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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3

    人手涨得快,若是一次要了这许多人手,只怕一开始要白养着一些。”

宝茹无谓道:“也不至于,她们一开始上手也要时间,哪里一来就和熟手一样,也是随着时间越来越熟练,这时候订单多了,出货量也才多了。”

来兴道:“也是。”

宝茹想了想,又对郑卓道:“总之之前说好的要扩大作坊的事儿也是要办的,虽然扩招女工解了一时的燃眉之急,但是以后定是再要更多出货的,总不能到时候再做事。”

说到这里,宝茹又想起了自己曾想过的几个主意,道:“其实也不用看以后了,最近便有两个增加出货的法子,兴哥,还有郑卓,你们都来帮我参详,看看可不可行。”

“一个是这就要过中秋节了,那些糕饼店每年这时候都要多多地做月饼,还都特意装订做的盒子,都画着一些嫦娥奔月之类的图样。但是其他糕饼糖果却没人这么做,你们来说咱们‘甘味园’用不同的糕点糖果拼成集中不同的盒子,就说是中秋特卖,也拿订做的盒子装了,你们说好不好?”

不等来兴反应,这些年在外越发见多识广的郑卓先道:“这个法子好!”

这时候来兴也道:“一定能行!中秋节也是大节,比不得年下消耗点心糖果,但是说起来这也是糕饼行当的旺季了。这时候家家都会买一些点心,待客、送礼、自家享用都有,这时候买谁家的,除了滋味、招牌,也有噱头!咱们特意做的中秋的盒子,自然让许多客人天然觉得中秋就该买这些。”

见到第一个主意立刻就被称赞,宝茹心里倒是喜滋滋的,兴致高昂道:“还有一个主意,咱们请外头作坊做一批特制的花牌,一百一十张牌就用一百一十个美人——咱们可以挑选历代有名的那些。咱们的把这些不挑选地放进咱们的点心盒子、袋子和罐子里,散装买点心的没有。”

宝茹的意思也很简单,这就是集卡游戏,她永远都记得自己为了集齐一套人物卡买了多少干脆面。考虑到买‘甘味园’的客人大多是小孩子和年轻小姐妇人,这些人都爱玩花牌,对美人图也很喜爱,两者结合,一定能激发他们的购买热情。

当然这不是说人人都会疯了一样地买‘甘味园’的点心,毕竟这不是一包干脆面,‘甘味园’的点心还挺贵的。但是宝茹作为一个集过卡的人,很知道,有时候是不指望集齐的。毕竟凑齐一整套扑克又如何,难道自己会拿辛苦集齐的卡牌大牌么,又不是没有纸牌。

这不过就是一个收藏欲和强迫症作祟的事情总是想集齐而已,慢慢来罢了,总不能一次就购买大量的点心家去罢,不说钱的问题,总有那种不缺钱的。只是这么多点心谁来吃,家里上上下下也吃不完。

但是这样卡牌的存在会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买点心的小孩子和少女少妇,你已经有了那些,还差哪些,反正买谁家点心不是买,就买一回‘甘味园’,增加自己的收藏嘛。

说到这个郑卓和来兴两个是沉默了一会儿的,不比之前那个主意,只能算是老瓶装新酒,一说这两个人就能想象。这个‘集卡’的主意却是个顶新鲜的做法,他们模糊觉得一张花牌谁家没有,哪里能有什么用,但是又偏偏觉得也可以试一试。

宝茹觉得后头这个主意可比前头那个好,毕竟是现在没见过的,本来有些兴奋呢!只是郑卓和来兴的沉默让她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这难道是不看好的意思么?

不等宝茹胡思乱想,郑卓就实话实说道:“我不知这个主意能不能成,但是做一做也没妨碍。”

的确,一副花牌能有多少成本,还是一盒点心里一张,平摊下来实在算不得什么。试一试能怎样,不成的话也就当时让宝茹玩了一回,若是真的有用,那就是大赚了么。

这话一出,来兴也松了一口气——确实没什么风险,让小姐试一试也没什么。

他俩这迁就谨慎的态度反而让宝茹憋了一口气,这时候她可不想这是人在面对新鲜事物时的不确定,她只想着自己一定要好好做成这一件事,让他们刮目相看不可!

想着这个事情,作坊也不再看了——也不去城郊玩耍,反正也没什么好玩的。只拉着郑卓往卖书画的地方去看,买了十来副美人图,当然不是古董,而且大多数仿的如今一些江南名士的画作。

宝茹的绘画可比不得素香,但是也是很有水准,挑选的这些作品虽然是仿作,但大多是有些可看之处的——另外就是原作宝茹也买不到。

宝茹买这些可不是为了赏玩,或者充作嫁妆,她是为了那一百一十张花牌美人画做功课呢!刻印铺子里印制这一些自然也有画匠,但大多画艺粗糙,满是匠气,偶尔有高明的但是宝茹不敢保证自己能遇上。

而专门为这去请画师绘制,那成本又高昂了,毕竟这也是一百一十张啊。就算宝茹不吝惜这一点花费,那画师也不定能得出让宝茹满意的来。所以宝茹决定,索性自己动手就是了。

宝茹的画儿画的也不错,至少按着徐娘子的意思,她和素香已经很能糊弄一些人了,就是专门做个画师也能养活自己。既然是这样,反正最近得闲,就连婚礼准备姚员外也不让自己插手了,自己亲自来画就是了。

宝茹回了纸札巷子,才进门就被姚员外姚太太看见,问道:“你们两个今日回来倒是早些,还以为要玩儿到晚间,怎的回的这样早?难道你们两个有什么不痛快?”

说这话的是姚太太,宝茹实在有些烦恼她对自己和郑卓感情的关心,大咧咧道:“没有这回事呢!您只管放心罢,早早回来不好么?还能一家人吃饭呢。你就别再问了,我还有些事儿回房做。”

说着宝茹抬脚就往东厢房去了,只留下郑卓一个人站着,姚太太只能道:“唉!卓哥儿你多担待,宝姐儿脾气不大好,这也是家里娇惯坏了。只是你们少年情谊,难得的很,可别因为一些小事就伤了。”

郑卓知道这是姚太太误会了,但他解释不清,只得道:“没有的事儿,宝姐儿脾气好呢!咱们从没红过脸。”

姚太太笑着道:“你别替她说好话,她是我生的,我还不知道她?外头只赞她各种好,都说我生养了一个好女儿。但内里我知,宝姐儿自然很好,孝顺懂事又聪慧,但是说到脾气我可不敢替她打包票。她啊,看着好说话,实际上拧得很!而且与你越亲近就越拧!”

姚太太只一个劲地夸赞郑卓道:“您们两个从来和和睦睦的,我还猜不着?定是你的好脾气的功劳!你万事迁就她来着,自然就没什么事儿了。”

姚太太这一番话深有苦心,许多丈母娘在女婿耳边都是这样的,但是你真当她是觉得这女婿顶顶好,女儿拿不出手,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