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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把像儿子一样看护着长大的侦察连交到严臻手里,更让他放心的事了。“连长,保重!”严臻起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宋志文回以军礼。看着严臻登上汽车,远去,宋志文才扶着腰,面露痛楚地离开。这边长安却还毫不知情,在家中把床单洗了晾晒出去,又拖了地才拿了钱包出门。在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荷安,她问营业员有没有水。营业员倒了一杯温水给她。她捏着药片,却愣愣地出神。“你怎么不吃啊,这药,越早吃越有效。”营业员提醒她。她恍然回神,捏着药片送到嘴边,却又犹豫不定地撤了回去,“也不一定就有,对吗?”营业员扑哧笑了,“当然了,你以为医院的不孕不育专科是闹着玩的啊。怀孕可不简单了,也得看运气和缘分。”长安抿着嘴唇,尴尬地笑了笑。她真的不懂。“你是不是没准备好呢,那你还是先不要吃了,万一怀上了你却吃了药,后悔了可怎么办。你还是回家跟你老公好好商量商量,决定了再吃药吧。哦,对了,这药12小时内服用效果最好,你看着点时间。”营业员提醒说。12小时。长安犹豫片刻,还是放下水杯,拿着药离开了药店。刚出门,她的手机就响了。一看,竟是宋志文连长的电话,她赶紧接起。宋连长在电话里告诉她严臻近期不能归家的消息,她听后,顿时愣住了。近期,是多久?她是军属,知道这其中涉及保密制度,她不能问。可她,现在就是热锅上的蚂蚁,每走一步,就是一种残酷的煎熬。像是猜到她想问什么,宋连长挂电话前,笑着提醒了一句,说应该能回来过个团圆年。那就是说,春节前能回来。可她节后就要出国工作,难道一定要在春节提她的事破坏团圆的气氛吗?而且,会不会太晚。他会不会因此而责怪她。还有婆母宋志娟,她若是知道自己要远赴美洲,且两年都不能归家,她会做出怎样的反应?一想到那个可能性,她就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口袋里的药盒在她的指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她却恍若不觉地朝前走去。正文第一百八十五章一带一路元旦假期后,长安照常上班。她开始为出国做准备,同时又在学习简单的西班牙语对话,因为恩特斯共和国的官方语言就是西班牙语。宋志娟因为要参加社区体检,所以要延迟到月中才能返回上海。她的人虽然不在,可她每天都会打电话监督长安的生活起居,事无巨细,从吃问到穿,无一遗漏。如果哪一次发现长安没有按照她说的方法去备孕,她就会唠叨上半天。长安有苦难言,每天像绷紧的发条一样,除了繁重的工作,还要应付宋志娟无休止的训话。她现在一听到手机响,就会心惊rou跳,精神高度紧张。她开始失眠,整宿睡不着觉,去医院,医生说她是压力太大导致的神经衰弱,给她开了安神补脑液,她喝了也不管用,依旧是失眠睡不着。以至于最近她总是顶着乌青的眼袋,萎靡不振地去上班,项目经理部的小李因此还给她起了个绰号,叫‘阿宝’。大家都以为她是因为加班工作导致状态不佳,却不曾想她是因为家庭琐事发愁。出国工作这件事就像是一枚高悬在她的头顶的隐形炸弹,稍不留神,炸弹就有可能引爆,把她炸得飞灰不剩。夜深人静。长安倚在窗前,望着宁静漆黑的军营,忍不住拨通恩师易键璋的电话。“长安。”易键璋从万里之遥传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却难掩关切。“师父。”长安喃喃叫了一声,喉咙就哽住了。易键璋没有催促的意思,而是静静地等她呼吸平稳下来,才担忧地问:“长安,遇到什么难事了?跟师父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长安的眼前浮现出易键璋清癯瘦削的面容,她吸了吸鼻子,愧惭地说:“我是不是总给您添麻烦。”易键璋低声喝斥她:“又说傻话!你没有父母,遇到难处了想到我,想找师父倾诉,我荣幸还来不及,怎么会嫌你麻烦呢。说吧,到底是什么难事,把你愁得都要哭鼻子了。”长安听到易键璋和蔼熟悉的口吻,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泪水又浮上眼眶。因为和易键璋素来亲近,又一直视易键璋为令人尊敬的长辈,所以她像以往遇到困难一样,把她这阵子所经受的委屈一一向他倾诉出来。“我该怎么办啊,师父,现在就告诉我婆婆实情,还是等严臻回来之后我再说呢?”易键璋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静静的思索片刻,说道:“长安,你想过吗?不去恩特斯,你的这些烦恼就会迎刃而解。”长安愣住了。不去恩特斯?那怎么行。且不说这项工程对一公司甚至是龙建集团意味着什么,也不说她一早就答应王向春了,单说临阵换将给公司带来的损失,就不是她一个区区项目经理能承担得起的。多年项目管理工作养成了她重诺守信的人生信条,有些事既然已经担了,就不能因为一已私利而怯懦退缩。终归,做决定的人是她。“我不能放弃。”她迅速冷静下来,一直混沌不清的思绪赫然变得清澈明净。“师父,您忘了吗?临别前,您送我的八字箴言:献身负责,鞠躬尽瘁!这些日子,我总在想这八个字的含义,想您说过的那些话。您说,这八个字看似意义浅显易懂,可是想要做到它,并且做好它,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您说,人的一生看似漫长,实际上在时间的长河里不过是沧海一瞬,在有限的生命里,不应该只有儿女情长,不应该只有风花雪月。我们要做的,是在尽力延长生命长度的同时努力去拓展生命的宽度,深度。我们要尽自己的微薄之力,为这个人类生存的世界,为子孙后代留下有益的东西。”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