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藏之叶氏家主的私密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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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藏-叶氏家主的私密情人 萧洛广x叶槐序 扬州,广陵邑。 暮色苍茫,斜阳慢慢收敛余辉,有人御马而来,惊飞一池青头野鸭。 “槐序!”瞄了一眼后院无人,萧洛广轻车熟路翻进书房,果不其然见到叶槐序仍在伏案工作。 萧洛广放低声音唤道:“槐序?” 没有回应。 他熟练地换掉桌上的冷茶,随手一饮而尽,随后干脆上半身趴在窗台上看内里的心上人。 叶槐序审完账簿,揉了揉酸胀的眼角,下意识喝了口手边的东西。 叶槐序:“嗯?” 入口温热,奶香浓郁,再吸一口,Q弹的木薯粉圆顺着芦苇长管被吸上来,嚼在口中带来顺滑与香甜。 “好喝么?” 前方传来声音。 叶槐序抬眼,正看见天策小将上身倚在窗台上,一手托腮笑声向他问询。 庭中,银杏轻曳,一地碎金。 眼前,红衣银铠,春风少年。 他顿时没了办公的心思。 案上的信件账簿被一一归整,有人撑着窗台一跃而入。 银铠相击碰撞,好听得像一支越歌,萧洛广跳进室内,仿佛做了无数次般,脚尖落地也无声。 随后他转身来到叶槐序身后,探出头来:“怎么不回我,这茶好喝么?” 身后人低身,发冠两侧的红缨冠带垂在藏剑家主的脸侧轻拂,带来些许痒意。叶槐序吸着奶茶,轻撩眼皮睇了他一眼。 “咕噜。” 萧洛广喉头滚动一下,语气飘忽着低下身去,“我也来尝尝。” 叶槐序刚吸了一口,闻言抬头将手中茶杯往上递了递。 却没有如愿,因为对方的目的地并非他所想。 一抹温热覆上他唇边,先是小心翼翼贴上来,得到允许后便大胆起来。 一俯一仰,叶槐序启唇纵容他一一尝尽。 转了转身位,叶槐序双手搭上萧洛广的肩头用力,天策的身躯寸寸下沉,待口中茶饮渡尽,余下一粒甜糯又带着微弹的珍珠粉圆卷在舌尖,轻轻一挑,推入对方口中。 萧洛广半跪在地,此时换成他仰面看着上方的叶氏家主,面上有贪狼逐月般渴慕,更有如鱼恋水般情深。 叶槐序捧起萧洛广的脸,被他看到心尖发颤,捏了两把这狼崽的俊脸蛋,问道:“都叫你尝完了,不如自己说说什么味道?” 萧洛广:“甜,甜的。” 叶槐序:“还有呢?” 萧洛广:“还,还有?软软的,滑滑的……” “……槐序。” —— 正是水精帘、罗衾帱, 夜长帘幕垂。 叶槐序虚跨在萧洛广身上,一手撑在他脸侧,另一手灵巧地替他卸了发冠。 萧洛广仰躺着,看一点烛光映入上方藏剑琥珀色的眼眸,令人联想到那只被养在天泽楼的总是迈着矜贵步伐的衔蝉奴。 寒铁飞云冠掉在软绸上,转了几圈滚进床角;鎏金银朱冠带轻绕修长指节,唯露出一抹藕色点在天策唇间,再慢慢往下滑过喉间、胸膛和腰腹,最后停在下方的起伏上。 朱带绕掌,五指拢成一束,叶槐序在萧洛广腹下缓缓上下捋动。身下的力道时轻时重,生疏得紧,萧洛广实际不怎么舒服,只是一想到对方是叶槐序,便顿时起了反应,腹下火热不提,口舌亦生出渴意。 目光追逐着藏剑发冠右边尖端垂系的玉珠穗子,他略略抬头,伸手抓住叶槐序的肩,呼吸沉重,声音更是因压抑而显得低沉:“嗯,啊,别摸了,我,我我会忍不住。” “哈。”