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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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疮痍的道域在爆竹声中迎来了第一个和平的年,或许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或许是积年的疲劳终于找到了纾解的口子,此起彼伏的彩炮在三十这一天不绝于耳。 苍苍正处于最喜欢过年的年龄,他换好新衣裳先跟着无愧去给行动不便的天雨如晴拜年,又一起去给颢天玄宿拜年:“师父,新年快乐!” “苍苍、无愧,新年快乐。”颢天玄宿拿出提前封好的红封压岁钱派给他们。 “师父,怎么是两封啊?刚才如晴师叔给的也是两封……”苍苍还没说完又恍然大悟了过来,往年过年苍苍都是可以收到三封压岁钱的,颢天玄宿一封,天雨如晴一封,还有,丹阳侯一封。今年是没有丹阳侯一起过年的第一年,天雨如晴和颢天玄宿都默契地代他的份一起算上。 颢天玄宿温和地说:“收着吧。”他表面看着风轻云淡,但苍苍知道提起丹阳侯,颢天玄宿的心里依旧是难受的。 四宗一起吃年夜饭是飞渊提议的,如今四宗之间不再隔着世仇,又一起经历了巨变,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个年夜饭也算慰劳一下四宗疲惫的人马。 颢天玄宿难得地在宴席上喝到了微醺,有人过来敬酒他就喝,其实碍于颢天玄宿的心疾,敢敬他酒的人寥寥可数,只是颢天玄宿的酒量太浅。剑宗位置上应该坐着的两位红衣乌发的人如今只剩了年少的一位,颢天玄宿盯着那个空位失礼地看了很久,突然想起天之道在五日前已经回了天剑慕容府。 莫离sao在道域待久了,颢天玄宿时常会忘记他除了是仙舞剑宗的人,同时也是天剑慕容府的人。 细细算来莫离sao重返道域其实不足一年,也不算待久了,只是颢天玄宿始终不愿面对因为天剑慕容府的身份将来避无可避的分别,所以也就自欺欺人地刻意忽略了那一重身份。 回到星宗,颢天玄宿倒头就睡,他突然有点理解那些酒鬼了,醺了,醉了,也就无苦无痛地坠入了梦里。 颢天玄宿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了有一双手在摸他,摸他窄瘦的腰,摸他平坦的腹,也摸他的锁骨。 能悄无声息靠近颢天玄宿必然是个绝顶高手,但即便是在半清醒状态,颢天玄宿也依旧是星宗不怒自威的宗主。身体先于理智醒了过来,颢天玄宿一手一个,扣停在身上作乱的手,一个翻身跨坐着制住手的主人。 颢天玄宿在昏黄的烛火下对上了一双碧绿的带笑的眼,莫离sao的手被他按在头两侧柔软的床褥上,嘴角也是带笑的,他无辜地说:“宗主,今天是不是太过热情了?” 想来也是,除了这个人,还有谁敢这样子戏弄紫薇星宗宗主。 颢天玄宿就着这个暧昧的姿势附身去吻莫离sao,这个吻是颢天玄宿在主导,连舌尖交缠也是温温柔柔的。 等到唇与唇分开,牵出亮晶晶的银线,莫离sao说:“你喝酒了?” 颢天玄宿说:“你也喝酒了。” 莫离sao说:“家宴,所以多喝了两杯。” 是的了,天剑慕容府才是莫离sao的家。意识到这一点的颢天玄宿难免心中苦涩,所幸他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惯了,苦痛都和着血咽下了,何况苦涩。 颢天玄宿又问:“什么时候回来的?”还走吗?还有三个字问不出口了,烂在了喉咙里。 莫离sao说:“刚回来不久。”