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花笛 / 香松眠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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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花灯接着京城东西两条街,李莲花呵出一口热气,一团白散于琳琅朱光,他拢了拢素色裘袍,低头逆着赶去看傩舞的人潮缓缓移动。 折过一条石板路,李莲花顿了顿步子,仰头扫过左侧奢豪牌匾。环采阁,醉花楼,倚翠院……一线碧瓦朱甍排布,自己要寻的松竹馆便矗在江头,砂色攒尖顶像被月亮吊着。 李莲花一脚跨进松竹馆的门槛,今日也许限了接客,厅内很安静,淡淡脂粉气融着茶香,倒真有些素雅意味。 这不似前几日竞拍时热火朝天。七八层的阁楼,下几层环着中空围栏被人挤得满当,自然是要看谁的财力能买下花魁首夜。李莲花在一旁心口窒了半天,终于等到方多病用八百六十两黄金替他赢了这回,得了请签,被老鸨嘱咐廿八晚间前来赏光。 请签是张镀有彩金印纹的硬纸,凹下去一朵殿春花,精巧细致,抹着绛红色泽的胭脂。据说这绛红的胭脂是花魁亲手选来,再亲手抹下,红绸似的丝丝扣入殿春纹样。 他想起从前李相夷将绛红长绸舞于月下,引万人空巷,只为夺笛飞声一次莞尔,眼瞳暗了一暗,终究只是很轻地叹了一声。 小丫鬟在前头带着路,被李莲花问起花魁的事,便一五一十慢慢地说起来。花魁是个眼睛生得极漂亮的男人,在松竹馆待了一年多,只给人看过容貌,不曾接过客,因长得美而得了这名分。他心智受损,有些痴傻,却仍有清癯冷硬的气质,平日不大主动理人,被唤时倒不会不答,被伺候梳洗打扮时也乖顺得很。 她言语间有些欢欣意味,又谈起姑娘们如何将他照顾着,一把头发养得水亮细滑,眼睫毛都跟着更长了些,很得意似的,惹得李莲花也笑了一笑,问道:“花魁平日做些什么,姑娘可否告知?” “就是待在最顶上的房里,有时出来走走,不太出我们馆的大门。我们平日教他练字弹琴,这些是正儿八经必须会的,但他总学不好,因此还是有许多事做。”小丫鬟顿了顿,“他腕子上有疤痕,似乎有很重的旧伤,因此弹琴写字做不好,李先生莫要嫌他……” “不会的。”李莲花温言道。他想了想,弯弯嘴角道,“你担心他受欺负?” 小丫鬟点点头。李莲花心道这里的姑娘着实对他极好,心口舒坦了些,又拿出请签给她看,“那日我在大堂竞拍,听闻这请签上的绛红胭脂是花魁亲手挑来抹下,可是确有其事?” “是,”她察觉到李莲花有意打听,应了一声,“那日我们挑了十来罐胭脂,任他随意选。他平日做什么都不大乐意,我们叫他挑根簪子要哄半天,可那日他几乎想也没想就拿了绛红色。” 话音落毕,两人已经到了顶层。李莲花无心观赏走道左右的假石盆花,思绪如潮,不留神险些撞上前头。他双手紧攥,本光润的指甲在掌腹按出血痕,一呼一吸絮乱不堪,完全没了习武之人的章法,一路调息多次才稍稍定下。 小丫鬟领他到一扇方纹雕嵌的门后,微微曲身行礼告辞。门看颜色纹理是上好青松所制,隔扇式镂空,触感微凉,李莲花双手覆着未关的锁,闭目深深吐息几个来回,直到终于定了心神,这才推门进入。 房间宽敞亮堂,四角皆置香炉炭火,花果香味入鼻清雅涩甜。中央摆着一桌两椅,坐在一侧的红衣男人正百无聊赖般剥着桌上的橘子,他穿得并不女气,但不知有意或是无意地松散着衣袍,只在臀胯处松垮地吊着一条腰带,胸腹、肩颈和两条修长的腿暴露得彻底,敞着大片蜜色,穿在左侧乳尖处的金属环随他动作轻晃弧光,像跳跃的、豆点大小的一束烛。 