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清秋游(珠串play/羞耻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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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在下不过一届文不成,武不就的闲人,”韩非说,“只怕没有什么能让公主听了尽兴的故事。” 红莲柳眉一拧,她本就是先王最宠爱的女儿,如今卫庄继位,对她的待遇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曾扫过这种兴,手指搭着她的软剑,不悦道: “半年前九哥身边出了个秦国细作,事情败露后没少叫我九哥为此难堪,想来那细作就是你罢!” 韩非瞧红莲方才对他的态度,还以为红莲不知道当时卫庄身边发生了什么,可原来,哪怕是再娇纵的公主,到底是这天家的一员,无论先王和卫庄再怎么设法保护,也没法真正置身事外:“原来此事还惊动了公主。” 红莲便当他是应了:“你别当我能像九哥那般好说话——” 韩非晃了晃身上的银链:“公主管这叫好说话?” 红莲瞪他:“还不快说!” “其实我并不是什么细作,”韩非笑了笑,“否则我现在应该身处地牢,而不是这处猗兰宫中,不是么?” 红莲狐疑地看了韩非一眼,见人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哼了一声:“我才不信。你要真不是细作,哪用得着连夜越狱?枉我九哥在父王面前为你苦苦求情。” 韩非的目光一转:“倘若公主是想听在下讲讲越狱一事的始末,倒也未尝不可——不过还望公主告诉在下,王上当时受的‘难堪’究竟指什么。” “是什么,”红莲盯着韩非的眼睛,“你难道不知道吗?” 韩非忽站起身来,朝红莲躬身一揖:“望公主开恩。” 红莲本想要挫挫他的锐气,没料韩非这般态度:“这件事你该问我九哥。” “陛下贵为一国之君,”韩非维持着躬身的姿势, “一点小事,不敢烦劳。” 红莲见他可不像“不敢烦劳”的样子,想了想道:“你也不必一直同我做这样子,不管你身份究竟如何,既然当初选择了越狱,而不是留下来澄清,就该接受大家都拿你当个细作的结果。” 韩非直起了身,耷拉着眉眼道:“公主倒是在我胸前射了一箭。” 红莲不理会他的扮惨:“你走地潇洒,九哥却是实打实受了牵连受了父王的责罚,从此一病不起,昏迷了三天三夜——” 韩非确实知道自己走后卫庄病了一场,却不料这般严重,问:“当真?” 红莲本来就是随口编的这些逗逗韩非,见对方上钩,愈发尝到了其中的乐趣:“骗你对本公主有什么好处。” 虽然卫庄当时告诉韩非,先王罚他闭门思过,不过也很可能有所隐瞒,韩非一时心切,不由问:“敢问公主,王上到底是受了怎样的责罚?” “这我就不知了,”红莲道,“朝中的事,父王和兄长们都有意瞒着我。” 她说的是实话,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了些许落寞。红莲知道无论是父王,还是卫庄,之所以让她远离朝政,都是出于对她的爱护,但这样对她就一定是好事吗? 远离了政事,她难道就真能一辈子做个无忧无虑的公主了吗? 韩非也听说过后宫的女眷素来不参与前朝事,才要开口说点什么,就听外头宫人低声闲谈走动的声音忽而都止了,似乎有人从正殿的方向朝这边走来。 意识到这点,他最后只平平无奇道:“宫中无人不知,公主是先王和陛下的掌上明珠。” 红莲早听腻了这些奉承:“我听下人们说,九哥那时病中还念叨着你的名字,可把父王气得直摇头——” “朕倒不知,”一阵脚步声从外间传来,有人隔着屏风开口道,“还有此事。” 红莲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把身上软剑藏起来,却还是晚了一步,余光瞥见韩非笑着看她,便知这人定是早知卫庄到了,却愣是一点提醒也没给她,好生可恶! 讪讪唤了一声:“九哥。” 