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质问
二十四.质问
这次事件闹将起来后,连久不见人影的秦敬泽都告假回府了。 娘家怨魏蓥办不成事还开罪了宫里,连带着也埋怨秦敬泽无用,魏蓥受得了,秦敬泽可受不了这种气,隐隐也替她委屈心酸。但他明里却不说,只讥她多管闲事为他人做嫁衣。 “你倒是没一点气性,上赶着给人看笑话。失了面子事小,有负家族使命事大是吗?魏蓥,我一直都想知道,如果没有我湖中救你一事,没有皇后暗许你太子妃之位,你我若是路上相逢,我这样身份的人,是不是根本入不了你的眼?” 魏蓥沉吟不语,他却好似明白了。 “魏蓥,你有心吗?难道在世家责任之外,就没有爱吗?若有一日你终于爱我,可我却为你的世家所不容,难道你也要弃我而去吗?” 魏蓥很想说些什么,可面对他真挚充满希冀的眼,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举一家的富贵尊荣养出来的女儿,托承一姓之荣耀期盼,如何能为一己之私恣意妄为?从小到大根深蒂固的思想让她根本不会将个人私情与家族利益置于一道进行考虑,或许最近一些事让她有了些许动摇,可她现在依然给不了他答案,更给不了他想要的答案。她真的会爱上他吗?她不知道。 秦敬泽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满室静寂。 就在这时,下人禀报说大爷到了。 秦敬修是过来同他们商量两个月后母亲四十岁寿宴的事,老夫人的意思是多事之秋一切从简便好,他却不以为然,旁人既想要看魏蓥在国公府里的笑话,那他们更要成为她的底气。 魏蓥当然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连累老夫人做寿,见秦敬泽不说话,便道一切都听大哥的,她会协助好好cao办。 秦敬修点点头,又说到魏府那里,他派去想要教训柳真儿的人刚在老太太面前告完她对国公爷无礼的状,老太太就偷偷让人把她从后门送走了,说是灰溜溜的连包袱都没收拾,大概是送回父母那去了。 “算是便宜她了。”穆国公犹有些气愤。 魏蓥有些好笑,但有的话不好多说,只道是麻烦大哥了。 秦敬修也点点头,这事就只能这样过去了。 秦敬泽一直坐在一旁听着两人你来我往客套,一直到她送走了大哥,他也没给什么正眼。自从开年以来,每次只要有大哥在,他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魏蓥看多了,也懒得理他。 但到了晚间床榻之事上,他就会翻来覆去地纠缠拷问,就像是一个讨不到糖就无理取闹的孩子,却不知这样往往适得其反。 秦敬泽从背后压住她,一边揉她奶儿,一边扯她的裙带,嘴里不忘喃喃道:“魏蓥,我听她们说,是大哥把你从宫里接回来的?你是不是很感激他?你会爱上他么?” “你在胡说什么?!” 换做往日,听到这种浑话她定然会大声呵斥,可这次却不知怎的有些心虚,然而秦敬泽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这些时日,他总是想起当年那惊鸿一瞥,他追随着她的目光心神恍惚掉落河里,换来她清浅一笑,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他知道她是名动一时的美人,也知道有朱珩的地方必有魏蓥,而恰好他的兄长整日随侍太子左右,因而他总能较旁人更容易获知她的近况。那些年里他的喜欢始终无法显露于人前,所以渐渐扭曲,直到阴差阳错她成了他的妻,依然有种置身梦中的恍惚感。 就像是一个小偷不小心窃来一件稀世珍宝,抱在怀里沾沾自喜忍不住想向他人炫耀,又怕被人惦记偷走而不住心虚不安。 他知道,世人眼中风流潇洒如他,实则却阴暗自卑,敏感多疑。他仇视所有她身边的异性,把他们当做卑劣的假想敌,精神紧绷,处处提防。 是不安和自卑毁了他和她。 “魏蓥,我是不是很无用?你也跟他们一样瞧不起我罢,在你被人欺负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法保护你,所以你不爱我,你不会爱上我……” “你……想做便做,说这些话做甚么……”魏蓥不习惯看到这样颓丧的秦二爷,心底有些怪异,只能催促他快点。 秦敬泽便将她压在身下,三下五除二将两人身上寥寥几件衣物扒掉,重新覆到她背后,一杆火热昂扬的银枪便杵在了她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