他看得耳热,方想开口,那男人斜目一睨,一双清澈得像花谷山涧里活水般的眸子望他片刻,动了动似乎抹过口脂的嘴唇:“李莲花?” 仍是记忆中的音色,只是柔了下来,也清亮了许多。李莲花自然知道笛飞声并非认得他,沉默半晌,笑着应了一声,在对面的圆凳上坐下。 “你如何知道我叫什么?”他勾了勾唇,声音温和得自己都有些诧异,“按理老鸨没告诉过你,是其他姑娘和你说的?” 笛飞声点点头。李莲花笑道:“送我上来的小丫鬟说你平日不常理人,唤你时才会应,为何又主动叫我?” 虽说心智受损、记忆缺失,笛飞声也并未真的显得有多痴傻,但反应终究慢一些,此时神色显出懵懂困惑,清澈明亮的眼睛直直盯着李莲花,看得他心口一柔,声音也跟着更缓了些,“莫非是我们以前见过?还是觉得我眼熟?” “眼熟。”笛飞声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在门口的时候,我就觉得眼熟。” “能想起来在哪见过我么?” “不能。” “李莲花这个名字,也没有印象吗?” “没有。” 这回起话来干脆利落的风格倒是相较从前分毫不变,李莲花扯了扯嘴角,轻轻叹了口气,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干脆先在一旁编篮里捡了个橘子。 “这个不好。” 李莲花一愣,停下手中动作。 “橘脐要是个圆圈才甜,这个算不上。”他抬眸看看李莲花,另挑了个橘子抛出,让它在桌上滚出条线,停在李莲花跟前。 “多谢。”李莲花笑了笑,见他又垂下眼睫,便不再多话,灵巧地将指尖插入去过蒂的孔隙,就着皮将它两瓣剥开。 这颗橘子生得多汁且果瓣饱满,冰凉汁水细细溅于指节,指头上也沾得甜腻湿润。李莲花心绪飘忽,突然想到十三年前那夜——廿五亥时,自己就是像剥开如今这颗橘子一般破了笛飞声的处。 那时四顾门刚剿西南流寇,下属安排在总坛设宴,他无心参与,一声不响地离席,去桃花林和笛飞声见了面。李相夷少年心性,直言宴会属玩物丧志、毫无意义,又叹不忍扫门人兴致,心中郁闷,谁料笛飞声破天荒地开口安慰,言辞虽笨拙,却仍让他听得四肢百骸暖流直涌,清醒时两人已经吻在了一处。 李相夷解开笛飞声的腰封,褪去大半衣物,惊异地发现身下酮体两腿间多长了一口女人的xue,却并不厌恶,反而心头窜上一股奇异快感,催着他在意乱情迷间保持一丝清醒。 他有条不絮,处处照顾周到,极温和地要了笛飞声的第一次。湿热呼吸和呻吟呢喃如仍在耳畔,他忽然记起那夜温凉有风,粉白桃花起落似雨,笛飞声一言不发地躺在他身下,几乎沉在花瓣中,墨发铺散、眼睫湿濡,腿间潋滟狼藉,蜜肌红潮未褪,神色罕见地温和柔缓,让他时隔十几年仍历历在目,不舍忘却。 “李莲花,”笛飞声唤了他一声,将他的思绪拉回来。李莲花定了定神,“啊……怎么?” “你为什么要问我那些?” 笛飞声神色略有些困惑,双臂叠在桌前,肩膀无意识地向前靠,上半身子傍在桌沿。一束柔滑乌发垂于臂弯,半掩着被桌沿抵出饱满rou感的胸脯,两枚殷红乳果翘挺,李莲花看得脖颈燥热,稍移目光又对上笛飞声那双温顺懵懂的眼睛,黑亮眸子很是无辜地望来,浑然不知自己是副什么香艳模样。 李莲花放了手中橘子,深吸一口气,勉强自然地笑笑道:“若我说了,你会信吗?” 笛飞声轻轻一撇嘴,“你先讲。” “我找了你将近一年,这次便是专为你来。”李莲花道,“我们十多年前就相识。”他见笛飞声不回话,又道:“关于你自己,你还记得多少?” 笛飞声愣了愣,道:“……只记得一醒来就在这,身上有些伤,其他一概不知了。” 李莲花早知此事,仍免不得心中一沉,缓缓道:“什么伤?” 笛飞声伸出手到他面前,翻出手腕给他看,隆起的粉色疤痕划在蜜色皮肤中央,触目惊心,可见从前伤得极深。“手脚的筋都断了。”