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仿生八爪鱼可以梦到五个老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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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恒眨了眨眼,Caelus对他非常耐心。外围激烈地厮杀还在继续,但现所处之地是有人特意为他画下的屏蔽圈,他站在里面不合时宜的想:这块琥珀石好漂亮,哪怕棱角锐利,看一眼都像要被锋芒切开,但丹恒还是忍不住被吸引蛊惑。他看过某刻宝石变成一块脆皮包裹着糖芯的软糖。龙的本能睁开眼,与此刻心声同时低吟——想要收藏这颗降落在手心的星星,用舌去感受眼皮下眼珠的战栗,泪水是抚慰干枯心脏的奖赏,没有什么比自己眼底的爱人更加迷人。 啊。Caelus伸手把露出个毛绒尾巴的小浣熊抓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丹恒回过神,被拎起尾巴四脚朝天的小浣熊挣扎着看向他,水润润的眼睛写满委屈,丹恒伸出手把他从魔爪的摧残中解救出来。 “如你所见……我来寻找真相,至于他,我是他的报恩对象。” “哦,养的小宠物。”Caelus俯下身看了看小浣熊,小浣熊气鼓鼓的抱起尾巴背过身。星核猎手的兴致忽高忽低,Caelus轻飘飘收回视线,用手指扣住丹恒的手,贴紧后摇晃几下。 我……丹恒想开口说些什么,起码把真相告诉他呢?但Caelus依赖他的动作如此自然,掌心下是彼此交换的温度,这让丹恒在亲密接触中想起更多细节。他沉迷拥抱和亲吻、如果这些都没法如愿就会拿脸颊蹭蹭丹恒的掌心,握住手后要紧紧捏一下,确认这份真实的距离,在分离时总会说再见,一个字的往外蹦,接着让丹恒也跟着念:再———见———唇齿磨蹭下最后拖长的尾音随着血液吞进彼此心脏中,然后他们真的就会有下次重逢。 丹恒闭上了嘴,甚至开始庆幸那封没有接收地址的信息被红色感叹号拦了下来。一丝轻微的凉意从脊骨往上攀行,丹恒忍住心口溢出酥麻驱使肢体战栗的冲动,尽管他们仍在小幅度颤抖。心脏里有万千对长着翅膀的空气,一边叫啊、笑啊,对着这份如稚童般纯净的誓言说道:他不是、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你没法与那双填满欢欣只为你的瞳仁对视。确保陈伤已愈需要去忍受新生rou芽与纱布在相拥中撕裂彼此的痛,止痛剂是谎言,但总好过没有。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不会再尝试去述说真相。 你什么?Caelus递过来的眼神这么问道。他一心两用,照顾男朋友的同时手指在虚空终端上翻飞盲打,另只被封印的手捏捏丹恒指尖,感受到可怜的颤动,于是用对自己来说过于宽大的外套去包一个冷面小青龙馅儿的粽子。 ……没什么。丹恒干巴巴地说,我不冷、我只是刚才很想你。 明明我就在你身边?明明你就在我身边。 好吧!Caelus大度的允许丹恒多想一点自己的事情,他现在心情好,愿意顺着艾利欧的剧本玩下去。银狼刚刚给了传送坐标,他让银狼把其中一份地址放回现实宾馆的某个房间。银狼说你现在千里送炮?Caelus回送男朋友回家,顺便夜袭千里送炮。