紫薇星宗有通往桃源渡河的捷径,不然任莫离sao的脚程再快,也不可能这么早到达。莫离sao上了岸就直奔颢天玄宿的小院,自在四十多载,莫离sao倒是一朝体会到了思念的滋味。 莫离sao熟门熟路地进了颢天玄宿住的小院,这个小院他造访过太多太多次,无论是翻墙还是走正门,莫离sao都做过,到了后来,几乎是夜夜来访。屋里漆黑未燃灯点烛,但细听还是可以听到绵长的呼吸声。 任莫离sao一生爱睡觉,也觉得如此久别重逢的良夜若只用来睡觉未免浪费,况且此夜还是除夕夜。他点燃了桌面上的半截红烛,便脱了披风和鞋上去闹床上睡熟的人。 颢天玄宿一向醒睡寡眠,平日里也是不管前一晚再如何程度的胡闹,第二天依旧醒得比莫离sao早,起得比莫离sao早。今夜难得地睡得沉了一点,连莫离sao上了床都毫无反应,他只能动手去闹了,便也造就了这般被颢天玄宿按在床上的场景。 颢天玄宿放开了莫离sao的手,但仍坐在莫离sao身上。莫离sao拍了拍颢天玄宿的大腿,说:“抬起来一点?我脱个衣服。” 莫离sao刚才只脱了件披风,此刻颢天玄宿又坐在了他的腰上,莫离sao华丽的腰封贴着颢天玄宿的大腿内侧。莫离sao只是让颢天玄宿抬起来一点,却没有让颢天玄宿下去的意思,甚至用一只手扶稳了他,单手去解腰上的腰封与腰带,抽出来的腰封和腰带他也不着急丢下床去,而是放在了一边,扶着颢天玄宿重新坐回去。 莫离sao说着要脱衣服,行动上却也只脱了腰封和腰带,颢天玄宿还没琢磨清楚莫离sao的用意,莫离sao就捉了他的手腕拢在一起抓好,摸到刚才放在一边的腰封一圈一圈地收紧了绕在颢天玄宿的腕骨上。 颢天玄宿放任莫离sao绑了自己的手腕,亲眼看着莫离sao缠好绕好后细细打了个模样完美的结,莫离sao又取了腰带要遮颢天玄宿的眼睛。 颢天玄宿稍稍往后躲了一下,没躲过去,眼前只有一片腰带上的朱红。即使知道莫离sao不会伤害他,骤然被剥夺了视觉还是令颢天玄宿不太适应,他忍不住喊他:“莫离sao。” 莫离sao却说:“安心。”手上的动作亦没有停下来,在颢天玄宿的脑后打好结后,微微调了一下颢天玄宿眼前的腰带,遮全了那双平日里看不出情绪的深沉如海的紫眸。 做完这些,莫离sao一手扶腰,一手扶颈,把颢天玄宿压进了自己怀里。颢天玄宿的手臂横在两人中间,他们不似往日般亲密无间,颢天玄宿枕在莫离sao胸前,听他胸腔里隆隆作响的心跳声。 等到抱够了,莫离sao带着怀里的人一个翻身,把颢天玄宿放平在床上,颢天玄宿把受敷的手臂往头顶伸去,抓住床头的雕花镂空床栏。 莫离sao的吻落了下来,不似刚才颢天玄宿主导时的温柔,几乎是攻城掠池的架势,牙齿与牙齿的磕碰声透过骨头的传递让失去视觉的颢天玄宿听得更清楚了,不免头皮发麻了起来,抓在床栏上的手指也绞紧着多用了几份力。 莫离sao放开吻得湿漉漉的唇,颢天玄宿还没喘匀气,便感下身一凉,袭裤被莫离sao褪到膝盖上,使他无法屈起腿来。他被蒙着眼睛,莫离sao的一举一动之于他皆是猝不及防的,包括莫离sao把他的器物前端含进了嘴里。 颢天玄宿没忍住第一声呻吟,他颤着声音说:“莫离sao,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他用手去推拒,只摸到了莫离sao头顶的冠和略显扎手的发簪。 自滚到一张床上开始,他们就没尝试过这种事情,莫离sao有洁癖,颢天玄宿光是自愿躺下做个承受方已是最大的让步。 莫离sao把嘴里的东西先吐了出来,问他:“你不喜欢吗?”从刚才颢天玄宿坐在他腰上的时候,他就感觉到颢天玄宿也硬了,他们的身体是如此的合拍,总是能轻易撩拨起对方的欲望。 颢天玄宿略带羞耻地说:“不、不是。” 莫离sao又问:“那是不舒服?” 