他的声音有些瓮,带了点鼻音,落在李莲花耳里便有些委屈意味,“老鸨想了很多法子,请了很多人,才让我没有残废。他们说我以前一定会武功,而且内力深厚……” 他停了一下,又道:“但现在我拳脚都施展不开,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 李莲花低垂眼睫半晌,道,“你可知何人伤了你?” 笛飞声如他意料地摇了摇头,目光有些怔,李莲花心头泛起一阵夹杂着怜爱的酸楚,伸手搭在他手腕上轻轻摩挲,缓缓道:“她已经死了。” 他见笛飞声困惑不解地望来,接着道:“你昔日的下属。她爱你,又因不得你青睐而恨你……”李莲花叹了口气,“是我没能护好你,让你被她下毒,挑断手脚筋脉囚去……” “我猜她逼你成婚,不得就范,于是便疯了般地给你用药,让你失去记忆、心智倒退,再将你卖来松竹馆做妓子。”李莲花停了一下,“你能听懂么?” 笛飞声迟疑片刻,似有些晦涩地动了动瞳孔,点头道:“能……” 看来药的作用到底有限,笛飞声并未傻得彻底,也算是万幸。李莲花竭力压抑着声音里的喜悦,继续道:“她本意应当是要让你吃苦,想起她的好……或许因你体质有异,或许与内力被废有关,总之待你在松竹馆清醒后,那些药的效用因气血流失而发作,同时也让你将她一道忘了。” 他对上笛飞声因错愕而越发明润的眼睛,轻轻笑了笑,继续说:“而且她没料到你迄今为止在这里被照顾得极好,没有受一点苦。” “我猜你有许多问题想问。”李莲花顿了一顿,轻笑道,“害你的下属早已死了,我杀的。我屠了她的帮派,烧了整座山,让她给你的武功陪葬。”他笑得很温和,眉眼柔缓地看着笛飞声,语气轻描淡写,像只是在说柴米盐醋一类的小事。 他全然知晓自己有多恨。单孤刀让自己的十年成了一个笑话,而角丽谯,同样让笛飞声这十年一如抛石入海。 至于自己,于他而言也算不得好人。 “至于你是谁,我为何要找你……你在松竹馆待这莫约一年,有没有看过话本?” “嗯。” “说江湖事的话本你应当也看过,”李莲花柔声道,“那些话本多爱提起十来年前的旧事,四顾门,金鸳盟,你可有印象?” 笛飞声点头道:“这两个门派的名字我经常能看到,而且第一次见就耳熟,我没有记忆之前应该已经听过。” “不错。自然不止是听过……”李莲花剥了瓣橘子,捏在手中淡淡道,“那些话本都是如何写的?” 笛飞声愣愣地看着他,李莲花笑了一笑,捏着橘子瓣凑到他嘴边。他压下眼眸,很乖顺地微微张唇,将橘子叼在齿间,嘴唇蹭过李莲花的指腹,嚼了几下才闷闷地开口:“我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不是真的……总是看到四顾门和金鸳盟从前在东海大战,李相夷和笛飞声一起坠海,李相夷失踪了,笛飞声一年前出关,不久后也消失……” “是真的。”李莲花长叹一声,“你大约不会信的……” “笛飞声如今在松竹馆,在我面前,也就是你。”他嘴唇翕张几下,哑声缓缓道:“至于李相夷,实则未死,隐姓瞒名做了江湖游医,化名李莲花,便是我。” 李莲花不忍地避开笛飞声呆滞的视线,从腰封里摸出请签,露出抹了胭脂的一面,推到他面前。“据说这胭脂是你亲自选的。”他缓下声来,慢慢地道:“你为何选了绛红色,能说得上来么?” “她们当时给了我很多盒胭脂,我……”笛飞声有些犹豫地道:“我并不会挑……只是突然想选绛红色,便直接拿了它。” 李莲花听出他话中端倪,或许是潜意识催笛飞声挑了绛红色的胭脂,这便证明他的记忆并未被完全消褪。“李相夷月下红绸舞剑,你应当也在话本里看过许多次。”他轻轻一叹,“传言有说他年少自负,只为展露武功绝学……也有传闻说他此举是为博某位美人欢心。” “这个不知身份的美人被江湖猜了十几年,至于他是谁,却只有两个人知道,便是李相夷自己和笛飞声……我和你。” 