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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便站在了宫外头,已然累了这许多时候,回去好好歇着吧,母妃这边,我帮你看着,等母妃消了气,我再帮你说去见姑爷的事。”赵萱儿对着嫂子郑重地福了一礼,“劳嫂子帮萱儿周旋。”申氏道:“你哥哥最疼爱你,我今个不帮你,回去还得挨他训斥,meimei无需挂怀。”***椒兰殿里头,官家与沈贵妃一边下棋,一边道:“听说爱妃今日接见了肃王妃?”沈贵妃笑道:“陛下已经知道了啊,今日昭城meimei在宫外候了好些时辰,臣妾猜到她为何事所来,是以并不准备见,只是,不想皇婶竟然带着华平郡王妃一同赶过来了,倒是让臣妾不得不见。”沈贵妃说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官家下了一枚黑子,将沈贵妃的白子收了好些,抚须笑道:“皇婶素来蛮横,倒是为难爱妃。”“唉,谁说不是呢,不过,臣妾长居后宫,见见人也热闹些,并不算为难,前些日子,臣妾可是允诺了淑仪meimei,待宫里事物清闲些,带meimei去太子府邸住两日,也去看看外头的热闹,臣妾这些日子一直不得见陛下,倒是对淑仪meimei失言了。”沈贵妃却是另起话头,不提肃王妃。官家抬眼看了下沈贵妃,沈贵妃行事自来稳妥,眼下倒学了些洛儿的做派,“爱妃执掌凤印,出宫却是多有不便,眼下适逢丹国与我国建交将十周年之际,事务繁多。”“是臣妾拙笨了,此等时候,臣妾不予陛下添乱。”沈贵妃心沉了沉,今日被肃王妃以后位刺了心,她心里便想试探下官家的意思,她要的岂是出宫的机会,而是省亲,以皇后的仪仗回府省亲。她的儿子已经贵为太子,官家却丝毫没有提她位份的意思。沈贵妃心不在焉地陪官家下完了这一盘棋,满盘皆输,望着被官家一枚一枚拾起来的白子,沈贵妃讶然笑道:“臣妾甘拜下风。”官家笑笑不语,片刻起身道:“我尚有处理奏折,爱妃早些歇息吧!”沈贵妃挽留道:“陛下不若陪妾身用了膳再走?”官家摆手,却是脚步不停。沈贵妃看着銮驾去的方向,微微皱了眉,招来身边的小黄门道:“你晚些时候去打听,陛下是去哪里?”***杜家出事后,杜恒言一直没有去书院,倒是李菁来看过她一回,说杜婉词也没有去,沈夫子近来抱恙在身,也一连几日没去上课了。待奉茶的紫依下去,李菁凑在杜恒言耳边道:“沈夫子似是有孕在身!”见杜恒言睁大了眼,又轻声道:“我又私自去了一趟沈夫子的小院子,说是看看沈夫子,一进去便听见了干呕声,看见了院子里头多了两个mama,正在院中清理沈夫子的花卉绿植,我回去查了一下医书,玉丁香、兰花、天竺葵、五色梅、黄杜娟、夹竹桃,这些花有些有轻微的毒,却是花香浓郁,对孕妇不适,沈夫子常年栽培花卉,自是知道它们的习性,所以我揣测,沈夫子怕是有孕了。”如果此时陛下真的多了子嗣,若是宫妃所出,便是一位皇子也没什么,左右储君已立,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对太子并无威胁。但沈夫子的身份却极易让人诟病,又是太子母家的女儿,平白给沈家抹黑,不说沈贵妃会震怒,便是太子,怕也容不得这个孩子。杜恒言握着李菁一双皓腕道:“此事你切莫再留意,沈夫子的院中此时可能已有人把守。”李菁眸子黯了些,“我听你的,阿言,你什么时候重新回书院?你不在,薛清漪那几个惹事的也走了,日子当真无趣的紧啊!连个拌嘴的都没有了!”杜恒言苦笑道:“你这般无忧无虑的反叹日子不好过。”正说着,院子外头有人在敲门,杜恒言准备唤紫依去开门,便见小黑娃在院中喊:“我去开门。”李菁又问杜恒言:“阿言,我听说当日在陛下面前,张枢相说张家小衙内要娶你,此事你可知晓?”杜恒言不意李菁提起这事,不知怎的回她,猛然间听到小黑娃大喊:“阿姐,有人找你!”心里更是惴惴不安。带着李菁一同朝院门走去,便见小黑娃和外头一位郎君两两对峙,小黑娃一脸警惕的模样。小小的身子站在门口,并不让开,似乎她年仅八岁的小身板,真的可以当一堵墙一般,挡住眼前的人。杜恒言待走进,赫然发现门外的人是小陈太医,心里头刚刚的紧张立即散去,对阿宝道:“阿宝,这是小陈叔叔。”小陈太医从袖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墨绿匣子,递给小黑娃道:“糖丸,给你。”小黑娃淡淡地瞥了一眼上头雕着的一只胖乎乎的小猪,眼睛一亮,还是忍住伸手的冲动,后退了一步。杜恒言笑道:“阿宝,他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接着吧!”小黑娃手脚利落地接了过来陈太医手里的墨绿匣子,欢欢喜喜地举高对杜恒言道:“阿姐,小陈叔叔给我的!”杜恒言对小陈太医道:“我家阿翁自从知道伯父的事以后,一直寝食难安,所以特托信让你过来帮忙看一看。”小陈太医点头:“杜将军的事,我也听闻了一二,今个来之前我去了一趟肃王府诊脉,那小娘子像是你家府上的,叫婉婉。”小陈太医说的自是杜婉词了,杜恒言应道:“是我伯父的女儿。”迎着小陈太医去阿翁的厢房,号了脉以后,随身取出了些安神的丸子,对杜家阿婆道:“晚上睡之前用温水吞服。”给杜家阿翁号完了脉,杜恒言送小陈太医出去的时候,小陈太医缓了步子,低声道:“今日我看肃王府世子对杜婉词甚是殷勤,又恭疏有礼,只怕肃王府仍旧打着让杜婉词进太子府邸的主意。”杜恒言淡漠地笑道:“我眼下却是管不得那许多了,伯父进了监牢,阿翁阿婆,还有二娘,尚且靠我看顾,杜婉词背靠肃王府,若是还不能自己走出一条路来,反而任人摆布,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小陈太医点头赞许道:“过了这么些年,言小娘子可是比以前心狠了些。”当年言小娘子俯在娘亲怀里哭的喘不过气的场景犹在他眼前,前些年他入京考进了太医局,恰听闻言小娘子总是被书院的女孩儿捉弄,便闲暇时候做了好些捉弄人的药丸子,送予她,让她随身备着,却不想,平白给她招来了一个惫赖小娘子的名声。此时这个惫赖小娘子见左右无人,轻声道:“你若是在宫中见到杨淑仪娘子,便说宝物我找到了,感谢淑仪娘子赏赐,定当好生看顾。”小陈太医略一沉吟,便联想到了刚才给她开门的那小娘子身上,笑道:“世界这般大,凑巧的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