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孕夫搞事,生子描述,他人内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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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甘宁嘴上坚决不承认自己很在意这个孩子,但是遵医嘱卧床保胎的时候倒是没一句废话。 大汉衰颓,民不聊生,多少女人都变成了用来繁衍下一代的一次性消耗品,更无人在意她们的需要,落在原本一辈子都不必吃这个苦头的甘宁身上,便是生理和心理上都更强烈一些的哪哪都不舒坦。 男人的小腹不比女人要多些脂肪保护,所以甘宁的妊娠纹要来得更恐怖些,被撑裂的肚皮纹路红红紫紫的蔓延,薄薄的皮rou看起来几乎要变得透明,偶尔变着角度看过去,好像还能看见半透明的水光。 到了九个月的时候,他的肚子更是从水滴形变成了一个轮廓鲜明的球形,顶托着柔软的大块胸肌。你帮着探手进去纾解的时候,总担心那个大rou水球底端的小花会突然承受不住,漏下满床羊水。 甘宁其实也是怕的,他被肚子压得睡不好,夜里时常做梦,梦见zigong在某一次胎动中被戳破掉,羊水裹着胎粪流遍他的腹腔,就此一尸两命;或者自己的两腿之间跑出了许许多多的小兔子,野狗的身体破破烂烂,半死不活的躺在那,任由兔子们围在他最脆弱的腹部,吸吮奶水,分食血rou,一如他曾对比自己弱的流民那样。 虽然这个世道到处都是疯子,但甘宁一向疯得很健康,有不痛快从来不会憋着,他只会让别人不痛快。 于是那天早上,你诧异的看见甘宁起床后居然坐到窗下对镜描眉。 准确的说,是易容。 “……你要干什么?” “玩玩而已,肚子这么大,我打架也不方便,不会乱来的。”甘宁的目光挪过来时,你居然觉得他的眼神如秋水潋滟,“不是还有公务要去书房吗,你去啊。” 甘宁……居然还能有这种眼神呢? 你大受震撼。 不知为什么,你总觉得那个眼神很熟悉。 处理了一会儿公务,雀使匆匆忙忙进来禀报:“殿下!” 好熟悉的场景,你叹口气卷起竹简,“说。” “殿下,甘宁易容成了文丑的样子,挺着肚子去找颜良,说怀了他的孩子。” “……!!!” 原来早上那个眼神,是甘宁在模仿文丑。 你动了几下唇找回自己的声音,“颜将军怎么说?” 雀使:“颜良正在喂绣球,听见‘文丑’这样说,徒手捏碎了手里的鸟食盒。绣球心疼得乱蹦乱叫,飞云以为出了什么事也冲了过去,然后……鸡飞狗跳。” “甘宁没事吧?” “颜良小心翼翼把甘宁扶出了房间,一抬头就看见了真的文丑在笑眯眯看着他们。” 其实颜良的想法和大多数密探一样,程昱改造的内情是一回事,男人能怀孕这个事实也是一回事……万一文丑真的能呢? 傅融托着一小碟瓜子坐到你身边,“打起来了吗?” “文丑要动手,颜良一边道歉一边拦着,让他冷静,甘宁就在一边喊肚子疼。侍女把甘宁送回寝舍之后一炷香,他就又换了郭嘉的脸出门,挺着肚子去找贾诩。” 你与傅融:“哇……” 雀使也抓了几颗瓜子,三颗脑袋凑在一起,小声道:“贾诩愣了一会儿后就看出了真相,但他与甘宁虽然有过节,却也只是嘴上刻薄,忌讳着孩子没有动手。荀彧听见了走过来,说,‘只有文和怀孕不公平,你不如也易容成贾诩的样子,去歌楼找郭嘉试试。’” 你一惊:“他都快生了还出门啊,不行,你们拦住他了吗?” 雀使道:“是荀彧让人抬着把‘怀孕的贾诩’送去的,郭嘉本来还不信,以为是醉了做的梦,看清送孕夫的人是荀彧家奴后,惊得眼珠脱眶,从席上滚下来扑到甘宁肚子上哭。甘宁说肚子疼,一行人就急匆匆回来了。” 