笛飞声目光愣愣,似是不敢相信。李莲花心口一窒,收回请签,勉强笑笑道:“你早晚会要信的。” “我觉得你不是骗我。”他闷闷地道,“我们应当很久之前就见过,而且见过许多次,我似乎从前就很信任你。”他停了一下,又道:“我不懂,只是有这种感觉。” “无妨,先不要想了。”李莲花温言道。 两人相视静默,半晌笛飞声开口唤了他一声,“你想喝茶么?” “可你的手……” “倒茶还是没问题的。” 李莲花点头道:“那有劳了。” 他默默看笛飞声起身,顺滑细密的长发如绸,一步一晃,垂发与精瘦腰窝之间落着一处空隙,发尾刚好挨着臀,隐隐可见光滑裸背下的臀缝。去了衣物遮挡,又有肩臂处的骨架作衬,笛飞声本就纤而窄的腰更显细瘦,可称盈盈一握。 烛光似蜜融进赤裸肌肤,房内一时只可闻得杯碟轻碰。 李莲花忍不住轻笑一下,金鸳盟盟主亲手给自己挑橘子,又主动沏茶,这倒是未曾有过的新鲜体验。这笑容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直到笛飞声端着两碟茶回他身边,见他笑得莫名其妙,曲指在他肩窝上戳了戳,“李莲花,你笑什么?” 李莲花略敛笑容,道:“你从前可不会主动给任何人倒茶,包括我。你现在这幅模样,倒也是……” 他想了想,垂眸轻笑一声:“相当可爱。” 一面享受这幅新鲜面孔,一面又是刀割一般的痛心,李莲花只觉五味杂陈。笛飞声对这句夸赞不以为然,在他身旁坐下,半晌愣愣地道:“我从前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这句发问来得突然,李莲花不曾预料,但心中自是早有答案。他看了看笛飞声的眼睛,不自觉地一手抬起,连同一束发丝半捧着他的脸。 “聪明,果断,善良,重情重义,且凶悍桀骜至极。”李莲花柔下眼色一笑,缓缓道,“在我看来完美无缺。” 笛飞声果不其然又是一副蒙昧无知的模样,李莲花忙拍拍他的脸,轻念一声无妨,转移话题道:“喝茶。” 李莲花嘴上啜着茶水,一面忍不住在笛飞声身上四下扫视。这衣服也不知是谁刻意叫他半穿不穿,专做出这幅勾引人的样子,方才一番折腾敞得更开,几乎要露出胯侧。 他挪转目光落于笛飞声赤裸光滑的锁骨,又往下停于胸前两颗嫩红茱萸。一年不见,这处似乎比之前大了些,究竟是松竹馆养得好,还是被生生摸大……李莲花免不得被勾了神,暗自咂舌一下,迟疑片刻,摸摸鼻子道:“送我上来的小丫鬟说你之前从未接过客,是真是假?” “我从来没有接过其他人,你是第一个。”笛飞声点头道,清俊脸庞露出一副不合长相的憨态,李莲花只觉心口酥软成一滩,盯着他的眸子不舍眨眼,“那……也没有人碰过你么?” “没有,”笛飞声道,“只有我自己碰。” “自己?”这次轮到李莲花一愣,“你自己怎么……” 他很快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眸色一沉,话音生生掐去一截。 刻骨相思,历久难移,他无数次幻想和笛飞声再遇会是何场景,忧心无法再似从前一般运筹帷幄,此时却忽觉杞人忧天。 角丽谯那些药对笛飞声的逻辑和理解能力造成的影响有限,但恐怕几乎损毁了他对性事和羞耻的全部认知。她想得到一只乖巧的、yin荡的宠物,于是往这两个方面狠了命地给笛飞声灌药,却不想自己先死,连荤带锅地让李莲花全部端了去。 李莲花定了定神,强压耳后搏动的血筋,尽量将语调压缓,“……自己怎么碰,我不懂。” 笛飞声一如从前般直接了当,将骨节分明的两手按在自己胸口,指节陷入饱满胸乳中,相当性感地溢出几抹蜜色,幅度不算小地捧着两团胸rou揉动。“你看,就是这样碰……”他轻哼一声,指尖捏住两颗颤挺rutou,捻在两指间揉搓,微肿的一对红果嫩得像要挤出水来。 