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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关起门来,做了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彭城的人只想到这件事,也都在背后议论唐家,唐志文走在路上也被人指指点点,他是个读书人,要面子,羞得不肯轻易出门。原本想去把唐念锦捉回来,也熄了这心思,他自知理亏,便关了门不回应,只待次日去改户籍。唐念锦原本只带算带着毛河一起去,谁想刚出屋门,便看见陆宴立在檐下等她。“你身上伤还没好,先回去歇着。”唐念锦上来便要赶他回屋,“这次有毛河陪着我,又是在衙门,不会出事。”“我还没虚弱到连这个门都走不出的地步。”少年身子看着瘦弱,身姿却挺拔如松,勾起一个苍白的浅笑,他低声道:“实在走不动了,你扶着我就是。”唐念锦见他这几日心情不错,出去走走也好,便道:“你要是觉得哪儿不舒服,一定要立刻与我说清楚。”他听话地点点头。毛河在外面等着二人,原本唐念锦是打算直接过去,如今见陆宴执意要跟来,便雇了一辆马车。“这次的损失太严重了,光是兄弟们的医药费和安抚费就不是个小数目,最后救出来的货也不过十之二三。”毛河原本就面黑,一愁起来更是满脸乌云。“只要人没事就好。”唐念锦安慰道:“货物出了事,总还能再想办法。”“对了,你们看。”毛河从怀里拿出一块竹片交织而成的碎片来:“这是我们先前开路救人的时候,在碎石堆里发现的。”“我总觉得这东西有些奇怪,便收了起来,我们运送货物的箱子篮子里是没有这种材质的。”唐念锦觉得眼熟,拿过来仔细端详了片刻:“原本以为,是我们运气不好遇见的山难,现在看来,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毛河惊讶道:“这可是天灾,谁也算不准的。就算有人故意引我们去那个地方,也得当天下大雨,让原本移位的山体崩塌才行。”唐念锦回忆道:“我之前被绑到蛮人的寨子里,听他们提到过一句姓蒋的老头。我想除了蒋千金以外,不会有别的姓蒋的人会算计我。这竹片的色泽和编织手法与我在丘依寨里见到的一模一样。”“徐氏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又是初到彭城,她如何能与此地的蛮人搭上关系?”唐念锦越想越心惊:“若真是蒋千斤,那他一定和蛮人有所勾结。一方面,他替徐氏和蛮人牵线搭桥,为的就是把我除掉,另一方面,他又设计埋伏在我们商队送货物的路上,趁机将山体炸开,借着大雨造成泥石滑坡的迹象。”陆宴目光沉了下来:“蒋家果然会算计。”“我之前便奇怪,一个山里的蛮人寨子中怎么会堆放如此多的硝石和硫磺。看来多半是蒋家的人送去的。他们这一次得手了,而剩余的硝石却还有那么多,想来就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一定要将陆家除掉。”唐念锦转头叮嘱毛河:“你多派一些人手盯上那些对陆家不怀好意的人,尤其是蒋千斤一行人。平日里也要小心。”毛河虽然是个粗人,做事却很细心,不然也不会发现这些竹片,当下点点头:“这几日我已是极为小心,还揪出了不少被人收买的叛徒。只是没想到对方敢直接下黑手,我和其他州的诸多兄弟认识,他们虽然是底层的劳工,却盛在人多,平日里知晓的事情也多。”“届时我将蒋千斤的所作所为放出声去,只要传遍北地,他便没了信用,谁与蒋家合作,都得考虑考虑背后的风险。”毛河道:“我们没有证据,不能把他如何,却也不能让他白欺负了我家兄弟!”唐念锦笑着看他:“我还记得以前见你,动不动就要上去和人拼命,如今还会把刺藏起来,学聪明了?”毛河不好意思挠挠头:“被刘账房骂多了……就……”到了衙门,唐至文为了低调,便早早派人守在门口,一见到唐念锦等人,便让人将他们引进了后院。虽然他笃定唐念锦今后一定会吃不了苦回到唐家,但目前来说这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他也不想闹大。后院的屋内,唐至文坐在桌前,抬眼看着推门而入陆宴和唐念锦,不由得面色一沉:“这是我们自家的事,你带外人来做什么?”“赶快签办好相关的文书,从此以后,我和你们唐家再也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早先我便已经与你说过,我不欠唐家的,你们也无权干涉我,徐氏的事我还未与你算账,亲手将女儿卖进蛮人的寨子里,这种事竟也做得出。”唐念锦迎着他的目光,毫不畏惧道:“如今,祈朝与蛮族势不两立,若是让人知道你堂堂知县的妻子与满族有所勾结,不知道你的这个位子还能否坐的住。”唐至文被她说的一噎,只能冷哼一声,强作镇定:“你即便从唐家出去了,也没有落户的地方。”唐念锦不甘示弱:“谁说我没有落户的地方。”她原本是不想在唐至文面前输了气,才拉过陆宴,理直气壮道:“我就落户到陆家。”唐至文气道:“胡闹!与他非亲非故,如何能落户到他家?”他又想起先前唐念锦说的话来,见自家小女儿的神色是铁了心要离开唐家,便想拖一拖,语气软化了些:“即便要落户到陆家,也要他带了相关的文书过来,我才好做……”话还没说完,陆宴已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一叠文书来。“东西我带来了,请唐知县今日便把事办了吧。”热门*txt下载章节目录合作唐志文最后还是放了唐念锦出户,近日陆家出事的消息他也有所耳闻,想来唐念锦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上赶着贴到人家里去,外面的风言风语一定不会少,他估摸着小姑娘在外面受点苦,就知道唐家的好了。----更新快,无防盗上到时早晚要回来向他认错。临走前,唐至文还不忘奚落一番陆家的处境。说什么自身难保,还诱拐他人家的姑娘。唐念锦给了他一个冷眼,拉着陆宴走了。她也并未将唐至文那些糊涂话放在心上,从此以后,她便与唐家再无半分关系,是生是死,各凭自己的本事。毛河听了却生起气来,一路上为她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