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剧情】生日快乐。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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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各位,记得把研究报告交给我,不要忘记了。”当讲台上的年迈教授慈祥地结束这学期的最后一节课时,台下的大学生们都或多或少松了口气。 他们三三两两背着书包准备离开教室,路过二宫的时候还会停下来打个招呼:“下次见,二宫君!” “下次见,祝我们都有个好成绩。”还在整理书籍的黑发青年也笑着和他们说再见,眉眼净是温柔的气息。 得到青年道别话语的人心情都不由好了起来,她们嬉闹着离开了教室。 收拾完东西后,二宫才发现偌大的教室只剩了他一个,今天零和景光都没有这节课,早早就回去了。 看着手机里大家接二连三发来的生日祝福,二宫也一个一个回了过去。 但是。 看着手机里备注“父亲”和“母亲”毫无动静的两个号码,二宫摩挲了下手指,眼里的暗影逐渐浓厚。 往日再忙,他们也会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说生日快乐,每一年都不曾缺席,唯独今年,到现在了父母都毫无音讯。 他们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四个月都没有回来一次?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冥冥中,二宫似乎回想起了,幼时父母带他见的一户诊所中,上面写着“宫野诊所”。 —— 家里果不其然很热闹,许久不见的朋友们能赶过来的都过来了,热情地互相拼酒玩闹。 二宫扯下头上的生日快乐帽,笑着看自己恋人被幼驯染和好几个排球队朋友们连灌,厨房里有好几位大厨联手做美味的料理,景光首当其冲成为厨师长,完美融入了他们之中。 大家都是成年人,还都能喝酒,能玩的花样数不胜数,不知不觉间,月光爬上了树梢。 客厅的时钟走到了十一点,再过一个小时,他的生日就结束了,父母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甚至连他发过去的消息都没回。 心里的焦急越发无法掩饰,他帮着收拾party上吃得干干净净的餐盘,面上带着掩饰的笑容。 直到手机突然响起了刺耳的铃声,诸伏听到“啪”的碎响,连忙跑过去,就见二宫呆愣地想用手指捡起地上破碎成一片片的锋利瓷片。 “等等等等!和也别捡!”诸伏话音刚落,就见已经拾起来的青年蹙了眉头,尖锐的瓷片扎进了指腹中,鲜艳刺红的血液涌了出来。 “疼吗?这得消毒才行!zero!”诸伏冲到二宫身边停下,皱着眉头捏住流血的指尖。 “啊……抱歉,景光,我手机响了,我想先去接一下电话。”回过神的二宫慌乱地扯回自己的手指,随意把指尖放到嘴中一含,大步朝还在响铃的手机走去。 “和也!创可贴先贴一下!”在幼驯染叫他的时候已经捧出来医疗箱的降谷零急匆匆来到接电话的恋人身边,先心疼地舔了舔那流血的指腹,而后快速将创可贴细细黏好在手指上。 “谢谢,零、景光,这种小事没事的,我先回一下书房,这里就拜托你们了。”二宫抱歉地对自己的恋人和朋友说,外面的朋友们还在那边叫他们三个快些出去,得有人去镇场子才行。 怕父母会挂断电话,二宫迈着长腿快步回到了安静的书房,将吵闹的他们隔绝开后 他一边接起了电话:“喂,爸爸?” “十八岁生日快乐,我的孩子。”就像被关在什么信号不好的地方,那边父亲的声音有些失真。 但二宫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背靠着门慢慢滑蹲下来,单手捂着眼睛庆幸道:“谢谢爸爸,我还以为你们忘了呢。” “抱歉和也,让你担心了。”父亲——二宫海推推眼镜,他犹豫地看了眼在旁边已经面露焦急的妻子,最终还是叹了口气:“……mama有事要和你说。” “好,把电话给mama吧。”二宫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对。 在二宫家,掌管大事的不是二宫海,而是他的母亲——二宫久美。 “生日快乐,和也。”如同以往的雷厉风行,母亲先是祝贺他的生日后,迅速转入了另一个话题:“和也,我想你考完试后立马来一趟意大利,我们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二宫和也睁大眼睛,那边母亲继续说着:“飞机票我已经定好了,你不需要收拾什么,什么都不用拿,不过最好带上自己喜欢的东西过来,可能会让你呆的久一点。” 三言两语中,又像以前一样,母亲让父亲打了很大一笔钱过来,补充了几句:“和也,我们很抱歉打扰了你的生日,但是这件事情很重要,希望你能理解我们。我们爱你。” 二宫和也张了张口,他想问你们怎么这么久没回?想说说最近他和朋友的一些趣事,但想说的任何都在母亲最后一句“我爱你”中咽了回去,再开口时还是那变成了苍白无力的道别:“嗯,我也爱你们。” 满月登顶,夜空却没有一颗星星。 二宫听着耳边被挂断的“嘟嘟”声,独身在黑暗中又寂静了几分钟,等转身开门时脸上重新挂上了平常的笑容。 “抱歉抱歉,刚刚接了个电话。” “你们刚刚聊了什么?” 或许有人察觉到了什么,但看在二宫如此极力的掩盖下并没有问。 三天后,二宫和恋人以及朋友在羽田机场道别。 降谷零恋恋不舍地抱着爱人,还在他耳边蹭了蹭:“记得给我打电话,和也。” “当然,每天都会想零的。”二宫也回抱了自己的爱人,他们正处于热恋期中,着实有点黏黏糊糊。 淡定站在一边接受因为笨蛋情侣过于黏糊而被路人透来注目礼的诸伏景光则揉了揉好友软乎乎的头发:“到了先给我们报个平安,我听说意大利有很多地方都不错,好好玩一玩放松心情吧。” “嗯,谢谢你景光。”二宫松开恋人后又抱了下景光,眉眼的依赖和不舍十分明显。 降谷和诸伏都以为这是短短的几天分离,完全没有预料到,他的爱人、他的朋友将消失在他们都视野中整整数年。 —— 二宫前往意大利的第一天,传来了青年安全落地的消息; 二宫前往意大利的第二天,他们之间通了电话,对面的青年正准备前往父母的研究所; 二宫前往意大利的第三天,无消息; 二宫前往意大利的第四天,无消息; 二宫前往意大利的第五天,已经急得火上浇油的降谷零接到了来自爱人的电话,电话那头的青年语气冷淡,似乎失去了一切情感:“抱歉,零,我们分手吧。” “我得留在意大利了。” 十月大学授业,二宫和也退学的消息才被众人得知。 至此,二宫一家长达四年和所有人毫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