卫庄下朝时便听到了红莲来猗兰宫的消息,这会儿又看见她身上那柄剑,叹了口气:“越发没了规矩。” 红莲听语气就知道卫庄没真想拿他如何,朝人讨巧地笑了一下,她本就是个半大的姑娘,笑起来不但好看,还显出几分难得的乖,冲卫庄眨巴眨巴眼睛:“我知错了。” 卫庄不看都知道她只是做做认错的样子:“看样子,还是得像其余几位公主一样,给你平日里多排些课业,聊作消遣。” 红莲脱口道:“我才不要跟她们一样学什么女红,无聊死了。” 卫庄:“不学女红,正好你不是对前朝事颇有兴趣吗,也可以请先生来同你讲讲四书五经。” 红莲从小最烦的就是听一群酸腐先生讲课,有这功夫她宁可做女红,起码还能私下让宫女代做,才要抱怨,卫庄已做了定论:“带公主回去,闭门思过。” 王上下了旨,纵然红莲百般不满,还是没能如愿。 韩非看着远去的一行人,不由感叹:“她一个小姑娘,爱玩闹些也是好事——” 他的话没能说下去,因为下一刻,卫庄已经来到了韩非跟前。 两人此刻的距离也太近了些,卫庄那双灰眸中尽是韩非的影子,韩非本能地想要后退,却被卫庄一把扼住了手腕:“刚才,你同公主打听朕的事?” 韩非的目光游离了一下:“我这不是……关心陛下。” “关心朕,”卫庄眯眼看着韩非,“你若真想要关心朕,不该来亲口问朕吗?” “公主也这么说。”韩非陪笑,“我这不是来亲口问了么。” 卫庄确实等着韩非的关心,可他想要的是梦中的那般,韩非牵着他的手,钻进被窝里拥住他,轻声表白,说些两人间唯有你知我知的体己话。 而这样乞求来一般的“关心”,他才不需要。 卫庄松开了手:“你同她的关系倒是不错。” 韩非从他这话中听出了点不甚明晰的醋味,揣着明白当糊涂:“陛下的意思是?” 卫庄皱了皱眉,来路上他问起红莲去猗兰宫都做了什么,就听宫人回禀,说公主挥退了下人,不过万幸,似乎和宫里那位交谈甚欢的样子,在外头也能听见二位的笑声。 韩非归韩后,同他都没有开怀笑过几次,为什么与红莲却能“交谈甚欢”,两人当初的关系有那么好吗, 就因为韩非去年秋天陪着公主在湖边骑了几圈马? “没什么。”卫庄生硬地结束了话题,冷哼道,“你跳湖救宫女的事,眼下宫中都传开了。” 韩非早从红莲口中听说了这事,笑道:“这下倒好了。” 卫庄:“好什么?” “如今我也成了宫中的笑料,”韩非不紧不慢地说,“岂不与陛下扯平了?” 卫庄的眉头皱得更深:“扯平?” “哈哈,”韩非干笑了一下,“我原以为陛下合该乐意看我的笑话。” “朕没有这种兴趣。”卫庄说,他并没有让旁人置喙两人间种种的意思,晨间闻讯就吩咐下人压下此事,只是这种后宫中的“秘辛”一经传出,便如柳絮般漫天遍野扬了出去。 卫庄只是不想要什么所谓的“扯平”,说得仿佛要将两人过往的情分恩怨统统撇清似的…… 韩非忽而倾身向前,吻上了卫庄的嘴唇,一丝熟悉的兰香在卫庄的唇齿间弥漫开来,他心头一跳,想要退开,却又没能舍得,直到那股香味淡了,韩非退开一步,笑着看向卫庄: “陛下特地赶来这里,总不会是为了与我讨论宫女的事吧。” (6.2) 卫庄看着韩非那张不知因热症还是潮期而微微发红的脸,将人拦腰抱了起来。 韩非顺势靠上了卫庄的肩头:“去榻上?” 卫庄应了:“方才红莲过来,可令你为难?” 韩非微笑:“陪陪小姑娘,能有什么好为难的。” 卫庄闻言,不自觉地也笑了一下,掀开了暖阁的珠帘:“去年秋天在行宫的时候,也有那么一回,红莲……” 韩非轻咳了一声,没叫卫庄把这事讲下去,那时几位公子正陪先王打猎,卫庄称病在房中修养,实则与他玩了些先前没有过的花样,正到兴头的时候,红莲咋咋呼呼地前来探病,韩非生怕她真进到卧房,最后还是卫庄中途起身,去外间接待了公主。 “公主今日还与我提起你。”韩非说。 卫庄进猗兰宫后,虽有意让下人们噤声,却也只是听了红莲最后几句,问:“你们都讲了些什么?” 他将韩非朝榻上放下来,伸手一探韩非的额头,还带着些许的热度,果然烧还没有完全褪去。 韩非握住了卫庄伸来的手,凑过去用脸颊蹭了蹭,轻声道:“说你那会儿昏迷了三天三夜,梦里还叫我的名字。” 韩非耳畔一缕黑发垂下来,发尾擦过卫庄的手指,有些痒。 卫庄替韩非将散发拢回去,道:“彼时父王将我禁足府中,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府探望,她又哪里知道的消息?