这视觉冲击太过强烈,李莲花一时忘了呼吸,只是盯着两团附着薄脂的软rou被笛飞声自己玩弄得变形,几乎浑身气血都往上翻入脑中。 “还有呢?”他直直看着笛飞声,眼眶中酸痛一阵,无法自控地浮起情欲,起身走向面前这因心智缺损而越发诱人的漂亮男人,“……你自己经常碰的,还有哪里?” 笛飞声停了左手,滑去腰间勾开松垮腰带,衣袍一滑便彻底露出私处,“这里,”他沙哑地吐息一下,手指抚弄茎身,又摸向yinjing后已润出水光的xiaoxue,“这里也经常摸……” 他两指并起按在阴蒂处揉弄,xue口一周不消几下便多了些水色,唇间细碎呢喃,瞳孔上也覆了层雾。笛飞声不知自己正做的是顶yin荡的事,更不知面前似曾相识的白衣男人已是心神紊乱,一双桃花眼依旧懵懂清亮,抬起眉眼愣愣望来,显得很是无知可怜。 指尖濡上黏腻水液,笛飞声刚要收手,肩膀忽地被按住,下一秒嘴唇便挨上温热。李莲花的舌尖依次撬开他唇缝和牙关,探向内里软舌,唇间不依不饶,吻得笛飞声浑身发软,一面将手探入他腿间,两指灵巧地反扣着插入一截。 葱白细瘦的指节微凉,皮rou光滑,磨着笛飞声温软的xuerou缓缓抽插,拇指摩挲已充血鼓起的阴蒂,只几下便抠挖得内里温软地流出潺潺sao水。他轻抖了一下肩膀,想从李莲花臂弯里挣开,却于舌尖交缠空隙的短促呼吸间记起一丝熟稔。 似乎许久之前,也有人这么将他抵住,一面深吻,一面搅着柔嫩内里,却又如何都记不起来……笛飞声翾颤眼睫,视线前蒙了层水雾,已是朦胧惝恍,看不真切。 “别、唔……”他笨拙地借喘息吐字,又不慎咬到自己的舌尖,吃痛地闷哼一声。李莲花松了嘴唇,轻捏住他的下颚,柔声道:“怎么了?” 这声音缓和如絮,且入耳越发隐隐熟悉,不似方才夺他口鼻气息的吻一般。笛飞声不甚清醒的头脑生起一丝依恋,抬眸对上李莲花的眼睛,委屈般地低低道:“我喘气不上来了。” 李莲花脸颊一热,垂头沉默片刻,抚着他的脸摩挲几下,缓缓地道:“从前的事,你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么?” 他见笛飞声眼波一滞,忧心似的簇起眉眼,忙宽慰地捏捏他的脸,又笑道:“莫约是十三年之前,你刚满二十不久……” 李莲花停了一下,垂眸略敛笑容,温声道:“我们在桃林行过一次情事。” 笛飞声润上血色的薄唇轻翕,半晌露出些许忺喜之色:“我能想起一点……”他在李莲花略黯下去的目光中伸手点了点下体,一面不羞不臊地道:“你刚才一边亲我,一边用手弄这里的时候,我总觉得很久之前也有人这么和我做过。” 他完全没了这方面的羞耻,如谈茶饭行寝般轻松自然,一副娇痴模样,直让李莲花静心不下。他抬手半掩住嘴,轻咳一声:“那人大约就是我。” 如此唤起笛飞声的记忆倒是个意外,不在李莲花的设想之内,免不得让他生起些一举两得的念头。他捻住笛飞声颈前一束垂发,换上从前行走江湖坑蒙拐骗时的狡黠神情,笑着揉弄掌间青丝:“若继续做下去,你能不能想起更多来?” 笛飞声轻轻颔首,此举已是定数,李莲花垂下眸色,五指覆在他手上包裹,轻缓地带着将他拉起,抱去了一旁的床榻。 他一如十三年前那晚,衣不遮体地露着浑身上下潮红蜜肌,柔滑青丝铺展如绸,唯独眼睛透着懵懂,睫羽湿濡,甚至有些柔媚。李莲花俯身吻了吻他的唇角,嗓音略哑:“把腿张开。” 笛飞声很听话地曲起膝,几乎触肩的修长双腿折起分开,大方地敞着挺翘yinjing和正翕张流水的肥厚xiaoxue。他已经被挑起了情欲,本能地心急起来,伸出一只手拉拉李莲花的衣袖,瓮瓮地道:“李莲花,快点。” 这语调并非撒娇,却听着和撒娇没两样,勾得李莲花下身又硬挺几分,额头处血筋直跳,利索地扯开衣袍便将那处抵上笛飞声的xue口。