人的双腿之间,试探着用膝盖顶人腿根。 “怎么了呢。” “亲你。”柳应澜捧起他下颌,再度吻了上去。他缱绻地含住尹问鸢的下唇舔舐吸吮,润湿上面的死皮,然后坏心思地撕下来。蓬莱叫他咬得一痛,指甲狠狠往人背上一掐逼他松嘴。霸刀叫唤一声,擦干净嘴上的血迹退开些距离,乖乖哄着怀里人舔舐刚刚撕出来的伤口。 “死貂崽子,就知道你没打算只亲。”尹问鸢骂了一句,面上却是笑,他转身捡起浴桶外边的红衣正准备垫在身后,却猝不及防就被人自身后压制住了。胸口撞在桶沿上,好在已经垫上了衣物,倒不觉得磕的疼,他低低叹了口气,身子老实地趴好,在水底分开了两条腿,容身后的爱人卡进来。 “偷袭可就没意思了。” “咱们现在还叫偷袭就更没意思了。”柳应澜咬着尹问鸢的耳朵,感受着身下人细细的颤抖。尹问鸢身为杀手,虽瞎了双眼,其他感官却异常灵敏,不但能听得五里外的动静,还能凭气味识路;可这样也带来了另一个问题——他的触感过分敏锐,极轻微的触碰都会为他所察觉,对常人来说尚能忍受的痛感也要在他那儿放大数倍。因此,他也练就了非凡的忍耐力,饶是疼得晕死过去,他也能一声不吭。 而若把这一点用在情事上,则会变得无比情色。柳应澜的每一个触碰、亲吻都能在尹问鸢的身上点起要命的火来,一处接着一处烧开,堪比秋日的山火,以可怖的速度蔓延过全身,再多的水也浇不灭。他难耐地喘息起来,身躯起起伏伏,肌rou绷紧又被迫放松下去,腰肢也似不堪恩泽一般渐渐塌下,弯出个好看的弧度来。柳应澜被耳畔的喘息声刺激得脸红到了耳根,双手沿着爱人的躯体下滑,直到把住那杆腰肢。 完全可以说得上是细瘦,但又蕴藏着可怕的力量。尹问鸢在不出任务时喜欢穿着鹤梦套的制服,那身衣物能极好的勾勒出身体曲线,尤其是腰臀这部分。他多次见过这蓬莱弟子打人,这白衣翩翩、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撑着一柄红伞飘飘然于天际,忽地乘着风旋身而下,乍一看好似仙人踏风而行,实际上皆是腰身扭转带动的力劲。尹问鸢撑着伞悬浮在地面,双脚却不着地,一只手擎着伞柄,身子却凭空地旋转着、翩飞着——简直就像,就像是他在一些西域的话本里见到的那种舞者一般。她们绕着场地中的钢杆起舞,矫健而娇美的身子旋转翻飞……而尹问鸢,竟然在用同样的身法杀人。 柳应澜想着便红了眼,呼吸变得粗重,下身不可自抑地硬得发疼。他不敢告诉尹问鸢自己这样的臆想,太可怕了,这简直是对方家武学的亵渎,只能存在于自己的脑海中,万万不可让人知道他这yin秽的心思,连床上也不能。 年轻的霸刀怀揣着这样肮脏、足以被称之为玷污的想法,颇有些心虚地深呼吸了一口气,掏来一小罐用作润滑的油膏,挖了一块伸入水下,往尹问鸢的臀间探去。他没忘记要同时抚弄爱人前边的阳具,常年握刀的手掌长了不少茧子,糙糙地一摸起来可是十足的刺激。这对身子本就敏感的尹问鸢来说更是难以忍受,他受不住似地呻吟一声,身子几乎是本能地往前一挣,浴桶里的热水随着动作荡漾起来,溅了些在外头。柳应澜忽然恶向胆边生,待手指进入了那口密xue后忽然提起了要求:“尹哥,这个你能忍住吧?” “……啊?你在说什么废话…呃……” “你可以忍住不叫吗?”