不过是几句玩笑话,拿你寻开心。” 韩非抬起头来,看卫庄的眼睛:“所以……梦话的事,陛下当真有么?” 卫庄将手抽了回来,他忽而意识到这股莫名的心慌来自何方了——此刻韩非的话音温柔,就仿佛两人还在九公子府里的时候。 这本就是卫庄一直以来想要的,他不同于他的父王,并没能在宫中这些叫人眼花缭乱的yin器中找出什么乐趣,只是希望能有那么一天,他与韩非的心重新贴到一处。 而这一刻比他预计的提前了太多,反而叫卫庄有些手足无措,不是他不想要和韩非亲近,只是他内心深处正在害怕,怕韩非突如其来的示好背后又藏着什么新的谎言。 “既是梦中所言,”卫庄说,“我又如何知晓。” 韩非自然不会满意这样的回答,重新拉过卫庄的手,十指相扣的瞬间技巧性地将人朝自己这头一带,下一刻两人便相拥着倒在了榻上。 “那不如我换个问题,”韩非一翻身,跨坐在了卫庄身上,“卫庄兄那阵子可曾梦到过我?” 卫庄听他那声久违的称呼,也笑了:“你以为呢?” 韩非俯下身来摸卫庄的脸,答非所问:“分开的日子里,我可是天天梦到卫庄兄。” 他这话拉了些许尾音,听着好似撒娇一般,卫庄被韩非这么贴身骑着,下体也略微有了反应,只是不想直接表现出来,搂住韩非的脖颈,迫使他低头与自己接吻: “你身上叫人满意的,从来也就只有骗人的本事。” 韩非瞧见卫庄扑闪的眼睫就知卫庄在害羞,若说他昔日里有什么最爱看的,那无疑是卫庄红着耳根赧然的模样,乐得张开嘴唇,任由卫庄的舌长驱直入。 卫庄做公子时长年称病在家,皮肤也比寻常人要白皙上不少,这么投入的一吻下,脸颊很快便泛起了薄红,韩非用舌尖勾着卫庄的,轻轻挑逗,调笑道:“这接吻的本事,你就不喜欢了?” 卫庄哼了一声:“看你表现。” 说着腾出一手来解韩非的腰带,韩非笑着勾住了他不安分的右手:“你还没有好好看过我今天这身新衣。” 两人正式在一起后,卫庄没少让衣局的裁缝给韩非定制些时新的衣物。 御用的裁缝水平自不必多说,关键在于这类繁复的贵族衣物与韩非平日的穿着全然两种风格,叫人看了眼前一亮。每每韩非换了新衣,卫庄便是嘴上不说,目光里也尽是赞赏。 一点小事能让恋人开心,韩非自然乐意为之,牵着卫庄的手,摸到了腰间新戴的玉佩上:“你看如何?” 洁白的羊脂玉缀着长长的黛色流苏,恰与韩非一身青衫相配,卫庄看着韩非悉心打扮的一身新装,心中柔软,微笑道:“是该好好品鉴一般。” 说着反手撑着身下的被褥想要直起身来,不料隔着柔软的锦褥,手掌却摸到了一处形状奇异硬物。 韩非眼皮一跳,他在床上小憩时收到了师哥送来的东西,本想看完后即刻找地方销毁了,没想到红莲突然来了猗兰宫。仓促间将东西顺手朝里边的被褥下一塞,一番交谈下来,竟把被子下还藏着东西的事给忘了。 卫庄一时没想到那被褥下面放的究竟是什么,正想要伸手去探,却被韩非按肩吻住了嘴唇:“想什么呢,卫庄兄。” 卫庄只是觉得有些奇怪,随口说:“被子下面好像有东西。” 韩非搂住了他的腰身,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卫庄的下唇,挑逗道:“什么东西比我还重要?” 倘若没有先前的那些不愉快,卫庄大约只会觉得这是一句恋人可爱的情话,可……这世上到底没有如果。 卫庄脸上的笑意淡了:“我看看。” 言罢侧身将那乳色的锦被一掀,只见那下面赫然是一只机关木鸟。 卫庄不用细看就知道这是鬼谷传讯的专用,倒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博闻强识,只因当初夜幕揭发韩非细作身份的证据之一,就是这么一只木鸟。 一模一样的错误,他竟然一错再错。 “我还道……你今日为何这般殷勤,”卫庄的声音发冷,“原是因为这个。” 韩非凑过去握住了卫庄因发力而青筋暴起的手背,低声道:“还望陛下听我解释。” 卫庄盯着韩非的眼睛,片刻后略微平复了心情:“这里头是什么?” “是师哥的信。”韩非单手打开了木鸟,万幸盖聂这回的信件中提的都是他那头的事务,并没有什么不能给卫庄看的,“我与你同看,好么?” 一条黄绢取出后,木鸟腹腔的暗匣空了,卫庄:“你归韩后,就与盖聂日日通信?” 韩非心知卫庄说的是气话,解释道:“自然不是,只是这回情况特殊。