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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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凯撒摘掉耳机,又听见门外的人轻轻叩了两下,声音小得可怜。 “哥哥…是我…”内斯既要倾听楼下的动静,又要趴在门上吸引里面人的注意,一时间紧张得冷汗直流,心跳得厉害。 内斯抿了抿嘴,还没等他继续开口,身后就传来一阵高跟鞋踩在厚重地毯上的轻微声响,内斯对这个声音已经有了应激反应,几乎是下意识的远离了房门。 即便如此,还是被看见了。 “不要去打扰凯撒,内斯。” 凯撒的母亲逆光站在楼梯口,她穿了条红丝绒礼服,海藻般的金发拢在一侧肩头,在朦胧的灯光下高贵又优雅,她不急不缓地朝着内斯走来,裙摆拖动,“需要我再重复一次吗?” 尖头高跟鞋在内斯的视线范围内站定,她本就高挑,现在看上去比内斯还要高出半个头,盛气凌人的意味更甚,女人意外地勾了勾嘴角,红唇上扬起一个近似怜悯的弧度,“凯撒可能也不想总是被你打扰呢,毕竟你不是他的亲弟弟。” 内斯眸光微颤,不敢与她对视,退而去看着那摇晃的宝石耳坠出神,奢华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无端有些酸涩,内斯轻轻‘嗯’了一声。 很快的,他在女人极具压迫力的目光中再次低下了头,握着书包的肩带的手隐隐颤抖,那目光又淡又凉,偏生又像是一柄横在内斯脖颈上的薄刃,让他不寒而栗,警告亦或是憎恶丈夫不忠的耻辱产物,不论是哪一种内斯都已经习惯了,他喉头发紧,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对不起,夫人。” 女人脸上本就虚假的笑容收敛,转而一把拧开了凯撒的房门,自顾自说道,“半个小时之后来和Edna见一面。” Edna,内斯只远远看过那个女孩,同样喜欢穿着艳红的长裙,理所当然的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而自己做为差劲且不讨喜的私生子,这辈子都注定只能待在阴暗处,他是一个生来就见不得光的卑劣存在。 想到这里内斯的心没来由地抽痛了一下,他短促地抬头,朝房间里张望了一瞬。 女人没有等凯撒的答复就转身离开了,毕竟她只是在通知而并非商量。 高跟鞋的声音渐远,房门冷不丁地被拉开,凯撒冲内斯抬了抬下巴,“进来。” 内斯跟在凯撒身后,反手将门关上,房间内地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唯一的光源就是电脑屏幕,凯撒在椅子上坐下,半张脸藏匿在黑暗中,“下次别敲门了,直接进来。” “啊,可以吗?”内斯局促地站在离凯撒不远的地方,双手攥住书包肩带,他身上还穿着刚放学没来得及换下的校服,看上去很蠢。 凯撒敲动键盘,闻言冷哼了一声,“要是你很想和她在门口偶遇,就当我没说过。” 内斯垂眸,将背上的地书包取下,拉开拉链,很小心地唤了一声,“哥哥。” 凯撒坐在转椅上,闻言转过了身,略微有些疑惑看着内斯。 “今天是情人节。”内斯眨了眨眼睛,伸手到书包里掏东西,表情忽然变得异常严肃,凯撒很少在他脸上看见这样的表情,就在他以为内斯要掏出一把手枪将自己击毙,好一起殉情的荒诞想法时。 内斯的脸上荡出一抹明媚灿烂的笑,眼睛眯成两道弯月,嘴角上扬,方才被刁难的沮丧无影无踪,凯撒看着他的脸,心跳不可控的漏了一拍,怎么会有人在刚刚那种状况后还能笑得出来。 