你乐不可支,傅融则在疑惑:“他怎么老说肚子痛,是真的要生了吗?” 雀使不确定的摇摇头,“我不清楚,但是他回绣衣楼之后,没一会儿就又换了阿蝉的脸,托着肚子去找正一起切磋的马超和张辽了。” 你与傅融:“劲啊。” 话说如果阿蝉怀孕,甘宁会猜孩子的父亲是谁? “张将军也这么问了,边拔剑边问的。”雀使道,“甘宁说,‘是楼主的。’” 书房里沉默了。 张辽拔剑四顾心茫然:“……她真的安了个把儿?” 那这孩子以后该叫自己什么,叔姥爷?后妈?奶奶? 马超大力拍张辽的肩:“叫什么重要吗,反正咱们都是一家人,是不是小妹?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兄弟真攒劲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辽很快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这是第二次被甘宁骗了。他正要新仇旧恨一起清算,甘宁就又一次捂着肚子喊痛遁了。 “……他这一上午的行程可真是多姿多彩。”你看了看天色,距离午食还有段时间,“然后呢,他是不是又换了一张脸?这次又去祸祸谁了?” 恰这时,李脱和李真各抱了一摞竹简径直进来,见你在这,惧都惊诧不已,“殿下怎么在这里?” 傅融皱眉:“你们为何不通报就进来?” 李脱看看你,又看向书房外,“我们刚才还跟殿下打了招呼,殿下不是说要去找小张将军吗?” 李真放下公文,掏出符咒夹在两指之间:“闹鬼了,我去杀了它。” “不是闹鬼,是闹甘宁了。”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你急匆匆起身去寻,希望甘宁不要用你的脸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找到甘宁时,他正穿着你的衣服,用着你的脸,撑着后腰,对张郃一脸慈祥:“小张将军,我怀了你的孩子。” “……啊?可是……”张郃看了看甘宁假扮的你,又去看旁边散着发的张飞,“我,我们之间,不是应该我来怀吗?” “……”甘宁呆了数秒,“啊?” 张飞无情戳穿:“他不是广陵王。” 张郃目光迷茫,一时之间想不明白:“那他,怎么和殿下长得一模一样?” “易容。”张飞把头发简单的盘起来,套上帽子,“花。” 关键词触发,张郃想明白了眼前人是谁,于是背过身小心保护好手里新鲜的荷花,凑近张飞,拿荷花当发簪,插在他头发上。 你难得看见这样的场景,走近道:“原来这花是需要常换的,张飞将军真是风雅。” “殿下。”张郃眼睛一亮,连忙要往你身边凑。 甘宁带球过人,把张郃给挤开,“你怎么来了?” 你摸摸张郃的的脑袋,“再不来,我怕你就要溜达到街上,到处宣扬本王有孕的消息了。” 甘宁看着你摸张郃的手,眉头越皱越紧,“那你可真是懂我……嘶……” 他捂住肚子,整张脸都皱成一团。 这是又要遁了?你虽心有警惕,看着还是有点心惊胆战,伸手想扶住他,“你还好吧,很疼吗?是不是孩子又踢你了?” 甘宁没有朝你怀里倒,只是拉着你的手缓缓蹲下身,不停的揉大腹底部,似乎是想说什么,然而却只是摇摇头。 因为心里的那一丝不确定,你没有贸然喊人再送他回去一遍,静静等着甘宁恢复正常。 虽然知道这个正在肚子痛的人是讨厌的甘宁,但张郃见不得你的模样露出这种痛苦情态,于是也蹲下来,在甘宁旁边无声的陪伴。 等待的这一会儿功夫里,张飞已经取出一根空白卷轴展开,奋笔疾书一蹴而就,不是筷子橘子,而是墨迹淋漓的六个大字:此乃甘宁易容。 “挑起来,跟着。”张飞简单粗暴的解决了你拿临产孕夫没办法的问题,然后朝你一伸手,“承惠,一百文。” 缓过来了的甘宁一点点艰难的直起身,对着张飞呵呵:“好,很好。” 