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耶耶】一笑春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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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药王谷返回汴京,正赶上一个雨天。汴京一下雨就阴冷异常,你此次走水路返回,刚进汴河便已感受到潮湿阴冷。春风自是多情,逢雨却是变脸,你在街上买了把伞,雨不算大,还遮得住。 你肚子饿了,下船时问过船家,到达时是正午。雨幕把阳光都遮住了,你望着厚厚的云层,阳光很难穿过,这样看来,别说天晴了,倒是会愈下愈大。 你揉了揉肚子,抓紧时间在街上买了份汤面,拎着就往神侯府跑。 金剑银剑在门口张望,这两个小童躲在檐下,一看见你的身影就翻出伞过来接你。你此次去药王谷看望楚相玉,确实也给他们带了些礼物回来。 两个小童把你围住,结果你手里的东西,簇拥着你往府里走。 金剑说:“我俩早就在等公子了!” 银剑说:“不是说上午到吗?怎么迟了,午饭都过去了。” 你说:“这不是下雨了嘛,船家顶风自然就晚了。” 银剑说:“让我看看公子给我带了什么?” 你说:“还能是什么,不就是你俩要的药材吗?” 你前脚才到药王谷,就收到了这两个小童的书信,信封里有张他们列好的单子。你照着单子抓好药材,如今总算可以交付给他们了。 “是不是无情又生病了?” 银剑说:“哪有?我家公子今年身体好着呢,入春以来都没生病。” “我去药王谷之前他还咳嗽来着。”你想起单子上有金银花,追问道,“那你们要金银花干嘛?” “什么咳嗽?公子今年还没生病。”银剑说,“我们这单子是为了折腾三爷....” 话说一半,金剑就把他嘴捂上了,“公子在小楼等你,你自己上去吧。” 说完就这么把银剑拉走了。 真是奇怪。 你蹙起眉头,不知道这是闹哪出。但小童说是无情在小楼等你,你干脆拎着汤面去找无情好了。 无情前段时间去磁州办案,近几日才回来。你进门是就问了,府上出了无情,其他师兄都出去办案了。神侯府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没一天不忙的,倒显得你是个闲人。 小楼在东南角,很是好找,更何况,无情所在之处对你来说是轻车熟路。东南向总是有笛声,你一路小跑,靠近小楼时放缓脚步。 人人都说无情轻功卓绝,明器更是天下无双,却不知无情亦通音律,神侯府东南小楼时常响起笛声。此刻你在楼下,驻足倾听,一时忘了手里还拎着汤面。 你并不算精通音律,只在年少时跟着师兄学过一点,对音律一知半解,此前对白帝城的神相流派更是无甚兴趣。这种情况在叶问舟得尺八一技,楚相玉抚琴之后才有好转,但只是略有长进,而非精进。无情时常吹笛,你不是没听,只是你与无情相处,目光情绪都在他的身上,自然心无旁骛,听不见别的声调。 而今你学了个一知半解,拎着汤面在小楼下倾听。笛声袅袅而来,似是照溪印月,带烟和雨,傍竹藏雪。无情便是这般清冷。 你不知道他的清冷是否来自身体的创伤,但是你知道他很在意这点。你听追命师兄谈起过去,只因为多看了一眼无情的腿,就被扔了两把刀子。无情倒不至于对你出手,只是你惦念着他的小心思,此番前去药王谷,“恰好”跟药王谷的前辈们谈起这位出名的大捕头,竟然意外在九灵师兄处得了点东西,可惜不知效果如何,以及无情愿不愿意。 你揣着小心思,爬上小楼。 