银狼受不了了,rou麻的回复一个刃拿剑开杀的表情包,随后把Caelus拉黑了。 Caelus心满意足,他牵引丹恒的手抚摸自己的脸颊,踮脚用唇贴上耳垂,像躲在阴影处分享神秘惊喜的普通小朋友。 “我跟银狼确认了剧本,艾利欧没说,那就不重要,随你开心的去做吧。” 丹恒说你要走了,陈述句。语气听起来平平无奇,却好似被人摸了后不负责的矜贵猫咪在控诉。Caelus好奇地绕着丹恒转了一圈,没找着冒出来的耳朵尾巴,我还寻思是艾利欧养的咪咪附身撒娇呢———怎么这样可怜。 丹恒抓住要把两条手臂绕成麻花的恋人,一声不吭抿紧嘴,唇线绷直像尺子,正在以每秒为单位往下撇。Caelus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用口腔温热地包住,去把被胶水粘起来的唇缝熨烫解救出来,两片亮晶晶的唇瓣半掩着舌尖,银丝像一对挽留的小钩子,恋恋不舍下拉长、扯断。 他说,再见,我们晚上见。 丹恒温顺承受宝物扑向怀中带来的重量,裂开的数字空间缝隙在一阵白光中吞没两人,无影无踪。 睁开眼,这次是无比平静。手臂激起池水荡出波澜,扩散中如蜘蛛编网。丹恒把身体从入梦池里捞出来,身旁空无一人,身体也未被浸湿。如果有什么不同,或许是兜帽里鼓鼓囊囊的一团,被起身惹出的动静吵醒,将将把头露出来便一动不动了。小浣熊看起来做了个难以自拔的美梦,声音也被梦乡中美好的诱惑勾引的迷迷糊糊。 “早上好……丹恒,你醒啦。” 丹恒有点惊讶,又不怎么意外。或许垃圾桶美少女精灵就是可以自由穿梭于梦境之间,那场相遇好像只是为了见上一面,星核猎手形迹似烟难寻,如果他真想做些什么或许又是一场大麻烦。理智拼凑出面前宝箱的钥匙,里面盛放着真相一角,但丹恒实在提不起任何性质去打开它,于是理智轻柔地撸了把毛茸茸的尾巴,依依不舍闭上眼,再也没有动静。丹恒用手指戳戳小浣熊嫩呼呼的脸颊,被起床气支配的小浣熊抱紧后夹在腿间。他问道,那个人是你的男朋友吗?丹恒被这句话中某个词刺的想打颤,男朋友、男朋友……他不知道该怎么定义现在三人间的关系,如果不规定其数量确实是男朋友。丹恒掩住心虚嗯了一声。语调有点变音,小浣熊躲在手指后面哦了一声便再没声响,抬手一看又睡着了。 手机发出一声嗡鸣,梦境护照唤醒锁屏弹出一条特别提示,被标注成红色字体嵌入蒙白的提醒框中,异常刺眼。躺进图标里的钟表小子平静微笑,简笔画下黑漆漆的眼珠里红色蝴蝶翩然欲飞,好像有什么要破开字体诞生于世。丹恒眨了眨眼,一切又好似恶作剧般无声无息。点进去后是一封致歉通知,被私信提醒的客人要再次更新一遍身份信息,红色气泡笑嘻嘻地催促丹恒动身,隐约间似乎听到被电子音模糊的人声说道:“轮到你啦!” 宾馆前台人流密集,看起来要重新处理的信息实在不少,哪怕接待员手指敲出残影包围网也没瘦个几圈。要等很久,丹恒靠在露天围栏上盯着对话框发呆,载体y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几天前的一路顺风,丹恒脑海中不自觉浮现他一人站在列车门前挥手告别的模样,叹了口气,把这几天的有趣经历删删减减报备上去,切换页面开始处理回复信息。对话框中一个显示在三天前的文件因异常传输等待再次接收,黄金时刻并不承载对外信号设备,通常在梦醒后进行集中处理。点击接受,陌生的快递箱头像静静躺在置顶栏里,可丹恒并不记得这位陌生人姓甚名谁,翻开一看,没头没尾,似乎从上个月就在稳定联系了。