甘宁果真闹着要出门,你注意到他走路比平时要慢,双腿也分得更开,大腹与胸肌间都有了一指的空隙,于是严肃问他:“甘宁,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要生了?” “是啊,那又怎么样。”甘宁记忆里的临产妇人,大多都是在四处逃亡的流民,孩子的头都掉出来也不妨碍母亲继续跟上大部队求生,所以他根本没把这些宫缩当回事,只坚持握紧了你的手,“羊水还没破,你陪我到街上走走。” “一定要出门吗?你明明看起来走回房间都够呛。” 距离上次阵痛不过一盏茶时间,甘宁就又一次宫缩。他肚子上的薄薄一层皮rou早已僵硬如石,被撑到表面几乎透明发光的皮肤也像结了一片千年不化的寒冰,冰冷的刺痛贯穿身体,大腹沉甸甸的坠弯了他的腰。 甘宁提着一口气直起身,想借着这本能的下坠感让孩子把宫口再撑开些,但他痛到腰都好像爆裂作了无数截,原本敏感得不行的生殖腔深处更是什么都感觉不到,有的只有呼啸而来的痛苦。 “甘宁,甘宁!”你扶住了易容成你的模样的甘宁,提醒,“你是不是为易容还缩了骨,这种时候了,还不快点把身体伸展回来。” “……不,不行。”甘宁摇摇头,冷汗顺着下巴低下来,橙色亲王服的后背都被浸透了。 甘宁大口喘息着熬过这一阵苦痛,靠在你怀里颤声道:“我们出门,不然就来不及了。” 什么事这样着急,让他三番四次的要求出门?你无奈极了,只得一边举着张飞给写的幡子,一边半搂半抱着一个“即将临盆的自己”走到街上。 不出意外的,两个广陵王很快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有寻常百姓,也有各家的探子。其中一个广陵王衣服里像被塞了一个圆滚滚的大石球,行动间就那样坠着,若非勉强抱在怀里,人与zigong都能在肚皮拉扯间各自晃向两边,错开节奏。 他看起来实在触目惊心,有生育过的妇人凑上来关切道,“殿下,这,这是要生了吧?” 你无奈:“是啊。” 满脸是汗的甘宁也用你的声音答:“是啊。” 妇人看看你,又看看甘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猜到她不识字,只好解释道:“这是甘宁,这种时候了还一定要出来走走。” 妇人恍然大悟:“原来是甘宁啊,那就不奇怪了。” 甘宁脸上的冷汗滴落,他却在微笑:“对啊,我是疯狗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呃……” 又是一次阵痛,这次好像比之前的间隔要短了许多。 妇人忙要帮你搀扶要往地上坠的甘宁:“哎呀哎呀,怎么这种时候还要出门啊?这是马上要生了吧!” 甘宁粗喘着挥开她的手:“老,老子就想生在大街上!老子就是喜欢玩露出,要你管,滚!” “你——”妇人刚想发作,对着你的脸和就在旁边的你本尊又骂不出口。 你无奈的连忙道歉,好声好气哄走了她。 甘宁仰脸在你颈窝,难受的滚了滚,小声:“那人,是个探子,嗯……你对她那么客气干什么?” “留着说不定以后能用上。”你的领口被他额上汗水沾湿,他的痛苦也好像借此传递到了你心底。你感觉自己好像养了只完全不听话的哈士奇,恼他拆家胡作非为,也心疼他现在自讨苦吃,“还不回去?你到底想做什么?” 甘宁还是不回答,眼前阵阵发黑,就闭上眼等这一阵宫缩结束,再挺着硬到碰都碰不得的肚子继续走。 这样的戏码在接下来一段路中上演了好几次,快到街口的时候,甘宁突然停下脚步。 他的阵痛越来越频繁,早晨还足够中间换张脸,现在已经变成了缓缓走上五步就会疼一次。你再次顶在他身后,意外的看见甘宁的裤子不知何时濡湿了大片,羊水流进鞋子里又溢出来,两人身后留下凌乱的脚印。 “够了,羊水已经破了,再走下去会有危险!” “……?”