突然,一大束玫瑰被内斯从书包里掏出来,长时间的挤压使得一些花瓣凋落,洋洋洒洒在空中飞舞,再轻盈的飘落在地上。 凯撒的瞳孔骤缩,他先是闻见那酸涩的独特香气,既而看清内斯手中的花束。 电脑的光亮将那簇玫瑰照得盈蓝,不存在的美丽物种在赛博世界里变成电子蝴蝶,‘唰’的一刹那,翻飞着扑向凯撒。 那样满,满得都快要溢出,内斯双手向前递,将那束玫瑰送到凯撒面前,“哥哥,情人节快乐。”他的语调上扬,热烈真挚得像是也要将自己一并送出。 凯撒拉住内斯的手腕,带着那捧满是赤裸爱意的玫瑰,将内斯拉进怀中,他们的胸膛间抵着那捧象征着热恋的爱欲花朵,内斯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心跳快得吓人。 流淌着同样血液的兄弟怎么可以过情人节呢,情人节是情人们的狂欢,并非让偷欢者纵情,他们就该被绑在受刑架上被审判惩罚,可内斯却将这一切残酷的想象拉回到现实。 他是那样乖巧,跌坐在凯撒腿上的时候,身上的校服外套还松垮地从一边肩头掉下,纯白棉质布料下的腰纤细柔韧,黑色领口前的银质纽扣紧束,凯撒知道这之下有他留下的吻痕。 还有内斯的腰,他皮肤的每一处,略微用力的按压都会留下漂亮的红痕,吐出yin荡艳词的嘴,吞吃guntang欲望的渊。 内斯有些忐忑的望着凯撒,“哥哥,喜欢吗?” 他的头发微卷,左脸的发梢翘起一个可爱的弧度,叫哥哥时唇瓣微张,粉红的舌头若隐若现。 外壳是天使,内里是恶魔。 偷情,这个扭曲的词汇瞬间变得没有那么歇斯底里,没有那么电闪雷鸣,在内斯原谅一切的温柔眼眸中,只剩下欲罢不能的撩拨,是天使递下的柳枝,轻点水面波光粼粼。 “嗯。”凯撒探头吻住内斯的唇,慢条斯理的用舌尖舔过他的唇线,像是在勾勒梦中女神的轮廓,甘甜,柔软,神秘。 暧昧的水声在房间内响起,内斯伸手抱住凯撒,纤细的脖颈被他虚虚握在手心,内斯是凯撒手心的两根钉子凶器,要在钉入骨rou前祈祷,赎罪祭品散落,他们在彼此的唇舌间背离世人。 凯撒咬住内斯的下唇,逼他发出阵阵轻呼,内斯的心脏就快要从胸腔里蹦出,血液奔腾,他情不自禁的贴近凯撒,怀里的玫瑰代替他们灵魂交融,“哥哥,他们…都不喜欢我。” 腿上人开始变得很不安分,凯撒吮住他的舌根,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我喜欢你还不够吗?” 内斯扭了扭腰,被校裤包裹的臀部严丝合缝地贴着凯撒,臀rou饱满,向上的腰背线条流畅。他感受到那性器的轮廓,眼睛亮了亮,像是寻到宝物的幼孩,开始明目张胆地磨蹭起来,他半磕着眼,眼神迷离,“…哥哥…一个人就够了…” 凯撒被内斯蹭得气血全往一处涌,想到过会儿还要下楼,凯撒一把拍在内斯不怀好意的屁股上,“别乱动。” “唔。”内斯眉头微皱,闷哼出声。 凯撒扣住他的后颈,用舌尖狠狠舔过内斯敏感的上颚,惹他难耐的抖动,接着又坏心眼的堵住他余下的喘息。 唇瓣分离时牵连着一根晶莹的银丝,内斯脸红不已,抬手拭了拭嘴角。 他跨坐在凯撒身上,校服领口松散,少年气十足的脸上如今被情欲浸透,让凯撒生出几分犯罪之后的酣畅淋漓。 他抬手碾过内斯泛着水光的唇,目光专注,“等我回来。” 凯撒说着抬手挑出一朵玫瑰,折枝放进了上衣口袋里。 内斯看着他的动作,不住扬了扬唇角,随即低头亲了亲那朵娇艳的花朵,而后又吻上凯撒的手心。 …… 等凯撒回到房间的时候,内斯已经洗完澡穿上了睡袍,坐在他常坐的沙发上看书,白皙的后颈露出,低头的动作让那里的一处骨头格外明显。 他的半张脸匿在暖调的落地灯里,看上去十分养眼。 凯撒濒临失控的焦躁情绪不知不觉收敛,鬼使神差地站在门边,看着内斯愣神。 “你太让我失望了!”