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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血能够解开女娲神庙的封印,能够解开这座地宫的封印,看样子,他就是圣泉传人无疑。他耗费了不少心头血,有血虚之症,须得找个地方休息,你先跟我过来吧。”洪宁襄点了点头,回到梅花树前,将朱宸风重新背了起来。她跟在紫衣女子身后道:“晚辈姓洪,敢问前辈如何称呼?”紫衣女子道:“我叫白芨。”白芨在走过了几座仙池之后,来到一座白玉台前。她的衣袖轻轻一挥,立刻,白玉台上方出现一道金色符光,白芨手上挽了数道法诀,金色符光散去,眼前出现了一座泛着碧色光芒的小型宫殿。正门上挂着匾额,上面写着“圣女殿“三个古体篆字。进了圣女殿之后,白芨将洪宁襄带到了一个布置雅致的房间,道:“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见了她之后,能不能找到圣泉,就看你的造化了。”“谢谢白前辈。”洪宁襄见白芨转身走了,她将朱宸风安顿在了床榻上,自己则挨着床榻,靠在他的身上。许是连日的奔波疲累到了极限,洪宁襄不知何时竟然睡过去了,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朱宸风则坐在不远处的桌子边,手里握着块玉简,不知在看着什么。“朱师兄。”洪宁襄喊了一声,掀开被子,发现身上的衣裙已经被人换了,她下意识一惊。“是白姑姑帮你换的。”朱宸风微笑着解释了一句。“白姑姑?”洪宁襄看了眼外面,虽然这里是在圣女殿,圣女殿又在女娲神庙的地宫里,但奇怪的是,这地宫也自成一个天地,她看到窗外有云雾飘浮。“嗯,就是昨天将我们带到圣女殿的那位前辈,她说她是我母亲结义的meimei。”“朱师兄,你昨日耗费了那么多心血,今日可好些了?”洪宁襄看了眼他的脸色,他今日换了一身银白色长袍,俊秀的面容仍然带着一丝苍白。“白姑姑给了我一些仙药,吃了后,已经无碍了。”朱宸风放下玉简,起身道,“白姑姑说,等你醒了,跟我一起去见母亲。”“好!”洪宁襄点了点头。她知道这里既然是圣女殿,那么圣泉门的末代圣女也就是朱宸风的母亲必然会在这个地方。难怪昨天白芨要给他们带路,想必她是发现朱宸风来了,所以来引朱宸风与她母亲相见。朱宸风早上已将这座圣女殿的地形摸了个大概,白芨也来看过他,告诉了他,他母亲花瑛就住在圣女殿西面的琼仙台。两人穿过正殿,进入到后方的宫苑里,往西跨越了数座仙桥,方才到达琼仙台。洪宁襄看到了一座碧瓦青砖的小型宫殿,有侍女从仙桥上来往出入,用神识仔细观察,可以看得出这些侍女都是化形的梅树妖。“长宸,洪姑娘,你们跟我来。”瞧见朱宸风两人已经到达琼仙台,等候多时的白芨也没有多什么,她推开了琼仙台宫殿的大门,带着两人进入里面。进到了偏殿里,转过数道屏风,白芨将两人带到了一个雅致的暖阁内,方才转身离去了。洪宁襄抬头扫了眼这个暖阁,和寻常女子的闺房差不多,屋子中央放着一张软塌,软塌上铺着雪白的羊毛毯,软塌边上放着炭盆,右手的屏风边上放了一张漆黑的书架,其上摆放着一排排的玉简文书。察觉到有人进了暖阁,书架另一面站着的人,握着一块玉简,缓步走了过来。洪宁襄和朱宸风看到那人,俱是一震。洪宁襄的触动更大,她自己到现在还觉得这一头白发碍眼,因而看到眼前女子也是一头白发,下意识地心口就是一紧。不知这女人是因何生了这一头白发?第五百三十二章身世之谜(上)眼前女子也注意到了洪宁襄披散着银白的长发,目光立刻被她吸引了过去,在将洪宁襄打量了一番之后,她方才看向洪宁襄身边的朱宸风,道:“白芨说,女娲神庙外的封印是你解开的?”朱宸风从红双的口中知道,自己的母亲圣女花瑛被封印了前尘记忆,肯定不记得他这个儿子,他不怪她用这样陌生的眼神看他,只是看到她披散着白发的样子,他胸口像是堵住了似的,点了点头,道:“是红双放我进来的,她说您在等我。”花瑛将眼前男子重头打量了一遍,白芨说圣泉传人已经来到女娲神庙时,原本她还不相信,直到白芨将一面开天镜放在她眼前,让她看到了镜子里朱宸风带着洪宁襄一路闯进圣女殿的经过后,她才一点点接受了这个事实。原来白芨没有骗她,她失忆之前,真的还有一个儿子?而且还是一位相貌俊美、气质出尘的元婴大能,观他周身散发的气息约莫半百的年纪,已经有这么深的修为定然是个极为优秀的修仙者。最关键是,他好像还有了心上人。眼前这个白发女子想必就是儿子的心上人吧?不然他也不会为了她,在地宫里用自己的心头血寻找圣泉的位置。透过开天镜里面所显示的景象,花瑛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儿子对这个白发女子爱护得很,掏心掏肺地好,连命都可以不要的样子。花瑛想到这里不觉有些来气,冷哼,“我等你?你是我的谁?”朱宸风一下子怔住了。他来之前想过很多遍,如果见到了这个素未谋面的生母,他一定会欢喜地走过去,喊她一声母亲。却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对他如此疏离,看上去她似乎是在等他,可是,她和他之间好像隔了一道天堑,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容易跨越。他这个表情落在洪宁襄眼里,洪宁襄心里就很不痛快了,凭什么这个女人一见面就对朱宸风这么冷淡的态度,她本就是个容易冲动的性子,少不得就想替朱宸风维护面子,对花瑛道,“这位前辈,请恕晚辈多嘴一句,白前辈方才也说了,是您想见我们。既如此,前辈何必为难我们。”花瑛拂袖坐回了软塌上,姿态慵懒地斜睨了一眼洪宁襄,“你又是他什么人?”“我——”朱宸风瞧见洪宁襄被呛住了不禁急了,他知道眼下这形势必须得有一个人妥协,不管这个女人认不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