柳应澜红着脸,一副单纯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是十足的流氓。 “啊……?!”尹问鸢的声音听起来相当不可置信,他回过头,平日里习惯闭上的眼睛也睁开了。不同于完全看不见那段时间的灰蒙蒙,现在那双桃花眼如未瞎时一般好看,湛蓝又星光点点,宛如一块稀世的宝石被放在水里洗了又洗。柳应澜看着他的动作,手指往里一推,润开了紧致的xue口顶上那处敏感腺体。 “呃——!!” “试试看忍住好吗?再叫的话,我可要罚你了,尹哥。” 尹问鸢被方才那一下激得整个人都软了,若不是还有一条手臂挂在桶外紧紧揪着垫身子的衣物,他恐怕就要腰身一软滑进水底了。被卧着的阳具也突突直跳,更别提那死貂崽子还又坏心眼的搓着卵蛋揉了揉会阴处。他无助地张着嘴,视野中迷迷糊糊的色块只能分辨出屏风上让桌上风灯照出来的鹰影子,一时间让他幻觉那是自己的海雕——即使他知道不是,但这让他羞耻无比。感官在被快意冲击得混乱的意识中变得迟钝,只剩触感愈发的敏锐,这简直比审讯受刑还难熬。他能忍住大部分酷刑带来的剧痛,就算实在忍不住,但到那时他也叫不出什么了,可床事不一样,根本不一样,尤其是自己逐渐丧失了掌控权之后。尹问鸢能听到水波荡漾中自己臀缝中被油膏润开后yin靡的咕啾声,热水也在作弄中钻了进去,这下比平时在床上或者桌子边做要更难受了,仿佛进入他身体的不只是爱人的两根手指,还有别的什么生物一般。他失神地嗬嗬喘气,揪着衣物的手背爆出青筋,小臂肌rou鼓胀到了几点,捱不住饱胀感和磨人快感地趴在桶沿上,木桶几乎要被他的力度捏碎——实际上,那件脆弱的红绸衣物已经被抓得开始出现磨损了。 从柳应澜的视角看去,爱人苍白的身子在环绕着热水的情事中变得红润可人,背肌剧烈地起伏开合,肩胛骨扑腾得好似一只什么鸟雀的翅膀。精瘦的腰身和挺翘臀部却像是条鱼一般弹动着,两条分开的腿也在难以忍受的快感中颤抖着,往外则会卡在桶壁上,往内也只能夹住柳应澜的身子,一副欲求不满般的情态。他俯身亲吻爱人脑后的垂落的雪白发丝,又星星点点地落在后颈,沿着脊椎吻过背阔肌的位置,在腰后留下吻痕与牙印。尹问鸢难以忍受地仰起身子,躯体剧烈地颤抖,他咬着下唇,好不容易止了血的小伤口又开始出血,他几乎要在这刺激中闭过气去。霸刀还在拿硬热得要命的东西磨蹭他臀缝和腰窝,不属于热水也不属于油膏的什么别的液体蹭在他身上。 他妈的。尹问鸢努力想着,在心里骂人。他被压得挣脱不得,根本碰不得的背后叫他这样折腾几乎是要了人命。他的性器此刻与柳应澜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甚至可能比霸刀还硬上几分,铃口缩张着吐着前液,又逸散进水中,或者搓在柳应澜的指腹上。他到底想干什么?尹问鸢无声地呐喊着,实际上他是快被这恶意cao弄得失声了。 柳应澜抽出手指,里面已经扩张得十分充分,但他似乎还没有马上插进去的打算,相反的,他抱上尹问鸢的腰肢,一只手还继续taonong着爱人的性具,自己却将硬烫如烙铁的东西恶意地从臀缝间滑过,然后顶在尹问鸢的脊梁骨上,随后如真的在交合般挺动起腰身。 尹问鸢根本搞不懂自己的爱人在想什么,反正这个状态下他也想不明白任何问题。