图片文字分享的也只是个人生活,偶尔对话框里的字会戛然而止,过个两三小时、或者第二天才慢悠悠接上来,他借取委托很杂,全凭喜好。一会儿是痛击药王密传残党,一会儿是重振金人巷荣光,绥园、丹鼎司、长乐天…他说最高记录曾在一天内绕了半个罗浮,丹恒被逗的想笑,确实有点印象,快递箱互联网冲浪本当上手,经常发给他的闪现表情包就拿了自己的脸当消遣。但除此之外仍是一片模糊,丹恒觉得他离那片雾很近,近到挥手就能驱散迷惘,却又被吊着想不起那最关键的契机。似乎除了身居罗浮外再也没有其他线索,但又确实熟稔,每一份消息哪怕时间对不上两人也没忘记一句句的回,丹恒本想继续往上翻,下载完成的提醒弹出来震了震对话框,丹恒浅意识觉得点开后不一定是好事,精神正尖锐地跳动,心脏被猫爪挠了一下又一下。丹恒深吸口气,点开文件。 照片里是双人卧室,风格非常有……特色。空间被划分成两个区域,嵌进墙壁的窗在底层留下储物柜的大小后便把一整面全部占满,床顶着头接住满当阳光,左侧凌乱的被褥上摆着卷宗书本,地毯上还放着几摞,做成隔断的书架上倒是被清理的一干二净。投影机和懒人沙发构成另一半空间,配合躺下时的高度,一个小桌就垫在手旁,上面摆着便携相机、洗刷出来的照片和一个时钟收音机,其余空间仍旧空落落——等待另一个主人填满般。丹恒的神经急促跳了一下,这种让脊骨手脚发软的恐惧似乎只在卵壳中被前世所困而留下过残骸,记忆截断面正兴奋地蠕动等待发芽。灰牡丹……药王密传刀剑下可怜的小卧底、诘问中压低眉眼,锋利嘲弄的笑、还有借救命之恩满足好奇时垂下眼睑带着被揉晕开般发红的眼尾,景元麾下的奇兵、私家侦探、再见时躲在将军大人身后,歪头探出半张脸时小狐狸一样狡黠,手套掩住大片白皙的手,余下无名指和小指。如融化的雪般,不禁想捧起舔吻,吮干勾人心软的汁液,再用印记留住转瞬即逝的柔软。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就在右手第四个连着心脏的指根,用唇齿留下属于龙的痕迹。 丹恒不想再去感受全身器官都尖叫合奏的共鸣,头晕目眩下被拍进镜头里的手再次抛向高空,这次他犹如诞生后还未睁眼的稚童,迷茫迎接被自己摔个稀巴烂的结局。图片下视频开始主动播放,丹恒愣愣地看着第三个私定终身地下恋的男朋友正有些兴奋地为他介绍以后同居小窝和家具分布,身旁还伴随着帮忙亲友的调笑声。灰牡丹从两人暖呼呼的床介绍到空着等待另一位主人的书架,从冰箱中的貘貘卷、苏打豆汁摸到游戏机上,两个人有说有笑,偶尔还伴随着一问一答,最后躺在懒人沙发上把亲友拉过来对着镜头一起摆了个pose———是个灰色毛发的狐人。镜头停在狐人别扭折着身子满眼无奈的脸上,丹恒看了看,又看了看,终于释怀的死了。 让我们重新来为灰毛狐人介绍一番:天舶司飞行士兼使节,罗浮上行踪飘忽不定,更爱在寰宇中舒展尾巴的精英驾驶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赵铁柱是也! 好吧好吧,大家当然更喜欢看点有乐子的,没错啦!两人的相遇或许用聊斋志异能简单概括一番。夜黑风高天,喧闹的小路里除了幽幽立在路边的孤寂石碑便再无他物,空气中燃烧的绿火似乎要把骨髓都冻僵,岁阳残片彼此追逐嬉闹,一个个香艳故事和轻哼鼓戏中是恨不得把人抽筋剥皮的饥饿。丹恒接受委托,撑起伞穿过好似漫长无边的庭廊,路过烛影绰绰下空无人烟图有人影的屏风,远离十王司设立的管辖范围,走上暗不见光的石阶。