女人盛怒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因怒意而扭曲的面容看上去有几分狰狞。 女人将凯撒袋口的玫瑰攥在掌心,汁液溢出她的指缝,甜馨烂熟,“别妄想脱离我的控制,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凯撒又想起内斯亲吻那朵玫瑰时,低垂的眼睫,因动情而微微颤抖,宛若一只震翅欲飞的蝴蝶,他的心平静下来,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愤恨。 就在这时,内斯有所察觉地回过头,敏锐捕捉到凯撒眼底的情绪,连忙合上书页,走了过去。 他们相视无言,内斯又像是刚才那样,亲吻了一下凯撒的左心口,那里没有了玫瑰,他的吻烙在凯撒的心上,那般guntang。 蝴蝶的虚影重叠,这是个与凯撒‘我一个人喜欢就足够’相对的玫瑰誓言。 呼吸交织,内斯抬手勾住凯撒的脖子,眼底滑过一丝落寞,“但是哥哥,我是不是要有嫂子了?” 他尽力克制着心底翻涌的苦涩,可是眼眶还是不可控地红了。 凯撒微愣,旋即一把扼住内斯的脖颈,尾调下沉,“嫂子?”他的神情平淡,可内斯还是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端倪,寒意涌上他的脊梁。 “咚咚。” 门被叩响,管家的声音传来,“少爷,我来送东西。” 凯撒顿了片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敲门声再次响起,短促两声,十分绅士。凯撒这才将内斯推到床上,扯过被子扔在他身上。 凯撒的气味包裹住内斯,他还没从方才的恍惚中缓过神,此刻缩在被子里控制不住的颤抖。 凯撒拉开门,斜斜倚着门框,金发微乱,房间里光线昏暗,管家不留痕迹的扫视了一眼,将手中的托盘递给凯撒。 精致的银雕托盘里放着一个纯白的蛋糕,除了一圈裱花,再没其他多余的装饰。 凯撒侧头看了一会儿,拿起旁边的银柄餐刀径直刺入,红色果浆喷溅。凯撒挑了挑眉,目光落回到管家身上。 一直没听到关门声的内斯大气都不敢出,厚重的被子压在他身上,他无法动弹,只能小心翼翼的呼气。 诡异的快感攀登,一丝一毫的轻微声响都能让他颤栗不已。 “砰—” 内斯小心地掀开被子,凯撒端着那个插着银刀蛋糕,抬手对他摆出一个“嘘”声的手势。 幽蓝的眼瞳泛着瑰丽的光,凯撒漫不经心地向床边走来,为了应付宴会所穿的西服外套不修边幅地搭在身上。 内斯坐起身,紧闭的房门阻绝了一切恼人的注视,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睡袍在刚才的动作中松散,露出里面的光景。 纯白蕾丝包裹着内斯的身体,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糖霜,珍珠链条绕过他的脖颈,在肩头交叉,最后松松垮垮地挎在腰上。 殷红的水晶珠从脖颈的珍珠项链间倾泻,宛如垂坠的血滴。 内斯坐在凌乱的床上,一声不吭地望着凯撒。 眼中没有任何性暗示,没有任何浑浊的杂念,像是玻璃展示柜里精美的瓷娃娃,不远处还会立着一个标示牌,仅供展示。 这样的内斯是属于凯撒的。 凯撒将手中的蛋糕递给内斯,从他的身后环抱住他,他抱得很用力,像是要将内斯嵌入骨骼。 对美的至高欲望的两个绝对的对立面,万分珍视和完全摧毁。 内斯喜欢这样近乎窒息的怀抱,他的心跳也渐渐平静下来,血液回流,冰冷的四肢舒展,他是一个需要机械扭动的笨拙玩偶,而凯撒是他唯一期待的主人。 内斯看着面前的纯白蛋糕陷入沉思,银色刀柄刺入它的心脏,溅出的血液与他脖颈的项链如出一辙。 “是不是很漂亮。”