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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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 丹恒揉着眼睛走出卧房,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卧室里面的小夜灯透过来一点点微弱的光。不过不要紧,但丹恒家里的一切都十分熟悉,闭着眼睛也能够找到想要的东西。因此他也没有十分在意,只是睁着惺忪的睡眼寻找着爱人。 他刚刚做了一个梦,非常急切地想要看到景元。 沙发上有个人影闻声动了动。 他抬起头来,蓬松的白色长发披散在肩头,乍一看去还以为是一只狮子头。 金色的眼眸闪了闪,在夜里显得特别地亮眼。 “景元,原来你在这里。”丹恒眯着眼睛走了过来。 家里暖气开得很足,所以他身上只穿着一件景元的衬衣,宽大的衣服挂在他紧窄的肩膀上,领口向下拉出一大片,袖口也长长的盖住了手掌,只露出颀长的指尖,衣摆则是堪堪遮住了臀部。 他柔顺地向在沙发上的人影靠了过去,将自己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 还好,自己的不安与梦都有了依靠。 沙发上的景元,迟疑了几秒,还是伸出手去,接住了他。 所以,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我是景元没错,可这场面,我真没见过。 我,和丹……原来是这种关系吗? 沙发上的景元,或许应该叫他少年景元,虽然已经拥有了智计无双的头脑,却尚未看尽千帆,他现在还是一个刚刚十六岁的少年,还没有弄清楚自己身在何方,就被迫接受一个刚刚第一次见面就投怀送抱的人。 他和丹枫哥长得好像…… 他现在很需要安慰,我……我也是景元,我怎么能拒绝他。 怀里的人一头黑色的短发,从少年景元的角度看过去,他透过领口裸露出来的一点皮肤白得透亮,似乎在暗夜里发光。 他好像刚刚做了噩梦,需要靠着肢体的接触来获得一点的安慰。 少年景元的手在他的肩头虚虚地地悬了一会儿又收了回去。那一件宽大的衬衫,下面是一双笔直的长腿,他不知道里面穿了没有,只看了一眼,他就收回了目光,甚至不敢再往下看。 但年轻人的想象是挡不住的,当你的思绪起了个头,它就会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不受控制地在既定的路线上一路狂奔起来。 所以说这个时间线的景元原来和他是这样的关系吗?已经有点明白过来的少年景元暗忖。 光是想到这一点,少年景元就觉得自己的呼吸都重了起来。 在他十六岁的人生里,还没有经历过这样旖旎的场景,怀里的人像一块洁白的玉,那么信任那么不设防地对他敞开着。 好像做什么都可以,都是被允许的。 他只要伸出手,就能把他雕琢成带有自己烙印的模样。 而且他的身形,他的样貌,甚至他的气息,他的味道,都和丹枫哥好像。 一想到这里,年轻人就有一些兴奋了。从未与人说过,但他自己明白,他的心里一直都有那种隐秘的欲望,只不过在他活泼又狡黠的笑容下藏得很好。 可是现在不同了,在这样的夜里,有这样的人在身旁,心里面的那只鹿,快要关不住了。他按了按自己的左胸,那里的跳动一阵强过一阵,有什么正在疯狂地撞击着结界,马上就要蹦出来了。 他伸出手掌贴在了丹恒的肩膀上,年轻的热度透过白色的布料,紧紧的攥住的是他隐秘的欲望。 丹枫哥的肩膀,也会是这般圆润精致,盈盈一握吗? 他开始有些把握不住内心的激荡。 啪嗒一声。 顶灯亮起。 尚未脱下大衣,带着一身冷空气进门的景元,骤然入眼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他的爱人正趴在,明显是小一号的,他自己的腿上养神。 身经百战的神策将军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睁开。 眼前的两人已经分开,丹恒一脸惊慌失措,看看门口的景元,再看看沙发上的景元,脑袋一片发懵。 