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离开(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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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被他问的有些懵,尤其是看到李相夷第一次露出那么焦急的神情,他没穿衣服,下意识的拥着被子,问了句,“怎么了?这护甲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 李相夷转头去翻自己的衣服,在衣带里找到了刎颈,他将其和护甲放在一起,递到方多病面前,说道:“你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样的材质!这把刎颈是我师兄当初送我的生辰礼,材质特别,世间少有,所以我想这护甲定然与他有关!” 方多病垂头看了一眼,又伸手摸了摸,的确是一模一样,李相夷跟他说过一些他小时候的事情,说他小时候当过乞丐,流落街头,若非他师兄多番照顾,他怕是早就饿死街头了。 那时候,方多病很羡慕李相夷,羡慕他有个如兄如长的师兄,还有疼爱他的师父师娘。 李相夷那时候却说,他们以后就是彼此的家人了,方多病想要的,他都会为方多病寻来。 方多病那时候十分快乐,觉得自己从前的日子虽然痛苦,可是往后一定是快乐的。但是现在,他有一瞬间的心慌,他的手在被子里不自觉的攥紧,指甲扣着床板,轻声问道,“我记得你说过你与你师兄关系很好,可你好像从没告诉过我,你师兄叫什么名字啊?” 李相夷露出一副怀念的表情,轻声道,“我师兄叫单孤刀,你或许不认识他,但是他在江湖上还是很有名气的。” 四顾门的副门主,名气当然颇大。 方多病却在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脸色惨白,如堕冰窟,他已经听不到李相夷在说些什么了,他脑子里只回荡着这句话。 我师兄叫单孤刀。 我师兄叫单孤刀 …… 方多病那个囚禁他,说他是怪物的父亲,也叫单孤刀。 会有这般巧合的事么? 也许,只是同名同姓,单孤刀这个名字,并不是……很特别吧? “你……你师兄可有什么特点?”方多病回过神来,急忙打断李相夷喋喋不休的回忆。 李相夷看他表情,不知道他为何这般害怕。难道方多病真的见过师兄? “我师兄左手小拇指因当年闯阵时,被箭簇震碎,所以他那根手指是断的。方多病,你是不是见过他……” “李相夷!”方多病打断他的话,“我,我想出去买点菜……我可能的确见过他,那护甲的确是我从他那里……拿来的。等我们离开这里,我……我带你去找他。” 李相夷寻了这么久,没想到终于得到了师兄的消息,他以为笛飞声坠海后,他会再也找不到师兄的尸体了,没想到,方多病不仅救了他,还给他带来这么一个好消息。 “谢谢!我刚才太激动了,我找了师兄的消息太久了,是不是有哪里说错了,你……你好像不太开心。” 方多病摇摇头,“我只是有些不太舒服,你知道的,我最近总是吃不下饭……” 这事儿李相夷当然知道,他本想和方多病一起去镇上,然后找大夫看看,却被对方拒绝,这家伙说自己没什么大事,就让李相夷先去找渔民买条鱼回来。 他自己则去拿了衣服赶紧换上,然后当真出门买菜去了。 今天不是集市,镇上人也不多,方多病拎着个竹篮,在菜市场精神恍惚的逛了一圈。 他脑子里其实空空的,什么也没想,但是就是一时不想面对李相夷,他的过去其实很简单,毕竟总是待在一个地方,又简单又无聊,可他总是无法向李相夷开口诉说。 他喜欢听那些快乐的故事,喜欢听李相夷说他小时候的事,他不喜欢回忆自己的过去,更不喜欢抱怨自己的痛苦。 可是他却很害怕,无时无刻不再害怕,害怕他其实没有逃脱,或者害怕他现在快乐的日子是偷来的,总有一天,他会被父亲再抓回去,关起来。 