甘宁看不见肚子下面的情况,勉强偏偏头看身后,虚弱的嗤笑,“终于……” 他已经疼到意识模糊,腿间的湿黏感都感受不到了。 你再也不能看着他胡闹,打横把人抱了起来。 两脚离地时,甘宁的肚子朝着两人身体外侧一偏,扯得他痛呼出声。 羊水淅淅沥沥离开身体,他的肚子似乎变小了些,原本已经掉到耻骨上的胎头无可避免的在被兜起时被大腿顶回去了一点,甘宁浑身打颤,拽着你衣襟的手背上鼓起条条青筋。 现在的他稍被挪动一点就是折磨,但他作死搞出的仇家又多,决计不能真的生在街上,你不得不尽快将他抱回去。行走间一起一伏,胎头就撑着甘宁的前列腺摇摇晃晃,在人生从未有过的大痛之中混入了要命的甜头。 女人为了生育,小腹里神经生得少些生存几率才大那么一点,即便如此,一代代下来也一样都是在鬼门关徘徊。甘宁的男人身体本来就不适合孕育孩子,肠道里的神经是一点不少,更何况他的骨盆可没被一起换了,孩子如果不能硬撑开他的骨头掉出来,极大概率是要憋死在zigong里一尸两命的。 甘宁的zigong已经在一上午的下坠中落到了生殖腔口,距离肛口只有三寸许,却如隔着死生天堑。 甘宁的前列腺被胎头整个顶死了,你抬步、上阶、跨门……前列腺便被不同的力道和角度按得时轻时重,在越来越短的间隔里带给他销魂的抚慰。曾经的戏言在这一刻变成了现实,甘宁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被你和孩子同时cao了。 他偏头靠在你被束胸裹紧的胸口,额头蹭了蹭,感受其下不甚明显的柔软。 “快了,就快到了。”你只当他是疼过了头,喘息着跑出了最快的速度。 “呃嗯,啊啊,啊啊……”甘宁叫出声来,于宫缩中悄然勃起,yinjing在浸透羊水的裤腿里抖个不停。 甘宁一直认为,人在濒死之时的反应才是最有趣的,可万万没想到自己濒死的时候居然是这副yin荡的鬼样子。 产房终于到了。门前围了不少人,颜良文丑、辟雍三贤、西凉的将军和张家的美人等等都在,也不知道是来寻仇的还是来看热闹的。 躺在你怀里的甘宁也看见了他们,汗涔涔的得逞一笑。 一个人生孩子可是很危险的,有这么多人守着,他就放心多了。 瞥见他得意的小表情,你有些无语,跨过门槛后小声道:“……你是真不怕挨揍啊。” “我现在,不正疼着让他们出气呢吗?”甘宁呼吸凌乱,“大不了,呃……我一会儿再叫得惨点儿。” 你把他放到床上的时候,甘宁湿漉漉的屁股先碰到床板,只是这样的一个接触,他也被沉重的肚子和床板之间相互的作用力来回碾压了一轮,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哼。 已经在产房里待命的华佗和张仲景:“……” 华佗看看衣摆被羊水打湿的你,又去看床上孕肚下坠眉头紧皱的“你”,问了个傻问题:“谁是产夫?” 你:“他。” 甘宁:“傻逼,当然是老子。” 华佗又问:“甘宁是吧,那你要生的是人,还是兔子啊?” 他问的好认真。你想起华佗曾经一本正经告发翳部首座秽乱仙门,生出一窝兔子的往事,嘴角抽了抽,“是人。” 华佗若有所思:“可是他不是已经安上了兔子zigong了吗?” 张仲景道:“人与人不可能生出兔子。” 华佗:“可是他zigong是兔子的啊。” 张仲景:“人与人、人与兔子都不能生出兔子。” 华佗:“可是徐庶之前特意回隐鸢阁把我师傅揍了一顿……那你说兔子和兔子之间能不能生出兔子?” 张仲景:“孩子和葛君无关,两个男人也不会生孩子。” 华佗:“但事实是这个男人现在要生兔子啊。” 你义正言辞:“隐鸢阁禁止人兔生兔,人人生兔,翳部弟子也不得研究人人生兔。” 甘宁在一边锤床:“你们他妈的听不懂人话是吧?!老子生不出兔子!” “哦,那好吧。”