顶层的窗开着,你在走廊便感觉到了潮湿,加快步子,无情正在屋子里等你。他坐在窗边,微风吹动他的头发。你脱了鞋子进去,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火盆点着,无情的身体遮挡了大部分的风,倒没太冒烟。屋子周围堆满了卷宗杂物,小楼里多是宝器,书倒是少见,你猜测多是近段时间神侯府接手的案子,上个月,你还在这里看过楚前辈的卷宗。 无情少出外勤,他的身体不好,不适合东奔西走,但大捕头的活计也不轻松,神侯府的卷宗多数都要经过他的审批。一张小桌放在屋子中间,上面一盏玉碗格格不入——无情已经找好了给你放面条的器具。 “你在窗边看我吗?”你问。 你甫一进屋,无情的笛声就停了。他的轮椅微微侧过,笑吟吟地望着你。 “此去药王谷可有收获?”无情避而不答,转而问你。 “有!”你说着,走过去关窗,试图推动无情轮椅。椅轮转了两转,无情忽然抓住你的手腕,他的手冰凉,你猜测他在窗边坐了很久。 “你手好凉。”你握住他的手指,试图用手掌的温度感染他。 “你身上倒是热乎。”无情垂眸说。你还没说话,他的手指已经从你的衣袖滑了进来。,微凉的触感从手腕内侧一路向上,无情轻轻捏了捏你的小臂。 你明白他的意思,算起来,自从那日无情突然发病,再到如今见面,你与他也有月余未见了。见面都相隔如此之久,更别说你与无情上一次zuoai是什么时候了。 你不怎么与无情zuoai,他身子差,xiele身总是要生病。你时常控制着他的高潮,却仿佛对他的难受感同身受,你不愿他克制,zuoai的次数自然就少了下来。 更何况雨天阴冷,点了火炉也是冷。你默不作声,小臂拖着他的手,卖乖道,“我给你暖暖。” 笑意直达无情眼底,他似心情极好。说来也是,无情很少求欢,今日也是稀奇,你调侃他,“大捕头破了什么大案?这么高兴。” 无情说:“前些日子去磁州办案,在陶陶镇得了一个失传曲谱的下半段。” 你说:“是刚才那首?” 无情轻轻应了一声,玉笛在他手中一转,递到你的面前。 你问:“你要教我?” 无情说:“你不是说不解乐律,要勤加学习吗?” 你确实曾就楚相玉的琴声写信向无情讨教。他这么说,你便接过他的笛子,摆好架势,学着方才记住的调子就要吹奏。 “记得不要用力吸气。”无情突然说,看向你的眼神充满戏谑。 你对乐律确实不甚精通,只以为他打趣你,准备瞎吹一通敷衍了事。无情突地咳嗽,以手遮掩,又补充说,“里面有……咳咳……” 他一时喘不上气,你也明白过来,他这笛子时常带在身上,想必同那轮椅一般,内藏明器。 这…… 吹是不吹?你略一犹疑,正撞进无情含笑的眸子。你往前走了两步,在他膝前蹲下,“好啊你,坏月牙儿,你诓我是不是?” 你没有师兄的乐律天赋,吹起笛子来多数是破音拉锯声,此时正好耍赖,手抓着笛子放在无情膝头。 “我还能伤你不成?”无情反问道。 “自然不会。”你在他轮椅旁坐下,认真说,“但是我更希望你做好防护,不要受伤。” 无情略一低头,将眸中闪动的情绪遮掩下去,抓着你的手腕,询问你此次药王谷之行。 你时常出门游历,每到一处亲人所在,就要讲一遍其他地方的经历。譬如,回到神侯府,就给师兄们讲一遍雁门关,磁州之行。若是去连云寨,肯定要给大哥讲一讲汴京经历。 无情这般问,你便药王谷一行尽数说出,只是还没敢提药玉。无情的腿疾根深蒂固,你对这东西没信心,又害怕看失败的落寞,不如先按下不表。 “我去年不是去了白帝城吗?”你忽提起这事。 “是。”无情记得你说的所有事,“你还说有位先生可以弹奏无弦之琴,引得凤凰为之伴舞。” “对。”你一拍手,“我觉得楚前辈也有这样的本事。”