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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谢mama本来就是护士长,换药的事儿,都不用去医院。三天下来,谢淮南胖了足足六斤。谢mama端着鱼汤进屋的时候,谢淮南正端着手机,笑得跟朵花似的,一见谢mama,手机往枕头下一塞。“mama进来怎么不敲门啊。”“哦,你都是我生的,你光溜溜在我zigong里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隐私这个问题。”谢mama搁下鱼汤,看了一圈床上的书,念念叨叨地开始收拾,“一天天的,只管造,不管收拾,和你爸一样,将来哪个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谢淮南捧着鱼汤,氤氲的水汽扑在脸上,湿润润的。“我在管理局也挺受欢迎的,才不缺男孩子追呢。”“管理局有人追你?”谢mama愣了愣,搁下手里头的书页,郑重其事地坐下来,“南南,我和你说啊,你进这一行我本来就是不愿意的,太危险了,但是你爸吧,辛苦了这么多年,对这一行有感情,你也喜欢,我也就默认了,但是你找男朋友可千万不能找同行啊,这天天打打杀杀的,家里头,有一个人去找死就行了,可不能两个人啊。”谢淮南听了耳朵都要起茧了,她闷闷地说:“知道了知道了。”谢mama却没起身离开,狐疑地打量着谢淮南,谢淮南耳根通红,耳垂像是一颗樱桃。“走了走了。”谢淮南推开谢mama,手软绵绵的,带着炙热。谢mama关上门,谢淮南掏出手机,微信上标了两个小红圈,点开就是置顶的对话框。【脾气大大的师父】:还挺好,过两天应该就能出院了【脾气大大的师父】:你呢?谢淮南想了好久,说太严重了,让师父担心,说不严重吧,自己一直没去看师父,他会不会生气啊。犹豫了好久,又精挑细选选了一个表情包,一个微笑的兔子。【橘生淮南】:还不错。【脾气大大的师父】:这兔子挺像你的。谢淮南脸红了,恬不知耻地回了一个:“像我一样可爱是吧。”彭昱那边秒回:“像你一样,门牙突出。”谢淮南:……mama!我要去做成人正畸!虽然谢淮南在家里被谢mama看得紧,但是彭昱出院那天,谢淮南还是想了个理由出了家门,抱着一大束百合花就在医院门口等着。彭昱很低调,出院的事儿谁都没说,听说,彭昱在星城没有亲戚,家里父母早就不在了,从小和爷爷奶奶在一起,后来爷爷也去世了,奶奶身体不好,有重病,在首都医院里一直住院,医药费都是彭昱一个人承担的。那开销不便宜,彭昱铆足了劲赚钱,彭昱在捉鬼榜上的排名不低,前五名,负担医药费不成问题。就是几次错过星城买房最佳时机,只能在公馆租了套大开间,单身汉一个人住。老赵好几次说,彭昱还算是厚道,时不时还要抽空去首都看奶奶,说句不道德的话,如果不是首都医药费拖累着彭昱,彭昱在管理局干了这么多年,怎么着也得买套小别墅了吧,指不定早就和严老师结婚了。当时谢淮南刚好来收鬼处录数据,听着就问,严老师是谁。严老师,不就是彭昱的前女友么,在星城一中教语文的,一御姐,长得特漂亮,家里高干出身,不缺钱,就喜欢育人,所以跑去当了老师,还教过佟小石和毛胜男呢。谢淮南当时听了,没啥特别的感觉,只是大概算了一下,反问:“那得比我师父年纪大吧。”老赵回:“就大个五岁吧,这年头,女人比男人大的可太多了,而且人严老师保养得好,和彭昱走出去,跟个小姑娘似的,说话软绵绵的。”谢淮南:“那怎么分手了?”老赵:“家里头不同意呗,严老师家里什么身份,父亲是教育局的吧,母亲是干税务的,都是高干,能让彭昱这样刀口舔血的人娶自家女儿?那得多闹心啊,天天担心自家女儿守活寡。”另一人也说:“哟,我记得,当时严老师家还把严老师关起来了,不让俩人见面,彭昱找不见人,着急得要死不活的,人家调子真高啊,彭昱去严家要人,严家说除非彭昱跪下磕头,不然,不让女儿和他见面。”谢淮南噘着嘴:“我家师父男儿膝下有黄金,才不会跪呢。”老赵抬眼,笑眯眯地说:“那可不一定,英雄难过美人关,也就说现在,但凡严老师有点儿什么事儿,彭昱不还是紧张兮兮的,都分开了,还惦记着人家。”当时谢淮南刚进局子,只当是听八卦了,但是今天,她捧着百合和rou包子来接彭昱,看到彭昱身边站着个高挑女人的时候,怎么就觉得,心里头有些不舒坦呢。“行了,你回去吧。”彭昱声音不算冷,没多少柔情,还算是礼貌。严晴不走,指了指停在外头的黑色帕萨特:“我送你吧。”彭昱肩上扛了一个单肩包,那是他住院的一些东西,零零碎碎都是管理局的同事带来的,捉鬼一队的人都来了,就是没见到谢淮南,同队的人说,谢淮南也受伤了,谢mama押着人在家里养伤,不让她出门呢。嗯,倒是也能让人理解,有妈的孩子,都是要幸福一些。“不用了,我打车。”彭昱要走,严晴轻轻拽了拽他的胳膊,小拇指轻轻一扣,声音温柔得像水一样:“彭昱,我和我爸说过了,不做文员也行,警署局里也有出外勤的职位,他一个招呼,你随便挑。”彭昱冷笑了一下:“我彭昱是吃软饭的人吗?”严晴都快哭了:“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彭昱余光看到了站在路边的谢淮南,他扭头对着严晴:“严晴,咱们已经分手了,而且分手都两年了,我已经走出来了,希望你也能走出来。”严晴眼眶红了大半,她指着彭昱脖子上的十字项链:“你没走出来,你脖子上戴着的还是我送你的项链。”“你是说这玩意?”彭昱单手取下项链,塞到严晴手里,“我忘取了,现在还给你。”说完,朝着谢淮南招手,语气严厉得吓人,像极了之前让谢淮南跑cao场的样子,“眼瞎啊,还不过来帮我拎包。”谢淮南点点头,碎步跑过来,马尾晃荡,彭昱微微眨眼,心里漫上一股又气又喜的情绪。气的是这丫头居然一直没来看自己,喜的是她傻不拉几地还捧着一束花。谢淮南乖乖地替彭昱扛过包,看着旁边正在偷偷擦眼泪的严晴,点点头打招呼:“你好,我叫谢淮南,是我师父的徒弟。”彭昱笑了,手一摊:“花呢,不给我?”谢淮南把包裹得扎扎实实的花束下半部分对着彭昱,方便他拿。彭昱低头,闻了一下,耸耸鼻子:“百合是送死人的吧。”谢淮南着急解释:“才不是,花店老板说,送病人也可以的。”严晴看着两人一言一语,觉得自己像是个局外人,忍不住说:“我送你们俩吧,我开了车来,比较方便。”谢淮南看着彭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