他并不直接进入,扶着茎身细细研磨xue口处一圈软rou,搅得笛飞声软了身子,舒服得发出几声细碎呻吟。 他攥上面前人手腕,乖顺地垂下眸子,李莲花低眉一笑:“想要什么,自己说便是。” 从前笛飞声自持身份,即便失忆也仍倨傲骄矜,又在某些方面脸皮薄,李莲花变着法子骗他说些勾人的荤话总不成,眼下这个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如今面前这个心智受损的漂亮傻子果真不负所望,两手攀上他的手臂,略带了点嗔怪的调子,软下声道:“快插进来。” 单四个字便拨得李莲花yuhuo燎心,压下肩头长驱直入,瘦削的胯狠狠拍上笛飞声浑圆的臀,一白一蜜的肤色差异在朱亮烛光下分外色情。硬挺碾着xuerou贯到深处,戳到rou壁sao心,用力抽插着带出水液,笛飞声脸上露出前所未见的sao媚神情,毫不遮掩地发起浪来:“啊……嗯、再深……唔啊、再cao深点……” 曾不可一世的江湖魔头如今真成了浪荡妓子一般,李莲花体味到一丝亵渎的快意,故意违他所想地停了胯,见笛飞声眼眶中噙着一掬清亮,随即又心柔下来,继续挺腰深深凿入rouxue中。 以前那个人,好像也是这样将自己的双腿折起敞开,让自己用这幅将私处展露得最彻底的姿态来交合。笛飞声头脑混沌,心神纷乱间被李莲花再次顶到深处,xuerou紧紧一绞,吟叫着丢了思绪。 一年昼夜所思所念此刻全灌泄于rou体交合,李莲花抱着笛飞声的腿发狠cao干,将两瓣软臀撞得颤动不止,拍出一片绯色。笛飞声胸前隐隐晃出蜜色乳浪,抑着胸腔中的吐息,让他本断续的呻吟零碎几分,更显媚人。 这口xue温软紧致,吮得相当缠人,rou根在其中抽插时带来的快感也跟着更足。李莲花挪了挪身子,将笛飞声的腰托起,让他挺起胯部,身下人懵懵懂懂,还未弄清他此举何意,涨挺的yinjing便挨了从上至下的一记撸动,被激得搏动着泄出精水。 “呃!……”他忍不住喘出声,眼眶里的生理泪水盛不住地流下,将浓睫濡得晶亮。yinjing还未疲软,李莲花细白的手指又按去阴蒂上,手法娴熟地瘙弄蜜豆,正被抽插得yin水喷溅的xiaoxue得了两重快感,吹得更加汹涌。 他用xiaoxue去了不下三次,将sao水喷了满床,又被李莲花撸着yinjing射了一次,体力逐渐流散,眼瞳也已然聚不起神来。李莲花退出硬物,换了手指进去抠挖抽弄,激烈快感褪去,转为另一番致密的舒爽,笛飞声抬起腿夹住李莲花的腰,语调颇为黏人地呻吟:“这样……好舒服,继续……” 李莲花瞳色一暗,拇指按于他皮rou借力,一指往下袭去笛飞声湿润的后xue。这一处从前并未被开发过,相当紧实,手指刚破开进去便被软rou夹住,进出得有些困难。 李莲花缓缓退了指尖,正要用xiaoxue里流的黏水充作润滑,笛飞声先开口叫住他,“嗯……你、想试后面的话……可以……”他断续呻吟,两指整根插入微肿的xiaoxue快速抽插几下,蘸满粘稠晶亮的黏液,接着探向菊xue,竟自行插入开拓起来。 笛飞声这番开拓手法相当粗鲁,直接破开紧致xue口插入进去,两指反复撑开xue道,不消多时后xue也流出水。这口xue刚临初次,内里还太紧,李莲花唯恐真的伤了他,轻轻拍拍他的手腕,哄孩子似的道:“可以了,这样便好。” “你不想碰这里吗?”他压下眼眸,像是委屈起来,“我做过清洁了,是干净的。” “不是因为这个。”李莲花轻笑一下,托着他的腰使力,让他直起身来。这房间里按理会有玉势、串珠之类的物什,大概就藏在窗边的柜子里,李莲花侧身拉开一格抽屉,里面果然置着一块绣线软垫,放着一大一小两个玉势和一条串珠。 他拿了小些的玉势,意有安抚地在笛飞声脸颊轻吻一下,一面拍拍他的臀,柔声道:“后面放松。” 玉势头端轻易进到菊xue内,被一点点顶入,只余尾端在外。