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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印象委实不咋地,看她进来也就懒得动弹,继续窝在沙发里苦练绘画技巧。没错,元鸥的梦想之一就是有一天能够成为一个闻名天下的大触,坐拥粉丝千万的那种!不过前些日子谷毅第一次见到她的作品时,盯着电脑屏幕瞅了好久,老半天才十分纠结的说道,“我说鸥啊,你向往艺术的心情我当然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不过是一根树枝而已啊,就不用反复画了吧?”正努力临摹动漫中一款大剑式武器的元鸥:“……”你妹啊,你画的才是树枝!当然,最终的结果还是很惨烈的,谷毅被当做透明人对待了长达四十八个小时,最后还是宋征看不下去,亲自出马各种赔礼道歉,才算是把这事儿揭过去了。倍受打击的元鸥心灰意冷了大半天,转头跑到一个专门交流手绘的论坛去求助,还把自己的两张练习作发上去,虚心求指点。事实证明,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她的帖子一发上去就有好几个闲的没事干的热心前辈跑出来帮忙,最后还给了她一条相当可行的建议。“我观察了楼主的风格,觉得你可以先从Q版练起啊,你是半路出家,冷不丁的上来就练习那种鸿篇巨著式的,难度有些大哦。”于是元鸥回来之后就真的开始练习那种矮矮胖胖两头身的形象了,还别说,比之前自己没头没脑乱碰一气的时候进步明显多了。哦,又跑题了。牧婉进来的时候谷毅照例在糕点屋消磨时间,他就坐在距离元鸥不远处,桌上照旧摆着一个插着一束百合花的长颈花瓶,手边是一个专门写歌的本子。他屈着一条长腿,吉他就架在上面,然后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琴弦,时不时停下来往歌谱本上写写画画。客观来说,真特么的白马王子的一塌糊涂!至少元鸥就看见好些大姑娘小媳妇的进进出出,装着吃东西的样子,实际是在对着谷毅流口水,偷拍什么的那都不算事儿!她斜眼瞅着邻座的邻座一个眼睛都直了的姑娘,就听她声音发颤的喃喃自语道,“帅死了,怎么办啊啊啊……”当时元鸥就特别想要抓着这姑娘的脖子狠狠晃几下,妹儿啊,赶紧从梦中醒来吧,你看到的都是假象啊!你是没见他跟虞钊两个人脸对脸抢包子吃的时候,那叫一个凶残啊!谷毅靠窗坐着么,但凡从糕点屋外面走的人,只要是不眼瞎,估计都能注意到他的存在。牧婉进来之后直接就往那边看了会儿,大概是后者一直没发现她的到来,牧婉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失落,然后在瞥到旁边的元鸥时,又迅速变成了那种凶悍的敌意。在牧婉甩自己眼刀子之前,元鸥还在想是不是他真没注意到有人盯着他看,结果牧婉一瞪自己,元鸥立马儿开始充满恶意的腹诽:没错儿,他就是故意不搭理你!要了一杯果汁的牧婉似乎犹豫了下,几秒钟之后端着果汁径直过来了,就像是刚看到谷毅一样打招呼,“哎呀你也在这儿,好巧啊。”因为地理位置的得天独厚,糕点屋经常会同时出现数名艺人,然后大家不可避免的会寒暄几句,或者干脆一起拼个桌,聊聊工作啊谈谈生活啥的,所以牧婉这么做倒也不扎眼。这会儿已经将近晚上七点,外面基本上已经黑了,她穿着高跟鞋往桌前一站,谷毅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大片阴影中。谷毅把手往吉他的琴弦上面一按,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也不说话。一开始牧婉还能维持住脸上的笑容,可后来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了,“怎,怎么了?”因为两个人的相处模式有点诡异,一个倍儿热情的打招呼,一个就是不说话,店内外的客人们纷纷往这边看来,琢磨着是不是马上就会上演一出精彩纷呈的爱恨情仇啊啥的。刚好被牧婉挡在后面的元鸥也不画了,撂了手里的东西,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那边的情况,准备一有个什么不对劲就,就赶紧报警啊喂!尼玛,这可是在我的店里啊,万一牧婉一个控制不好发飙,顺手砸点东西啊啥的,造成的还不是我的损失!结果万众瞩目的场景直接就被扼杀在萌芽状态了,因为男主人公谷毅挺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头,“你挡光了。”众人:“=口=!!”坐在后面的元鸥清清楚楚的看到,牧婉的耳根子刷的一下就红透了,她都怀疑下一秒会不会有血从里面喷涌而出!也亏得牧婉是个演员,而且貌似还是个演技过得去的演员,面对如此尴尬的情况,她也只是呆滞了几秒钟,然后僵硬着一张笑脸道了歉,之后骄傲如初的走了出去。事后元鸥跟谷毅稍微提了下,谷毅直接道,“她就一神经病,甭搭理她。”元鸥直接就震惊了好么,因为认识谷毅两个月了吧,还真没听过他如此刻薄过。后来还是万能的经纪人宋征先生帮忙解惑,“牧婉还是我们谷毅的师姐来着,比他大三届呢,当时还在学校的时候就喜欢缠着他,后来一个公司更是了不得。谷毅觉得她是女的,一开始还给她留几分面子,哪知道牧婉越来越得寸进尺,别人问起来的时候总是跟谷毅装熟,不光谷毅自己不耐烦,连公司对她也有些不满,这两年还算是收敛了呢。”得知真相的元鸥也只能感叹,哎呀,真是蓝颜祸水呀,噗哈哈!?☆、第十一章? 马上就要高考了,为了让考生们调整好心态,学校特别给高三的学生们放了两天假。下车之后,元鸥笨拙的拖着一个四个轱辘坏了俩的破旧行李箱,背着书包往家走去。但当她远远地看到三三两两围拢在自己破旧的院墙外面的村民时,心底那好不容易压过对回家的抵制而泛起的淡淡期待,顿时就被兜头一盆冷水浇灭了。“哎呀,快看回来了!”看到拖着行李箱的元鸥,村民们自动让出一条路,眼里、口中却还是一刻不离。“可不是,啧啧,也怪可怜的。”“就是,不过那又有啥法子?”元鸥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由的加快了脚步。一路上她都在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是父母又吵架了,还是父亲再次大打出手,抑或是?然而当她真正踏入院门,闻声抬头的邻居大妈尖着嗓子就朝她喊道,“小鸥啊,你妈跟人跑啦!”元鸥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行李箱的手柄也从掌心脱落,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素有大喇叭之称的大妈还在口水四溅的说着,然而元鸥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她面如死灰,呆呆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看见了靠墙跟坐着,浑身酒气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