他了解他父亲,他能逃出来这一次,但绝不会有第二次了…… 为什么,偏偏李相夷那么敬重的师兄,就是他父亲呢…… “小伙子,你在这里站了半天了,到底要不要买菜啊?” 忽然一个声音打断方多病的思绪,他低下头,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家菜摊前,挡住了人家做生意。他脸色一红,赶紧蹲下来挑了几样菜,让老板帮忙称好,放进菜篮子里。 只是他走了没两步,忽然有一团黄黄的东西“飞”到他的脚边,方多病低头一看,那是一只小狗。 那小狗不大,呜呜咽咽的好半天没爬起来。 方多病赶紧放下菜篮子,把小狗抱了起来,看了看,发现那小狗一条腿耷拉着,肚子有些凹陷,嘴边还挂着血。 他十分生气地抬起头来,就看到不远处,一个农妇正在给一个小男孩擦眼泪。 那小男孩哭的稀里哗啦,农妇嘴里还在骂着“死狗”,显然这小狗是被他们给踢过来的。 方多病想要抱着小狗离开,那农妇看到了,居然又追了上来,“看你长的人模人样的,怎么偷我们家的狗!” “既然是你家的狗,为什么把他弄成这样子!”方多病摸着那小狗,只觉得这小家伙叫的声音都越来越微弱。 “这个畜牲,咬了我儿子,我们踢他一脚怎么了!把狗给我!” 方多病没有给,只说道,“它快死了!” “死了也是我们家的狗,rou也是我们家的!” 原来这农妇是以为方多病要把小狗带回去煮了吃了,这屏山镇的人的确也都不富裕,可又不是所有人都吃狗rou,方多病只是想救救它。 “我只是想救它……” “废话别那么多,这是我家的狗!”农妇看他还是不给,作势要上来抢。 方多病不愿意看着这么一只小狗,沦为对方的一顿饭,便拿出钱冲着对方道,“我买!我买了它可以么!” 那农妇一看到钱,瞬间喜笑颜开,夺走他手里的半吊钱,没再说什么。 她身旁的小男孩还不愿意,非要小狗,农妇便低着头哄着孩子,说过两天再去别人家要一只更漂亮更听话的就是了。 方多病看她对儿子轻声细语,十分慈爱,忍不住问道,“你对你儿子这么好,为什么对一只小狗这么狠心……它咬人,怕不是因为它的腿被踩断了吧?” 那农妇看他一眼,毕竟收了他的钱,语气稍微温和了些,“一只狗怎么能和我儿子比,而且我们养它两个月,它敢咬主人,自然要狠狠教训。只是一只小狗。要不是我家当初拿来养,它主人指不定把他丢在大街上,做条野狗了。” 方多病听到这话一愣,他忽然又问,“你养它两个月,就没有……半分感情么?” 农妇想要走了,看方多病的样子,只觉得他说话奇奇怪怪的,她嘀咕道,“就养了两个月,有感情又如何,它咬路边的乞丐,咬偷东西的贼人,我生什么气啊!可它现在咬的是我儿子,我儿子我养了八年,我都不舍得打,这畜生居然敢咬他,真是养不熟的贱骨头!” 方多病怔在原地,直到那农妇离开了,他才抱着小狗离去。 回到莲花楼里,李相夷看方多病不仅买了菜回来,还带回来一只奄奄一息,脏兮兮的小狗。 “你从哪里弄来一条狗?”李相夷凑过来看了看,发现那小狗腿也不太对劲,肚子微陷,还在呕血,估计内脏损伤严重。这狗看着也就两个月大,怕是活不了了。 方多病似乎很难过,“李相夷,你觉得它能不能活下来?” 李相夷没有说话。 但凡任何人来看,估计都会觉得这小狗活不了了。 可是方多病这副模样,他又觉得心疼,李相夷只能用手指按住小狗的脖子注入了一丝丝扬州慢的内力,那小狗看着似乎精神了一些,可是依然站不起来。 方多病看着李相夷,把这小狗的故事讲了讲,然后问道,“若你养了几个月的小狗咬了你在意的人,你也会这么对它么?” 李相夷知道方多病本性很善良,这也正是他担心的点,毕竟江湖世道,都是专门欺负这些良善之人。不过,还好,他会保护方多病的。 面对这样的问题,李相夷认真想了想,“一只小狗罢了,但是咬了我在意的人,我自然也会生气,小小教训它一顿就好了。” “若是小狗屡教不改,或者他和你在意的人,根本无法共同相处呢?” 李相夷弹了弹他额头,“你怎么总是问这么极端的问题。若是真的无法共存,那就把小狗暂时送给别人吧。” 方多病听到他这话,忽然哭了。 