而少年景元狠狠地吃了一记眼刀,早已经跳下沙发,乖乖在一边站好,他两只手不安地搓着,眼睛瞪着地板,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 景元长叹一口气,他这一生处理过许多复杂的场景,但比现在这个场面更混乱的,属实不多。 他上前一步,先走到了丹恒面前,用自己的身形将两人视线隔开,随后搂住了丹恒,紧紧地。 丹恒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这种力度,仿佛景元手臂上的每一块肌rou都被带动了起来,勒着他的腰肢和背部,像一头狮子圈住了他领地里最重要的人。 丹恒能感受到景元的不安和不满,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脱下厚厚的大衣。 他很想解释两句,但又很难开口。要怎么说呢? 给爱人带来不安的人是自己,我以为那是你,确实也是你这种理由听起来也实在好笑。 他只能在这近乎禁锢的怀抱里仰起头,抬眼去看景元的眼神。 景元眼底暗沉,也不说话,屋里暖气开得如此足,他体温一向又高一些,此时额上都已经渗出晶亮的汗水。 丹恒虽然穿着单薄,但在他怀里被他的体温一蒸,加上心底羞怯,也已经觉得有些热了。 他伸出手,替景元将大衣卸下,沉重的衣物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像是谁心底的回声。 丹恒试图安慰他,但言语此时显得有些苍白,他只能像一只小动物那样,用本能去亲近景元。他伸出双臂,回应景元的拥抱,踮起脚尖吻上他,偶尔也伸出舌尖,将他有些干燥的部位轻轻濡湿。这个吻并不深入,像一只小团雀一样,只是在他嘴唇上不停的啄吻,讨好的意味不言而喻。而在景元目光所及之处,那双湿漉漉的眼珠里,盛满了爱和歉意。 隔了好一会儿,景元才开口和他说话,似乎是接受了他的歉意。他扣紧了丹恒放在自己腰上的手,闷声问:“他碰了你哪里?” 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坦诚地开口回答。 “……只有肩膀,唔……” 景元的手伸进了他大张的领口中,扯开了丹恒的衬衣,将那圆润的肩膀剥离了出来,一口啃了上去。丹恒皮肤本来就白,这一下立刻泛起了红,还留下两颗清晰的牙印。并没有多少痛感,比起这个,丹恒似乎更加感受到了景元心底的那种涩。他侧过头,将自己的脖子和动脉完全暴露在景元的视线里,任他用牙齿在那块领地上来回的巡梭。 是你的话,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丹恒闭上眼睛。 他的肩头其实很敏感,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包括景元。 那是实实在在由景元留下的烙印,于他们共同经历幻胧战的那一天镌刻。他从空中接住了掉落下来的景元,任他宽阔的手揽着自己裸露的肩膀,任他将全身的重量交付在这小小的地方。 当时情况太过紧急,他并未想过太多,可事后回忆起来,光是那一瞬间的触感,就足够他在空无一人的智库里将自己烧得面颊通红。 也是在这种时刻,他无比清醒地意识到,他爱着景元,比他想的还要多。 所以他不愿意成为任何人的影子,哪怕是自己的前世也不行。 只有这样,他才能拥有景元全部的目光。 将那片肩头染上自己的气息后,景元顺着他的锁骨和脖子往上亲,有好几次他都想,就这样将牙齿刺入丹恒的血脉或许也不错。 但他是景元,并不是真正的野兽。 他亲丹恒的耳朵,啃咬他的耳垂,往他的耳朵里吹气,把他的耳朵弄得红润润的,像是古海里最上品的珊瑚珠。 这是他最珍贵的宝物。 他突然就不那么生气了。 这样的丹恒,这具身体,手底下光滑的皮肤,流畅的腰线,像蝴蝶一般凸起的肩胛骨,日益丰腴的大腿,甚至是高潮时会泛出可爱红晕的腿弯,都是他一手开发出来的。 想到这里,他几乎是立刻的吻上了丹恒的唇,将舌头伸入他的领地,从齿列舔到舌根。 丹恒没有半分抵抗的念头,他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在自己领地搅动的入侵者,然后被景元更激烈地吻了回来。于是他被迫仰起头,舌面更加频繁地被舔过卷起,水声细密地从唇齿之间流出,喉咙里间或漏出几丝呻吟。 不知道过了多久景元才放开他,任他用额头抵着景元的肩窝深呼吸。 