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家属
这是家属
邱绥吃过药后,人就有些慵懒,等许在在洗完澡出来,他已经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了。 抱着人蹭了蹭,闻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他常用的洗发水的香气,只觉得怀里的人真香真软。 许在在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 催他去洗漱。 邱绥亲了她两口才丢手。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他的床上,邱绥洗漱很快,不过多时后就钻进了被窝。 热烘烘的气息包裹着她,手枕在许在在的脑后。 许在在动了动,推开他的手。 男人垂眸看她,示意怎么了。 许在在:“这么睡着不舒服,你的手硬邦邦的。” 邱绥默了两秒,心想之前也没听她说过什么,这么一段时间不见,她竟然还嫌弃起来了。 到底是把手收了回去,但又换了个方向,往下从她的衣摆里摸上去,贴在她的小腹捏了两下。 许在在痒得去躲,仗着他嗓子不方便说话,有些严肃的禁止他:“不准乱来。” 邱绥盯着她的衣领口看了几秒,她散乱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往里面钻,一黑一白的,很惹眼。 他滚了滚喉咙,想说她穿得跟个学生似的,又想到她本来就是在读学生。 无奈的笑了下。 之前他无意买回来的情趣睡衣,许在在上过一次当就不再碰了。 邱绥说重新帮她买一套正经的。 当时许在在看着他的眼神就是明显的不相信,坚持要自己买。 她也不懂什么性感,就自己买了一身普通款的,像小孩子穿的那种有卡通人物的,格外的稚气。 邱绥为了她换洗方便,还是自作主张的另买了一条睡裙,许在在还挺满意,但更喜欢自己买的。 邱绥反压上许在在的手背,牵着她往自己下腹靠。 触及一阵硬实的火热,许在在扑闪着眸眼,心跳有些快。 被他看着,她有些不自在,手也挣脱不了。 邱绥抵着在耳边,压过她的头发,嗓音嘶哑:“不做。” 随后便放开了她,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话语。 许在在飞快地收回了手。 对于喜欢的人有生理反应,这并不可耻。 许在在紧紧的握拳,仰躺在床面。 邱绥翻了个身关了灯。 房间黑下来,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偶尔还能听见从远方传来的车鸣,一切热闹都被隔绝在外。 许在在咬了咬唇,往他旁边靠了些,颤了颤手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手探过去,唇贴在邱绥肩颈边,在暗夜里低语:“你要是想……我可以帮你的。” 其实她觉得每次和邱绥在一起都奔着那种事去,会让她有种很怪异的感觉,就挺别扭的。 邱绥握住她的手,“没事,睡觉。” “哦。” 许在在也没收回来。 乖乖的就让他握着。 在黑暗里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过了几许,许在在说:“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让你觉得我很随便。” 男人的呼吸沉了沉,“为什么会这么说。” “就每次来都会做这样的事情……”许在在动了动手指,在他手心轻微的挠了挠。 听见他在笑。 声音很低很沉,喑哑的嗓音依旧:“那也应该是我随便,而不是你。” 有时候许在在说他变态说他混蛋,也的确,因为他不太能控制住自己对她的亲近,看着许在在乖,就想狠狠地欺负她。 其实邱绥很想问她一句,后悔吗。 后悔当时就那么冲动的说要跟他交往吗。 跟一个大她十来岁,早已在社会上闯荡多年,不是那么青春活力,反而趋于现实和平淡的他在一起。 给不了她太多的美好,就连感情都不是那么的纯粹。 邱绥扪心自问,连他自己都瞧不上自己。 “反正我当时就是不懂事,如果不是你,可能就真的万劫不复了。”卖卵那件事过去许久,她都心有余悸,却又觉得庆幸。 她庆幸自己打错了电话,庆幸邱绥接了电话并邀约,又庆幸自己遇到的是他。 “你傻。” 邱绥淡笑,又道:“可能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许在在哼哼两声,捏着他的手心,用了点力气的反驳:“我不傻。” 男人在夜里勾了勾唇,没继续说话。 房间内重新安静下来。 半晌过后。 呼吸声渐渐平缓,是睡熟的征兆。 早上六点半的时候。 许在在的手机响了一次。 她睡得熟,没听见。 邱绥醒了,帮她关掉,顺便又把其他时间的闹钟都关了。 许在在的不设锁,对他没什么防备。 