凯撒贴在他耳边低语,伸手顺着内斯的手臂抚过,蕾丝面料磨人,让凯撒的触碰变得深刻,他的指尖停留在内斯脖颈车宛如血珠的晶钻上,轻轻拨动,“像你,也像我。” 内斯咽了一口唾沫,眼睫扑扇,受到蛊惑一般抬起双手握住了刀柄,凯撒低头吻上他的侧颈,悠然笑了出声。 银刀被高高举起,闪过凌厉的寒芒,“噗—!” 殷红的浆液喷发,溅到内斯的脸上,空气中弥漫着熟烂的馥郁香气,肮脏血液顺着内斯的眉头淌下,成为流动的生命河流。 内斯尝到了它们的滋味,甜腻到极点的苦涩,让他生出想要痛哭的冲动。甜腻是因为一瞬间的痛快,苦涩是因为痛快的元凶。 他的手指交绕握住刀柄,因极度的紧张而骨节泛白,凯撒抵上他的后背,将他的双手裹得更紧。 凯撒的唇贴着内斯的耳廓,一字一顿,盈满杀意,“如果不是我们,就只能是他们。” 他俊美的脸庞陷落在黑暗中,眸中迸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寒光。 一刀,两刀,三刀。 那些家规律令后的命令,把他禁锢在冷血的囚笼中,完美主义的容器分割他的血rou,要用最暴力的屠夫行径才能得到梦寐以求的自我。 那些居高临下的注视,将他钉在绞刑架上,他生来就注定背负着腥臭的罪名,是用烈火焚身都无法得到饶恕的低卑。 纯白蛋糕面目全非,血浆四处喷涌,血rou模糊。 雪一般的白是虚伪的窗纱,是红唇下的森然的牙齿,是笼住朦胧月色的蕾丝花边,是少年咬住校服后露出的腰腹。 血一般的红是荡漾的丝绒裙摆,是不容瑕疵的娇艳唇瓣,是为了美诞生的鸽子血宝石,是从书包里拿出的偷情玫瑰。 “呲!”最后一刀,他们为彼此献祭,雪色无踪,毁灭才能带来重生。 内斯的双手腥红,他在昏黄的灯光下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是畅快宣泄之后的餍足。 凯撒紧紧拥住他,瞳眸惬意地微眯,方才狂乱的神情无踪,欢愉之至。 内斯毫无预兆地猛地转身,将凯撒压倒在床上。他身上的蕾丝早已沾满血污,珍珠链条凌乱,犹如一个亲手砍杀丈夫的艳妇,凯撒圈住他的脚踝,看清内斯的脸上满是泪水。 他俯下身,趴在凯撒怀里,泣不成声,“不想要嫂子,哥哥,一直喜欢我,好不好...” “就算真的要有,我也会半夜…爬你的床…爬一辈子….”内斯将脸埋到凯撒的颈窝,含糊不清,泪水浸湿了凯撒的领口。 “哥哥…我只爱你…” 黑暗中有两道身影交缠,内斯坐在凯撒身上,胯骨的纹身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放浪形骸,怎么会有弟弟将哥哥的名字纹在这种地方,手yin的时候自己看,zuoai的时候给哥哥看。 不远处的无聊饰品映内斯的脸,凯撒一边顶他一边问,“这个嫂子呢,喜不喜欢?” 内斯抬眼看见自己的脸,嫂子… 他扭头撞进凯撒戏谑的瞳眸中,倒吸一口气,扯开嘴角,“只要这一个。“ 落地窗外,宾客们觥筹交错,身穿红裙的美艳女人站在人群中,众星捧月。 内斯被抵在玻璃前,费力吞吃着身后的欲器,珍珠晃悠,撞在玻璃上泠泠作响,似有所觉,女人抬头望向了窗户。 凯撒凝视着女人那张与自己极为相似的脸,挺身撞进最深处,而后凑到内斯耳边,“你说,要是真的被她看见,她会不会疯掉。” “啊…”,内斯的眸光涣散,令他胆战的快感攀升。 最高点时,绚烂的亮光在眼前绽放,猩红裙摆被白光吞没。 内斯竭力仰头吻住了凯撒的唇。没人教他们要怎样相爱,于是便凭借本能去亲吻伤口。 斩断烙红的镣铐,他们是凌迟彼此的白刃,要一寸一寸剥开血rou,将背德的快意腌入伤口,方才重获新生。 Love is both killing and redemp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