腰后诡异的酥麻顺着脊梁骨蚂蚁般爬上来,莫名成了种钻心蚀骨的酥软,叫他不自觉地收张着xue口,yin荡地红透了脸颊,张着嘴,却绷着根弦还记着不能叫出声,身体随着一次次撞击前后晃动,将性具在爱人手中挺送抽插,带来无边的快感。伴随着柳应澜饱满囊袋拍击在臀rou上的啪啪声,尹问鸢竟逐渐分辨不清这快意究竟来自何方,身子却空虚得难受,不自觉地扭动起腰身抬高臀部求欢,饥渴地收缩着xuerou乞讨更多快意,甚至主动地往柳应澜手中顶弄。柳应澜将爱人的情态看得分明,粗喘着也低下头去,毫不掩饰自己性具在爱人脊背上磨蹭出的快感,低沉地随着动作一声声喘息,刻意将尾音拉得缱绻绵长,谁听了都会脸红心跳。果不其然这一举动让尹问鸢也敏感了许多,他开始咬着牙关侧过头去急促的喘息,每到难耐时分就能见到他咬着身下垫的布料,一双桃花眼噙着不知是泪水还是洗澡水,眼尾泛着潮红,愈发叫人想欺负。柳应澜能感受到手中的东西跳动愈发剧烈,尹问鸢的喘息也愈发急促,便刻意地更加压低了嗓音,叫得愈发情色磁性,爱人显然也终于要忍不住了,连嘴唇也开始疯狂颤抖起来,上下牙关亦是颤抖着开合。柳应澜用指腹上的茧子往铃口一刮,轻而易举就将本就已临门一脚的尹问鸢送上了巅峰。 “——呃!!” 他还是没忍住。 这一下去得激烈,白浊迅速在水中晕开,尹问鸢软着身体趴在桶里剧烈地喘着气,双眼失神,臀缝里隐密的xue口甚至还在饥饿地张合,宣告着它的不满足。柳应澜低低笑了两声,他俯下身,小声在爱人耳边说道:“你叫出声了,现在是一次。” “什么……” “嘘,可以在我没允许你说话的时候保持安静吗?”他甚至可以说是礼貌地请求道,但显然此刻在情事中尹问鸢并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只能闭上眼点了点头,答应了。 “水有些凉了,晚点我再烧水给你重新清洗。我们先去床上吧。” 柳应澜把几乎没了力气的尹问鸢翻了个身,托着腿根抱起,手指坏心眼地打开xue口,随后一挺腰插了进去,同时从水中站起。尹问鸢登时叫这突如其来的深入顶弄得失了章法,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急促换气声,险些就要叫唤起来,双腿胡乱踢蹬一阵最后选择了圈在柳应澜腰上,十指也是胡乱抓挠着留下了不少鲜红血痕。他半睁着湿漉漉的宝蓝眼睛,羞极又怒极地瞪着柳应澜脸的方向——而后者却被这湿漉漉的一瞪激得更硬几分,当即就趁抬腿跨出浴桶的动作又往腺体处狠顶两记。这下尹问鸢又是几乎哭叫出声,双手又是抓挠又是捶打一番,还一口咬在了这霸刀的肩窝上,留下一圈红彤彤的牙印。 这登徒子……!!尹问鸢混乱不堪的脑子里除了性事的快感就是对情缘的臭骂,可真的太爽快了,快活得让他不知如何是好。这身子本就敏感非常,如此cao弄下只怕不要两下就又要缴械。他被托着臀部抱在人怀中,常年挥刀劈砍的人臂力强劲,这般抱着个轻飘飘的蓬莱弟子是丝毫不费劲,甚至还有余力讲他颠几下才绕出屏风,颠得人仰着头缩紧xuerou急促喘息,手指又不知道挠出了几道血痕,险些又去一次,随后就只能晕晕乎乎地窝好了任人摆弄。