两人都吻得动了情,又或许此时,正应当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只属于彼此。 丹恒有些急切地去解景元的裤子,对比起自己单薄的下身,景元实在是穿得有些太多了。 他的手刚伸进去,那半勃的阳物就迫不及待地蹭了蹭他,滑腻腻的,还有些痒,说不上来是手心的触感还是内心的欲望。 但他乐意去碰触他,如同身在不见阳光的地底,本能寻找暖源般的,去感受guntang的温度。 景元将他抱了起来,让他用结实的双腿夹住自己的腰,缓缓地坐在沙发上。丹恒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一些抗拒,景元亲亲他安抚道:“那小子被我捆起来了,不用担心。” 丹恒分神看了一眼,少年景元被细密的雷电术法束缚在转角的柜子后面,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头,他心下安定了一些。景元似乎不满意他分神,又咬了他一口,指尖伸到他的后xue处,像警告也像试探。 丹恒微微抬了抬臀部,将重量抵在景元的肩膀上,让他进出得更容易一些。 景元指尖打着圈在沟壑里研磨,感觉到身上人的软化,随即探进去几个指节,找到自己熟悉的节奏,开始抽插。丹恒被他弄得酥爽,咬着下唇,将自己的胸膛紧贴着景元轻轻磨蹭起来,那一对红珠很快挺立起来,有一些痒。 “进来吧。”丹恒小声催促他,腾出手来将两人的性器握在一起抚慰,景元的那东西太大了,他根本握不住,上面每一根青筋都令他自心底生出渴求。 甫一进入,景元的下体就被丹恒的后xue死死的咬住,既温暖又湿热,然后,情欲烈火灼烧中的龙扭着腰一层一层的将景元送进深处,后xue中的rou壁像是会吮吸的嘴,吸得景元爽快的想抽动身子,性器破开层层的rou壁障碍,全数没进内xue中,后xue被完全撑开,与强韧的性器交合在一起,连那处xue口处的皱褶都被撑的平缓。 丹恒平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景元坚硬而挺立的性器在他狭窄湿润的甬道里进出,时不时蹭过那内里中的敏感点,带来无法言喻、神智都飞上九霄的快感,浑身白皙的肤色都腾上了一层粉光。 他包裹着景元,景元现在是他的一部分,但是不够还不够,他想要拥有全部的他。 他相信景元对他亦是如此。 他把自己交到景元的手上,让他带给自己一阵又一阵的快感,沿着脊椎骨往上。 在性事里,他很少出声,但今天他被顶得狠了,忍不住呼唤起他的名字。 “景元。”他想要他轻一些缓一些,他受不住这连绵的快感。 “我在。” 室内响起的却是两声回答。 一声是低沉性感的男子声音,来自于正在他身体内冲锋的人。另外一声却是清亮中夹杂着一丝混沌的少年声音。 丹恒这才如梦初醒般地惊觉,少年景元竟然还留在这个房间里。 他整个人顿时羞窘到无以复加,只挣扎着想要从这场情欲中逃离,偏生他整个人都被钉在了景元的性器上,这一下因为紧张反倒夹得更紧了。收缩的内壁将那贲张的性器反复吸吮,本就顶着敏感点的地方更是一阵快感传来,此时的他,感官脆弱的好像一只烧到尽头的线香,景元的一点细小动作便能成为他崩溃的开端。 羞涩,窘迫的情绪,和身体实实在在享受着的快感反复冲击着他,他身体整个后仰,像一张拉满的弓一般把白浊射在了景元的腹部。 他高潮了。 但体内的性器并没有放过他,依旧在他的小腹上顶出一个凸起,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景元缓缓的插着他,享受着高潮的甬道里那连绵不绝的细密快感,他甚至拉过丹恒的手,放在顶起来的地方,让他感受着自己的存在,那里一收一放,都跟随着呼吸的节奏,迷乱急促,连绵起伏。 过了几分钟,丹恒稍微清醒一些,便推着景元的肩膀想要逃离这里,景元哪里会给他机会,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嘘了一声,身下又深深浅浅地插了起来,将丹恒再次卷入情欲的漩涡。 波月古海从来都不是死水一潭,他会因为某人而波涛汹涌,这个被容许搅动浪潮的人,把他死死摁在怀里,不允许他逃离。 那一声之后,丹恒再不肯出声,只把自己憋到泪眼蒙眬。 景元看他眼波流转迷离万端,如波月古海引人入胜,看了一眼便又想再看一眼,越看越觉得,这般诱惑只能叫自己看见。 