华佗有点失望,随即又嘶一声,“他之前不是自称野狗吗?那野狗能跟人生出兔子吗?” 甘宁气极反笑,自己挣扎着脱裤子:“来来来,老子这就给你生一个,你瞪大你那俩窟窿眼儿看看老子生的是狗还是人还是兔子!呃——” 又一次宫缩来了,甘宁却还没拉下裤腰,你坐到床头去抱着他,和他一起揉硬到要将骶骨胀裂的腹底。 华佗撇嘴:“急什么,这不是生兔子和生孩子难度不一样嘛,我们得问清楚啊。” 张仲景没有贸然上前,而是先问你与甘宁:“殿下、甘寨主,可允许我们近身吗?” 华佗也没有急吼吼拿着斧子凑上来,搭腔:“对,提前说好,是你们让我和姓张的来帮忙的,没错吧?” 人命关天,你本想直接点头,却还是低头问了一句甘宁:“你愿意让他们帮忙吗?” 甘宁疼得想杀人,你们这样磨磨蹭蹭,他更是有不了一点好气儿:“你们觉得我看起来像会自己生孩子的样子吗?能接生就赶紧,不能就都给老子滚!” “还真是一条疯狗。”华佗冷笑。 甘宁没有经历过张仲景在路边救孕妇却被患者家属打的事,你和华佗却是不仅知道,还帮忙打回去了的,见状你对甘宁附耳道:“大夫接生,是要看着你下面的,而且有时候……还必须把手伸进去。” 甘宁:“……” 他在你怀里僵住,你看了张仲景与华佗一眼,二人自然心领神会,也不催促,只在一边筹备着热水与布巾,时不时传来张仲景监督华佗仔细清洁的提醒,和华佗嘴上不满实际听话的哗哗水声。 阵痛的间隔残忍的一次次越变越短,甘宁刚刚捱过一阵自腰腹爆裂到全身的痛,还未喘息几口,疼痛就再次袭来。将近十个月的共处在这时逐渐转变,时间将一个完整的人生生撕开成两个。 孩子在zigong里的存在感越来越强烈,一切仿佛回到受孕前的原点,异物就是异物,巨大的,六七斤重,生怼在他肚子里,任谁来都要痛不欲生。 “啊,啊啊……”甘宁在模糊的意识中听见自己的声音,痛苦不受控制的自身体内部溢出,顶过声带,又不受控制的虚弱下去。 他不能再等了。 甘宁抓住你的衣摆,眼神涣散,更数不清这次的痛苦持续了几个呼吸,艰难的等到下一个间隔,他小声问你:“……一定要,进来的话,能不能……是你?” 你倒是也想出点力,但是,“我不会啊。” 你并非胆怯之人,可这种两条人命都岌岌可危,旁边还有可靠之人的时候,你不敢乱来。 “好歹这两个大夫都是男人,让他们动手吧。” 甘宁似乎是真的没了力气,颓然闭上眼睛。 他一时分不清分娩最痛的是身体的撕裂,还是在你面前被别人进入身体的屈辱。甘宁自认贱命一条,可以敝帚自珍,也可以跪地求饶,任他糟践,任他挥霍,可他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 他甘兴霸,原是死也要死得痛快潇洒的,但他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被自己连累着一起死。 这就是血脉的枷锁吗? ……他妈的真的好烦这种东西啊! 甘宁缓缓张开腿,让华佗扒掉了自己的裤子。 更何况,这还是你的命令。 “呃——”宫缩又来了,甘宁暴露在空气里的yinjing早已在平稳后的剧痛中软小下来,狼狈的瘫在小腹上,被你之外的其他人匆匆瞟过,混不在意它的狼狈。 华佗的目光落在甘宁的菊xue上,嚯了一声,“我还是头一次看见有人的谷道能变成一个黑窟窿眼儿的。” 这就是在报复甘宁刚才的出言不逊了,你瞪他一眼,张仲景也举着洗干净的双手走上来,让华佗让开,“若我一会儿需要什么工具,你负责传递。” “哦。”华佗乖乖拿着裤子走开。 张仲景也仔细观察了甘宁下身的情况,可这也是他第一次给男人接生,还是从这种地方出来,光凭看实在是了解不到太多信息。 安静的等甘宁又经历一遍阵痛,张仲景才从产夫两腿之间抬起头,询问你们两个的意见:“殿下,甘寨主,在下需要将手指探入以作内检,冒犯了。” 