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美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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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美人(四)
你若芬芳,蝇虫自来。
南国多雨。
刚才还在风和日丽,转眼便是黑云万顷。
弟弟的大胆疯狂让她不知所措,而血缘上的生父,如果从前只是让她从失望到无感,那么现在就是怨恨和嫌恶。
青明看着御座上的男人如何矜娇自傲地吹嘘着为国献身是何等的荣耀大义,对方国君又是个如何优秀的,与她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夸夸而谈,满心算计。
如果不是知道了尊贵的楚王陛下的意图,说不准她就信了这位“慈父”呢。
先卖出彩礼好价,再借机安插内jian。若是自己本身就有能力稳住对方,那就更好了。至于最后夫家城破亡国,她的归处,死了无所谓,活着最好,还能继续奇货可居。
至于名声……
祸水自己的事情,与雄才大略的楚王有和干系?他只是,无奈有个孝顺的好女儿而已。
好算盘。
修养还是没让她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上一刻还在激动澎湃的君王下一刻满脸阴翳。
“王上英明。”
她恭顺地祝贺。
离开蒲宫时,青明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说着体面漂亮的体己话去捧场做戏,虚以逶蛇的。
冰凉的剔透落在脸上,唤回恍惚的心绪。
啊,下雨了。
她才不傻呢,当即找了个屋檐下躲雨。自己苦心经营喂养的身子,不应该为一个人贩子的如意盘算而自弃。
真晦气,大清早被这样的人传唤。
青明烦躁地吐着气。凉意袭身,她有点后悔出门没多披件外套。
疾风骤起,片刻即是倾盆,淅淅沥沥个不停。满庭葳蕤垂露摇坠,涟漪千叠。水幕云雾并起,模糊视野。把檐下隔绝成单独的世界。
“阿姐。”
“!”
倒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少年执伞,奔赴而来。半湿狼狈,琉璃眼睛却同身上的水珠,剔透明净。
“你怎么来了?”
下意识想要拂去对方那满脸泪一样的雨水,却被一把抱住,紧紧拥在怀里。
“呀。”
像是终于找到了家长的迷路小孩,满心委屈依恋。许久之后,少年沉闷低哑道:“我找不到你。”
“这不是找到了嘛。”她笑。
少年依旧小兽一样抱着怀中人委屈不已,他小声嘟嚷着:“别不要我。”
谁都不可以和他抢jiejie。
谁都不可以!
心火烧得让人发疯,青明咽了口唾沫。
成了。无论结果如何,这场大逆不道,堪称疯狂的投资,她都成了。
她要的,从来不是上位者的注目。比起做那个金丝雀,还是把对方驯化成自己的笼中鸟更有安全感。
以情为囚,画地为牢。
她的乖雀雀向来最是体贴……
偷天换日。
那场声势浩大的一掷千金,从此名伎再无闻。水月已非镜花,万里清风作伴。
可是“水月”仍在。
当她又一次被这妖精按在胯下jianyin,快感击溃理智,终于明白了其中的伎俩。
真是一个当局者迷。
赎身是真,可买卖的内容却并非名伎水月本人。那个聪明的女子当即抓住了这脱身情天恨海的机会,卖掉自己的名声,带着千金远走高飞。
可活人不会凭空消失。于是,禁忌不伦的结合有了掩饰。
其实本不需要这般多此一举。
但是那个需要被欺骗的人确实会听信这个幌子,继而麻痹于他的荒唐颓废。
自大一向是王的风格。
无法被正大光明谋杀的公子,被残忍地期盼着比他更为优秀的幼弟们是如何狼进虎趋,将他吞吃瓜分殆尽。
瘦而精健的躯干伏在身上耸动着,把她撞上销魂的云端。
“jiejie,我差劲吗?”
“嗯哼……”炙热的爱意要把她融化成一滩弱水了。根本无暇思考。致命弱点被拿捏着,一触即发地崩溃。
喘息着,又像索命一样地使坏起来。快感升级,她自控不住地尖叫。
沉沦,极乐。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去死!弱点!去死!
是了,比起xue里潜藏的命门,捣鼓它的本人才是她最大的弱点。
她确实在听说了她的小雀儿为别人一掷千金赎身名伎后愤恨不已,恨不得杀了他——不听话的金丝雀就该去死。
被他人恣意cao控牵引是很危险的事情,如履薄冰多年,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禁忌?反应过来的她为自己的失控更是惶恐不已。
必须得死……
就算只是做戏,就算做这场戏也是为了今后更放肆地cao她,纵欲……
啧。
行吧,伺候得不错,歇火了。
风停了,雾散去,雨霁天明。少女牵着她的小雀雀回家了。
她最后并没有收到和亲的旨意。
再一次被传唤时,蒲宫已经易主。
谋划多年的局,终于请君入瓮,拉下了最后演出的落幕。
她倒是无所谓。
既然最需要他的时候做了陌生人,便也不要插涉包括婚姻在内的往后所有人生。而陌生人的退场,也不需要她为之动容。
倒是面前的新王……
楚王衣冠着身的感觉,明显区别于公子服。如果公子是挺拔俊秀的竹,那么现在眼前的这位,无疑是一只喋血绮丽的凤。
张扬放肆,高高在上。
那么,这还是她的雀雀吗?
当然。
“王姐……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和余抢你了。”邀功的眼神纯真得残忍。
他朝她一步步走来。
烛光摇曳,照得身后的影子漆黑,如同凝结氧化的血泊,空气中暗含着铁锈的斑驳。
纤指抚上那似乎有些陌生的昳丽脸庞,她说:“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