再往下瞧,只见他白玉般的身体整个都透出一股潮红,皮肤汗津津的,手掌抚上去便会被紧紧黏住,舍不得离开片刻,胸口红痕斑斑点点,小腹处的毛发上蹭满他自己射出的液体。 景元握紧他的腰肢,用力顶动两下,那被咬了一口的圆润肩膀犹自脆弱地颤抖,仿佛不堪忍受,随时都要脱力。 丹恒已经被cao出了龙形,一双盈盈龙角,几缕飘散长发。xue内却已是湿润润的一片,痉挛抽搐着涌出一股又一股黏腻yin汁,酣畅淋漓地浇在那根插捣不停的性器上。为了不再让自己叫出声来,他不自觉地咬住了几缕飘到嘴边的长发,打着颤摇头哭喘,却再不肯叫一声景元。 他怕得很,怕少年景元再应一声,怕景元生气,也怕自己羞死在当场。 他又哪里知道,景元心下怒气暗生,手指微动,已经施了新的术法,将少年景元的嘴也结结实实地堵上了。 这世上能够回应他的只能是自己,只能是这个景元。 景元又搂紧丹恒cao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全身的每一块肌rou都被调动了起来。 很奇妙,他们明明已经做过很多次但他依然觉得这一回竟到了从未有过的深度。丹恒的体内滑腻得不像话,甚至还在邀请他向更深处探索,明明入侵的是自己,但被接纳的也是自己。 他不断地搅动着,挺进着,直到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间隙能容下其他。 他额角青筋凸起,汗珠沿着英俊的眉眼淌落下来,滴在怀里人身上,变成让丹恒乱七八糟的液体的一部分。丹恒呜咽着,在寻找他的手,他伸过去握住了他,扣紧了他的十指,然后用力地在他的体内射出了自己的jingye。 做得有些过了,丹恒脱力地倒在他怀里,闭着眼睛软软的,景元抽出已经半软的性器,简单地擦了一下身体,将他抱进房间去,然后自己走了出来。 少年景元还被他的术法束缚着,嘴里呜呜叫着什么。景元猜他可能暗暗骂了自己不少,他手指微抬,解开了他嘴上的禁锢,又似笑非笑地瞄了他裤裆一眼。 这简直是侮辱! 少年景元气呼呼的,但他实在年轻,如何与几百年后的自己相比,面部表情实在藏不住一点。刚才他好似看了一场活春宫,虽然被捆在角落里面,但两人交合时,丹恒的不小心露出来的白皙的足尖,饱含深情的呼唤景元的名字,甚至是闭口不言后隐忍的呻吟,交合处的水声,对于他来说都还是太刺激了。 就像此时,他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本来他只是想回击一眼,但这个不知道多少年后的自己,赤裸的上身留下了无数的红痕,新鲜的,醒目的,无一不在提醒着他,刚刚他见识过的是什么样的场面。 他来不及为自己湿漉漉的裤裆和年轻而感到气愤,就听景元开口说:“你还没有遇到那个人吗?” “有,怎么没有?”少年景元不服气地想。 他不敢说方才他的脑子里面,全是那个人的身影,眼前的活春宫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副催化剂,他此后很长一段时间,睁眼闭眼都将是与那个人纠缠的影像,虚构但旖旎。 景元看他这幅神情,心中明了,伸手揉了揉年少的自己的头:“去吧,去向他说明你的心意勇敢一些也无妨,将他变成你的模样。” 说完这些话,他也不等少年景元回答,伸出右手食指在少年景元额头上点了一下,一阵白光闪过,室内又恢复了寂静。 景元回到卧室的时候,丹恒已经醒了,他侧卧在床上,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进来的脚步。 景元也不说话,只是站在床边,昏黄的小夜灯照在两人中间,投下淡淡的影子。 景元看着自己的脚尖,他眉眼低垂,好像一只生闷气的猫猫,等着人哄一哄。 丹恒心底一软,虽然刚才是做得激烈了一些,可毕竟是自己认错人在先,他低声唤他的名字:“景元。” 迟疑了好几秒,终于还是装不下去。景元抱住了他,“你嗓子有些哑了,少说几句吧。”他含了准备好的温水,慢慢地渡给丹恒。 丹恒伸出手来示意他抱,景元拥着他,看他将头靠在自己胸口。 “我是你的,只是你的。”丹恒说,随后拉了他的手压在自己胸口,“你也只是我的。” 这个宇宙里或许有很多景元和丹恒。 但这个故事,只属于这一个你和这一个我。 至于小景元和丹枫,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