甘宁不情愿的偏头埋进你肘窝,你安抚的揉了揉他的头,对张仲景道:“好。” 隔着高隆腹部,你与甘宁都看不见张仲景的动作。翳部首座依旧带着他鲜红色的皮质手套,在已经自然张开的xue口打了几转,沾上些羊水作润滑,然后缓缓探入食指与中指。 常年不见光的雪白臀部因临产而鼓胀变粉,带着鲜红的手套的手渐渐没入水光之中,艳色逼人,却全无旖旎。 甘宁失声:“疼——” “放松。”张仲景已尽量将动作放得轻柔,但产夫太抗拒太紧张,硬是夹得他不能寸进。 硬戳进去的话无疑会加剧他的痛苦,张仲景看你一眼,你于是将手覆盖在他柔软的胸口,抓住了轻轻揉捏:“放松。” 甘宁瞟一眼背对床榻整理东西的华佗,又看一眼专心于xue口、对你们没兴趣的张仲景,这才感受到胸前漫开的松快感。 临近产期,甘宁的胸口越来越涨,动作间稍微到挤就会有乳汁流出来。你曾提议甘宁先穿个肚兜应急,甘宁宁死不从,宁愿就这么流着。 可你隔着他偷穿的亲王常服一摸,这手感…… 易容的还真是彻底,怕不是把你难得女装时候的肚兜也穿上了。 “嗯……呼……”胸口好舒服,甘宁却不愿意在两个男大夫面前泄露出奇怪的声音,乳腺被揉开,过多的乳汁争先恐后挤出rutou,然后被肚兜吸收,奶香隐隐中,甘宁心中升起了些安宁感。 被别人碰就碰了吧,小兔崽子很快就要出来吃…… “呃唔!!!” 鲜红色的手摸进了生殖腔,两指撑开,去测量宫口张开的距离。 生殖腔与早已痛缩成石头的zigong曾经带来多少普通人所不能及的快感,现在就加倍的敏感出多少痛。 胎儿为了从紧窄的小路里出生,囟门都未长合,张仲景当然也不敢多用出一分力气,只是手指微动,摸索胎头顶出宫口的宽度,即便如此,甘宁张开的双腿却也硬是疼得生理性抖动起来。 张仲景见状紧皱了眉头。男人生子到底有违天然伦理,甘宁内里疼成这个样子,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注意到张首座的表情,你心底一沉,对甘宁道:“是不是你还在缩骨的缘故,为什么一直不卸去伪装,是不是没力气了?” “我,唔——!!!”甘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阵痛就再次席卷了他的全部身心。 张仲景眼疾手快的收回手,若是再迟一些,甘宁一边下身含着手指一边宫缩,恐怕就要疼晕过去了。 他道:“缩骨是通过旋转关节、有序错位才能做到的,甘寨主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是不能独自完成复原了。” “殿下,让我来吧。”张闿推开产房的门,徐徐向床边走来。 你有些不太确定:“……张社长?” 张闿温柔的笑:“是我,不是蜂使。” “……”她果然是知道蜂使用她骂人的。 张闿来到床头,委婉的请你将位置让给她:“殿下,请你帮我调整一下这孩子的姿势。” “好。”起身前,你顺便帮甘宁擦了一下他睫毛上的汗水。 甘宁感觉到你要走,连忙拉住你,“……别走!” 张闿出现在产夫的视线里,接替了你的位置:“好孩子,到mama这里来。” 谁也不知道甘宁看见的究竟是谁,是左肩的歌女,还是双手的女医,抑或是望乡老妇的双眼。 张闿曾说,被缝合在她身体里的女人们一共有过二十九个孩子,虽然大多夭折,她们却也不止一次的经历过孕吐、胎动、破水、排露…… 母亲将自己的生命一次次撕裂,以取出新的生命。 甘宁曾是其中的孩子之一,如今亦是被撕裂的之一。 在生与死之间,“母亲”一词于甘宁而言,已不止是乌有社社长张闿本身。 “mama……”甘宁的眼神已有些涣散,他倾身进她怀中,诉说着人生的大苦,“mama,我好疼……” “好孩子,mama在这。” 张闿接住了他,像给幼儿做按摩一样,一寸寸轻推过他的每一寸关节与骨头。 