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x葛力姆乔】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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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力姆乔从前始终以为蓝染是没有情爱欲望的,直到他有一天莽撞地闯进了他的卧室。 “你在进来之前,应该先由东仙通报。”蓝染坐在床边看向他,语调一如往常那般平缓和善,但手底下仍旧在taonong着自己的昂扬。 这一瞬间,葛力姆乔的确久违地感觉到了某种慌张的情绪。那是一种被盯上的感觉,犹如猎物一般,急着汇报的事项也卡在嘴边,迟迟吐不出口。 现在他应该道歉,然后转身离去;然而事实是蓝染先开口让他关上门,走到自己面前来。 “葛力姆乔,”蓝染半低着头,他只能隐约看见他始终刻在嘴角的笑容,“请你趴到床上去。” 简直荒谬!葛力姆乔没有动——这个蓝染,竟然想拿十刃作为暖床工具。 房间里寂静半晌,先响起的是衣物摩擦的声音。一只手抬起来,抚摩在葛力姆乔未被白色铠甲附着的半边面颊上,带着温凉滑腻的触感,湿漉漉地划出一道水痕。 “去吧。”或许因为接下来的欢好理应你情我愿、温情脉脉,蓝染并未动怒,而是自下而上地望着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命令。 “……蓝染大人,”葛力姆乔终于开口,“如果您需要服侍,我可以找乌尔奇奥拉来。” 他不知道这种事别人有没有遇到过,不过如果是向来听话的乌尔奇奥拉的话,双方应该都会更尽兴些。 但是很显然,葛力姆乔自以为贴心的安排没能换来蓝染的认可。话音未落,脖颈便被猛地掐住,蓝染站起身,眼眸一瞬不眨地盯住他的眼睛。 即便他们身材相当,甚至葛力姆乔的筋rou更显结实,但实力差距带来的压迫感仿佛经由这个起身变得具象,如同漫过头顶的层层水浪将他吞没。 “再教你条规矩,”蓝染目光森冷异常,“在这种时候不能提起别人的名字。” 虚夜宫的夜晚不乏情事,这无疑是崇尚力量的虚和破面们彰显实力的方式之一。但葛力姆乔从没想过,自己同样会成为被侮辱凌虐的对象。 他赤身裸体地跪趴于床中,白袴早甩到一边,替代着盖在臀上的,是葛力姆乔自己的手掌,而两根手指正搅弄着隐秘的xue口,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 蓝染好整以暇地欣赏他生涩的动作,他想看这只豹子扭动着柔韧的腰肢,将那双杀人的手捅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屠戮在行,做这种事情却不得要领;蓝染终于耗尽耐心,轻轻拨开他的手,换作愈发硬挺的巨物。 “别!”葛力姆乔蹬着腿,脚趾踮起来想往前爬,“别!蓝染大人!” 蓝染不给他逃离的空间,双手铁钳一般扳住身下人的胯骨,硬生生将阳具一寸寸楔入他的体内。 “给你准备的时间应该是足够的。”他话语里带了点失望的情绪,“还是说你无法完成我的指令呢,葛力姆乔·贾卡杰克?” 话尾带上了上挑的音节,葛力姆乔知道这代表着蓝染大人需要一个明确的回答——他曾在这上面吃过不少亏,这种情况下实在不想再被那种骇人的灵压折磨了。 所以他强抑疼痛,艰涩道:“不是的。” “很好。”蓝染夸他,动作随之愈发凶狠。葛力姆乔终于恨起自己腰腹间这个贯穿的大洞来,如果没有它,蓝染也没办法穿过这个洞拉着他,就像是在扯一匹马的缰绳。 他现在肯定又露出那种游刃有余又轻蔑的微笑,葛力姆乔想,过了今晚,十刃当中的第六刃在他眼中再不是一名下属,更是一个随便可以拽上床的玩物。 飘散的思绪被一记深顶拉回现实。 不知道体内的凶物撞击到哪里,葛力姆乔骤然感到身体酸软,几乎要蜷缩一团,咬紧的牙关不由自主松开来。腻人的叫声充斥房内,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是自己发出的声响。 太过丢人现眼。 葛力姆乔想闭紧嘴,但蓝染不给他机会。敏感点被翻来覆去地碾过,他就像是砧板上挣扎的鳞鱼,浑身上下汗淋淋地反着光,最终被一柄利刃开膛破肚—— 唯一的区别仅在于流淌的不是鲜血,而是某种沾染着yin靡气息的粘白体液。 “你看,”蓝染大人带着笑音低声说着,气流扑在耳尖更显轻慢,“只要你乖巧一点,就能过得很舒服。” 