说着又落寞下来,“可惜他伤得好重。” “蔡京和傅宗书当真不是东西。”你想了想,又说,“月牙儿你肯定也可以。我就算了,我五音不全的,听都听不明白。” 想你师兄叶问舟神相求学,还能给你唱个摇篮曲,你耳濡目染,一下山就去白帝城。可惜你音律不通,宫商羽徵角分不大清,没待上几天就溜去谪仙岛了。如今想来,你更是觉得,还是谪仙岛和逍遥门更适合你。 “凭你的聪明,若是肯学,怎能不懂?” 无情的声音一贯温和,他从不批评或是斥责你,当然,很少有人这般对你,但你仍是红了脸。 “那……” 你本想说再试上一试,话却被无情打断。不是无情抢了你的话头,而是他握着你手腕的手转去掐捏你的指节。你的手指节分明,他轻掐你第一指节,像是把玩什么器具,两根冰凉的手指横插进你的指间,捏了两下就来到了第二指节。关节处的感觉明显要敏感上许多,你能感觉到指腹的柔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你甚至觉得你可以记下无情的指纹。 气氛格外暧昧,无情专心把玩你的手,像是幼童得到了新玩具。这是赤裸裸的勾引,无情很少这样主动,你怀疑自己进错了门,匆忙看向门口,没进错。说不定是易容术,你观察他的脸,在他低头玩你的手指时看他脸颊的曲线,没有易容的痕迹,反而因为他的动作,披散的头发流向一侧,露出他纤细白皙的脖颈。 无情常年生病,吃药,一个药罐子的皮肤自然白,那是一种夹在病态苍白的肤色。还缺一点绯色,说不定染上一些人气会让无情看起来更加像常人。你难免想入非非,无情主动求欢,你的理智在经受这艰难的考验,不能再让他捏你的手指了。 你故意松了手,让笛子落到地毯上。 “哎。”你叫了一声,不敢看无情的表情,装作蹲下捡笛子,把手从无情的掌控里抽出来。 他的掌心是温暖的,你可能在小时候无数次牵过这只手,当然也在梦里牵过,也在现实牵过。这样的接触让你不忍分开,像是瘙痒的心被抓挠一下,不能解痒,只会愈演愈烈。 无情没说什么,你不能想如果无情直接提出欢好,你还能不能坚持这样的理智?你在这上面一向经不起撩拨,这才转移话题。 你的心乱了套,动作就慌乱起来,一头撞在无情的轮椅上,你没敢出声,心里喊“哎呦”。无情没点破,你更加心虚了。自己家这大捕头一向脸皮薄,难得求欢,这般被拒绝了,怎么下得来台,要是无情生气了可不好哄。 你心想着,伸手到地毯上找笛子。摸了一会儿,没摸到,这才发现笛子被你踢到了无情的轮椅下。无情无动于衷,他可能在生闷气,你想着怎么撒娇把这事糊弄过去,一边伸手到无情的轮椅下掏笛子。 没摸到,你不得不观察一下笛子的位置。这不看还好,这一看,你才发现无情赤着脚。他衣服下摆颇长,遮住了赤裸的双足。 难怪屋子里铺了地毯,还点了火炉。无情的脚很好看,骨架和皮rou都匀称。很多腿部残疾的人腿足萎缩,想来无情很注意这一方面。他的小腿没有知觉,脚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感觉,你的眼神暗下来,伏在地毯上够笛子。 无情一动不动,他生气了,不想理你。你知道这点,去够笛子时鼻头蹭在他的衣摆上,那股和你被子一样的梅花香薰味道钻进来。你的枕头,被子都是这个味道,无情身上也是,无情是你的,他一直以另外一种方式陪你入睡。这样的想法占据了你的脑海,你似乎听见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崩断的声音。 你知道无情的脚踝没有感觉,但你还是伸手握住了他的脚踝。 “我看月牙儿也不想让我捡笛子。”你说。 无情的腿没有感觉,但他可以看见你的动作,他知道你握住了他的脚。 