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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宗恪说“好友”时,故意咬字很重,口吻听起来颇有几分诡异,“所以我才把你叫来,以证明我现在的日子过得美满如意。”“阮小姐,鄙姓秦。”那人扬了扬脸,算给阮沅打了个招呼。阮沅只得“嗨”了一声。酒吧的灯光不太明亮,但是等到阮沅看清楚对方后,她不由暗自吃惊!这个姓秦的男人,个头有点高,五官异常秀美,简直可以说美得……让人发指!阮沅这辈子,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奇怪的是,这男人表情十分僵硬,看起来和玉石雕像仿佛。混迹于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每个人身上都多少带着些浑浊味道,非酒即色,然而阮沅在这个人身上,竟寻找不到丝毫酒色痕迹。这男人给人一种冷冰冰的、雕塑般的隔世之感。更奇怪的是,尽管他的脸孔好看得过分,却没有一个女性流连于他身边。“刚才在唱K?”宗恪问。“是啊,”阮沅没好气地说,“正唱得兴起,被你一个电话叫过来。”她现在,已从宗恪的各种细微举止里,接到了他发出的讯号,她进入了一场戏。虽然原因不明,但阮沅知道自己的任务:自己得和他合演一对情侣,给别人看,或者……就是给这个姓秦的男人看。这对阮沅而言,完全没有难度,这简直是她每日每夜期望的状态。接下来,宗恪又问了些闲话,阮沅也做出满脸甜蜜的样子,搂着他的胳膊,嘻嘻哈哈和他应对,虽然话题都很随便,但阮沅却觉得很不自在,因为没有多久她就觉察到,宗恪和他这个“好友”之间,隐隐有一层敌意。那是一种紧绷的、贴近高压线的危险感觉,就像野兽在遇到危机时,将浑身所有肌rou都绷了起来。为打破僵局,阮沅故意轻松地问:“秦先生是做什么的?”那男人没有立即回答,宗恪在一旁却笑道:“他做的事情,可是要保密的。”他看向那男人的眼神,没有笑意,却冷得像冰。“是保密单位的呀?”阮沅睁大眼睛,“那可真厉害!”“可以这么说。”那男人一板一眼地说,“不是被大多数人了解的工作。”那语调像他穿的黑色套装,一板一眼,与周围环境产生严重违和感。“那么,钱一定赚得很多了!”阮沅故意开玩笑道。那男人冷冷不答,似乎全不在乎自己的无礼。时间消磨得差不多了,宗恪看看手表,站起身来:“行了,该回去了。”“还能走么?”那男人突然问。宗恪一笑:“觉得我醉了?”男人不吭声,冷冷盯着他。“不如,一块儿去家里坐坐?”宗恪笑了笑,“你也好久没见宗恒他们了,他倒是很想你。”男人默默盯着他,半晌才道:“竟然要靠这边的警方帮忙了,宗恪,你不惭愧么?”“何必说得那么难听呢。”“给你歌功颂德的够多了,也不缺我这一个。”宗恪不以为忤,只淡淡一笑,他拿出钱包,想要连同那男人的酒水一起付账,但那男人将他的钱推了回来。“今天我买单。”他说。男人的嗓音较寻常人更加尖细,含着平滑诡异的古怪。宗恪看看他,一笑:“是么?那多谢了。”说罢,他牵着阮沅的手,往酒吧外头走。还没走几步,忽然有人大步过来,一下拦住了他们!“宗恪!”阮沅定睛一看,是个女人。她妆化得很浓,望着阮沅的眼神充满敌意。“她是谁?!”她指着阮沅,气势汹汹地问。“她啊,是我的女朋友。”宗恪说着,出其不意凑到阮沅跟前,竟狠狠吻在她的唇上!热度和rou感弥漫在嘴唇上,阮沅觉得浑身的血,都涌到脸上来了!她都要晕倒了!松开她,直起身,宗恪厌倦地看着那女人:“米娜,我没有和你说过么?咱们早就完了。”糟糕!原来她就是那个“米娜”,那个据说要把宗恪当夜宵吃掉的女人……阮沅晕头晕脑,脚步都有点不稳了:麻烦了,演戏居然演出“情敌”来了!“你最近不肯接我的电话,就是因为她?!”米娜脸色铁青看着阮沅,“你就为了这么个货不理我?!”阮沅被激怒了,她还什么都没说,这女人,怎么张口就骂人呢?!怒到极点,阮沅的脑子却转得飞快,她故意曼声道:“自觉一点吧,过了气的人,还跑这儿嚣张什么?”“你少自作多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勾引住他的?!”那女人怒骂道,“下三滥的货色,不要脸的贱人……”被人骂得这么难听,阮沅气得都要晕过去了!她活了快三十年,还从来没有被如此侮辱过。最可恨的是宗恪,这种时候,他居然抱着手臂站在旁边,简直像看见了好戏上演!其余的人也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两女争一男,实在是引人入胜的戏码。阮沅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她还从来没经历过这种场面,脑子完全空白!可就在这时,她的耳畔却只剩了一个声音:不!能!输!“你连我这样下三滥的货色都不如。”阮沅突然冷冷道,“皮肤差得像犀牛还化浓妆,胖得像米其林还穿紧身衣,鱼尾纹密得能网苍蝇,还好意思在这种地方混……难怪连男朋友都守不住,我衷心建议这位阿姨,赶紧回家洗洗睡吧,更年期更需要静心!”阮沅这番话太恶毒,那女人闻言怒火万丈,一抬手,狠狠给了阮沅一个耳光!这下子,所有的人都静下来了!阮沅捂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的女人!从小,父母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舅舅和舅妈更是呵护备至,遑论旁人?如今她居然被一个陌生人给打耳光,事情来得太突然,阮沅甚至丧失了基本的反应能力。一秒间,人影从阮沅眼前一闪而过!宗恪抢步上前,一把抓住那女人的头发!“信不信,你再敢对她动手,我就给你这美丽的身上,凿出一个透明窟窿!”他的声音含着刺骨的寒意,他的左手死死抓着那女人的头发,米娜被他给扯得直往后仰,她无法说话,只用可怜兮兮的目光注视着宗恪,两行眼泪顺着浓妆的脸颊滑下来,妆花了,她的脸看起来好脏。四周,渐渐响起窃窃私语,那个姓秦的男人仍旧坐在吧台上,高脚椅子被他旋来旋去,他毫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阮沅忽然心里空空茫茫的。她慢慢上前:“算了,宗恪……”宗恪松开手,将米娜一把推开,然后拉起阮沅的手:“咱们走。”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