李相夷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这又是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我只是在想,你说得对,李相夷。”在意的人,永远都比一只小狗重要。 他与李相夷相处不过半年都不到,可是这人却自小就与他师兄在一起。 远近亲疏,孰轻孰重,根本就不需要问。 连一个农妇都知道的道理,小狗永远都不会比她儿子重要。 她儿子不喜欢,她就可以轻易宰杀这只小狗,不需要管它可不可怜。 李相夷或许不会跟一只小狗计较,可他还是会把小狗送人。 他就是这只小狗,方多病不想等到那一天,亲眼看着李相夷在他与单孤刀面前做选择,因为他根本就不想再见到单孤刀! 不管李相夷到时候想要相信谁,方多病都不可能再回去了! 反正一开始,他要的只有自由。 下午,他们给小狗搭了一个简单的小窝,铺上了一些碎布,旁边放了一些煮的很烂的白米粥,想喂小狗,可是,小狗没有吃。 方多病又去村里要了些羊奶,小狗喝了一点点就趴着睡觉了,他以为没事了。 然而第二天一早,小狗还是死了,方多病十分难过,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一只只养了一天的小狗。 他找了个废旧的木桶,把小狗的尸体放在里面,那小小的木桶只在海上飘了一会儿,就被海浪淹没了。 李相夷很好奇他为什么不就地埋了,但是他看方多病太难过了,不想让他再次伤心,也就没有问。 到了夜里,李相夷想要安慰他,就说了一些自己小时候有趣的事儿,自然就又提到了他的师兄单孤刀,方多病根本不想听,直接把他嘴堵住了,这是他第一次这般主动,这人不仅主动吻他,还主动骑到了李相夷身上。 方多病很难过,可是李相夷不懂他的难过,就像他始终认为,他师兄是个好人,可那个男人在方多病眼中,却是恶鬼。 他们明日就要启程离开,离开这个渔村,去找李相夷最敬爱的师兄。 方多病不想自投罗网,他已经下定好决心。 他自己动手解开腰带,衣衫,袒露处自己曾经自卑厌恶的身体。 可他这个身体对李相夷太熟悉了,下面的xue口隔着衣衫碰到对方那火热硕大的阳物,就激动的开始流水。 白色的亵裤中间已经湿成了半透明状,因为他坐着的姿势,加上前面阳具也硬着顶起亵裤,那下面自然就又紧又绷,勾勒出两瓣饱满鼓起的花唇。 中间一条凹陷的缝隙,看的人心痒难耐。 李相夷哪里忍得住,他想要把人按在身下,却被方多病按住,“我……我自己来……” 他脸红成一片,却很坚持,甚至不惜动用内力把李相夷按住。 剑神没有办法,只能躺着,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然后他就看着方多病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掉,然后赤裸着身体坐在李相夷大腿上的。 方多病下面湿的不行,那硬的发红的阳物上还吐出一点点白浊。 李相夷忍不住挺了挺胯,藏在里面的大家伙跳了一下,硬的差点把裤子顶开。 方多病明白他的意思,帮他把裤子脱了,那粗壮的紫黑色阳具瞬间跳了出来。 剑神“天赋异禀”,不单是在剑道之上,而是哪哪儿都如此。 即便两人都做过多次,要“吃”下这么一个家伙,始终有些吃力,尤其这次是方多病主动的。 他紧张的扶着那阳具,对准自己湿润的xue口坐下去,可是第一下,太滑了,没对准,guitou直接滑开了,第二次好不容易对准了,却因为他没敢用力,guitou卡在了xue口。 方多病喘着气,不敢用力直接坐下去,他半撑着腿,一点点往下磨蹭。 李相夷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磨,尤其是自下而上的看着骑在他身上的人,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方多病胸前的乳rou,又被方多病这磨磨蹭蹭的动作,磨的yuhuo中烧,直接一个挺身,把自己狠狠挤进了那窄小的xue内。 方多病腿一软,直接坐实了下来了,两个人都发出一声喟叹。 “娘子,快动动。”李相夷红着眼催促道。 方多病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他叫自己娘子了,如今已经不会生气,但还是让xiaoxue忽然收缩,里面的媚rou狠狠挤压着被含在里面的rou茎,李相夷被他这动作弄的舒爽无比,而方多病自己也被那阳具上面凸起的青筋,磨的yin水直流。 方多病停了一会儿,就抬起屁股,开始用xiaoxue上下吞吐起来。 他抓着李相夷的双手用力,两人十指相扣,亲昵至极。 这是第一次方多病自己掌控的性事,他低着头就可以看到李相夷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可以感受到那又大又粗的阳具被他含在身体里,随着他身体的晃动而越来越热,越来越硬。 方多病继续摇摆臀部,巨大的快感和满足感让他忍不住开始呻吟。 经过数个月的磨合,两人都深知对方的敏感之处,每次插入,李相夷都会配合的挺入,有时候微微调整角度,争取每次入到深处时,也能cao到方多病xue心最敏感的点。 没一会儿,方多病娇嫩的xue口就被cao的红肿湿润,就连细细的阴毛磨在那xuerou上,都会让他忍不住身体轻颤。 方多病又上下吞吐,坐了百余下,爽的他汁水四溅,别说他的下身,连李相夷那处都被他xiaoxue里流出来的yin水泡的泥泞不堪。 终于,他忽然夹紧双腿,xiaoxue紧缩,一大股热乎乎的汁水猛然从xue内深处喷出,浇在堵在他xue内的guitou上。 方多病xiele阴精,前面的阳具竟然也跟着抖了抖,喷出一股股白浊。 等他全部射完,有些力竭,腿也发软。于是便抬起屁股,将xue内的阳具啵的一声拔了出来,连带着稀稀拉拉的涌出来许多透明的yin液。 方多病倒在一旁的棉被上,双腿叉开,xiaoxue被cao的没有合拢,微微张开,随着他的呼吸,那xue口一翕一和的,露出里面艳红色的嫩rou,似乎还未曾吃饱似的。 不止他的xiaoxue没有吃饱,李相夷也没有吃饱。 他见方多病前面的rou根软了大半,就知道这人想休息一下,可他那下面硬的能顶破天,哪里肯让对方再休息。 于是,他直接起来,拉着方多病的腿,把人捞过来,然后把着对方两条大腿,把阳具再次挺了进去。 方多病啊的叫了一声,喘着气呻吟道,“太大……了,相公……” 李相夷一听这话,入的更狠了些,一边顶还一边诱哄道,“娘子,多叫我几声相公。” 方多病今天居然尤其听话,李相夷让他叫什么,他就叫了,还用腿夹着李相夷的腰,扭着腰往那roubang上撞。 这一声声yin词浪语,加上迎合的动作,让李相夷爽的不行,刚把自己nongnong的精水都灌进方多病体内,他又很快就又硬了。 李相夷也没拔出来,这次直接抓着方多病一条腿抬起,让人侧身被他cao弄。 方多病只觉得自己肚子里似乎都是精水和yin液,每次被顶的时候,xue里都有液体撞在rou壁上又涨又痒的。 那xue口的汁水已经被李相夷撞成黏黏糊糊的白色泡沫,挂在他的耻毛和囊袋上。等他插了好一会儿,又忽然拔出来,对着后面的菊xue顶了进去。上面的花xue里喷出一股股白色的精水,看着yin靡至极。 他二人一晚上试了不少姿势,李相夷射了三次,方多病都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后面居然还喷出了一些透明的尿液。 两个人今夜做的酣畅淋漓。李相夷怕方多病明日腰酸背疼,为他清理干净后,就用扬州慢给他全身关节都揉了一遍,又给他红肿的xue口擦了药,才安心的睡去。 只是他不知道,在天还没亮的时候,身旁的人偷偷爬了起来,他在床头点了一根香,然后从床下摸出来自己的包裹,随便塞了几件衣服,就推开门离去。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心中默念道,“再见了,李相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