你突然起身,一把揽住了他的后颈,舌头突破他的唇齿,深吻上去。你只是有蛊虫,又不是生理上有病。可是你主动的,你愤恨地想,撕咬他的嘴唇,舌头像条灵活的蛇往里钻。 无情被你亲得喘不上气,他推了推你,你不为所动。其实他这何尝不是一种提示呢? 你伸着流血的舌尖装可怜。 无情的嘴里有暗器,藏在舌头下面,被你舔到了。你的舌头划了一个口子,十天半个月都不能喝酒了。无情很愧疚,他想把藏在舌头下的暗器取出来。那是一块小刀片,你却毫不怀疑,无情可以凭此取人性命。 “你没事吧?”无情犹豫道。 舌尖传来刺痛,你擦了擦血,口子有点大,一时止不住。你把舌头收回来,吮吸自己的血。血腥味在口腔炸开,情欲像是烟花爆炸。 你不说话,趁着无情没防备拉住他的手腕,竟是直接把他从轮椅上拉了下来。 你就坐在无情轮椅前的地毯上。无情的身体被你拉得前倾,他的小腿没力气,没法在地毯上站稳,在你的拉扯下只能跌进你的怀里。 他的身体是暖的,你把他的披风扒下来,随手扔到一边,一个翻身,就把他压在了地毯上。 无情没怎么反抗,他本就有意和你欢好,自然没必要推脱。但他忽然意识到不对,这姿势倒是更像你把他摁在地毯上。 他想翻身过来瞧你,到此他还以为你不过是和他打闹。你把他的两只手抓住,拉过头顶,骑到他的身上,摁着他的后颈,不然他翻身。 “别动,大捕头。”你说,故意把清亮的嗓音压低,像是话本子里的山大王。 无情不解,但是你的手已经溜进了他的衣服里。无情的腰带很好解,因为很少有人能近他的身,故而只是虚虚扣着。你一拉一扯就把他的腰带取下来了。 “你主动的,我可不客气了。”你俯下身,温柔地亲吻他的脖颈和耳后。 “让我看着你。”无情说。 “等一下。”你说。 你不能贸然插进无情身体里。你在无情身上翻找,他肯定藏了脂膏。无情还在说让你下去,他要翻身过来,你不为所动,从他上衫口袋里摸出一小盒脂膏。 还挺好闻的,你闻不出是什么味道,反正无情的品味肯定很好。你挖了一大块出来,捏在手心里,等化开了,手指就变得又滑又黏。 你向下坐去,抬起无情一条腿。这其实是一件很容易反抗的事,要是方承意或者追命趁机踢你,你肯定就完蛋了。但无情没法踢你,甚至因为你摁着他的腰,他翻身都比较麻烦。 你的手指插进他的xue口。无情皱眉,他其实很少和你zuoai,他身体不好,每次高潮完之后总要大病,你和他做了几次后发现这事,后来对他总有控制,加上他案子多,这档子事就少了。 然而最近回春,无情是一个很有仪式感的人。糖球在他的膝头喵喵叫,最后去找别的猫了。江湖人都叫他无情,但远比那些人对感情更加敏感,无情在磁州办案,总是想起和你匆匆分别的那天。 你在忙楚相玉的案子,他不告而别,你没给他装点心和玩具,他也没来得及叮嘱你小心。他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不如趁早办完案子回来。 “嗯....” 你的手指加到三根,脂膏化成了液体,随着你的手指进出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指尖扣弄肠壁,顶到了柔软的内里。无情轻哼出声,他想起你的笑容——你去年投壶,打中了世叔的腰窝。 不知春日何时归,便将此子一笑作春温。 “让我看着你。”无情又说了一遍。 你感觉到他腰在用力,眼看开拓得差不多了,便不再逗他。整个人压上去,说道,“行啊。” 无情撑着地毯要翻身,你却不干,“那得先让我检查一下大捕头嘴里还有没有暗器?” 无情一愣,知道刚才伤到你了,便说,“方才都已经取出了。” “那不行。”