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北
维北
七襄满脑子都是那块红宝石,那样的好东西,这辈子都没见过,不知值多少个月的水电费,能不能凑齐让她回学校的钱。 越想越开心,禁不住要手舞足蹈了。 “你能稍微收敛收敛么?”式月蹙眉,“我还不如一块石头重要。” 他贵族公子出身,内心可是很脆弱的。 七襄减缓了步子,尽量压制自己想反驳他的冲动,毕竟他现在也算是甲方。 “怎么会呢。”她朝他陪笑道,“石头怎么可能跟人作比较。” “倒是你,”陪笑的七襄暗中咬了咬牙,“能不能收敛收敛呢?” 即使二人一前一后走着,她也能感觉到身后有个硬邦邦的东西对她甚是觊觎,使她心里打鼓,头皮发麻。 “你是说……” 式月明白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跨间,并作出为此苦恼的样子:“这个么…我也没有办法。” 七襄小声咕哝:“你不要总去想不就好了。” “脑子被你占据,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式月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如果你一直不满足我,我会一直……” “别说了!”七襄急切地打断他,“千万别把我掺合进去。” 现在的少年啊。 “……” 月光祥和地照在背后,一路谁都没再说话。七襄想的是赶紧回家找衣服给他穿上,走得急匆匆,遂未曾注意到家门口还坐着一个人。 等到了跟前,那人影站起来,七襄才发现,一下子跳了起来,捂着胸口道:“维北,你吓我一跳!” 维北看了一眼七襄,紧接着看向身后扶住她肩膀的男人,瞬间眉头都要拧到一块儿去了。 这种情况使他满腹疑虑,不知道该说什么,随后在看到男人腿间勃起的巨物后,他的脸“哐”地一下比夜色沉得还黑。 七襄反应过来,全身因尴尬而僵直,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他是…呃…我们还是进去再说吧。” 她先让维北在客厅等她,然后带着式月到自己的房间,又去哥哥的房间从衣柜里找出衬衫和长裤。 “外衣可以借你,内衣不行,先将就一下吧。”她低着头将衣服递给他。 接过衣服,式月对她露出一个乖顺的微笑:“嗯。” “穿上之后先在这里待一会儿,我不叫你就不要出来啊。”七襄继续嘱咐。 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目光一路随着她,直到她将门手带上也没有转移,仿佛要将那门望穿。 七襄给维北到了一杯水,请他坐下。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七襄小声问他。 “下暴雨刮大风,不放心来看看你。”维北的语气带着明显的生气,“所以我之前送你手机为什么不收?” “家人都死了,我要手机做什么。”七襄也很不高兴,“你来就是为了和我发脾气么?” “不是,我就是不明白,难道世上就没有你在乎的人了?” “没有。” “你这是气话。” “不是。” “好了,我先不和你犟嘴。”维北仍旧满面黑线,瞥了一眼式月所在的房间,“你先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就是我去海边,想捡几条鱼回来。”七襄一五一十地说道,“不成想呢,在海岸上遇见了一个遭遇海难的人,可能就是被浪卷过来的吧,很可怜,没有地方可去,我就带他回来了。” “他说遭遇海难你就信了?”维北眉间的皱纹又加深了,“你见过哪个遭遇海难的人不穿衣服,底下还大着的?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式月。” “弑月?”维北冷笑,“口气好大,怎么不叫弑父呢?” “……” 维北这个人不太容易脸红,可是此刻他焦灼的样子却有点像酒喝多了。 七襄不出声,维北就继续道:“他欺骗无知少女,就是借口想上你,你该不会看不出来吧?” “上我……”七襄蹙眉,终于看向他,“宋维北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他不过是在这里借住几天而已。” “呵,还要住几天?”维北冷笑道,“所以是住几天?” “三……” “三天?” “三……个月。” “三个月?!” “哎你小点声……”七襄作出嘘的手势,把水杯向他推过去,“别激动,喝口水压压,我还没说完呢。” “你说。”维北忍着怒气,动也不动那杯水。 “不是白住的,住满三个月之后,他会给我一块宝石。” “……顾七襄你脑子被海水淹了?你用脚趾头想想,那种人会有宝石?高中生吧,是不是犯罪都不用坐牢?你也不能什么人都信吧?再说,有先住店再给钱的?”维北越说越生气,腾地站起来,“你别说了,我现在就报警。” 他摸着裤兜要掏手机,也不听七襄的劝阻:“是不是海难,让警察带回去好好问问就知道了,该住酒店还是管教所让他们决定。” 就在他们争执不下之时,门“吱啦”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