颢天玄宿说:“不是。” 做这种事身体确实是喜欢的,舒服的,颢天玄宿很难违心地说一句不喜欢,不舒服。 莫离sao说:“既然是喜欢的,舒服的,为什么要拒绝?”他牵着颢天玄宿的手放回了床栏上,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低声地说:“抓好。”莫离sao平日里总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一旦敛了笑容拿气势来压人也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况且天之道的掌控欲此刻又在床上冒出头来,颢天玄宿也就听话地重新抓好了镂空雕花床栏。 莫离sao重新把颢天玄宿器物的前端含进了嘴里吮,额前未收进发冠里的一缕碎发痒痒地落在了颢天玄宿的脐上。 莫离sao欺负人的花样不多,但颢天玄宿仍被他弄得蜷紧了脚趾,快感和耻感拉扯着将他上下煎煮。莫离sao看他绷紧了腹部,便知他要去了,改为用手,揉搓得颢天玄宿发出一声呛泣,在莫离sao手上xiele身。 莫离sao去看颢天玄宿的脸,横在紫眸前的朱红腰带洇湿了一片。莫离sao把手上接的白浊凑到嘴边好奇地舔了点只尝到了腥味和膻味,剩下的全抹在颢天玄宿腰上的袭衣上,略微混账地擦净了手,才去解腰带上的结,果不其然看到了被润湿的眼。 颢天玄宿只是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是骤然面对强光,还是身体刚刚高潮连反应都迟钝了下来。莫离sao捧着他的脸与他交换了一个黏黏糊糊的带着腥膻的吻后,又把被子拉到颢天玄宿锁骨的位置,自己下了床。 莫离sao一件一件地脱着衣服,颢天玄宿就侧躺着看他先脱外袍,再脱上衣,也拆头上的发冠和发簪,脸上的潮红半褪,眼神却是着迷的。 莫离sao脱到只剩袭衣了,又拿了水杯倒了水扶起颢天玄宿喂他喝下,说:“喝点水,我怕你待会受不了。”颢天玄宿也确实是渴了,接连饮了好几杯,直到颢天玄宿摇头说不要了,莫离sao才把剩的半杯水喝完。 莫离sao脱了袭衣上床,用手指抿干颢天玄宿嘴角的水渍,又去吻颢天玄宿,刚才的吻带着腥膻,颢天玄宿对吻有了抵触,微微一扭头,莫离sao的吻落在了腮上。 莫离sao咬了咬颢天玄宿脸颊上的嫩rou,不解地问他:“为什么要躲开?” 这种问题解释起来过于难为情,况且那味道还是因为颢天玄宿,颢天玄宿轻声地说:“太腥了。” 莫离sao笑了笑,扣着颢天玄宿的下颌与他额头贴额头,说:“我刚才喝了水,现在不腥了。”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说辞,莫离sao撬开颢天玄宿的齿列,缠着颢天玄宿的舌尖滑进自己的口腔里。莫离sao的手也没闲着,从袭衣下摆钻进去一路推到胸口处,去揉捏夹弄颢天玄宿平坦的胸,把那两颗茱萸夹弄得醒了过来,硬挺挺地站了起来,莫离sao就用牙齿细细地去啃,叼起拉高到极限任它弹了回去,空了的一只手伸到颢天玄宿枕下去找平日里放在那里的软膏。 莫离sao摸到了软膏,又把颢天玄宿褪到膝盖的袭裤脱了丢下床去,让他可以张开腿。莫离sao用手指沾了软膏去摸那紧窒的后xue,插了手指进去开拓。颢天玄宿的敏感点藏得浅,光是用手指就可以找到,所以他很容易在承受中得到快感。 莫离sao的手指擦过那个敏感点,颢天玄宿抖了一下,他边在莫离sao唇上啄吻,边恳求着说:“莫离sao,不要按那里,我受不了。”颢天玄宿曾被莫离sao用手指逼射过两次,到了正式插入的最后,颢天玄宿已经什么东西都射不出来了。 莫离sao难得听了他的话,只开拓不再欺负他那个点。 