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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我想了好久才认出这个场景。顿时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感觉所处的世界都要崩塌了一般,本来这个时候我应该不会思考了,但理智偏偏恰到好处的提醒我:这个场景是在顾桉和何安蓓订婚的酒店走廊拍摄的,根本说明不了什么吧。你知道当在什么情况下,你的伴侣在背叛你时你还能坦然自若地应对?是在你不爱他的时候。我现在才真正意识到,一直以来,我迫切地想嫁给顾桉,不是因为我还爱着他,而是因为我想弥补我内心的缺憾,我自认为我嫁给顾桉本就命中注定,如若我此生的伴侣不是顾桉,那我的人生便是不完整的,而帮助鹿焓只不过是达到我目的的借口而已。原来,我真的对他毫无感觉了。我又出现了幻觉,周围的世界变得黑白分明,白衣少年站在不远处,他在向我招手,我正欲走去,猛然意识到,那招手的意义兴许并不是他让我向他走过去,而是,在对我说再见。心好痛,眼眶微微有些湿润。我的白衣少年,永别了。我的堇色流年,永别了。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你们伤心,我也是。☆、第四章“顾桉,你什么意思?”我在一片唏嘘声中走向顾桉。而他竟还挂着那令我作呕的温和微笑,说:“你不该给我一些解释吗?”我被激怒了,但脸上仍然是云淡风轻的神情,对他做口型说道:“原来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眉眼间藏着的是无限惆怅,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掏出来,撕碎了一样。我学他的样子,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满不在乎地微笑说:“婚前有几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况且我曾经那可是鹿总的助理,你说我一个大学还未毕业的人能进鹿氏,还当上了总裁的助理,不靠些手段怎么能行?这业内的规则您应该比我还清楚才是啊,毕竟,你也感同身受过不是吗?”我先把自己说的低三下四,再把顾桉和何安蓓的家族联姻讽刺挖苦一番,当我看到他眼底闪过的惊讶和愤怒,心中一阵痛快。我和鹿焓的关系,实情只有我和他知道——我们是正当的上下属关系,或者再深入一点也可以说我只是他用来牵制顾氏集团的一枚棋子,而他是我达到报仇目的的阶梯,我们互相利用而已。现在想想鹿焓说过的那句话:“太过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只会成为你成功的绊脚石。”顾桉,你还当我是曾经的余夏夏吗?真相,为什么要那么在乎?如果不侵犯到自己的利益,有非要解释的必要吗?这本就是个充满利益的社会,所以就必须学会按照这个社会的法则来生存。我似笑非笑地看着顾桉。画面突然又转接到另一张照片——“鹿焓正在为我拢头发”,角度拍的刚刚好,我和鹿焓的举止甚为亲密。那张照片恰是我和顾桉的婚礼当天,我和鹿焓在化妆间见面。顾桉的语气变得极为生硬:“这是婚礼当天,你居然还私会旧情人吗?”我盯着照片良久,然后才把目光落到顾桉身上,被他的猜疑和不信任气得全身发抖。“顾太太。”何秘书正想说什么,顾桉突然插嘴道:“不许再叫她顾太太。”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说什么?顾桉,你这话什么意思?”顾桉脸上早已没了笑容,他态度决绝地对我说道:“我们离婚!”呵....这真是我听过最讽刺的话了,我指着屏幕,不甘心的问道:“你确定就凭借着这张什么都证明不了的照片就要跟我离婚?这张照片明显是借位拍摄的,顾桉!你还是不是个人?”最后一句,我终于控制不住地向他吼出来,其实我明明知道顾桉话中的意思,而且提早我就预料到他会有跟我说离婚的这一天,但是当这句话真从他嘴里说出来时,带给我的打击比我预想的还要大得多。何秘书继续说道:“凭借这张照片,如果闹到法庭上打离婚官司,我相信你也一定会败诉的,况且刚刚余小姐也在之前亲口承认你和鹿总关系匪浅,那这张照片是不是借位拍摄不就一清二楚了,对吗?”好一句“亲口承认”,原来顾桉早就料到我在看到那张和鹿焓接吻的照片时,我的自尊心会令我说出那些话,他设好了局,等着我跳进去,而我也真的傻乎乎地往里面跳了,还在其中折了脚。我闭上眼睛,不想做无力的争辩,从Silvertury出来前听到顾桉对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夏夏,念在你与我的旧情,这事儿我们私下解决,就不闹到法庭上了,但如果你不答应离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顾桉是铁了心要跟我离婚,今天就算不出现这件事情,日后他也不可能放过我的。我穿着单薄的裙子走在马路上,之前来时,坐在车里,一直不觉得冷,现在夜风吹在身上,又是入秋,我很快就觉得自己四肢发麻了。走在马路上,世界之大,却不知该何去何从,又是这种感觉,这种无助的只剩下自己的感觉。眼泪像开闸的洪水,我蹲在马路上哭的毫无形象。到底是什么在一点点改变我周围的一切,为什么让我眷恋的东西我总是留不住,爸爸、顾桉,为什么他们都要离我远去?“哭够了吗?”头顶上方传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竟然是萧魂!我立马止住眼泪,把脸埋在胳膊里,不想把脆弱的一面展现给别人,而那人还是萧魂。“你来干什么?”“刚巧路过,就碰见你在这里嚎啕大哭,啧啧,何时见到你都是一副惨像。”萧魂的居高临下让我为自己此时的卑微而难堪,我想在她面前适当伪装一下,但是身体上的无力让我连最起码的站起来都做不到。萧魂冷哼一声,说道:“一会儿可要下雨了,你确定要一个人继续呆在这里?”我听到她的话,鼻头泛酸,刚止住的泪水似乎又要夺眶而出,“我....我已经无处可去了。”萧魂的眼神变得更加不屑,“一个女人混成你这副模样,还真是悲哀啊,看你这么可怜,就当同是身为女人的我对你的施舍吧,跟我走。”我问道:“是鹿焓让你来的?”“哼,鹿总现在怎么可能顾得上你。”萧魂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我咬紧下唇,从地上站了起来,趔趄了一下,扶住墙壁才稳住自己的身体,我抬头对上萧魂的目光说道:“鹿焓是生我的气了吧,上次我没帮你们,对不起。”“不用说对不起,本想上次是准备给顾家设局,却被反咬一口,顾氏和突然从美国回来的韩悦集团联手填补了项目的亏空,反倒现在变成了僵局,顾氏现在是动不得了,鹿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