这是一条山路,平时总会照亮天空的圆月此刻被乌云笼罩,愈往前愈是察觉风雨征兆,但丹恒走的毫不犹疑,每一次都能踏上崎岖残旧的台阶。旁边幽暗火光愤愤不满,吃不到因恐惧痛苦而甘美食物真是好难过……好饿啊!一两个岁阳结伴而行,彼此在蛊惑叫骂中互相吸引,融合、吞食,饮下一汪满当当的欲望———胜利者摇晃着火苗尖,穿过伞面往更加鲜美的猎物上一凑,随后像是看到什么倒胃口却又恐惧至极的东西般压低声咒骂一句,悻悻离去。丹恒从始至终都没有留给残渣一丁点眼神,苍青色的珠玉此刻被水流冲刷点燃,荧荧之光中兽类尖锐的竖瞳劈开眼球,在诡秘氛围中仿佛他才是悠悠下山夺人心魄分食人心的鬼。 丹恒转了几个弯,终于在一层层石堆下找到了自己的委托人,狐人珍贵的尾巴在地面上敲敲打打蹭出一片灰,两只帖在发簪上的兽耳在听到脚步声后扑棱着竖起,依靠在墓碑上的小狐人本想弹起身对着来人闹出点欢迎动静,又似是磕绊到某处吞下大片痛楚,轻哼出一丝气息来。 “小师傅你终于来啦……我等的你好苦哇。”狐人轻叹道,似是故意为了贴合这份幽怨感甚至捏着嗓子让音调变得更细更尖。 丹恒嗯了声,绕过石堆轻盈地走过去。小狐人用尾巴尖点点他的脚面,而后缠起脚踝往左后方扯了扯,丹恒顺着力道往前走,离得近了才发现眼前若隐若现的青光并非岁阳磷火,而是小师傅的救人“探照灯”,怪不得不需要光照,哪个手电筒敢打保票照得比持明的夜视力还清晰呢? “好酷啊!恩公帮忙搭把手呗,我坐骨神经别住了,全身比胡椒还麻。”丹恒用云吟术把狐人从地上抻起来,顾虑到委托人的身体状态又刻意放缓了动作,让人拿住手中纸伞后撑着卷到后背担起整片重量。毛茸茸热呼呼的一团帖在背后,狐人有些惊慌不安地哼哼几声,随后紧紧扒住丹恒的手臂,丹恒猜他此刻大概需要安静,一言不发便启程原路返回。没有任何商家想不开对持明兜售手电筒,就像他眼里倒映狐人面颊上的泪痕和墓碑下的祭酒,洒倒的酒壶积出一面镜,镜中有灯影朦胧,碎碎圆圆。 岁阳自然不肯放过如此盛宴,迷障躲在阴云织裁的影纱下愈发猖狂,游窜在脚下的磷火尖利大笑、他们大喊、他们大骂,化作旧日穷追不舍的回忆,狐人饱受摧残的耳朵尖炸起毛,只能用另一只手捂住丹恒的耳朵,那一片宁静在此刻显得如此突兀,哽咽声又如此可怜。他轻轻呢喃,别听,像是在劝诫自己。 丹恒一脚踩碎丧家之犬壮胆似的嚎吠,雨水透过夜幕一滴滴拍打,刺穿粗制滥造的纱帐。一滴、一块、一片。大颗雨珠砸碎在地面,周遭惨叫连连犹如阿鼻地狱,但小狐人的伞稳稳撑起一片隔离的空间,也遮住不成声调的哽咽。狐人自言自语道,小孩、你不报名前我就当你辈份比我小了。我以为来的会是判官,你这手笔倒不像是十王司的手段,来这又是做什么呢?丹恒语气比他还要淡,听起来更不像在回答问题,因为有人委托了我。狐人哦了一声,他又想起梦里常常看到一群小狐狸挤成一团到处乱跑,委托、收集、勘探,跳起来就像能摸到天的界限,他们驾驶星槎成为鸟、星、风,最后变成飞蛾,纵身魂消千年苦海。 真好啊、委托,对我来说已经是好久远的事了。小狐人痴痴的想,冰凉的脸颊又落下湿淋淋的眼泪,掉进丹恒的衣领,烫的他顿了顿。丹恒抹掉上一句话的句号,也像抹干这滴泪,他说,顺便捡个伤心的人回去。狐人半天没有回话,已然寂静的长夜中月亮终于露出了尖儿。 “先生?先生…!您好?请问、诶呀,先生!往下面看!!” 丹恒被叫声从记忆中唤醒,狐人的泪好像还在流淌。他用手抚上脖颈,迟缓且迷茫的将视线下移,终于和地面上奋力挥手的服务生对接成功。炸裂、实在是过于炸裂。本以为只是三个人的情感故事出现了第四第五位受害者,在这近似空白的一个小时内他从释怀的死奔向另一个极端,莫名其妙的笑。