颢天玄宿把捆住手腕的腰封横在两人的眼前,他说:“把这个也解开,让我抱抱你。” 莫离sao却只用空闲的手与他十字相扣,说:“等我cao进去了就给你解开。” 颢天玄宿听得红了耳尖,哑着声音说:“粗俗。”这两字平日里横看竖看都与剑雅莫离sao攀不上任何关系,可到了床上,莫离sao也会说一些与雅字不沾边的粗俗之词,也对,意乱情迷本就是俗不可耐的红尘事。 莫离sao扩张好了,抽出手指,把手指上化开的软膏抹在自己早已发硬的性器上。莫离sao天生伟物,即便做好了扩张,颢天玄宿要一下子彻底吞进去仍是困难。 莫离sao先进了一个guitou,拆礼物一样解开了颢天玄宿敷住腕骨上的腰封,红痕未消的手臂以约抱在他的肩上。颢天玄宿抱紧了莫离sao,深吸了几口气,放松了身子,让莫离sao的进入可以顺利一点。 把一个不合尺寸的庞然大物纳入紧窒的甬道本是两头受罪的事,这种事颢天玄宿和莫离sao做过十遍百遍还是觉得疼。等到整根都推进去了,两人俱是湿汗淋淋。莫离sao又是抱他又是吻他,确定了颢天玄宿还可以继续,他就抱着颢天玄宿颠弄,不再忍耐,整根抽出又整根撞了进去,抽插皆从能给颢天玄宿带来欢愉的那个点碾过,软红的肠rou进去时推拒,抽出时又紧吸着含情脉脉地不肯放。 快感层层叠叠而来,莫离sao挤碎了颢天玄宿的声音,又把破碎了的声音从喉咙里一声一声地给他挤出来。颢天玄宿的小院与人群隔得远,他也就放浪了自己一声一声地喊莫离sao的名字,即便到了这种时候他也保持着不能喊莫离sao道号的清醒,如若在这时候错喊了天之道,会遭到莫离sao幼稚的报复,颢天玄宿吃过苦头了也就长了记性。 莫离sao与他吻得缠绵,身下的伐挞却是一刻也不停,他的手按劳了颢天玄宿的腰,颢天玄宿才不至于被他顶弄得一头撞到床栏上。 颢天玄宿的性器前端清液横流,莫离sao也不帮他抚慰,颢天玄宿也只是抓紧了挡住冬日里生出的一床春光的纱帐。体内逞凶的rou刃恶劣地捣在软熟的敏感点上,激得肠rou一阵绞紧,按在手掌下的腰腹也是一阵痉挛,颢天玄宿颤抖着出了精。 莫离sao把颢天玄宿带上了高潮,又抽插了几十来回,才入到最深处交代了出来。 颢天玄宿恢复了一点体力,莫离sao还没从他体内退出,他就着相拥的姿势说:“莫离sao,新年快乐。” 莫离sao也看着他说:“宗主,新年快乐。” 莫离sao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地问他:“宗主明日需要去拜年吗?” 体内还没有完全软下来的长物又充血着鼓胀了起来,颢天玄宿脸上潮红未褪,片刻后才诚实地说:“明日没有安排,小辈们已经在三十这天给我拜过年了。” 或许颢天玄宿只要扯一句明日有事的谎,莫离sao也就鸣金收兵搂着他睡了,可他终是不想拂了莫离sao的意。 第二轮情潮燎原而来,待到云停雨歇之时,疲劳便也纠缠了上来。 颢天玄宿是被远处开年的爆竹吵醒的,屋里还燃着灯,搂着他的人亦没有睡,侧躺着在看他。 颢天玄宿被莫离sao抱去清洗的时候还是有印象的,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他已经不记得了。 “为什么不睡?”颢天玄宿翻了个身,与莫离sao面对面。 莫离sao说:“只是想多看看你。” 颢天玄宿也无了睡意,又说:“和我讲讲你在天剑慕容府的事?” 莫离sao和颢天玄宿说过年要回天剑慕容府一趟的时候,也是同样的场景,颢天玄宿脸上及不可见地闪过一丝悲伤,稍纵即逝。他们的距离很近很近,所以莫离sao还是捕捉到了这丝悲伤,身为剑客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错觉。 