叶槐序低笑一声,看着身下鬓发湿润的天策儿郎,腰压低几分,用同样兴致勃发的下身与天策相贴着慰蹭。 天策小将堪称百依百顺地给他压着,面起潮红,汗湿脊背,任他调风弄月,也不敢推拒。 或者说,根本不想推拒。 “不逗你了。”叶槐序拍了拍身下人的脸,腿勾着天策的腰旋身,上下易转,换叶槐序仰躺着看他。 萧洛广:“你,为什么……” —— 萧洛广满心复杂,先前他们初次,他从古月尘那个万花损友那捞了龙阳话本潜心学习,虽终也水rujiao融,但开头却有一番推搡。 后来!他才晓得古月尘这厮是上位者,所以手上的全是进方教学,而他就这样拿着攻方教学指南稀里糊涂把应该也是上位的藏剑家主给压倒了! 亏他还以为自己表现不佳才在桃花镇被叶庄主一夜即别,于是伪装混进了龙阳同好茶话会,潜修多日后才惊觉这个乌龙。 回家后又自请调任来到扬州,却得知叶槐序已去了金水镇谈生意,需月余才回,于是满腹愁肠心思只能与古姓盆友说。 而后巡逻途中意外救下被红衣教追杀的藏剑商队,叶槐序竟也在其中,万幸他来得及时,人无大碍只是受了点小伤。为了不让家中两位幼弟担忧,叶槐序希望在他家中暂住,他当然是喜出望外,连忙答应。 而今又是一阵意乱情迷,本已打着顺了叶槐序的意自己做这承位,却不想他竟然…… —— 迟迟不见上方人动作。 叶槐序抚上天策的脸颊:“怎么,发什么愣?” 萧洛广撑在上方,少年俊逸的面庞上颇有几分无措:“我,我,我之前不懂才那样,我以为你会想……” 哟,原来是为这,叶槐序手绕到天策后颈将人往下压,在他耳边道:“我倒是不介意什么上位下位,之前没试过罢了,既然你想在上,那便由你。” “明日巳时我需回山庄,你只有今晚。” 萧洛广面如蒸霞,喉结滚动。 叶槐序:“嘘,离巳时还有六个时辰。” 话音未落,当即唇舌被擒。 茶乳甜香未尽,勾动缠绵。 因着方便休养,叶槐序穿得极为闲散,明黄银杏纹滚边深衣,腰无珠玉,仅系一条同色金丝腰带系了个结,勾勒出藏剑家主的劲腰。 脱也好脱。 系带解,襟衣散; 衣衫委地,赤诚相见。 萧洛广低头望去。 正是胸前瑞雪,眼底桃花。 凤目长眉,淡唇微启,双眸因动情而变得湿润,犹如一汪将凝未凝的琥珀。 疗伤用的降露膏用作润脂,被逐渐升高的体温捂化在双股间,油润润一片,随着主人的颤动荡起一阵欲波。 裤头被扯下,掩在赤衣下的灼热长枪顿时跳脱出来,热情抵着藏剑的腿根,迫不及待想要来一记任驰骋。 叶槐序常年不见天光的肌肤,白如象牙;而天策每日勤修不缀,在灿阳中晒出澄金如麦的皮囊,如今覆在藏剑身上,似金麦拥雪。 天策的掌搭上这对金玉足,顺着笔直修长的腿缓缓上游走,滑过形状优美的胯骨与腰身。 叶氏槐序,藏剑庄主,一身剑骨沉钧,寒水不侵,烈火不折;此刻却为身上之人低了眉,软了骨,品吻这红尘欲果。 萧洛广心中虽有许多爱语想诉,但刚一张口就被叶槐序捂了嘴,身下杏衫公子一脚蹬在他肩上,咬牙切齿道:“再敢念些什么酸诗,我现在就踢你下床!” 什么!那可是好不容易背下来的古诗十九首,萧洛广大惊失色,却见藏剑面浮云霞,睫梢微颤,似怒还嗔睇他一眼,把天策小将的魂都瞧酥了。 一颗心儿酥酥脆脆,抬掌捉住这具多情金鲤身,天策沉身挺腰,长枪挥舞。 —— 叶槐序仰卧着,天策跪在他中间,双腿分开引着叶槐序小腿搭在自己大腿两侧;叶槐序蹙眉感受着自己身下空门大开,只觉幽门处突而一股胀热,紧接着身体内部一点一点被天策胯下的长枪撑开、侵入。 