你说,“我得检查一下。” 无情不知你说的什么是什么意思。你换了手,手指捏了捏他下唇。不待无情反应,你已经抠开他的唇齿,把手指伸了进去。 所谓检查不过是个由头,你的手指摸过他的牙齿,在口腔内里一寸寸抚摸。哪有人会在这里藏暗器,况且无情对你一向小心,方才误伤了你,心中愧疚更不可能藏了。 你找了这个理由进他口腔,夹住他的舌头玩弄。趁机取出此次从药王谷带回来的东西。 还是那个九灵师兄。 你此次去才知道,这位九灵师兄不止精通床间玩具,还精通药理,年纪轻轻,已是荣耀满身。你和他投缘,师兄知你为无情腿伤忧心,特意送给你一小罐药珠子。 据说是九灵师兄新研制的,常年泡在治疗腿疾的药酒里的好东西。你心里存疑,怎得有药酒还用还要珠子。师兄神秘地告诉你,药酒那是给腿好的人的,有的人腿根本来就不好,用药酒也没用。 师兄话锋一转,“但是我这是改良版。你想啊,无情捕头腿不好,但是腰还能用,那你把这东西放到....嗯....对吧,腿腰连接处,也是能有用的。” 你对此半信半疑,但师兄在药王谷已有成为下任掌门/执事的样子,你倒是愿意一试。 就是月牙儿脸皮薄.... 脸皮薄也不是不行。这珠子像是玉又像是木头,直径两指,呈现一种药的棕褐色。有点凉,你在手里握了一会儿,趁无情的注意力都在你放在他嘴里的手上时,将这东西塞进了开阔好的后窍。 无情呼吸一滞。你的手指夹着他的舌头玩弄,让他没法及时吞咽口水,使得唾液从嘴角流出。他呼吸不顺,又没有偷藏暗器,已经意识到你在捉弄他,因着心虚,没反抗。忽得后xue一凉,一个尺寸不算小的东西被你的手指顶到内里去。 “你放了什么?” “我在药王谷拿回来的。”你坦白说,“九灵师兄说可以治你腿疾,一个月就能见效。” “什么药要放在……”无情说不出口,他的后颈呈现一股绯色,你不知这是情欲还是羞愤,“那里?” “我可没有骗你。”你说,“我们试一下嘛。” 无情咬唇不答。感觉到你的手指撑开xue口,竟是又塞了一个进去。 这个珠子尺寸不算小,两个对他来说已经有些胀了,况且药还冰凉,你握在手心那点温度根本没法用。无情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他想离开这个地方,竟然用手抓着地毯,试图从你的身下逃离。 “不能讳疾忌医。”你严肃地说道,听起来竟像是教训无情。 “我的腿从未治好过,岂会因为这两个珠子就有改善?”无情决绝地说。 你不满无情话里的绝望,一把抓住无情脚踝,将他拖将回来,抱进怀里,“好月牙儿,就再塞一个。” 你把他抱在怀里,抓着他无力的腿,把脑袋埋进无情颈窝,央求诱惑道,“说不定真好使呢,你不想和我一起去秋猎吗?” 无情张了张嘴,没说出声音。他想和你去秋猎,他无数次看你骑马穿过或台下跑过,这对他来说诱惑极大。无情在这场讨价还价中根本没有胜利的可能,他太想站起来了,即使无数次失败,也仍然没法拒绝这样的诱惑。 无情默许了你的动作。 三个珠子对于古道来说有些胀,第三个珠子的进入引得无情颤抖。你顺着他的脊椎抚摸做安抚,和他面对面拥抱,彼此将脑袋搭在对方肩膀。 “很快就好了。”你轻声说。听见无情“嗯”了一声。 这东西说不定真有点效果。凉意退去,无情感到一种燥热,沿着脊椎蔓延,他不确定是不是情欲,但是你和他除了相拥并没有其余的动作。他下意识抱紧了你。 你远比无情更紧张,他的每一个变化都在你的眼里。你询问他是否还好,回应你的是无情更有力的拥抱。 谷道里残留的脂膏开始化了,无情答应你试一下,就不会食言。他不得不夹紧屁股以防珠子掉出去,但这三个东西推搡着被吸到了内里,撞到了他敏感的软rou上。 