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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了,嫌弃出租车里有味道,也总觉得外边的车不干净。“那进大厅等吧。”“我就乐意吹风受冻,怎样?”“不怎么样,我心疼。”梁迟酝酿好和她呛声的话硬是咽了回去,憋出来一句,“cao,你这女的怎么没皮没脸的。”她圆溜溜的眼珠子看着他渐渐红起来的脸庞,直白的说:“你脸红了。”梁杉暴跳如雷,“放屁!我没有!我这是被风吹红的!是风在作祟,和我没关系!”“你耳朵也红了。”沈音禾抿唇,轻笑了声,评价道:“看来这风挺大挺猛。”她就说嘛,梁迟也不全都是讨厌她的呀,还会脸红,看起来冷酷无情,实际上一丁点都经不起撩拨。稍微逗逗脸就红了。真是个可爱的男孩子啊。刘周沫来的还算及时,他开的是阿斯顿马丁,这车远不如和梁迟车库里其他的车,但架不住这位大少爷喜欢,当成个宝贝似的。梁迟上车之后,刘周沫多嘴提了句,“先生,不送沈小姐一程吗?”天寒地冻,站着等车也有苦头吃。梁迟透过窗看向外面傻站着的人,眸光一暗,摇下车窗,却又不说话。沈音禾的双手早就被冻僵,搓了搓手,她问:“还有事吗?”“还真有。”梁迟勾唇。“那你说,我听着。”“我妈让我转告你,今年过年来梁家过。”梁迟这是把他妈的原话给带到了,一个字都不带改动,为此他还差点跟他妈置气,真不拿她当外人了。回想起来,年三十那天,沈音禾这两年都是独自在家过的,说不孤单都是骗人的。“我不确定能不能去。”梁迟顿时沉下脸,“什么叫不确定?”沈音禾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到过年那天,我的戏份能不能杀青,可能要在剧组里过。”她的工作还是比较紧凑的,忙起来的时候根本不让请假。“大明星就是不一样啊。”没有人附和梁迟,他就开始折腾前面的刘周沫,阴阳怪气的问他,“谁那么无聊会想要在电视上看见她啊?看看她演的郡主啊小师妹啊丫鬟啊,都是反派,看了就让人添堵,上的综艺节目也没效果,干巴巴站哪儿,一点都不会说话。”刘周沫在心里回答,您可不就无聊吗?在家就把有沈小姐戏份的碟片翻来覆去的看,边看边说人家表现的不好,数落完之后还是会继续看第二遍。“我尽量去,你别急着生气。”沈音禾轻声道。梁迟连回答都懒得回答,摇上窗户,吩咐驾驶座上的刘周沫,“开车。”谁生气了?他没有。反正他不承认。“先生,您真不载沈小姐一程?”“不、载。”刘周沫对梁迟言听计从,车子行至半路,梁迟烦躁的摆摆手,“把车开回去。”“好的,先生。”“我这是看她可怜,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要怪就怪我这个人太心软了。”梁迟抖着腿,不太自在的说。刘周沫说:“先生,我没有误会。”“哦。”刘周沫的车开回医院大门前的站牌边,沈音禾已经不在了。梁迟眼睁睁看着她上了刚刚那名医生的车,扬长而去。他好半晌没说话,静的吓人。刘周沫忍不住提醒,“先生,咱们走吗?”梁迟面无表情的把车窗摇起来,他闭上眼睛,“走。”过了很久,他忽然问他:“我心里有点难受,这是怎么了?”刘周沫:您可能是吃醋了,这滋味不太好受而已。梁迟自问自答,“一定是风把我身体吹坏了,下次不许开窗。”胸口沉闷,烦死了。真的很烦。作者有话要说:刘周沫:…………嫌弃,没眼看。梁:老婆,你打我吧,你把我打死吧,我这么疯疯癫癫的,打一顿就正常了。沈meimei:呵呵呵呵呵呵梁:这一阵呵呵呵呵笑的我头皮发麻.....第七章沈音禾是早就领教过梁迟的坏脾气的,那个男人在她面前喜怒哀乐向来都很直白。她也见识过梁迟在别人面前装模作样的伪君子样,那个他和他们都隔着千山万水。虚假的笑容、惺惺作态的说辞,无形之中就拒人与千里之外。其实乐观的想想,梁迟的真性情除了梁叙,也就只剩下她才能看见。远处的天空越来越暗,落日余晖的洒在柔软的云朵上,沉沉压下。凛冽的风毫不怜惜的拍打过来,冷的人直打颤。沈音禾眯着眼睛,视线不知落向何处,她忽然轻轻一笑,心情好像变得很好。她想到就是在同样的傍晚,赵蕴卓带她去梁家,那是她第一次看见梁迟本人。那年她还才念高一。羞涩、自卑、畏缩,踏进梁家的大宅的每一步她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出错,她紧紧揪着赵蕴卓的衣袖,全身心信任这个陌生却让她感到温暖的女人。那天梁迟不在家,他还在特警队集训。沈音禾永远忘不了她第一次看见梁迟的照片时的感觉,他脸上的笑直直撞进她的心里去,那双明亮的眼眸,闪闪发光。她咽了咽喉,才敢伸手摸去。赵蕴卓温声细语的跟她介绍,“这是我的大儿子,集训去了,这两天就要回来了,以后你们可能会经常接触。”沈音禾涨红了脸,声如蚊鸣,“好。”赵蕴卓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那天晚上赵蕴卓留沈音禾在梁家过夜,她躺在大床中间,睁大双眼,了无睡意,她母亲改嫁之后就去了另一个城市,也不能说不管她,该给的也都给了,还托付赵蕴卓帮忙照看,只是母亲很少会回来看她。第二天早晨,她听见有人敲门,她缩在被子里,还以为是赵蕴卓,就道:“请进。”她只露了一双眼睛在被子外,瞳孔变大,瞪着门口走进来的男人,他穿着便装,白色衬衣,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一截结实有力的手臂。黑色的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他的手里端着一杯豆浆,走近了床边。他的气息渐渐逼近她,气场强大压的她透不过气。梁迟脸上温暖的笑,让她溺毙。他把豆浆放在床头柜上,“我妈刚打的,你喝。”沈音禾眨眨眼,根本不敢把脸露出来,梁迟那时大概只把她当成一个小meimei看待,他情不自禁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喝了能长高。”那是梁迟最意气风发的年纪,少年潇洒恣意,无所畏惧。她只敢偷偷的看他,看着那双黑色军靴一步步走出去,然后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