初时仅有饱胀怪异,而后萧洛广越入越深,双手抱着藏剑的窄腰,循那九浅一深的频率快进缓出,后胯下rou刃碾到那春溪深巷里一处软嫩,惊起一阵激浪。 叶槐序哼咛出声,不由捂住微微抽搐的下腹:“啊……嗯…,” 后半声直接给藏剑家主咬唇生生咽下了去,这等软媚之调,怎能出自他之口! 胭红唇峰沁出一线鱼肚白的浅霞。 萧洛广眨了眨眼,握着藏剑的劲瘦腰肢磨他:“好哥哥,我好喜欢你这样叫,你再叫两声吧。” 放肆! “哥哥,好哥哥~” 叶槐序张着腿给他干得耳根发红,腰肢发颤,伸手胡乱捂上他的嘴,便止不住喉间的喘吟,“别,别说了,呃……啊啊……嗯!” 天策兢兢业业快挺攻入,又缓缓抽身,贴着藏剑紧实的腿往上顶弄,拖着坚峻剑脊,将那片姑苏水泽犁了一遍又一遍。 萧洛广年轻,活泼又劲大,初次时还只晓得蛮冲硬干,这第二回也不晓得从哪学的yin情手段,次次抵在那处令人失控的敏感软嫩冲撞,叶槐序不一会儿就给jian得情潮迭起,胸膛剧烈起伏。 细密水珠自红杏枝头滚落,蜿蜒过玉岭,如坚雪消融。 又被他抬起两根莲茎似的腿,猛冲直干,将向来端庄持正的藏剑家主yin弄得如春山玉水;雪白的踝骨一下下击打在天策坚实的脊背上,足尖蜷起,如一叶荡舟,在情天欲海中晃一晃便漾漾生波,殷切缠绵地将天策的长枪润了又润。 这太失控了,藏剑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双手抱住天策,修剪齐整的指甲在天策的背部克制不住地留下丝丝又道道的红痕,似猫儿顽爪嬉闹,又拟月宫牵缘红线,在此人身上打标印记,好叫他人知晓: 此物,惟他所有。 —— “啊、嗯……!” 叶槐序仰卧在书桌上,臀压在案桌圆滑的边缘,双腿锁住天策的结实腰身,别无支撑,他只能紧抱住天策的头,感受着后xue一下又一下被直立着的天策从下往下贯送。 紫檀木桌被晃得发出吱呀声响,拢在案边的书信账册掉落在地。 听见动静,叶槐序咬着唇头瞥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手上力道失了轻重,狠狠一收:“我的账本!” 萧洛广好悬没给这一下巨力按死在藏剑家主的胸肌上,长枪更是承了一记深吸,艰难把脸拔出来,口齿不清道:“肿地唔嗖记来嘞(重要的我都收起来了)。” 说完,旋即抓着藏剑的腰部更重更快地顶弄,浅而复深,粗长阳锋在藏剑的股间时隐时现,进出间带出暧昧不明的水声。 正是, 垂珠摇,金冠坠,面红如著酒; 湿姚黄,轻魏紫,翡玉鸳鸳合。 两人心意相通,叶槐序倒也信他知晓轻重,又被不停撞进自己身体内部的阳锋cao得魂酥骨麻,快感一点点积聚,从后xue蔓延至四肢百骸,浑身上下都变得异常敏感。 这时天策还压过来胡乱亲吻,藏剑的欲茎被抵在两人腰腹间时不时摩蹭,刺激地他登时便夹腿缩臀,双手紧抓着圆润的案桌边缘,眼神发空。 萧洛广给这急剧的收缩吮得头皮发麻,喉间一阵剧烈喘息,悍然破开紧缠的媚rou,狠狠一顶胯,随后释放在藏剑湿软潮热的身体内。 同时,藏剑的欲望也抵在天策腰腹释放,将那块垒分明的肌rou染出一片水光。 “啊……哈、哈……” 沉重的喘息声。 好久不曾如此失控,藏剑浑身颤抖,哆嗦着摸了一把腿间,湿淋淋、潮乎乎,吃不下的精水顺着腿根淌到足心,如一泓濡湿月芽。 萧洛广将他抱回到床上,替他拨开湿黏在脸侧的鬓发,关心道:“没事吧?” 