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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早,出门时看到一队穿着短袖迷彩T恤的战士汗流浃背地跑了过去。其中就有石虎,他冲她挥手,又指了指一旁的白色的越野车。她转过头,一眼就看到军装威武的严臻。他正和何润喜说话,可能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回过头,朝她望了过来。她看着他,眼仁儿黑漆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怔了一会儿,才迈步朝他们走过去。拉卡已经坐在驾驶位上。何润喜拉开副驾驶车门,“经理,你……”“她坐后面。”严臻推了小何一下,将他赶到车上,然后拉开后车门,转头看着长安。长安默然上车,他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坐上去。“开车吧。”长安对拉卡说。汽车立刻发出轰鸣声,车身颤了颤,缓缓驶出营地。路旁,有工人还在废墟上清理垃圾,看到车子,他们纷纷直起腰,朝车子望过来。小何转过头,“今天差不多就清理完了,到时再栽上花草树木,还会像以前一样漂亮。”长安点点头。车子驶出营地,一路向西,开往今天行程的第一站大树村。大树村在这次武装sao乱中损毁严重,不能复工的当地员工有一半都居住在这个村子。拉卡嫌车里太安静,他一边开车,一边打开车载音响。“它主宰世上一切它的歌唱出爱它的真理遍布这地球它怎么一去不返它可否会感到烽烟掩盖天空与未来……”熟悉的音乐旋律在狭小的空间里盘旋回荡,长安蜷起手指,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身边的严臻。他整个人仰靠在座椅上,姿势是完全放松的,他闭着眼睛,微微抿着嘴唇,收着下巴,双手叠放在小腹上方,修长的双腿分开,身子随着车身摆动的幅度轻轻晃动着。一缕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他的脸上,在鼻翼两端形成了一段寸许宽的光带,从她的角度望去,感觉像是看到影视剧里那些脸上涂着油彩的特种兵。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忆起很久前他搞突然袭击回家那次。脸上涂着黑乎乎的油彩,一双眼睛却亮得如同吃人的妖怪一般,在夜里闪闪发光。许是想她想得狠了,顾不得去洗漱便痴缠上她,闹到半夜饿得去厨房偷吃剩饭,被她抓个正着……“嗯。”他的眼皮忽然动了动。她唰一下转过头,假装看着窗外的风景,心却砰砰乱跳,生怕他开口说话。谁知身边再没了动静。她转头望过去,发现他真的睡着了。看来,他也不是铁人。一晚上巡逻下来,又在她的窗外站了那么久,他怎么能不困呢。看到他脸上的光带有逐渐上升的趋势,她动作很小的朝他那边挪了挪,探出手,按住车门上的车窗升降开关,把车窗慢慢升上去。“嘎——”拉卡猛地踩下刹车。长安正侧着身子关窗,重心不稳,加上毫无防备,竟重重地跌落在严臻身上。温热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她呼吸一窒,面皮烫热的就要坐起来。可她动不了,因为有人拽住她,不让她起来。她背对着前排,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小何夸张的喘气声和拉卡欢快的笑声。是在笑她吗。一定是的。她闭了闭眼睛,咬牙切齿地瞪着面前神情惺忪的男人,用口型警告他,“你放开我。”他咧开嘴,笑了笑,垂下眼帘,仿佛没看到她一样。车子重新启动。她用力掐了他一下,他吃痛,扬起长长的睫毛,她趁机捅了他一拳,拉着车门坐正。她捋了捋鬓边的头发,按揉着太阳xue,听小何和拉卡说起刚才碰到长颈鹿群的事。她松了口气,绷紧的表情也变得柔和了一些。刚把手放下,却被旁边的人抢了去,她身子一僵,偏头,怒视着他,就要发作,可是他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指前面谈兴正浓的两个人,目光灼灼地冲她笑了笑。正文第二百五十九章阿米大树村的村口长着一棵巨大的蝴蝶树,它也因此而得名。车辆驶入村子,道路上扬起一层黄色的灰尘。因为时间尚早,村民大多还在休息,所以没有人来迎接他们,平常在村口嬉戏打闹的孩子们也失去踪影,远远的,只能看到三个头顶塑料盆的非洲妇女走了过来。说起头顶功这个绝活儿,就算是技艺高超的杂技演员也不敢与非洲人争锋。在这里,男女老幼外出时都会在头顶箍上一圈软毛巾这样的东西,然后在上面放上你能想象到或是根本想象不到的东西。长安曾亲眼见过顶着硕大的木质家具在路上健步如飞的男人,也曾在香淞海湾见过将刚捕捞上来的大鱼顶在头顶的渔民,就连身材瘦小的儿童,也能轻而易举地顶起七八层的煤炭或是水果,在集市上叫卖。而且据当地人说这项技能是他们从小就锻炼出来的。她们好奇地看着汽车,拉卡放慢车速,探出头,用斯语问她们,艾伯特住在哪里。非洲妇女同陌生人打交道时通常都很羞怯,她们一边害羞地笑着,一边指着村子东边,告诉拉卡,他们要找的人住在那里。前面的路很窄,车辆难以通行,长安让拉卡停车,他们一起走着过去。拉卡下车后侃侃而谈,说他们当地人起名字都很随意,经常想到什么就取什么名字。有孩子因为父母懒惰取名犯懒,有因为父亲是酒鬼取名在啤酒杯里,还有用官职取名的,譬如少校,部长等等。拉卡笑着说:“当地人喜欢用心情取名字,高兴,痛苦,都有人用它们取名字。”“高兴就算了,还有人叫痛苦的?”小何不可思议地说。“有啊,因为他是母亲难产生下来的,所以他母亲一气之下,就给他取名叫‘痛苦’。还有一位因为是双胞胎,名字叫珍珠鸡。”“哈哈……”小何笑了。拉卡继续说,“还有更可笑的呢。我曾经认识一个朋友,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