其实这般紧紧夹着,柳应澜自己也好受不到哪儿去,本来就硬得要命了,这样简直让他…让他想更用力地再cao弄几下。 然后他确实也这么干了,直插得怀中的爱人软了腰身连咬人的嘴也要丢了力气,温热的泪水落在他肩上,圈着腰身的腿也酥软了下去,只记着不能出声的约定委屈又可怜地挺腰蹭着才刚射过一次的性器,渴望着下一次高潮。柳应澜咬了咬舌头唤醒自己的理智,他可不想万一在这里抱着人cao太久感冒了怎么办,于是他暂且停下了动作,转身去取了几件宽大的浴巾,草草擦了擦两人身上的水,然后又铺了几张干的在床上,便将怀中爱人放了上去。尹问鸢一触得松软干燥的床铺就不自觉凭着本能蜷缩起身体,他半趴着,湿漉漉的长发沾在身上,狼狈又脆弱。柳应澜俯身下去,几近残忍地打开爱人的身体,铺展开,一只手擒着他的后颈,一只手把着那杆精瘦腰身送到自己胯前,张扬的、还未泄过一次的阳具剑拔弩张地对着饥渴的后xue,而后一入到底。 “——!!” 尹问鸢没叫出声,他咬着身下的浴巾,双手在浴巾上几乎用了死力,摧残得这布料皱成了一团,几乎要被拧碎。柳应澜彻底地进入了他,而后再度俯下身子,亲吻着尹问鸢的脊背、肩胛,满意地看着他为此颤抖着躲闪扭动,却无力逃开,既欢愉又无助地承受过载的快感。此刻没了两人可能会着凉的顾忌,柳应澜彻底放开了对自己欲望的禁锢,大开大合地把着尹问鸢的腰胯cao干起来,次次不是冲着腺体处顶撞就是擦着边缘狠狠蹭过,每一次深入对尹问鸢而言都是蚀骨的折磨。凌厉的、冷血而杀人不眨眼、叫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尹问鸢此刻被cao干得几近神智全无,浑浑噩噩,双眼噙泪,咬着身下的浴巾无助地望着虚空,感受着身后热烫的吐息一声胜过一声yin靡,激烈的rou体拍动声不间断地响起,他的脚趾头蜷起又舒展开,这一次即便不抚弄他前端的东西,他也几乎在不停cao干引起的晃动中蹭得几乎爽到要再度丢精。但很可惜,他才刚刚从不应期缓过来,一时半会还没法靠着后面射出来。柳应澜大刀阔斧地cao干了好些时候,阳具叫那紧致的xuerou嘬吸得突突直跳将将要射,他却在这时候深呼吸了一口气维持下了冷静,看着身下嘴关极严真的不再叫一声的爱人,歪了歪头,又故技重施,凑在他耳边缱绻地随着顶撞呻吟起来。尹问鸢心里头直骂混账,却拿他没一点办法。他的屁股被抬得老高,此刻他是完全跪趴在床上,只翘着个屁股挨cao,前头的性器爽得硬起滴水,在轮番超出他承受阈值的快感轰炸下,尹问鸢还是没法忍住即将喷薄而出的二次高潮。 可一只坏心思的手及时堵住了他的出口。蓬莱惊惧地回头,蓝汪汪的桃花眼噙着被逼出的生理性泪水,似是不敢置信,又像是在询问。 柳应澜却一副无辜模样看着他,耸了耸肩:“我说了,要罚一次的。”他抽出性物,颇具侮辱性地将冠头在爱人富有弹性的臀部拍击两下,又低下头,用略微沙哑的嗓音夸赞。“你刚刚忍住了,很棒。” 这次没来得及给尹问鸢反应的时间,柳应澜再度挺刀而入,直攻腺体处,头部碾着腺体狠狠压过紧致甬道,爽利得尹问鸢翻起白眼,牙齿磨破了浴巾,手握成了拳头又松开,砸在床铺上,却没多大的动静。柳应澜也爽快得喟叹,他抱起身下人的身子,双腿分开坐着让爱人就那么跪坐在自己的性物上,如同被箭矢贯穿的猎物。