陛下想必也听说了,几日前,有刺客夜袭秦宫行刺,师哥击杀了刺客,却也辞去了秦王身边的首席剑术师一职。” “也就是你们鬼谷中人,”卫庄说,“能将同门的叛逃说得这般好听。” 韩非笑了笑,将他的冷讽当奉承应下了,将绢布递给卫庄:“陛下且看。” 韩非能这般放心地将信件交到他手里,想必里头并没有什么紧要情报,卫庄嗤了一声,没有接过:“你们门中的通信,我没看的兴趣。” 韩非弯着眼睛笑了,将手里的绢布缓缓摊开,卫庄皱着眉头:“你笑什么?” “我只是觉得高兴,”韩非说,“原来陛下对我如此信任。” 卫庄:“……我可没有说过这种话。” “不如……”韩非知道卫庄是打算放过这次木鸟的事,但他不想要推倒两人间好不容易重建起来几分的信任,提议道,“我将信读给陛下?” 接着不由分说地念了下去:“师弟,按照计划,我不日将抵达燕国,完成护送的使命后,计划在蓟城的墨家驻地暂留半月。盖聂。信中的内容便是如此,陛下可还有什么想问的?” 卫庄料想盖聂的信件应该不会太长,只是没料到竟这般简短,蹙眉道:“他提燕国的王都做什么,让你过去找他?” “不敢,不敢。”韩非讪笑,“师哥大约只是在提醒我,之后他与墨家会有所合作。” “我听说,”卫庄说,“当初行刺的刺客,就是燕国人,这么看,盖聂当是早有预谋。” “或许。不过朝堂之上的事,”韩非说,“我向来也没什么兴趣。” 卫庄:“是么。” “陛下不是一直想听我说说从前的事么,”韩非说,“正如我之前说的,我与师哥下山前,师父曾交代我二人调查苍龙七宿。我看出师哥的心思不在此处,他想的到底还是追随明君,匡扶社稷,便主动包揽了星宿一事。” 卫庄早前听韩非说过这段,如今重闻,心态平复了不少,挑眉道:“然后你就蓄意接近我——” “没错,”韩非煞有其是道,“为此还不惜爬了陛下的床。” 卫庄瞪他:“这些你已经讲过了。然后呢?” “听我的建议,师哥倒有些犹豫,只问我当真决定要如此么,”韩非说,“我便如实说了,对仕途并无什么兴趣,如今调查星宿,倒总算是做了一件‘正事’。总之,我与师哥就此达成了约定,每半年会面互通一回情报,此事原先一贯时分顺利,只是有一回,通讯用的机关木鸟意外被夜幕的人中途截获。” “按说这机关木鸟该是你们鬼谷的独门秘技,”卫庄说,“竟这么容易被夜幕那帮宵小破解了么?” “鬼谷的木鸟内部都做了机关,要是贸然打开,里面会自动渗出毒液销毁信件,”韩非说,“我想夜幕当时应该并没有开启木鸟,而是将它重新放飞出去,派人一路尾随,这才得知了师哥的事。” “盖聂当时早已是秦国的‘剑圣’,”卫庄讥道,“外出也不知收敛点么?” 韩非的嘴角掀动了一下,想拉出一个笑来,却没能成功:“那时候我本以为,就算夜幕当真截获了木鸟,势必也无法打开,假如由我开启机关,取出里面的通信,就能解释其实信中并没有什么关于韩国的情报。” “冷宫的事,难道就不是韩国的情报了?”卫庄问。 “冷宫只是一个契机,”韩非说,“苍龙七宿一事比我预计的要更为复杂,牵扯到了七位国君旧日的盟约……不过,如今那些立誓的君主都已身死,所谓的苍龙七宿的秘密也该随着时间淡去。” “所以星宿的事,”卫庄问,“你就这么一直瞒着我?” “关于苍龙七宿的传闻,不论真假,最负盛名的还要属得星宿者得天下,”韩非道,“那时我几番问过你,你不都说,无意王位的事么?” “我问的并不是这件事。”卫庄说。 “我……怕你不高兴。”韩非小声说,“觉得我接近你别有目的。” 卫庄:“事实如此。” 韩非凑过去,见卫庄没有避开的意思,将头靠在了卫庄的胸前:“这件事,我已经同陛下道过歉了,陛下还想我如何?” “别叫我陛下。”卫庄搂住了韩非。 “不叫陛下,”韩非明知故问,笑道,“那叫什么?” “自己想。”卫庄说,“我就当你被夜幕揭发后确实有心想要辩白,可既然如此,之后为何还要越狱?” “那一晚,有人刺杀了牢中的一众看守,来到我的面前,”韩非说,“黑色的帏帽摘下后,露出的是我师哥的脸。” “来的并不是盖聂?”卫庄问。 “没错。”韩非点头,“我那时便觉得来人有些古怪,也没打算同他一道离开,不料对方取出了一枚小件交给我,竟是鬼谷历代掌门佩的戒指。” 卫庄:“你之前刚回过一趟鬼谷——” “那时,我就没有见到师父。”韩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