一次性爱、接着加上后来的几次并没有让他们的关系发生怎样的变化,非要说的话,便是十刃的座位重新排了序,第六刃恰好排在蓝染大人的右手边。 “死神们现在在做什么?”蓝染漫不经心地问道。 东仙便回答他,絮絮叨叨地念着尸魂界的混乱,葛力姆乔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东仙向来看他不顺眼,他当然不会给他面子。 眼泪冒出来,充满了整个眼眶;朦胧中似乎看到蓝染往自己这边瞟了一眼,但抹去泪水看向他,他却依然注视着东仙,倾听着事无巨细的汇报。 “我去现世一趟。”蓝染听完,没有发表什么评论,反而突然说起别的。 当某件事没有明确的目的或有趣的发展时,蓝染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去做,因此他不曾随意涉足现世;但现在他不仅说要去,还扭头对着第六刃笑道:“你要不要一起去,葛力姆乔。” 一般性格恶劣的人的兴趣之一,就是用问话代替命令,并且这种人表面上多是谦谦君子的形象。葛力姆乔心里清楚,不过他正愁虚夜宫里的各位毫无新鲜可言,正好可以去现世找找有没有强劲的对手。 他便咧开嘴角:“好啊。” 谁想到蓝染给他准备了衣服和口罩,严严实实挡住了异于常人的洞口和残余面具——这明显是让他低调的意思。就连蓝染自己,也重新戴上眼镜,一副和善温柔的模样。 葛力姆乔不满也不能发作,只能憋在心里;然而虚圈晒不到的和煦阳光洒在他身上,烦躁又冰消雪融般缓缓褪去。 虽然谈不上喜恶,不过偶尔来现世晒晒太阳,也是不错的体验。他想。 只是他不太明白,蓝染叫他出来,不给他下达任务不提,甚至话也不说一句,两个人就这样沿着街道干巴巴走着,他几次左顾右盼想要离开,回过头来总能撞上蓝染似笑非笑的脸。 “葛力姆乔,”他总算开口,“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太叛逆。” “叛逆”两个字火星一般,霎时便将葛力姆乔这段时间积压的怨气点着了。 “我还要怎么听话,尊敬的蓝染大人?”他咬牙切齿着,似乎要把面前人嚼碎吞进肚里,“cao得还不够痛快吗?” 如果是东仙在场,肯定会开口斥他无理;但如果是东仙、或者换成任何一个虚夜宫的人听到自己躺在蓝染身下的情史,他都会割下他的耳朵拿去喂狗,然后再杀了他。 不过现在仅蓝染站在这里,听着这番控诉却不以为意,神色如常道:“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 葛力姆乔一下子就哑火了,他疑心蓝染在说反话——不是疑心,他认为就是——但是蓝染面色轻松,看起来没将困扰了葛力姆乔这么久的问题当回事。 ——当然了,这不过是蓝染大人的消遣而已。 好,又换了一种轻视方式。察觉到蓝染的心思,葛力姆乔恨不得立马抓起他那作弄人的玩意塞进屁股里,好让他知晓自己某种程度的不可替代。他再一次怒气填胸:“蓝……” “蓝染惣右介!” 另一声惊叫盖过了他。二人循声望去,果然是一名身着死霸装、腰配斩魄刀的死神。只不过他身上散发出的微薄灵压,昭示着他只是一名驻守此地的普通死神,估计连卐解都开不了。 放到平时,葛力姆乔对实力欠奉的人半个眼神也吝啬;然而他此刻心里烦闷,有人撞上枪口,倒也差强人意。 “请你离开。”这名死神不认识葛力姆乔,只向蓝染举刀,“请蓝染队长随我回去。” 怎么说呢,简直愚钝又勇气可嘉。 葛力姆乔大笑两声:“喂……” 上前的动作被一只扶上肩膀的手止住。蓝染用他柔和的语调不紧不慢道:“别紧张,今天没打算和你们起冲突——我只是想带他出来晒太阳罢了。” 肩上的手顺势拍了拍。 葛力姆乔莫名被安抚了,像是阳光下被主人顺着毛的大猫,呼噜呼噜又趴回主人的脚下。 好吧,也许我需要的确实比较廉价。葛力姆乔唾弃自己,他可以为这句话中流露出的些许重视再一次奉上他的一切。 晚上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又走到了蓝染的卧室门口。东仙不在,房门虚掩着,他推开门走进去,蓝染背对着他坐在桌前,没有回头。 “我不需要你。”他下了逐客令。 葛力姆乔闻言走向房门,却挑衅地落上锁,再一次向他走来。蓝染已经转过身,手肘撑着扶手,支起半边下颌,莞尔道:“我可以理解你这种叛逆的行为是在对我表达衷心吗?” “可以。”葛力姆乔边答着,边脱了他那件短得过分的白外套。 蓝染凝视着他半跪下来的动作,手指慢慢抚上他眼尾的绿色。 “那我原谅你了。”他说。一如既往含笑的口吻里,似乎终于裹挟了难得的真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