身躯抻开,面具掀去,连鼻钉也被摘下,甘宁一点点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模样,在你与张闿的手中改为上身抬起、伏在mama怀里的跪姿。 “啊,啊啊——”大腹垂下,你清晰的看到他宫缩时肚皮的颤抖,恶狠狠的,用血rou内脏将连皮带骨的胎儿向下挤压。 张仲景不断用步巾擦去从他腿间滴落的血水,沉静道:“宫口已经开了六指,但产夫宫缩已经是三十息一次,张社长,要现在让他用力吗?” “不开到十指,用尽力气孩子也不会出来。”张闿一遍遍抚过甘宁的后背,为他顺气,“好孩子,再忍忍。” “嗯……”甘宁的应答声带着哭腔。 你问华佗:“三十息一次宫缩又如何?” 华佗答:“就是普通妇人到了三十息一次的时候,宫口都应该开到九指,可以准备用力了。到二十息一次的时候,别说十指,孩子都该出来一大半了。” 也就是说,甘宁现在很危险。 华佗扬声问张闿与张仲景:“是不是兔子zigong本来就开不了那么大啊,实在不行的话,我可是带了斧头了。” 恰这时甘宁刚好在阵痛之间,闻言很给面子的边哭边分出点力气骂人:“我cao……你妈的……就知道,你来就是想劈了老子!” 华佗拧干已经洗过却依旧被血染红的布巾,往盆沿一搭:“啊,那不然呢。” 甘宁想给比个中指,但他双手支撑着笨重僵硬的身体,腾不出手来。 张仲景探手绕到甘宁腹底,摸了摸他耻骨上方的肚子:“若到万不得已之时,他那里还有麻沸散。” 华佗拿起腰间的葫芦,补充:“还有巫血,嗳,要不要来一口?” 你大惊:“不可!有麻沸散就够了!” 甘宁对巫血了解不多,但看你的反应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咬牙切齿道:“你他妈的,呃——啊啊……” 张闿低眉,眼神中满是担忧,“二十八息。” 甘宁虽然一直没有用力,体力却还是在仿佛永无止境的阵痛里渐渐消磨殆尽。他的大腿渐渐无力支撑跪姿,膝盖往两侧滑开,肚子最高处的尖端落在床褥上。 “啊啊啊啊!!!”剧痛中,甘宁无力动弹已经要完全失去知觉的双腿,张闿与张仲景也阻拦不及,让甘宁硬生生将孩子挤了些出去。 你连忙也上前将他抬起些,甘宁面色惨白的感觉到,胎儿的头一度顶在了他xue口,没有突破宫口,就又缩回去了。 身体里的某处似乎是被撕裂了,他后xue里流出的血猛然增多,滴滴答答落下在布巾上,扑扑有声。 张仲景面色一变,疾声:“换水!” 甘宁早早说过不愿意被太多人看见自己男人生子的模样,产房里除了你们几个就没有别人了。端着血水盆子进进出出的任务就分给了你——帮忙简单洗掉布巾上的血,再把全被染红的热水盆端到门口的侍女手里,换干净的热水进来。 这一次一开门,血腥味顿时扑到了门外众人的脸上。 张郃的脸色白得吓人,好像在对烧了他花圃的甘宁感同身受。 热水突然要得急,厨房那边一时跟不上送水的节奏,你只得在门口等一会儿。见状,你问张郃:“怎么了?” “殿下,男人生孩子,原来是这么疼的吗?”张郃的声音都颤抖了,“我,我有点怕……” 对了,张郃是真心期待能像甘宁一样生一个“你的孩子”的。 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来看稀奇的马超边比划边大声道:“那当然疼了!嗳,你见过刚出生的小孩脑袋有多大吗?四根便秘的大条那么粗!哇同时从屁眼子里出来,撑得血渍呼啦的……劲啊!” 这话太粗俗,却莫名让在场所有人同时菊花一紧,再看向产房时纷纷致以崇敬的目光。 你幽幽看向张飞,张飞对上你的眼神,这才上前一步,捂住张郃的耳朵:“别听。” 张郃泪汪汪:“嗯。” “呃啊啊啊啊——”屋里又传来凄厉的哀嚎声,小白鼬在张飞手中明显的抖了抖。 