邱绥自然不会趁着她睡着就随便窥探她的隐私,于情于理都不应该。 只是退出闹钟界面的时候,看见她的手机屏保,上面有“好好学习”四个大字。 还真像她的作风。 放下手机,邱绥揽着人继续睡。 邱绥睡到七点四十几,许在在也没醒。 可能是平常在学校里太紧绷,今天闹钟也没响,她便睡得无知无觉。 邱绥垂眸,看了她几秒,用手指勾了勾她的长长的眼睫。 熟睡的她有些娇憨,脸蛋也柔软的。 邱绥放了人,自己轻手轻脚的起来。 许在在睡到八点半,迷迷糊糊的顶着一头蓬松的发,洗漱后趿拉着拖鞋去找邱绥。 听见厨房里的动静,她走过去,见邱绥正在洗菜,敲了敲厨房的门。 男人头也不回,“醒了。” 许在在“唔”了声,她把头发扎起来,挽起睡衣袖口过来帮忙,“你怎么都不喊我呀。” 邱绥隔开她,“不用你来,去旁边待着。” 随后才不疾不徐的补充:“时间还早,那么早叫你起来做什么。” 许在在只好收了手退到一边,看他动作。 “你的喉咙好像好些了。”听起来声音要比昨天大了些,也没那么费力嘶哑。 “嗯。”邱绥把生菜沥出来,偏头问她,“吃面?” “可以。”她又不挑。 邱绥还给许在在煎了一颗蛋。 吃过早餐后,邱绥要出门去练车场地。 许在在正在剥枇杷,动作顿了顿,“你不是周末休假吗?” “之前暴雨耽误了时间,我又发烧生病,好几天没去了,得补回来。” 邱绥解释着,见许在在剥得差不多了,就低头探过去咬了一口熟透的黄澄澄的枇杷,然后给她留了一半。 许在在已经习惯了,倒是没介意,自己慢吞吞的把剩下的吃完。 “那我呢?” 说好的,放假要陪他。 结果他又要上班。 邱绥挑了挑眉,“你……” 他顿住。 许在在抬眼看他,眸眼清清亮亮的。 他说:“你想跟着我一起去吗?” 许在在当然想,就是不知道方不方便,毕竟他是去上班,“可以吗?” “先说你想不想去。” “想!” 男人笑了,压着嗓音里的愉悦:“那就先去换衣服,记得涂防晒霜,今天太阳大。” 连续的暴风雨过后,总算能见到一个艳阳高照的晴天了,虽然热,但令人的心情很愉快。 许在在加快了动作把枇杷吃完,马不停蹄的跑回卧室换衣服,然后又听邱绥的,涂防晒霜。 还拿出来问他,“你要不要也涂一点?” 越到后面,夏日天气炎热,她听其他考过驾照的同学说过,练车容易把人晒黑。 “不用。” “好吧。” 许在在便自己涂,涂完后就背着她的小挎包,一蹦一跳的出现在邱绥眼前,看起来很兴奋。 她太青春年轻了,但邱绥也还好。 白t运动裤,许在在是白t牛仔裤。 打眼一瞧,还像情侣装。 许在在还从来没见过练车场地是什么样的,有些激动,她坐在副驾驶,跟着邱绥去接学员。 邱绥之前送走了一批科目三的,新的一批学员又来了。 许在在脚下有一个副刹,“你说我要是踩下去,这车就停了?” 邱绥偏头看她一眼,笑道:“现在别踩,等你学车的时候让你踩。” 许在在也只是说说而已,当然不会真的踩下去,毕竟车还在路上行驶着呢。 “我不敢开车,我怕。” 邱绥作为多年老司机,动作游刃有余,神情自若,“没什么好怕的,习惯了就行。” “万一我是马路杀手怎么办?” “有我在,你觉得你可能是吗。” 听着还很自信。 许在在也笑起来,“吹牛。” 男人不以为然,唇边勾着漫不经心的笑意,“试试就知道了。” 许在在坐了会儿,好奇的指着他中控屏幕,“可以放歌吗?” “你想听什么。” “听你的歌单。” 邱绥用手在上面cao作了几下,点了一首歌出来。 许在在听了一会儿觉得有点耳熟,去看歌名,叫无赖。 她有些惊喜的看向邱绥:“是你之前唱过的!” 男人笑着颔首:“嗯。” 许在在发现他好多歌都是粤语,她也听不太懂,但又觉得好听,唱不来,就随便哼哼两声。 邱绥时不时的看她一眼,觉得这种气氛很好。 许在在前面还挺闹腾,后面就安静下来了,因为车上多了其他的人。 她的脸有些红,看上去很害羞,紧紧的抓着安全带,邱绥余光扫到她,男人脸上是止不住的笑。 因为接学员的时候,之前有已经见过邱绥的,乍一瞧许在在,还以为是新的学员,便调侃邱绥,“教练,这什么时候来的漂亮meimei啊,之前怎么没见过?” 许在在不敢开口说话,邱绥便解释,“不是学员。” “啊?” 问的人一愣,然后带了点揶揄的目光看向许在在,“难不成还是教练你女朋友啊?” 邱绥大方承认:“嗯。” 然后每上来一个人,都问了声,甚至不用邱绥解释,便有人帮着回答。 接了三个学员,其中一个还是之前科目三没过的老学员,听见邱绥女朋友这几个字,顿时眼睛一亮。 “老早就听教练说起他有过女朋友,原来不是骗人,教练,你今天怎么想起把人带过来给我们瞧一眼,这秀恩爱过分了吧?” 许在在面如熟虾,头都不敢抬了,只心里求着让他们别再说了。 也幸好自己坐在副驾驶,别人也不怎么能看见她。 她就这么抱着鸵鸟的心态,一直抵达练车场地。 进去之前还需要登记。 邱绥把许在在揽过来,手牵着跟门卫解释:“这是家属。” 意思就是不用签到考勤。 都是老熟人了,门卫说笑了两声,目光中总有那么一点‘好小子终于脱单了’的揶揄感。 许在在又想低头在地上找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