这枚玉势不大,但布满颗粒纹理,生生磨着xuerou,捅得笛飞声腰胯酸软,只能揽着李莲花的肩膀借力,胸脯直直向他脸上挨去。艳红的rutou被情欲催得立起,熟果似的镶于饱满胸乳,润着一层娇嫩光泽,他心安理得地叼住一边含在唇中,舌尖细细研磨乳孔,下牙不时勾住乳环轻拉。笛飞声被舔得颤了肩颈,呼吸稠重几分,搂紧着将rutou更往他嘴里送。 李莲花一手捏住玉势尾端抽拉,缓缓进出笛飞声逐渐打开的后xue,一面用舌尖抵着绵软的乳晕舔舐,待人颤了身子再捻入唇间吮吸。菊xue无师自通地得了要领,李莲花一停手便将玉势紧紧含入,只在交合处淌着水液。 后xue被亵玩的感觉激得xiaoxue更加难耐,湿得一塌糊涂,滴滴落着sao水。李莲花揉弄这处张着嘴的小口,手指在其中抠挖出一股股黏腻,笛飞声埋头在他颈窝边闷哼,喃喃呻吟,耐不住地一手去抓李莲花腿间的硬挺,反被制住手腕,一时动弹不得。 他垂在李莲花颈侧吐息,缠人地凑近他耳畔,控着湿热温软的气息一收一落。李莲花歪头在笛飞声颈后一吻,拿来那条串珠稍作调试,抵住笛飞声的xue口,直直顶开软rou塞入一颗。 “啊……”这一声吟叫似是痛呼,李莲花始料未及,慌忙停手去抚笛飞声的背,柔下腔调连声安抚。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粗大珠粒一瞬挤得xuerou紧张地痉挛,“你继续就好,我没事……”这句话被笛飞声说得含混带喘,十足媚人,李莲花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想象那张脸会是何种懵懂而sao浪的神情,闭目深吸一口气,将串珠缓缓又顶入两颗。 三颗硬质珠子将软xue内挤得紧张,隐隐在笛飞声的小腹下隆起轮廓。李莲花轻按着那处皮肤,缓声道:“还能再进去吗?” 他茫然地摇头喘息,半晌又迷迷糊糊地点头。李莲花搂着他的腰将其置倒躺下,捏着串珠小心翼翼地再塞入了一颗。 这颗似乎已是极限,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串珠深入的去路,李莲花迟疑地往里轻轻挪动,换得身下人一声闷喘。 笛飞声抬起湿润眼睫望来,略哑的嗓音几乎带上哭腔:“李莲花,轻一点……要顶开zigong了……” 这话自笛飞声嘴里说出显得yin荡sao媚至极,偏又懵然单纯,李莲花一时心如擂鼓,强压着正欲翻涌的气血,一面缓缓退出一颗串珠,柔声道:“我弄疼你了?” 笛飞声垂着眼,轻轻晃晃头。李莲花心道他从前有些性子还是没变,不愿喊疼便是一项,小心地将串珠退出一枚,捏着外端开始抽拉。串珠在xue里碾得水液喷溅,不多时便将笛飞声的xiaoxuecao得松弛,逐渐夹不住,本就汁水淋漓的xue被凹凸的压迫感刺激得更加sao水阵阵,几次抽插便带出一大股。 李莲花褪了串珠,将玉势往里按了按,两手托住笛飞声的臀,俯身将guitou触在xue口,挺腰再次深入被cao得熟烂的xiaoxue。这口xue已经软成了一滩水,内里温软多汁,每一顶弄便让身下人娇声颤吟,小腹痉挛,xue中yin水一股接一股地被碾出,“啊、啊嗯……太快了……好深、嗯……”” 他一面反复凿向笛飞声两腿之间,一面挪出一手拨弄吊在笛飞声胸前的乳环,明光一摇一晃,拉扯着敏感的熟红rou粒。饱满rutou被金属环拉扯得变形,催得笛飞声下身水xue更加快意迭出,汹涌过甚,身躯已然要承受不住。 笛飞声已是涕泗横流,脑海混乱昏沉,口中止不住地抗拒:“别……别玩rutou,下面、慢一点……李莲花,不要……要坏了、不……” 高潮迭起不断,笛飞声只觉眼前乍白,四肢软得似被脱骨。