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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远了,才议论道:“那人可是云南蓝庭煜?”少君说道:“十有□□便是他了。”燕无痕说道:“听说此人是个剑痴,为追求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至高境界终岁刻苦学剑,将一柄三尺长剑渐渐练成两尺,一尺,直到三五年前竟练到了不过一指三寸来长,然而杀气却更加凝重,一出鞘便寒气慑人,因此称作指寒剑。可是练至如此三寸的境界之后,他自觉再短一分便难伤人性命,也就失去了剑的意义。因此便将铁剑换作竹剑,将六七寸长的竹片前三寸削去竹rou只留竹皮当作剑身,余下当作剑柄。刚才他二人错身交手之时,我看他右手触及那东瀛武士腰间,似乎将什么兵刃刺了进去,然而却不见金铁反光,想来便是一柄竹剑了。然而那东瀛武士也十分了得,迅速抽出短刀割伤了他的右手,又接连变招刺他要害。那蓝庭煜自诩剑术第一高手,虽然狂妄,但我见他危急之中竟能又反手使出他多年未曾使出的指寒剑,连消对手十七招杀着,虽然只有招架之力,然而毕竟是由于他开始太过托大轻敌,吃了竹剑的亏。因此我倒觉得除去一些武林名宿,年轻一辈中他若称剑法第一也可谓实至名归了。”方子皇原本只道燕无痕不过是个稀松平常的落拓浪子,如今见他不仅将刚才的决斗看得一清二楚,还分析得头头是道,可见武功造诣也是十分深厚的,心中不由对他刮目相看。众人各在心中暗想刚才那一瞬间的生死险斗,二人的剑术造诣的确登峰造极,纷纷点头对燕无痕的话表示认同。楚剑辞却说道:“剑术是一种光明正大的力量,它源于一个人内心的强大。剑刚剑直,若要达到人剑合一,则必须心正心诚。心之所向,无坚不摧。因此剑道的精髓不在于修剑而在于修心,不在于诚于剑而在于诚于心。蓝庭煜一门心思只放在剑本身上,早已误入歧途迷失自我,更何况,剑本身的意义也从来不在于杀人,若不能幡然醒悟,他此生在剑道上的修为便不过如此了。”楚剑辞此言一出,众人心下十分吃惊。少君想到:“非是剑道如此,其他各项兵刃,各种技艺,其中至理,想来也不过如此。器为人用,修器不如修身,修身则莫过于修心了。”苏暗香却想:“我常听说世间许多不可能的事,大抵都是些心志坚韧不拔之人所为,即便生前未能成功,死后也能化作鬼魂凭着那股信念完成心愿。中所载范式和张劭之事必不欺我。我这副身躯虽然差强人意,然而只要我坚定信念,也必将手刃仇敌,将真相大白于天下。”其他众人也均有所感悟,便各自怀着心事疑惑一路下山去了。☆、连声律第三章连声律夜已经很深了。苏雨蝉正趴在窗前桌几上剪着烛火,苏暗香收起桌上的纸笔,披着一件狐裘起身推开窗户。只见夜色深沉,天空犹如被浓墨渲染一般,隐隐透露出几点星星的微弱光芒,衬得一弯残月分外皎洁。“月晦星稀,是暗喻不祥么?”苏暗香心中默默地想道。苏雨蝉见哥哥收了纸笔,心中欣慰,便说道:“昨天楚大哥打败了宫田诚,顾太傅和东瀛使团今天已经离开了华山,但景呈毓也启程回了雁荡山,再如何思索也于事无补了,大不了再等下次盟会了。山里夜气十分清冷,哥哥还是早点休息吧。”苏暗香心中想道:“我谋划此事数年之久,如今计划付诸东流,哪里还等得到下次盟会,何况难保下次还会不会有另一个宫田诚,另一个顾太傅呢?”他念及如此,便叹道:“虽然宫田诚比剑和少君护卫顾太傅之事是我不曾考虑到的变数,而我竟日以来冥思苦想,却始终想不出对策以应万全,可知我原是没有筹划应变之大才的。”苏雨蝉听了心里也十分悲伤,安慰着苏暗香终于休息了,才肯起身回房。深秋九月,冷月清辉,庭院里的几株枯木显得格外地峭拔,曲折欹斜的枝干在地面上留下黑漆漆的影子,孤冷僵直。苏雨蝉见了更觉悲从中来,却见隔壁少君等四人居住的院落里,一棵树杪上直立着一个白衣身影。苏雨蝉揉眼一看正是燕无痕,感到十分好奇,便压着嗓子叫了一声燕大哥。燕无痕早已听到她推门出来,心中疑问她们兄妹究竟有何隐衷,然而少君不加追问,苏氏兄妹不肯诉说,他便也忍住不问,假装一切不知。如今他听见苏雨蝉开口叫自己,便飞身而下,落在苏雨蝉身旁,脱下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说道:“外面风寒露重,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屋睡觉?”苏雨蝉不答反问:“那你呢,不也大半夜的不睡,一个人站在树杪上?”燕无痕笑笑,说道:“偶尔而已,改不掉的老毛病了。”苏雨蝉只觉他今日的笑容颇有些凄凉无奈,全然不似以往那般轻浮油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月光下反而特别地好看。她想起少君曾对她们兄妹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感觉得到你们似有所图,但是,我愿意交你们这个朋友。“燕大哥也和哥哥一样,是欧阳大哥所交往的一个有秘密的朋友吧。”苏雨蝉暗自想道。于是她便不再追问,只说:“你的轻功真好,那么弱的树杪竟也能站得稳,一定很好玩吧,可不可以带我也上去看看。”燕无痕答道:“我也只能一个人站着而已,带着你就站不了,只能带你坐在粗一点的树枝上了。”燕无痕回头看了一眼,又说道:“苏兄刚睡下么,我带你去门口的那棵大松树吧。”苏雨蝉微一颔首,燕无痕便轻轻扶着她的背飘然落在一根稍稍粗壮的松枝上,小心坐下。只听四面虫声唧唧,风声犹如浪潮,阵阵袭卷而来。苏雨蝉想起小时候也经常和哥哥等一众大哥哥们一起在盛夏夜里借着月光捉蛐蛐玩,此时听到四下虫声此起彼伏,觉得十分幸福,只想就这么一直听下去才好。燕无痕望着残月,轻声问道:“明天重阳之后欧阳他们便要回洞庭山了,我看得出来你们兄妹心中另有打算,想必会在此分手吧。打算去哪呢?”苏雨蝉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哥哥还没决定,而且他的病还没痊愈,总要等他病好了再说。”犹豫了一会儿后,苏雨蝉又迟疑地问道:“那个,我知道外面关于我哥哥的传闻都不太好,萧大哥也似乎并不喜欢我哥哥呢?”燕无痕展颜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虽说人世多谣诼,即便欧阳刻意为你哥哥引见诸人,方子皇尚且心存鄙薄。但萧潜和我们与你兄妹相处这些日子哪里还会为流言所惑,你未免太看轻萧潜了。”苏雨蝉摇头说道:“可是每次看萧大哥给我哥诊脉时,似乎总有不悦之色。”燕无痕又一笑,说道:“这便是你不了解萧潜的缘故了。萧潜是钟掌门亲封的‘神来之指,判人生死’,你哥哥初时的风寒之症在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