叶槐序摆摆手,就见天策凑过来,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小狗眼,蹭进他掌心求安抚。 心里咕啾咕啾冒着泡,叶槐序侧了侧身,示意他也躺上来。两人并排躺在狼藉凌乱的床上,萧洛广捏起一角绸布替他擦拭。 擦着擦着就变了味,叶槐序额头青筋暴起,感受着腿边的炽热,咬牙切齿道:“萧洛广!” 萧洛广:“好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情难自抑。 叶槐序转头掐住他下巴:“哈,我看你今晚是想把你的好哥哥干死在这床上!” 萧洛广缩了缩,想辩解,但胯下硬邦邦的很难有说服力,正臊眉耷眼的,不料却被一条腿搭过来夹住腰部。 叶槐序:“还在愣什么?” 萧洛广:“你,我,你不是……” 指尖抵在天策的薄唇上,叶槐序垂下睫梢道:“嘘,现在可还没到巳时。” 遂被热情小狗扑倒,床摇榻响,一夜盛情。 —— 第二天,叶槐序的出发时间不得不推后了两个时辰。 待萧洛广大大咧咧醒转时,叶槐序已是衣衫齐整,侧卧在马车软垫中小憩,金纹白衣劲装,长发高束,鬓边两枚金杏纹饰,黑金革带锁出腰身,一派禁欲持重。 “哥哥,哥哥!等等我!等等我!” 马车缓缓出发,萧洛广骑马追赶,凭着神骏后发先至,追到叶槐序的马车旁,急切问道:“你这次走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叶槐序放下账薄,半掀车帘与他对视,轻笑道:“红衣教竟敢勾结倭寇劫我藏剑商队,此番我定要剁了他们在扬州的爪子再好离开。” 他手边的盒子中正躺着先前奔逃时弃下的重剑泰阿,睫尾微垂,笑容中带出森森寒意。 那我呢。 萧洛广不吵不闹,剑眉下一对逐星目,已诉千言——你心里可有我。 叶槐序凤眼微眯,直言不讳:“胆大包天的毛头小子,看了几个话本就敢来爬本家主的床。” “还想跟我定名分。” 马车知趣缓步,叶槐序倾身出来掐上天策的下巴,逼他昂首与自己对视,打量着这张昳丽浓颜,藏剑细眉一挑,带出几分邪肆风流来,“你以为,藏剑山庄的家主是那些几朵花,几句酸诗,一两顿粗饭就能勾到手的便宜货色?” 天策下颌被迫上扬,露出脆弱的脖颈,艰难回应:“我从没有这样想!” 叶槐序冷冷与他双目对视,忽而松了手缩回车厢。 轻帘飘飘荡荡落下。 萧洛广御马与马车并行,眼看就要一齐出了广陵邑。 出了广陵邑,就人多眼杂了,萧洛广不由放慢速度,渐渐被落在车后。这时叶槐序却又从窗户探出身来,从指上取下什么递了过来:“你拿着这个,等我回来了,便立刻派人给你送信。” 掌与掌在一瞬交触又分离,叶氏的马车远去,彻底离了广陵邑。 萧洛广怅然若失看着马车背影,张开手一看——一枚莹润剔透的白玉扳指静卧掌心。 —— 水精帘里颇黎枕,暖香惹梦鸳鸯锦。 温庭筠 《菩萨蛮·水精帘里颇黎枕》 愿为罗衾帱,在上卫风霜。 张衡 《同声歌》 小楼寒,夜长帘幕低垂。 李清照 《多丽·咏白菊》 拂拂面红如著酒。 周邦彦 《渔家傲·灰暖香融销永昼》 胸前瑞雪灯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 李群玉 《同郑相并歌姬小饮戏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