但颢天玄宿也只问他什么时候动身,得到答案后又闭上了眼睛假装安然地睡了过去。 二十四的晚上,莫离sao早早过来星宗把颢天玄宿拉到了床上,他把颢天玄宿外袍脱了塞进被窝里,自己也钻进被窝里搂着他作势要睡过去。 颢天玄宿看莫离sao久未动作,便把手伸进他衣服里问他:“不做吗?” 莫离sao慵懒地说:“我们就这样子睡一觉就好了。” 颢天玄宿却说:“可是我想做。”他难得主动地握住了莫离sao沉甸甸的性器,taonong硬了后主动坐了上去,他知道莫离sao夜里会来,便在沐浴时做好了准备。 那一夜颢天玄宿是难得的主动,基本算得上放浪,第二天一早醒来莫离sao果不其然地不在了。 天剑慕容府路远,莫离sao天刚破晓就从桃源渡口登上了离开的竹筏,他捏着一颗碧绿的琉璃珠在指腹间搓捻,这是他今早穿衣时从外袍上滚落的琉璃珠。 莫离sao捡了琉璃珠,一眼便认出这是颢天玄宿衣服上的珠子,他在凌晨微弱的光里看了一眼还在睡的颢天玄宿,若有所思下手指一松,琉璃珠就滑进了袖口里。 莫离sao回了天剑慕容府,除了验收慕容胜雪的行令剑围,也指导元劫七剑法,无事的时候不睡觉的时候便拿了颗碧色琉璃珠在手里轻轻搓捻。元劫七看得感慨,猜想着莫离sao许是到了盘核桃的年纪了,便体贴地差人每天给雅风小苑送核桃。 就这样热热闹闹地到了大年三十,按照慕容府不成文的规定,府里未成婚的都可以去府主那里拎一份压岁钱。往年都是慕容宁代发,今年慕容胜雪当了府主,就由他担起了这个责任。 莫离sao照例起得晚了,慕容胜雪执着烟斗拿话刺他:“大师兄,你难道要和宁叔一样,不要脸地领一辈子压岁钱吗?” 莫离sao脸不红心不跳地收下了压岁钱,对慕容胜雪说:“哎呀,小胜雪又是怎么确定宁可以领一辈子压岁钱的。” 莫离sao说完就去了练剑场,也不管慕容胜雪被他呛得多抽了几口烟。 提到压岁钱,莫离sao又突然起了身,在床头叠好的外袍里一阵翻找,找出了一个靛蓝色的信封递给颢天玄宿。 颢天玄宿捏了捏信封,不解地问正在重新把外袍叠好的莫离sao:“这是什么?” 莫离sao说:“小胜雪给的压岁钱,慕容府未成婚的都可以领,宁说这是你的份。” 家宴刚过半,莫离sao就寻了个空子遁了,慕容府的总剑司一向行动自如,亦没有人敢拦他。今日倒是有了意外,莫离sao刚出大门,背后便传来了异响,莫离sao徒手一接,夹停了袭来的东西,他一细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的既不是暗器也不是剑尖,而是他中午刚领过一份的压岁钱。 “离sao,你有东西忘拿了。”慕容宁缓步走到门口。 “宁,这是何意?”莫离sao站在石阶上,半是明白,半是疑惑。 “大师兄,明年要么别回来了,要么自己带人回来领。”慕容胜雪从慕容宁身后含烟走出,对于莫离sao他的话中始终是带刺的。 莫离sao明了地把压岁钱收好,继续往山下走,对于慕容宁的保重他也只是摆摆手,下山的步伐却是越来越快了。 “哎呀,你说小胜雪是不是很无情,居然让我明年别回去了。”莫离sao重新躺好,把颢天玄宿搂进怀里,虽然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都看不出他有半点受伤。 颢天玄宿听完沉默了良久,久到莫离sao快要起了睡意,他才轻声地说:“明年我们两个一起过,不管是道域还是慕容府,我们都不要分开。” 莫离sao睁开了一双翠绿的眼睛看着他说:“一定。” 颢天玄宿也不惧他眼里的灼灼热焰,迎着他的目光说:“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