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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小。既然瞒不住,姚太太索性就对外说了个干净:宝茹是要招赘的,招赘人选也定了下来。这样既显得大方坦然,又免掉了还有人上门替宝茹提亲——毕竟拒绝提亲实在是两边都觉得尴尬的很。只是同学们却很不高兴,至少是表面上没法子高兴,宝茹之前可没和她们漏一点口风,这一点与玉英一般可恶。而且玉英那桩亲事全然不是她做主,等到尘埃落定了再顺嘴提上一两句,虽然也算是欺瞒了大家,但大家却没得这样在乎。宝茹这又不同了,招赘,还是与在自家青梅竹马长大的小哥哥招赘,想想就知之前宝茹说的那情郎就是如今这入赘的郑卓了,那么这桩婚事就只能全然是宝茹的心意了。众女孩越发愤愤不平,这可是宝茹自己‘筹划’的,都没给大家漏漏口风,可见的‘见外’呢!宝茹自己心里知道,自己当初对自己的心意那样彷徨,自然不好与大家说个一清二楚,况且正是放假在家,又哪里有机会和大家详细说明?虽说宝茹心里是这样义正言辞,但是对着大家她还是心虚起来。宝茹说不出心里所想,只得抬出周媺和素香道:“哪里就没有与你们说呢?明明是大家各自在家没得方便的时候,我不是还邀请大家出来玩儿么?就是想与你们说一说那时候心里的一些忧虑。只是你们这些大忙人个个都拒绝了我,只媺姐和素香赴约罢了!”爱姐听了宝茹的话有些狐疑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这般大事周媺和素香怎会不知会大家一声,你莫不是骗我们的罢?”虽说爱姐还在怀疑,但心里有了几分相信,毕竟那些日子大家都抽不出空来聚一聚。而周媺和素香又不可能把宝茹的婚事什么的大大咧咧写在纸笺上告诉她们,那样说不得就泄露了出去,还没成的事儿怎能闹得沸沸扬扬。只是还没等宝茹拍胸脯保证这事儿千真万确,素香就立刻拆台道:“她胡扯呢!那一日她至多与我们说了她是如何彷徨矫情的!造作的很!她可一个字也没提婚事。我当初还以为她那矫情劲儿过去了,也还要磨蹭个半年才能有个音信。谁能想到才过来几日,就听到消息了。”听到素香这样大声,宝茹立刻心虚气短了起来,只得负隅顽抗道:“那可不是我的错儿,听到那一步了,还能不知后续?那没影儿的事,我总不能那时候就信誓旦旦地与你说我就要订亲了罢!况且到如今我还没订亲呢,这可比不得你们某些人,真到了最后关头才吱声。”宝茹说的也有些道理,大家立刻被扯开了注意力,好娘就忍不住问道:“没有订亲?这是什么道理,我听来的消息倒好似你好事将近了似的。毕竟你这是招赘,又是青梅竹马的,早早定下来也是寻常,大不了迟些办事就是了。”宝茹见大家总算不是要对她三堂会审的模样,也就能安然地解释了,便道:“所以说这事儿本就不是我可以瞒着你们,实在是突然地很,才与我爹娘说呢!而开春他就已经出门了,总不能事情匆匆忙忙地办吧?我是不甚在意的,偏偏我爹娘是不肯的。”说到这儿已经没甚八卦与趣味了,只周媺道:“这是自然的,姚伯父姚伯母从来拿你当眼珠子一般,怎肯在这事儿上委屈你?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周媺这句话虽然有些调侃的意思,但更多的是有感而发——她想起了自家三婶遣媒婆上宝茹家提亲的事儿。三婶为着体面不肯声张这事儿,那媒婆知情识趣也没嚷得天下皆知。但还是那句话,在她们这样的人家什么事都瞒不住,最多就是知道的人少些罢了。但周家几房人都在一个屋子里,如何都是瞒不过去的。为这,周媺连带着吃挂落,她三婶婶本就对她很有话说,那几日更是阴阳怪气的。周媺自然不会迁怒宝茹,但是联想到宝茹现在的婚事,哪里会想不到这正是姚家伯父伯母疼爱女儿——外头的体面全然不理会,只是看重女儿日子。于是便有了这感慨。第85章故地重游“今岁自开课以来,咱们已经在‘宴请’这一处磨蹭了一月有余,这也是常理,毕竟你们将来日常交际主持中馈都是极其用得着的。前头十多回课程,咱们把宴请里头的规矩无论东西南北,还是贫富贵贱,都细细揉碎掰开说了一回。今日就不再学新东西了,只点评一回上次布置的功课,也能梳理一遍这些日子的所学!”刘嬷嬷在上头温声说到这一节交际课的打算。恍惚间重来就学就是一个多月,算起来她们还有一年半就要从学堂结业了。这个关口,有些学业变得没那么重要,有些则是相当重视起来,其中差别看课程密集程度就可以分辨了。譬如这‘交际’课,和以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全然不同了,几乎隔一天就会见一次刘嬷嬷。似乎是为了响应这份地位的拔高,今岁新到学堂便开始学习一个‘大内容’,就是宴请。就和其他交际课上学习的东西一般,她们平日都是不陌生的。毕竟她们本身就在符合她们家庭地位的圈子里交际,礼仪规矩技巧等,哪里会一窍不通,顶多就是有些会疏漏,有些会看不会做,有些不那么‘标准’。而这交际课就是为了纠正这些,如果说平常生活中父母的言传身教是日常上课,那么刘嬷嬷上课就是一个‘奥数班’吧。平常父母也会教她们如何办宴,,但大多是一些她们自己要办的小宴,或是同学聚会,或是本家姊妹喝茶,总归不会是正经大场合——哪里来的父母恁般心大,敢教她们支撑大宴会。可是这一回刘嬷嬷教她们的‘宴请’就是一些大宴会,她们至多跟着母亲见过场面,晓得流程罢了,其中种种细节和讲究则是陌生的很。上一回的功课则是刘嬷嬷让每人写一份办宴饮的章程,要写的十分详细,不能省略过她说的那些讲究。这一份作业十分要命,甚至不能相互‘借鉴’,因为每人的条件也是不同的。譬如开支预算不同,譬如地域前提不同,或者客人身份不同,总之八人是没重样的。因为要写的详细,时间也不甚宽裕,不能‘借鉴’,那么就连请人帮忙都不成了,毕竟大家做自己的时间都很紧张呢。宝茹不知别人是如何,反正她自己写出来是厚厚一沓,就是她是认真听课成绩优良的,时间也只是将将够而已——她敢肯定自己绝不是中等以下的,那么可以想见大部分同学都应该比她更加焦头烂额。果不其然,玉楼是头一个被点名的,实在是她的太显眼——在别人都有厚厚一沓时,她只有薄薄的几页,实在扎眼。刘嬷嬷叹了一口气道:“玉楼啊,你教我说些什么好!若是其他功课你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