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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的糖摩擦她的男孩子的嘴唇,他很快就张开口,罗拉就用食指轻轻地将那枚糖果推进他的口中。他又咬了下来,咬住了罗拉的指头。“嘘嘘,乖孩子,不要嚼,不要用牙齿,用你的舌头——”她的话音顿住了。因为他的男孩子果然松开了牙齿,他低着头凝视罗拉,蓝眼睛安静地垂下来,遮挡住了皎洁的月光。风吹动了她的红发,它们丝丝缕缕地飘扬起来,缠绕在他的手臂上。罗拉的手指动了一下,她摸到了她刚才送进她的男孩子口中的糖果,它的表面已经湿润了,黏糊糊地粘在她的指尖上。罗拉情不自禁地搅动了一下手指。确实,她推开了那枚粘在她指尖的硬糖,但硬糖下面更柔软和湿润的舌头裹住了她的手指——它安静地缠绕和搅拌着,一丝不苟地舔净了罗拉的指尖。罗拉把手从她的男孩子口中拿了出来。她停了一下,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做下一步动作,而她的男孩子还看着她,带着那种让罗拉难以不满和拒绝的全神贯注。“……”“你以前不这么做的。”罗拉嘟哝道,她仰头看着她的男孩子,满心茫然和困惑,“你……”她说,抚着他的脸庞,忽然又觉得食指上被舔过的地方古怪地发着痒,“你……”她停了一会儿,忽而听到轻微的咔嚓声。“糖果不是给你嚼着吃的!”罗拉说。她忽的恼怒起来,从她的男孩子脸上收回手,又搓了搓发痒的地方,只觉得从那一小块开始,她的每一寸皮肤都开始发热,她的心跳得快极了,然而同样是心跳加速,让她欢呼和喜悦,战斗让她酣畅淋漓,这种心跳加速却只是令她头皮发满、心底发慌——罗拉隐约有点知道是为什么,但更多的是难以理解。她调整了好几个姿势都不觉得舒服,愤愤地蹲了下来,把风衣的衣摆抱在了怀里。今天晚上要等的人终于都来了。罗拉用力地拽了拽她的男孩子的裤脚,不用她说什么,他就立刻蹲了下来,灵敏地将自己藏在了对方看不到的死角之中。他凝视着复仇者们,隔了一会儿,他又低下头去看罗拉。罗拉看了一圈复仇者们就没有再继续看下去了。她已经看到了她想看的东西。——没有一个人是她的父亲,或者母亲。——没有她能够体会到的那种感觉。罗拉之前告诉过提姆,她说当她看到她的父母,她就能知道他们是她的父母,这不是胡说的,真的是这么回事。从她一睁开眼睛起,那些东西写在她的脑海里:许许多多的知识,生活必备的常识,简单的交际技巧(她很努力地钻研过这些技巧),还有和她自身有关的直觉。——当她生出“寻找父母”的念头时,她就知道她一定能在见到他们的第一时间认出他们。——但当她开始寻找他们之后,她的直觉又总是让她放慢脚步。还有卢瑟。……他给她的感觉既亲密,又糟糕。算了算了不想这些了。罗拉从风衣的口袋里又拿了一粒硬糖,剥掉糖纸,而后她把这粒糖果举到自己的眼前仔细端详。另一个人沉默地看着她。她犹豫了一下,用食指轻轻将那枚糖果推进了口中。她慢慢地吮舔了一下她的食指指尖,就在刚刚被她的男孩子舔过的地方。在凉爽的夜风里,皎洁的月光下,有两个人的脸慢慢地变红了。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吃西瓜一时爽,一直吃一直爽、敐敄、喵学冲击扔了1个地雷!☆、酒杯罗拉的心情十分沮丧。她的男孩子已经被她赶回自己的房间了,他今晚一点也不乖,在一起回家的时候他有好几次都掉队了,罗拉很不高兴地返回去抱着他飞了回来。“该睡觉了。”罗拉将他送到了床上,一直看着他躺上去,盖上被子,才弯下腰给了他好几个脸颊吻,“晚安,我的傻瓜。”她的男孩子静静地躺着,手指在被子下面攥得很紧。“……”罗拉摸了摸他的脸,轻巧地离开了这里。人们心烦意乱的时候一般都会去哪里和干什么,罗拉不是很清楚,但现在她不仅心烦意乱还有些灰心丧气,于是她孤零零地在街道上游荡着,给了每一个试图拦路抢劫和做点别的事情的人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她绕着纽约一通乱走,走到深夜才停下来,蹲在角落里发呆。“不开心?”“没有。”罗拉低声说,“烦。”“你的骑士呢?”“他不是我的骑士,他是我的男孩子。”罗拉说,“如果我们里有一个人是骑士,那也是我是他的骑士。”“噢,”那个搭话的人说,“所以他是你的王子?”“不。”罗拉回答,“他就是我的男孩子。”门吱呀一声开了,一直隔着门和她说话的人道:“进来吧,小可怜,瞧瞧你闷闷不乐的样子。”罗拉想了想,拍打着衣服站起来,扭头走进了房间。壁炉在她步入其中的一瞬间里燃烧了起来,将房间照得亮堂堂的,且在每一件家具的表面都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相融的亮光。一个男人正靠在壁炉边抽雪茄。他看起来有三十多岁了,但你要说他二十多岁或者四十多岁似乎也不怎么奇怪,他一头亚麻色短发,深棕色的眼睛,长相不算英俊,但他平缓的神色、镇定的眼神和他在烟雾中若隐若现的微笑,都为他增添了一股奇异的魅力。一个让人信服的男人。罗拉盯了他一会儿后说:“洛?”“我多喜欢你念我名字的声音,亲爱的。”对方说,仰起头,将烟吐成一条直线,“没有任务让你的生活太无聊了吗?”“我是谁?”“这应该是由你自己定义的。”“你知道我的身份对不对?”“没错。”“如果我问你我的父母是谁,你会告诉我吗?”“我会的。”“……”罗拉悻悻地说:“你真是让人出乎意料。”“来杯‘卡门’?”洛抬起手。罗拉身后的橱柜被打开了,她被这个声音吸引着转头去看,酒柜中飞出的几瓶酒凭空而起,像是被看不见的手cao控着一样,在半空中娴熟地摆弄着自己。很快的,一袭红裙就在半透明的酒液中铺展开来。它在炉火中飘荡,那股旺盛的生命力令它恍如活物。“谢谢你。”罗拉说,她从半空中取下这杯酒,端着它坐到厚厚的沙发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