无情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你以为怎么了,腰间一热,无情的性器正顶着你的小腹。你轻笑一声,伸手握住它。 它在你的手心一跳,好像很欢喜你的触碰。可惜.... 你扣住他的根部,“不可以哦。” 无情没理你,他在你的腿上颠了颠,“你的,在顶着我。” 你很难想象无情冷言冷语地说出这种话,但它切实地落在了你的耳朵里。 “顶了我很久了。”无情强调道。 你的性器要炸了,因为他的话至少涨大两圈。你想义正言辞地告诉无情,他还在带药玉,但无情微微起身,用他柔软的屁股触碰你的性器。 一时间你无法思考,脑子里闪过无意义地数字,甚至可能还有金剑银剑的名字。你暴起,将无情压在地毯上,挤在他的腿间,恨不得直接进去。 无情低笑声让你短暂地清醒,他似乎想说“刚才怎么无动于衷?” 你在他明亮的眼睛里看到这样的调侃,你想找些理由解释。无情的身体确实一颤。 他忽然侧翻过身,能动的身体蜷缩在一起,神色严肃。 “你怎么了?月牙儿?” 你考虑过无数种情形,甚至对此做过演练,包括如果zuoai中途无情多年没犯的哮喘突然复发了该怎么办?但唯独没有过无情蜷缩着上半身喊疼。 你不知道他哪里疼,无情自己也说不出来。他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额头上冒出冷汗,你仔细查看他的状态,被他身体的颠动吓个半死。 “我抱你下楼。”你果断说,伸手就去够披风。 无情艰难地伸出手,握住了你的手腕。他什么也没说,但是你明白他的意思——别动。 你没有办法,任由他抓着。他的疼痛没有好转,你在他身边跪伏下来,试图凑近他。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拉近你也愿意。 无情已经完全缩成一团了,地毯被他拽得乱七八糟,你能听见他嘴里泄露的呜咽。像是心口中了一剑,你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是不是腿疼?” 无情没回答你。 这何尝不是一种默认。 我们不治了,你想这么说,你什么样我都喜欢,我可以不去打猎,我可以一直陪着你。 然而,尽管你心里的呐喊已经足够响彻汴京了,你张了张嘴,仍是没发出声音。 疼痛持续了一刻钟,无情的身体无力地放松下来。你把他捞回怀里,软趴趴的,像是一只猫,搭在你的肩膀上。 药玉取出来非常容易,它们变得很小,一抠就出来了。你看了一下,棕褐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玉绿色。 无情受了很大的折腾,他的性器疲软下来,你想给他穿好衣服,送他回房间睡觉。但他的精神似乎没有损耗——他亲昵地蹭你的侧颈。 “进来。” 你听见他说。 无情的眼睛里透着光。你被他叫硬了,听从了他的命令,顶进他的身体。饱受蹂躏的谷道轻易接纳了你。 这里被药玉滋润过,是一种不一样的湿润温热滑腻。你怕弄伤他,不敢太大动作,把他抱在怀里轻轻cao弄。 无情没什么力气了,像是柔软的猫咪或玩具,随便你抱着顶。你慢慢顶到了深处,他的眼眶红了,你把他的泪珠卷走,又把他的性器握在手里撸动。 无情的气息被你顶乱了,他的气息本来就不稳,这么一折腾更轻了,但你仍听到他被你顶乱的声音,“谢……谢……” 你眼眶一热,伸手一抹,竟然哭了鼻子。你吸溜一下,赌气地说,“今天你怎么求饶我都不会让你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