尹问鸢的嘴半张着,柳应澜捧着他的脸一面挺腰顶弄,一面含住了爱人的双唇吮吻缠绵。软舌纠缠得水声啾啾,一时分不得是上面更情迷还是下面更色乱。柳应澜的手渐渐扼住了尹问鸢的脖颈,蓬莱示弱般地瑟缩一下,却直叫人想更进一步地欺凌。他加快了挺弄的动作,又次次撞向腺点,撞得那人再也熬不住,疯狂摇着头挣脱开深吻,而后喷溅着jingye逃出桎梏他的怀抱,脱了力地倒下。柳应澜也同时低哼一声射在了爱人xue里,随着两人身体的分开,浊白的jingye没了堵塞,滴滴答答地从里头流溢而出,情色无比。 霸刀将蓬莱翻了个身,捧着人脸蛋安抚地亲吻缠绵。“你做的很好,谢谢你。那个小游戏就到此结束吧?” 尹问鸢累得说不出话,他闭上眼睛,神识摇摇欲坠,几乎就要睡过去——他以为这是性事结束的信号了。 哪知,下一秒他就又被打开双腿,柳应澜把他的腿夹在了肩膀上,欺身而入,趁他不注意之时再度侵入了他的身体。意识不再紧绷的尹问鸢崩溃地叫出了声,身体反弓成个弯月,十指俱颤,几乎是要被cao到失神。他过分敏感的的身子还在被生生cao射的余韵之中,以至于柳应澜的每一下奋力顶撞都能带来一次小高潮,点点jingye像是被榨出来般从他的阳具里挤出,在小腹上描画出yin靡的痕迹。 “应澜…不要了……应澜……啊啊啊——”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嗓音,只能哀哀地在泼天快意中哭喊求饶,但这根本不会有一点用处。柳应澜红着眼睛,爱人的求饶和哭喘对他来说和最烈的春药没有分别,他粗喘着、低哑地在快感中呻吟,两人的声音高高低低交织在一起,yin靡的气息弥漫了整间屋子。 “问鸢…啊……好紧…!”柳应澜纵情地在爱人身上释放着本性,他爽利得恨不能将自己整个掼进尹问鸢的xue里,忽地扬起一巴掌拍在尹问鸢的臀rou上。性事中突如其来的掌掴使这事的热度更上一层,尹问鸢激烈地哭喊着将xuerou缩得更紧,以至于他都能感觉到柳应澜阳具上的青筋在突突跳动,还有刚刚射进去jingye异样的存在感。他的意识已经被这狂风暴雨般的抽插干到彻底崩溃,剧烈的快意下理智荡然无存,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喊了什么,做了什么,诡异的酸胀感弥漫在下腹处,尹问鸢莫名地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他却没有力气去阻止,反倒是柳应澜在注意到他的异样后还似乎变得更加兴奋,愈发用力地往爱人的腺点cao干。 “不…快……啊啊……停——不行——呃啊!!” 尹问鸢猛地弹起身子,仰起的后脑勺重重撞向床铺,胯下阳具弹动几下,竟是连着精水一起吐出一股股清澈但带着异味的液体。同时被夹射了的柳应澜在回过神后显然大受震撼,但也莫名地从把爱人cao到射尿这件事中收获了巨大的成就感,但他也马上意识到一个新的问题。 如果不赶紧清理好这一切……恐怕尹问鸢醒来后要大发雷霆了。他看着身下昏迷的爱人思索着,起身将浴巾围在腰间,烧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