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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看见宋炀对黎漾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就觉得不太正常。宋余舟莫名好笑:“对别人的事情倒是观察力很强,什么时候也关心关心自己周围就好了。”“嗯?”“……没什么。”路口红灯,车子停了下来。宋余舟偏头看去,她皮肤白皙,鼻高唇薄,在光影中美得像块温润的宝玉,小礼服贴身的布料将她的身形勾勒得吸人眼球,他目光专注地落在她侧脸,明明一滴酒精都没摄入,却有些迷醉了,忍不住想去亲亲她饱满的额头,碰碰鼻尖,蹭在修长的脖颈里嗅嗅身上的气息……他在工作中接触过很多女演员女歌手,长相貌美身材火辣的不在少数,一次也没生出过这么流氓的想法,脑子岩浆般发热翻涌,浑身上下热意乱窜。他轻咳两声,移开视线,勉强从星火燎原的热焰里找回自己的神智,没话找话。“上次那条短信……”“哪条?”沈棠转过头,目光沉静地看着他。“就是上回你问我生病好点没有,我……”“哦,我知道的,看得出来烧糊涂了。”神一般的自行理解能力。“……”嘴角尴尬地僵住,宋余舟本来想要不要趁势表露的感情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呛得喉咙发紧。就着马路上的灯光,沈棠注意到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由蹙起眉。难道这么久了,病还没好?白瞎这身材了,真够虚的。宋余舟一肚子话弯弯绕绕最后还是没能顺畅说出来,重新理了理思绪,刚要重振旗鼓,启开唇,额头却忽然贴上来一只冰冰凉凉的手。他浑身一震,脑子里某根弦仿佛被这高温烧断。沈棠倾身靠近了些,身上飘出清清淡淡的香味,手心柔软的触感将他的皮肤熨得更加guntang,像在岩浆里泡着,所有骇人的热意自她手心紧贴的地方流出,又仿佛只有那只手才能平息这熊熊燃烧的烈火。“你怎么又发烧啦?”沈棠拧起眉,碰碰他的额头之后,又碰碰他脸颊靠近脖子的地方,怒其不争地摇摇头,“唉,身体太虚了。”我不虚——宋余舟胸腔翻滚沸腾,一心只想握住她的手,脑子钝钝的,一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作者有话要说:宋小怂包:我不虚!我很强!壮!的!`Д?第53章暗狩杀青后来他一路茫茫然地送沈棠回到了酒店,尽管满脑子豆腐渣画面,但这个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却连一丁点实施的勇气都没有。到了酒店门口,他没下车。祝佳音早早收到了沈棠的短信,买了感冒药在门口等着。沈棠接过药,从车窗里递给他,叮嘱道:“回去一定记得要吃药,再好不了就得去医院啦。”宋余舟顺势拽住了她的手,手心guntang得吓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沈棠:“?”绷住全身的力气,宋余舟张了张口,手指从她手腕处滑到手掌,贪恋地握了握,终于还是松开了,哑声道:“……晚安。”“嗯,晚安,开车小心点。”宋余舟颓败地看了看一袋子感冒药,心说,做正人君子真难。他发誓,绝对,绝对不是因为怕被她揍才不敢行动的。远远捕捉到他动作的祝佳音,脑子里炸开无数粉红泡泡,对着送药回来的沈棠激动得结巴起来,“沈棠姐!宋影帝他怎怎怎么了?他为什么牵你……”“哎,别提了。”沈棠摇头,忧心地皱起眉,“宋老师身体实在太差了,居然又生病了。”“不是,生病就生病,生病拉你手干嘛?”祝佳音狐疑地眯起眼。沈棠答得一派坦然,担忧的神情中还透着人性的体贴:“生病的人身心柔弱,都爱和人撒娇。”就和她以前那个六岁的小徒弟一样,每次生病都拽着不让她走。“……”撒……撒娇?宋影帝?!这两个词放在一起很奇妙,对于沈棠这么自然地说出这句话,祝佳音觉得更玄妙,宋影帝在微博的画风是挺抽风的,可他是那种会逮着别人撒娇的人吗?!!她怎么那么不信呢。当晚,驱车赶回小山村的宋余舟,在极度折磨的心情中入睡,又做了一场缱绻炙热的长梦,零碎模糊的梦境令他心口发烫,浑身渗汗。结果次日早晨又受了凉,收到的感冒药真的派上了用场。管乐心塞极了,恨不得让宋余舟自个儿病死算了。爱干净也不是这样的啊,作什么妖,明知道这里的水温不够高,还总是早晨一醒来就洗澡,不生病才怪!*在经历了几个月水深火热的高压拍摄后,终于迎来了杀青日。这段时间里,傅铭生这个名字,对于剧组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地狱的代名词,有傅铭生出没的地方,所有人心里都是鬼哭狼嚎的,如今拍摄进入了尾声,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反而却不舍起来,也许是被虐惯了吧——其实虐归虐,大家心里也都很清楚,傅铭生和田劲这个“傅田”组合真不是闹着玩儿的,他们提出的每个意见,要求重拍的每个镜头,修改的每句对白,甚至对道具布景细节上令人发指的讲究,无一不让人收获巨大。每一天,大家都感觉自己在见证又一部精品的诞生,于是越到后边,所有人的精力愈发集中,演员的状态也出奇地好,配合下,竟然将杀青日又提早了一个星期。沈棠比顾童和南嘉澍提早了一天杀青。她的最后一场戏,是和南嘉澍的对手戏,不是结局为他而死的那一场。杀青的最后那一场戏里,周若第一次抛下了身份和所有顾虑,放任自己和霍彦淮厮混。他们像两个恶作剧的小孩,偷偷溜上了霍家停泊在码头的船只。霍彦淮夸她穿裙子美,她便特地穿了身新买的裙子,和他在无人的船上喝酒,抬头看从没有认真留意过的星空,光脚踩在甲板上,听他清浅地哼着不成调的曲儿。那是她难得展露的一面。那一刻,她不是周处长,只是周若。她面色微红,似染上了酒意,轻靠在霍彦淮身上,呢喃一般,极轻极轻地念着他的名字:“霍彦淮。”他应了声。她却像没听见,又或是醉了,笑得眼神迷蒙,不停重复念着:“霍彦淮,霍彦淮……”这是整部剧里,周若唯一一次卸下了冷冰冰的伪装,也是唯一一次笑得这么幸福。她趁着酒意,指尖落在霍彦淮的眉眼,轻轻描摹,肆意注视。然而笑到最后,眼里却泛起了星星点点的眼泪。就在刚才,她把最重要的情报告诉了霍彦淮,她和自己打了个赌,可直觉总告诉她,她会输。霍彦淮看不见她眼里的决绝。她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