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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沈令蓁只好陪他接着玩。几轮下来,霍留行似乎找着了窍门,换她卡在了一把“茶壶”上。沈令蓁一时找不着思路,柳眉拧成个结,歪着脑袋打量他手中的线络,不知不觉间越凑越前。霍留行默不作声地把手往后退一寸。她一心一眼都在绳上,毫无所觉地更进一寸。一退一进几个来回,她无意识地挪离了凳面,重心不稳之下整个人空悬着朝前栽去。霍留行身上药膏已经收干,手一松接住她,软玉温香捧个满怀,低低笑起来。沈令蓁的脸颊贴着他光裸的胸膛,耳朵被他胸腔传出的震动磨得又痒又麻。她推搡着他爬起来:“你耍赖!”霍留行不赞同地道:“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翻不出就投怀送抱,明明是你耍赖。沈令蓁皱皱眉:“郎君呜哩哇哩地,说什么呢?”霍留行放慢速度,重新“嗯”了一遍。她摇头:“我还是没听懂。”他耐着性子再“嗯”。她的表情更加困惑:“郎君再说一次?”霍留行反应过来,一怒之下站起来。沈令蓁慌忙逃窜,却被他三两步追上,抓了过去。“嗯嗯嗯?”——耍我呢?“我没有,我真没听明白!”说着“没有”,她脸上得逞的笑意却露了马脚,霍留行又要动粗,手一抬起,看她这一碰就红的肌肤,娇嫩得哪儿都不好下手,顿了顿,改去挠她腰肢。沈令蓁被挠得又是笑,又想哭,一路闪躲着倒进床榻,歪七扭八地讨饶道:“郎君饶……饶了我,我不耍你了!”霍留行这才停下手,气势汹汹俯视着她,这一眼,却看见她因为挣扎而变得潮红的脸颊,还有大敞衣襟下露出的,如连绵雪山般起伏着的轮廓。他忽觉下腹一紧,眼色变了变。沈令蓁见他霎时笑意全收,愣道:“郎君怎么了?”霍留行回过神,摇摇头,指指她胸脯的位置。她低下头,立刻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把散乱的衣襟掩好。屋子里静默下来,霍留行低咳一声,她也低咳一声,咳完又听他再咳一声。最后还是沈令蓁先若无其事地道:“啊,刚才那局,应该还是郎君输了吧?”霍留行正了正色,扬眉:这是什么道理?“绳是在郎君手中散开的。”“嗯嗯嗯嗯,嗯嗯嗯嗯?”——我不松绳,让你摔着?她点点头,理直气壮:“也不是不可以。”他能摔了她吗?小无赖。霍留行也不跟她计较,大方地扬扬下巴,示意就算她赢吧。沈令蓁清清嗓子:“那郎君就得答应我两个要求。我先说第一个。”“嗯。”“我希望从今往后,不论什么事,郎君都再也不欺瞒我,骗我。”霍留行面露无奈。她果真还是知道了送花人是谁。“郎君要反悔吗?”他默了默,摇头。沈令蓁竖起小指与拇指:“那拉钩。”霍留行不太爽利地伸出手去,拿拇指摁上她的拇指,问:“嗯嗯嗯嗯嗯?”——还有一个呢?沈令蓁费劲地想了半天,摇摇头:“我没想好,郎君就先欠着吧!”大汗淋漓地闹了一场,她受不得黏糊,很快便离开了卧房去沐浴,临走叮嘱霍留行安安分分待着,可一回来,却看他把自己挠得浑身一片红,尤其脖子上,一长溜的血珠子。实在管不住他的京墨与空青哭嚎着说“少夫人可算回来了”,求她赶紧治治霍留行。沈令蓁与两人合力把他拖去睡觉,自己坐在床沿死死盯着他,一看他抬手,便将他手一把拍掉。若是空青和京墨这么拦他,恐怕早被分筋错骨。可对着沈令蓁却还不了手,霍留行只能闭着眼睛暗暗磨牙。沈令蓁看他睡不着,问道:“我给郎君唱首童谣吧?”他不吭声,像是默许。沈令蓁便轻轻唱了起来:“小麦青青大麦枯,谁当获者妇与姑……”霍留行蓦地睁开了眼睛。“……丈人何在西击胡,吏买马,君具车,请为诸君鼓咙胡。”霍留行抬起一根食指,在她手背上写字:谁教你的?这是里记录的一首歌唱民生疾苦的童谣,讲的是汉桓帝时期,频繁的战争与徭役令士兵百姓饱受煎熬,苦不堪言的故事。沈令蓁说:“是阿娘从前唱给我听的,郎君也听人唱过吗?”霍留行点点头,继续写:我父亲。两人陡地陷入了沉默。能将这样一首童谣教给孩子的人,会有多穷凶极恶?霍留行忽然想起那日初到国公府时,赵眉兰与他开诚布公的一段话。她说,二十八年过去了,不管当初有多少苦衷,她始终不曾对霍家解释过一个字,因为他大哥确实死在她手里,结果已然如此,过程如何,再谈皆是多余。可事到如今,为了沈令蓁,再多余,她也还是要说一句,她可对天起誓,当年她是真心实意前去劝降,对他大哥绝无杀心。霍留行轻轻叹出一口气。其实不需要起誓,她这么说了,他就已经相信了。这位镇国长公主,骨子里是个非常骄傲的人,若非真相如此,她不屑于拿这种事说谎。然而她说的没错,或许彼时双方确实产生了什么误会,可不论过程如何,都改变不了结果。霍留行没有见过他的大哥,也没有真正经历过当年的战乱,那段血仇对他而言是用耳朵听来的。如今得到赵眉兰这样的解释,他或许稍微多了一些慰藉。可他父亲失去的是一个鲜活的儿子。要他父亲就此释怀,还是不能。霍留行看着神色黯然下去的沈令蓁,知道她与自己想到了一块去。所有人都安慰着她,告诉她,他们两家人现在是不得不合作的命运共同体,让她把心里那个死结撇到一边去。可是那个死结只是去了边上,并没有消失。不去碰的时候,好像可以暂时置之不理,一旦触及,就会发现,它还是打在那里,还是绞得人心发疼。而此刻,除了尽量避开它,霍留行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拍拍床榻,示意沈令蓁上来睡觉。两人似乎对此心照不宣,沈令蓁也很快笑起来:“那郎君还挠不挠自己啦?”霍留行咬着牙哼哼:“嗯嗯。”——我忍。沈令蓁便上了榻,又盯了他一会儿,看他当真一动不动,才放心地睡了过去,不料翌日一早天亮,却看枕边人睁着布满血丝的眼,一脸幽怨地看着她。她被吓了一跳:“郎君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