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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有的……他们可以找一队人,彻底排查案发地点附近所有的监控录像,摸清那个扒手和你相遇前以及得手后的行踪,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他居住的大致范围,再派人拿着他的影像到那附近走访,直至找到这个人的住处为之。这要是还不够……就用传说中的‘面部识别技术’,在全国各地所有摄像头拍到的画面里去匹配和你这个案子中嫌疑人相似的人脸,逐一排查辨认……”“呃……”左言已经明白了对方话中的重点,他打断道,“为了总价值几百块的东西这么搞……有点离谱了吧。”“对,就是这个意思。”维多克道,“以九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国家而言,像这类小案子,每天都会发生成千上万起;撇开那些没报案的不提,假如每个案子都用我刚才说的办法去查证……那得投入多少人力和物力才够?所以,刑侦资源通常会被用在社会危害性更大的、或者牵涉金额更多的重大案件之中,比如……赫伯特家的遗产纠纷案。”“那么……”左言见维多克把话题又带回去了,便接道,“在证实了遗嘱是伪造的之后,山姆也就无话可说了吧。”“不,山姆对此结果感到十分震惊和愤怒,他立刻就要求法院重新鉴定遗嘱,并宣称第一次鉴定的结果是‘错误且荒谬’的。”维多克道。“也就是说……恼羞成怒、死撑到底咯?”左言道。“看起来是的。”维多克道。“嗯?”左言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了什么,重复道,“‘看起来’?”“对,只是‘看起来是这样’而已。”维多克用一种诡秘的语气接道,“这个一会儿我再解释,先说接下来的发展……”他又停顿了两秒,接道,“对于包括你、陪审团、和法官在内的大部分人来说,鉴定的结果已足够决定案件的走向,山姆的反应确实也很像是‘死撑到底’,就连山姆的律师都劝他还是和解为上,但山姆坚决否认是自己伪造了遗嘱,并决定力争到底。”“于是,他败诉、上诉、再败诉;最终,山姆·赫伯特不但一分钱的家产都没继承到,还被迫从老赫伯特的宅子里搬了出来,成了个无家可归之人。”“所幸他哥哥约翰表示不会就‘伪造遗嘱’的事情进一步去追究山姆的责任,并愿意出于兄弟情谊分给山姆十万英镑的财产,算是让他安家活口。”“没想到,山姆拒绝了约翰的‘好意’,并声称这遗产本来就是他应得的,他拒绝别人用自己的钱施舍自己。”“在那之后,他们两兄弟就断绝了来往,约翰继承了全部的家产、包括赫伯特公司的大部分股份,山姆则从公众的视线中消失了……像他这样的纨绔子弟,一旦失去了金钱,很快就会变得像个隐形人一样,这样的发展也算意料之中。”“那依你看……”左言是很了解维多克的,他知道后者还有话要说,“这事儿……还有什么文章在里头吗?”“这就是我要‘解释’的部分了……”维多克懒洋洋地在床上翻了个身,“哦……等等……”他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呵呵……二流(维多克喜欢管左言叫二流,因为两人见面后不久前者就把后者定义为了一个‘二流的侦探’),不如我来考考你吧……”“又来?”左言也不是第一次被维多克“考试”了,虽然他在大多数情况下都能跟上维多克的思路,但他和维多克的差距却好似完全没有缩小……还是“二流侦探”和“侦探之王”的那种差距。“我这次直接跟你讲答案,你来告诉我这当中的缘由。”维多克也不管左言是不是情愿,道完这句,当即就揭晓了真相,“那个伪造遗嘱的人……其实是约翰。”“哈?”左言听到这话后,愣了足足二十秒,继而眉头渐展、恍然大悟,“哦……原来还有这么一手……”“呵……”维多克瘫倒在床上,笑道,“还不错,半分钟之内就明白了。”“听到答案之后再回头去想……山姆的反应就显得非常合理了。”左言念道,“因为他对遗嘱的事问心无愧,所以才同意了鉴定;而鉴定结果出来之后,山姆自然会很惊讶,并认为是法院的人搞错了;可是旁人不那么看,他们认为山姆是被揭穿了之后恼羞成怒并准备硬扛到底。”“然……这一切,从一开始,就都在约翰的计算之内。”第007章遗嘱之谜(下)左言又想了想,看向维多克道:“不过……我还有一点不太明白。”“你是觉得作案动机上还有疑点对吧。”维多克应道。“嗯。”左言点点头,“按你所说,约翰是一个众所周知的有为青年,而山姆只是一个二世祖……以这种情况来看,老赫伯特本来就有很大的可能会把遗产留给约翰。退一步讲……即使老赫伯特不想对两个儿子区别对待,那遗产也该是两兄弟平分,怎么都不会让山姆来占大头。”他顿了顿,“再退一步讲……早已在商界站稳了脚跟的约翰,即使一分钱都没继承到,一样可以活得很好;反倒是那个终日花天酒地、除了花钱啥都不会的山姆……一旦失去家里的资助,恐怕就活不下去了。”“从这个角度来看,约翰有什么理由冒险去伪造遗嘱呢?难道是因为他非常恨自己的弟弟……一定要搞到对方身无分文?”说到这儿,左言皱眉思索了两秒,“但……若真是那样,他又为何要提出分给山姆十万英镑呢?”“把你‘退的第一步’再想一遍,然后自己告诉我症结所在。”维多克没有回答左言的问题,而是给了半句提示、半句要求。“哦?”左言听了,立刻乖乖地将事情又重新思考了一遍,随即念道,“你是说……‘平分遗产’的状况,是约翰所不能接受的?”“不能。”维多克道。“为什么?”左言疑道。“因为他缺钱。”维多克给了个很简单的、出人意料的、但又非常合理的答案。“约翰反而缺钱?”左言也的确对这答案感到了意外。“呵……”维多克笑了笑,“你觉得……以下哪种人更容易欠下巨款?第一种——自视为精英的、有野心的、做大生意的青年企业家;第二种——整天出席各种社交晚会,吃喝玩乐睡名模、从来不考虑所谓‘将来’的阔少爷。”虽然这句话里描述的两种人是截然相反的,一种是“赚钱的人”,另一种是“花钱的人”,但有趣的是,真正会因债务而走投无路的……往往是前者。“喂喂……”左言也听出来了,维多克对这个案件的了解已经远远超出了一般吃瓜群众的水准,故而问道,“你知道的未免太多了吧?这已经不是在报纸上看看新闻就能掌握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