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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放在桌下的拳头不自觉的捏紧了又松开,然而终究还是没有改口。元鸥倒是很爽快,片刻的愣神之后就点点头,然后问他的意见,“因为我搬家了,大部分的食材都没放在这里,包子饺子呀是不可能了,不过冰柜里倒是有我准备带回去的米线,炒米线,行么?”“行。”征得同意之后,元鸥先把香菇泡着,转身去冰柜拿了米线,拆了包装袋之后丢进水中泡着,然后又翻了各种蔬菜出来。这些米线是已经浸过水之后才冷藏起来的,所以倒不需要泡很长时间,只要稍微润一下就好。绿豆芽洗净控水,牛rou切丝,卷心菜、胡萝卜洗干净之后也都切成细细的丝。趁着热油的空档将香菇处理完毕,然后捞出米线沥水备用。牛rou丝倒入热油锅中快速翻炒,等到香味出来,rou丝微微变色之后捞出,再将其余材料倒入,翻炒片刻之后倒入米线,再加入酱油、盐等调味料。泡发后的米线十分有弹性,却又相当柔软,如果cao作不好的话,炒出来的就是一堆酷似乱线头的玩意儿,不仅伤眼,而且还不好吃。所以,炒米线的时候翻炒要快,而且动作要十分轻柔,不然不仅容易粘锅,而且米线也会被铲碎,各种材料也会因为受热不均匀而导致口感不一。香气很快就从cao作间涌出,弥漫在糕点屋的各个角落,跟原有的香甜味道混合在一起,竟产生了一种更为诱人的味道。几个店员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等意识到肯定没有自己的份之后,立即决定回去之后马上给自己来点宵夜补补。虞钊其实根本看不见里面元鸥忙碌的样子,可是眼前却清晰莫名的浮现出当日她一边打果汁一边哼歌的样子,活灵活现,就好像人在眼前。胡思乱想间,元鸥已经端着盘子出来,浓郁的香气也如影随形,活生生一个美食靶子。她先把盘子放在一边,然后麻利的把虞钊桌上自己的笔记本啊数位板啊还有那五六本书统统清走,最后才将米线放过去。“好啦!”看着她笑眯眯的在另一张桌边坐下,其实虞钊很想说你不用走的,就算是多了盘米线,这张桌子还是很宽裕。但是也许是她的动作太快,也许是他沉默太久以至于说话的速度都变慢,这话终究只是在他喉头打了个转,又带着几分不甘消失了。“谢谢。”炒米线通体沾着亮闪闪的酱汁,只是看一眼就会让人食欲大增,更不要提里面绿色的卷心菜、橙色的胡萝卜、嫩生生的豆芽、黑白相间的香菇,以及色泽深沉的牛rou丝……米线和各种蔬菜丝是那样的溜滑,一双筷子几乎夹不住,稍不留神它们便会从缝隙中挣扎出去,然后跌回盘子之后得意洋洋的看着你,嘲笑你筷子上仅剩的酱汁。稍微翻动一下,浓郁到近乎实质的香味便扑鼻而来,刺激着你的味蕾,刺激着你的胃。米线的香糯,蔬菜的鲜脆,牛rou的劲道,以及各种恰到好处的调味,种种的种种都在这一刻汇聚起来,完美的融合成了一道饕餮美食。一大盘炒米线被吃的干干净净,连一点蔬菜丝都没剩下,只有一只空盘子在灯光下溜溜发光。走出店门的虞钊鬼使神差的回头,意料之外却又是意料之中的看见元鸥正笑眯眯的冲自己的挥手。他的眼中不觉沁出点点笑意,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嗯,就这样吧,这样,就挺好的。挥手,上车,离去。?☆、第二十章? 虞钊也就走了没一会儿吧,外面就噼里啪啦的下起了雨。行人迅速减少,雨水击打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淅沥沥,哗啦啦!噼啪!噼啪!说实话,作为一个刚来这边没两年的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元鸥时常会被这里丰沛的降水量而感到震惊。就好像,负责降水的神明偷懒,明明应该走到北方再降雨的,可是他们却懒洋洋的不肯前进,只在这片中部偏南的地域停留,将剩余的雨水统统倾泻而下……雨滴逐渐变成雨线,小雨也升级成了大雨,地上的水洼逐渐连成一片,随着过往的车辆溅起片片水花。透过雨幕看去,远处的灯光都被打上了一圈橙黄的光晕,朦朦胧胧的,让人的心都不自觉的柔软起来。对于下雨,元鸥很难说清自己究竟是喜欢还是厌恶。夏季降雨带来的清凉她当然喜欢,雨中赏景也的确美丽。雨后空气中弥漫的泥土芬芳,以及湿漉漉的植被所展示的蓬勃生机,也是她所钟爱的。然而她并没有文艺青年们所具备的诗样情怀,偶尔的雨天稍微缅怀下莫名的忧思也就罢了,可像这样频繁的降雨,她还是有点犯愁。阴雨连绵伤情日,如果整天追忆来追忆去,看见个落花飘零就唉声叹气,岂不是要变成抑郁症啦!回去已经是将近十二点了,元鸥揉了揉酸涩的脖子,撑着伞下来。雨势已经见小,不过成千上万的雨点击打在伞面上也是不容忽视的力度,于是元鸥很是享受了一番头顶上传来的自然乐章。整个花园都被打湿了,经过雨水冲刷,红花更红,绿叶更绿,就连假山也被浸润的黝黑发亮,更有几道水流顺着高低势头蜿蜒而下,落到下方的池塘中,叮咚作响,颇有几分野趣。元鸥突然就不困了,她饶有趣味的站在花园中欣赏一番,直到鼻端传来一股微风送来的花香才转头看去。自家围墙内侧竟摆着一束花,里面洁白的百合和火红的玫瑰交相呼应,美得很。不过因为雨水的击打,现在花束的枝条有点垂头丧气的,模样颇有些凄惨。元鸥的嘴角顿时就抽了抽,她往花束里翻了下,找出来一张湿哒哒的卡片:“新邻居报道!为贺乔迁之喜,不如我们明天烧烤啊!”落款是,谷毅。元鸥就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话说,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像向死者献花啊喂!还没走进客厅,谷毅的电话就过来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太晚回家很危险吗?你这个老板当的都快比打工的还累啦!”刚把花放到花瓶中的元鸥迅速为自己辩护,“我也不是天天这样啊,就只是这几天要开发点新菜单,所以待的稍微晚了点,前些天我下午都旷工来着!”她刚想问对方怎么知道自己才到家的,然后突然就想起来貌似自己每次进出都得经过他的别墅,也就沉默了。不过这么说来,谷毅一直都在等她?这个想法一冒出,元鸥自己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