随后是张仲景气恼的斥声:“你别乱来,现在还不是用力的时候!” 热水送到了,你心里着急,快步回房时被热水溅到手上也顾不得烫,连忙察看最新的情况,“甘宁,你?” 不知是不是刚才肚子砸到床面给了他启发,你诧异的看见,甘宁自己撅高了屁股,将胸乳下的一侧大腹按在床面上,身体往前挣,试图将孩子挤出来。 华佗也惊斥:“你干什么,硬把身体撕开,你不要命了?” “……命?哈……”好像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甘宁大口呼吸着,气息奄奄,“……磨磨蹭蹭……反正也是,烂命一条……赶快,让这个小混蛋出来,才……呃唔——” 他又一次陷入痛苦之中,你问华佗:“几息了?” “二十三。” 孩子应该可以出来了才对,可是…… 胎儿早已被生推过原本不够大的的宫口,未闭合的头骨被挤得尖尖的,无甚杀伤力的从里面顶住肛口,却无论如何也冲不破括约肌的阻拦。张仲景眼睁睁看着甘宁的菊xue被胎头整个顶出一大块,xue口却一直纹丝不动,他就算想帮忙也无从下手。 “事已至此,罢了。”张仲景道,“甘寨主,请用力。” “……一直在用……”甘宁掌下的被子被攥破了,指甲被按进甲床,十指尖端皆有血色。 他实在不是个听话的产夫,产程基本全靠自己作主,真正需要用力的时候,他的力气早已所剩无几了。 “啊——啊——”甘宁的痛苦呻吟声也有气无力,臀瓣之间艰难的凸起又缩回,迟迟不见被顶出的胎发。 甘宁埋脸在张闿怀里,眼泪和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 “mama,mama……啊!!!”痛呼突然更大声了些,这一次的宫缩将他所有拼了命的努力化为乌有,已经被推出一些的胎儿又被裹回了臀瓣之间。 他的后xue毕竟不是yindao,原就根本不能容纳这样大的胎儿的。 混沌之中,甘宁听到了张闿的叹息:“还是剖开吧……” 麻沸散很快送到他嘴边,失去意识前,甘宁扯住张闿的衣摆:“……不要……程昱……” “好,别怕,mama会亲手把你缝好的。” …… 被请出产房之后没多久,里面便传来了婴儿响亮的哭声。 张闿还在里面缝合,专业开刀的华佗先一步抱着襁褓出来,在门口把孩子高高举起,展示给大家看男人生子的案例成果:“看,小兴霸!” 众人纷纷鼓掌:“公甘宁还是母甘宁啊?” 华佗把孩子放下来,掀开襁褓底部一角看了眼:“男的,发色和眼睛都跟他爹……呃,他妈,一模一样。” 你陡然放松下来,长出一口气,眼前这才阵阵发黑。 傅融及时出现,从身后顶住了你,“没事吧?” “还好。”从临近午膳时分一直高度紧张到夕阳西沉,你的腰背都是疼的,有傅融在,你便放心将重量分给他一些,“调度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吧。” 傅融看向产房,又像被烫着了一样迅速移开视线:“我也还好。” “殿下,原来,原来真的可以!”张郃兴奋的凑过来,看见宝宝之后的脸红扑扑的,“我可以报答殿下了!” 傅融:“……” 死亡凝视之下,眼里只有你的小白鼬这才发现傅融还在这里,讪讪:“傅副官,你也在啊。” 你生怕这傻孩子一个冲动真的主动去找程昱了,连忙拉住他絮絮叮嘱别乱来。 张郃比甘宁听话懂事太多了,你说,他就会乖巧的嗯一声,看着你时眼睛里亮晶晶的。 傅融的视线在你与张郃之间来回打转,冷哼一声,走了。 数日之后,程昱找你谈公务,状似无意的提起,自甘宁之后,他门前居然多了不少请求他改造身体的礼物。有些食材,还是挺合他心意的。 “殿下以为,有求于在下的都会是谁?” 你微笑抿茶:“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