这长久的过分酥爽已转为变相折磨,他曲指攥住李莲花的衣袖,嗓音里夹了掩不住的疲软,颤声道:“不、不要了……” 李莲花虽总起些欺负他的欲望,但终究是爱得过溺,怜惜更多,不愿在情事上折磨,连忙将阳茎和玉势都缓缓退出。笛飞声前后两口xue如出一辙,内里一空便翕张着吐出浆液,一片潋滟春色,衬得本就诱人的蜜皮更显sao媚。 李莲花从抽屉里找了绢布,细细给笛飞声擦过身子,一边渡内力到他体内缓去疲软,又找了干净衣服给他换上。怀里安静而温顺的男人让李莲花心神恍惚,稍定神才留意到他的眼光似乎聚起了一些若有若无的明澈,也许是又想起了什么,一边给他梳弄头发,边问道:“你想起什么了,对么?” 他闷闷地道:“可我还是记不起要紧的事。” “没有关系。”李莲花柔声道。两人沉默半晌,他又道:“你自己也说了信我。” 笛飞声靠在他胸前轻轻颔首,李莲花忍不住一笑,道:“我本意无论如何要先见你一面,之后再做打算,但你愿意信我,这便好办许多。”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两日后来为你赎身,带你去云隐山。” “云隐山?”笛飞声仰起头凝眸望来,双瞳剪水,柔波般漾得李莲花心醉,不自觉地将声音再温柔几分。“我儿时生活的地方。”他轻抚笛飞声颈侧发丝,缓缓道,“我如今身份暴露,游医也做不下去,只能隐居避世。你从前没有去过云隐山,但应当会喜欢那里,去了便知。” “可是,”他面露忧心,“赎我的话,会不会要花掉你很多钱……” 松竹馆算是京城花街最贵的青楼之一,花魁的赎身价和接客价自然无法相比,这一点笛飞声自己很清楚,但李莲花只是有些狡黠地一笑,道:“我有件你以前的东西,一直收着,只等什么时候派上用场。” 他见笛飞声一脸费解,笑笑道:“嬴珠甲。传闻此物为你从前贴身所用,千韧丝,薄如翼,是件稀世珍宝。江湖黑市已运作几个朝代,识货的人自会懂它值多少价钱……我日后会想法子再给你拿回来。至于钱,若是少了,我问方多病再借一些就是。” “……方多病,”笛飞声略略一惊,“那不是驸马么?” “对,驸马爷,也是我的小徒弟,很快就得管你叫师娘。”李莲花轻笑一下,颇为自然地给笛飞声套上这拖延了许久的身份。“之前的事,我以后会慢慢都告诉你,你实在记不起来也无所谓。” “你在我身边便好。李相夷也好,李莲花也好,都已别无所求了。” 腊月三十巳时,松竹馆花魁以七千两黄金被赎,一时传得沸反盈天。花街人头攒动,水泄不通,京城人都想一睹何人有如此财力,但这位不知姓名面貌的富豪只是和花魁待在马车内,既不露面也不出声。 笛飞声不休不眠地等了一夜,此刻正靠在李莲花怀里睡得酣沉。他垂头看向臂弯里因褪去锐芒而变得像只小兽的男人,勾唇浅笑,想曲指挠挠他的脸,又恐将他惹醒,最终还是收了手。 前面几声窸窣,车夫稍揭纱帘探进头来,半掀着蒙面布没好气地道:“出城之后左转还是右转啊?” “不是左转也不是右转,先直走。”李莲花脸上的温柔和煦之色窣地褪下,堆起往常最多见的、似是相当无奈的神情,“方小宝,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次了……” 这般变脸看得方多病语塞,飞快扔了帘子转回头去,只管专心驾车。 马车很快离了京城,驶入坰地郊野。车轮压到一块凸起的硊石,引得车身一震,笛飞声微微动了动,轻颤眼睫,缓缓睁开眼来,“……李莲花,我们到了吗?” “没到呢,还早得很。”他捧着笛飞声的脸抚了抚,轻笑道:“继续睡吧。” 耳畔略有淅淅飐声,凉意似欲入骨。李莲花缓缓拉开帘帷,雾霭拂得四下月白,冷风轻徐,草木不生,一派索瑟萧条,唯自己怀里蜷着一份有些沉的温热,暖若长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