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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人时期留下的,热衷户外运动,喜欢干净素雅的风格,待人待事热忱直接……等等。何风晚嗤鼻,热忱直接?真是敢写,就没见过比他更闷的。于是当即拿手机拍下,想发给他,揶揄他。这才记起没有添加他的任何联系方式。与他全然是两个世界的人,雪山之行就像个美梦,现在梦醒了,她落地回家。*转天早晨,成珠珠睡眼惺忪地起床,路过客厅时停住。何风晚在普拉提床上劈一字马,面朝落地玻璃窗仰头,双手向后伸展。方格窗框不时扫上细密的雨珠,凝成小股落下。她身畔的小音响放着乔治·巴兰钦的,这是一出芭蕾舞剧,音乐根据柴可夫斯基的改编。何风晚雕像般静止,正回忆一个用八拍完成的慢动作。可惜太久远,想不起来了。倒也没觉得伤感,结束运动,转身看见呆望她的成珠珠。何风晚抓起毛巾擦汗,问:“早餐都在桌上,你怎么不去吃?”成珠珠捧着脸说:“晚晚,其实你也很自律,不管是作息还是饮食,包括一些日常习惯。可为什么你在江总面前,总要装出生活混乱的样子呢?”“反正他们那样的人就是这么看我的,干脆坐实他的想法,省去解释了大家都轻松!”何风晚揽过她的肩,轻快地说,“走走,吃完早餐陪我去试衣。”不是的。何风晚想,让他误解,只是方便将来大家散得干净利落。本来就没有怀着爱的初衷,那么伪善做什么?然而就算带着这样的觉悟,在去品牌工作室的路上,何风晚还是鬼使神差地跑到便利店买了那本财经周刊。迅速塞进包里,没让成珠珠发现。今天去试衣的,是有着深厚历史底蕴的国内品牌S。去年被收购后,S进行了大刀阔斧的重塑。老板接连从纪梵希和蔻依挖来设计师与创意总监,一度成为微博上的热门话题。这是换了掌门人的S首次发布新的早春系列,秀场设在海市饭店。那里既是本市地标性建筑,也是国内顶有名的五星级酒店,规格相当高。各路媒体翘首以待。成珠珠兴奋得喋喋不休,直说:“晚晚,这场还有不少国外的超模参加,听说很难进,你真是运气好哎。”据说收购S的老板是某二代,不差钱,开给模特的出场费不低,便水涨船高地引来各路英豪。何风晚坏笑:“是啊,谁叫公司看上我。”通常品牌方选中模特后要进行试衣,尝试不同造型的衣物设计,如果不合身就需修改服装。而参加今天的第一次试衣,并不意味着一定能走这场秀,只有进入走秀前几个小时的彩排才作数,那时就要确定模特们的出场顺序。过去何风晚遍尝“前一秒喜悦后一秒失望”这样坐过山车式的心情,直至去年的春夏四大时装周,她以41场秀获封亚洲秀霸,才算真正杀出重围。成珠珠对何风晚信心十足,连鼓励都不用多说。她们到的时候,工作室来了不少人。沿墙放置两排可移动衣架,两个身材高挑的模特穿上尚未完工的连衣裙,设计师助理帮着拿大头针固定衣料。房间另一边,姜洲龄掩唇笑着,和卓蓝窃窃私语。何风晚心里冒出“冤家路窄”四个字。想装看不见,已经来不及了。“晚晚。”姜洲龄挽着卓蓝的胳膊,朝何风晚施施然走来,“没想到能在这碰到你。”何风晚笑着说:“是啊,我也很遗憾。”姜洲龄脸色微变。这态度摆明了不愿陪她演戏。倒是对她们那段往事一无所知的卓蓝,为见到何风晚由衷的高兴,伸出拳头,“来。”何风晚与她碰拳。卓蓝束起半长发,刘海遮去一只眼,翘起一边嘴角笑道:“我跟洲龄在电影发布会上碰到,就约着一块儿来试衣。”电影发布会?何风晚想起,这说的恐怕是为她拿下今年威尼斯电影节影后的那部文艺片,这和姜洲龄有什么关系?“我和陈导是老朋友了,客串了一个角色,他们请我过去玩。”姜洲龄看出她的困惑,简略解释,随后叫走卓蓝去找设计师,把何风晚晾在一旁。卓蓝回头,无奈地向她耸肩。何风晚不在意地笑。联合别人孤立她这招,小学生的把戏,她一向独来独往,没感觉。倒遗憾卓蓝这个值得交心的人,先被姜洲龄拉走了。何风晚很快试好,接连两套成衣都很合身,华裔设计师的中文不太流利,与她用英文说了好一阵。这才得知,她这次入选确实是卖高层的情面,设计师对此不满,今天本来没多少信心,看何风晚试衣的效果才总算松口气。确定服装后,成珠珠帮何风晚拍下参考照片,等彩排那天对着照片领衣服,避免出错。*回程已是傍晚。成珠珠带何风晚去中心商业区吃蒸汽火锅。石锅上层的蒸盘铺新鲜的海鲜,底层放生米和生排骨。高温蒸汽循环,生米变滚粥,海鲜渗出的鲜香汁液混入粥里,逐渐入味。等待干贝蒸熟时,成珠珠问:“晚晚,你还认识他们品牌方的高层吗?”何风晚还在看菜单,闻声一怔,“嗯?不认识啊。”“我听你们说,你是高层介绍的。”“这就不清楚了,谁猜得透高层的心。”何风晚笑着,忽然想起谁,状似无意地问,“珠珠,你知道江氏总部在哪吗?”“就在那——”没想到成珠珠抬手指向窗外,说:“看到没,那栋最高的就是江氏总部,听说江总顶层的办公室超级大,视野一流。”何风晚仰头望去,慵懒地眯起眼。落日余晖泼出瑰丽的橘金色,彤云游弋,高耸的摩天大楼冷如寂寞梧桐,底下是不熄的人间。此时,那栋大楼的顶层办公室,大班桌前的江鹤繁沉默看向几米外的动静——孙道然脱了鞋,将自己甩进真皮沙发里,哼哼唧唧地抱怨江鹤繁没意思,他都跟那帮狐朋狗友约好了,大家晚上一起出去。临到头了江鹤繁要加班?“加班这种事让底下人去做,你当老大就要有的放矢。”孙道然不满,骨头散了架似地,赖着躺在沙发上抗议。江鹤繁起身,走向落地窗。夜色下雾一样,太阳移动着光影投降,躲在遥远的云后。城市灯火guntang,有了翻江倒海的意图,誓要编织星河灿烂的幻梦。他眉头轻锁,缓缓出声:“我们改天再约。”语气不容辩驳,孙道然便不好强人所难,长叹:“你这样压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