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要命的性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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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契可能会影响你体内的气息,今日不宜双修。不可贪修。” 他经历得人情世故都少。 但又足够敏感的能察觉到,现在不能得寸进尺。 他点头,始终看着她。 “还会觉得喘不过气么?” 谢辞尘摇头。 白栀又问:“那还难受吗?” “如果不难受,师尊是不是要回去。” “本尊在这里陪你一会儿再走。” “难受,还疼。” 她闻言极轻的舒出一口气,元阴印记和她的手掌都在为他传递安定舒缓的灵光。 温柔的将他体内的这些不舒适一点点的驱散。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谢辞尘愿意跟她说疼,到底意味着什么。 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他对她的疑虑打消,所以愿意开始慢慢相信她了。 此刻的他显得格外乖顺。 让人的心都会不自觉的变得柔软。 小谢辞尘,快些好起来吧。 她轻声问:“睡得着吗?” 他摇头。 “那便盖着被子休息一会儿。” 她仍旧没有要上床的意思,谢辞尘便移到床边,靠她更近一些。 二人都没有再开口。 静谧的空间里,只能听见彼此极轻的呼吸声。 “师尊。” “嗯?” “无事,只是觉得在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 “想说什么?” “弟子不知。” 一般来说,旁人都会闲聊些什么。 他没经历过,也想不到。 白栀想了想,唤他:“谢辞尘。” “弟子在。” “你是不是很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从前不喜欢。” “现在呢?” “没什么感觉了。” 不是因为释怀了、找到其它令他认可的意义了。 是因为麻木了,被迫接受了。 白栀继续轻道:“不喜欢是因为你赞同谢家人的话,觉得你只是一粒无法反抗命运的 卑贱的微尘,只能随旁人任意拿捏吗?” “……” “原来你觉得自己是啊,好失望,还以为你和本尊想的是一样的。” 他声音有些艰涩道:“师尊怎么想?” “你不是。” 他看向她。 好感度:28(好感)。 “你现在,在他们无法企及的高度上。就算他们也努力修行,也始终要慢你一步。并且,你不会止步于此,还在持续向前。” 她又问:“你赞同他们的话,觉得自己是吗?” “不是。” “你的名字只会是你赞同的含义,你也该变成你想要长成的样子。” 好感度:29(好感)。 “……师尊。” “我在。” “今日师尊说,不会再收弟子。” “嗯。” “只有我。” “嗯。” “是……只会有我这一个徒弟的意思。” “是。” 好感度:30(熟悉)。 熟悉二字跳动,复又变成了好感。 “眼睛红红的,要哭了?”她温柔的用手去抚他的眼角。 手还没触到,少年便立刻偏开了脸。 “为什么……” 就像今天他得到的这一切一样,都会让他觉得欣喜,但又不安。 买东西时,她没有像为完成任务般的只买完就走,是细心的挑选,是在考虑他用起来会不会不方便,穿着的时候会不会不舒服,也会时不时的征询他的意见。 问他时,他总会因为那种不安的慌乱和对这些东西无感而拒绝。 所以后来她不再问他“喜不喜欢”,“要不要”。 也没有因为他一直没有正向的回应索性失了兴趣的放弃。 而是改变策略的问他“要这个还是那个”,“要一个还是两个”。 白栀反问他:“那为什么不能是你呢?” “弟子平庸。” 所以不配。 不配得到这些。 也不配被她这样对待。 对他而言,白栀的修为之高,是他永难企及的。 他此生恐怕都无法追逐到与她并肩。 “傻孩子。”她再俯身,用指背将他眼角的水渍轻轻擦掉,“我们的起点是不一样的。不止是本尊和你,每一个人的起点都是不一样的。” “弟子明白。” “起点不同,该如何比较呢?若与你在同一起点上,本尊未必会有你如今的成绩。你已经做的很好很好了。” 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是在秘境里。 她从天而降,救他。 轻轻拍着他,也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心中的震动和那时的链在了一起。 “本尊年长于你,待你到本尊这个年岁时,未必不会有本尊的修为,甚至更高。” 她略惊讶的看着少年的侧脸,温柔的极轻的叹了一口气。 指背上也被沾湿,无法再替他擦干了。 于是拇指的指腹蹭上去。 “什么样的人才能算不平庸?本尊该去寻觅一个怎样的孩子,才能让张三少侠觉得合情合理。不如小少侠去做那个不平庸的人……谢辞尘,本尊只有五根手指,都被你打湿了,就没有手指可以擦了。” “……十根。” “看来左手也难逃被盐水腌过的命运了。” 他突然转过来。 因为她俯身擦泪的动作,他们的距离变得很近。 近到呼吸交织。 那双漆黑的 湿漉漉的眸子,也近在咫尺。 睫毛湿淋淋的一缕一缕的靠在一起,缓慢的眨眼睛的动作看起来都又乖又委屈的。 白栀的心跳都在这一瞬顿住了。 她用自己的衣袖去帮他擦掉眼角的泪。 “我是不是真的很登不得台面,师尊选了我,我却总在怀疑,不敢去接。如此……懦弱。” “你讨厌这样的自己吗?” “讨厌。恨。” “所以你想要成为曾经的白栀。坚定本心,不会恐惧,不会怀疑,不会懦弱,不在意周围的一切声音。也相应的不会温柔,没有善意,没有感情。” 白栀说完,轻声问他:“是吗。” 答案也不言而喻。 不是。 “怀疑的时候来问本尊便好,本尊会一遍遍的回应你。” “师尊。” “嗯。” “曾经的白栀……” 他的话断在这里。 眼底的阴骛转瞬即逝。 片刻后,才道:“师尊,弟子有些困了。” “好。”她起身,将窗只留了一条小缝隙离开。 烛火灭。 屋内一片黑暗。 静谧中,少年掀开被子坐起来。 漆黑深邃如长渊的冷眸中,是晦暗的冷光。 白栀回到自己房间后,摁住自己狂跳的心脏,脑海中仍旧不断的浮现出谢辞尘被泪湿的那双眼睛。 心跳得越来越快。 甚至觉得心里有些痒痒的。 不是吧。 她、她这是什么奇怪的心动的点啊。 这要命的性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