现在或许用超脱六道之外,不在五行之中来形容丹恒的精神状态会更贴切。丹恒啊丹恒你在有两个男朋友的前提下还能跟两位罗浮的亲密挚友同时谈地下情,真是好一个胆量非凡、倒反天罡。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分手可以解决了的,或许当场把他切成四瓣给男朋友们寄过去赔罪更现实点。他已经不能回到列车上继续和大家一起开拓了,因为匹诺康尼后就是他此生轮回的终点了。 “先生,麻烦你出示手机更新……哇先生你没事吧?身体不好我替你叫医生呀????”面前的服务生被丹恒死人一样的脸色吓得后退半步,慌乱的想叫人进行紧急施救,常有人在梦境脱离后展现出生理与精神互相排斥的病状,服务生刚想呼叫就被丹恒猛的握紧肩膀,磕磕绊绊的话语从嘴里溢出,有一种灵体飞升的美妙。 “谢谢、不过,呃、不用,不需要多余的精力用在,我身上、谢谢,真的你帮我把身份信息更新就可以了!”小服务生嘴里蹦出一声被恐吓似得哀鸣,丹恒自知状态不对或许过于用力立刻撒手,小服务生拿起手机哆哆嗦嗦的对照,更新后读取的卡条显得如此度日如年,手机像催命符,提醒特殊消息的铃声再次响起,丹恒的脸不能变得更白,他几乎有点恨自己在此刻整理分类的优良习惯———连自我欺骗都不被允许,索性便盯着地面做缩头乌龟。 小服务生亮晶晶的金色眼瞳里晕出一片血红,竖缝撑开瞳孔,扩张、塑形,最后变成一只蝴蝶,如果丹恒此刻抬头看向他或许就能立刻联想到,这只蝴蝶和钟表小子眼睛里的、近乎要破开母体诞生的异物一模一样。小服务生无声微笑、就像带着面具一样诡艳,手机的进度条突然卡出雪花屏,而后被一只手拽着前行一样,嘀哒、嘀哒,钟表戏法拨快了指针,小服务生捧着手机把它递给丹恒,抬起头、又低下,不忍心放着客人不管的专业素养终于战胜了恐惧。他怯懦地抬起头道,星穹列车的贵客,有需要帮助您可以拨打app里的客房紧急联系热线,我是银河球棒侠,最近夜晚都是我在当班,希望您渡过美好的梦境旅行! 丹恒闭着眼把手机拎过来混乱点头,吸气、呼气,或许现在一口空气都能噎死可怜的八爪鱼小青龙,丹恒翻开消息提示栏,载体y的图片正挂在上方如同铡刀。伸头缩头都没区别,但丹恒这一天成功养成了图片恐惧症,或许以后看到消息提示里的图像都会在心中发出尖锐爆鸣,这个暂且不谈。跳转到消息页面,载体y仍旧可爱的表达了对此次不能一同前往的遗憾,以及对伴手礼的认真态度,他说你们四个回来可要给我带四份!随后又对着帕姆精心摆盘的晚餐进行分享拍摄,丹恒刚想松口气任情绪随此刻的温柔在水中蔓延成一片涟漪,但桌角另一半的手却如此熟悉,丹恒一口气没上来咳嗽几声,管不上为自己顺气这种小事,放大屏幕后第四根手指上戒指版的齿痕如此清晰,丹恒笑了,抬手往下划到第二条信息,果不其然。载体y非常懵懂的表达了丹恒在罗浮交到朋友的喜悦和欣慰,虽然字体间的落寞要拧成一团水,但还是一五一十的向他转达了“朋友”在列车上的一举一动。先是说灰牡丹为了从书面工作中偷懒赶来列车,又恰巧犯困滚进丹恒的被窝和他抱了个满怀,两个人隔着被子抱了半天才觉得不对劲,慌慌张张露出脸才误会解除,两个人不仅一起吃了饭,甚至还如遇知音对罗浮的小说进行分类点评,最后还一拍即合决定蹭着灰牡丹的邀请函在明天下车看看男朋友过得如何。 丹恒抬头看了眼转三分之二的时针,终于如愿以偿昏倒在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