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血rou圣庭,猩红教皇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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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今天?”约克里亚看着手上的名单,脑子里嗡嗡响。 他刚巡逻结束回来就看见祭司送来的“排班表”,神侍骑士的授种是按照资历和加入先后顺序排的,约克里亚从一开始的忐忑急切到现在的平静花了几百天的时间,最近好不容易能正常过日子的约克里亚今天就要完成神侍骑士的最后一步了。 身体自顾自的激动起来,盔甲下的rouxue已经分泌液体。约克里亚心里暗骂,想着晚上过去前得好好洗个澡。 有关系好的骑士过来拍约克里亚的肩膀。 “恭喜啊,终于可以破处了。” “终于能再见到教宗冕下了,感觉如何?” 约克里亚有点脸红:“还,还好吧,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安宁。” “是是是,为了教国,为了人民,你就不想见到冕下?约书亚~冕下叫你叫的那么亲,你在那位登基前关系好得很呢。” “哪有,只是有幸与冕下短暂共事过。”约克里亚推了那人一把。 “不过约克你对教皇来说很特殊吧。” “嗯?”几人疑惑的看向说这话的人。 “就是你们想啊,叫昵称的话,约克里亚,叫约克或者克利亚都很正常吧,但用约书亚这名当昵称很少见啊。” 约书亚,圣约书亚,建国教皇身边的祭司之名,多用于教名,极有祝福之意的名字。 “确实呢。” “有吗?”约克里亚装做不在意似的拿衣物,“可能冕下只是喜欢用正式一些的名字当昵称,毕竟他如此的……与众不同。” “哦~~~” 在同僚的起哄声中,约克里亚羞恼的拿毛巾砸他们。隔屏被敲响,得到允许后一名骑士掀开帘子进来。 约克里亚认识他,他就是今晚和他搭档的另一名骑士,约书亚.里佐,一个教廷出身的骑士。 也许是刚刚在说昵称,约克里亚突然想起雷纳尔多叫他的约书亚和这个约书亚。 约书亚在教国也算是个大众名呢,可能雷纳尔多就是看他名字开头的音节相似才这么叫他。特殊什么的不存在,要是他约克里亚对于雷纳尔多而言是特殊的,也不至于只有在轮换到护卫教皇办公室才和他搭话。 “你好,约克里亚.布鲁诺卿。”约书亚是个和约克里亚同龄的骑士,也许是因为从小服用圣水的缘故,他看上去比约克里亚年轻太多,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 他站在约克里亚面前有些腼腆,约书亚温和的询问道:“你也不要和我一起去浴池,然后再一起去冕下哪里?” 约克里亚不会拒绝和别人打好关系的机会,他点点头,抱着衣服和约书亚一起走了。 【还是不行啊,宿主。】 纳斯塔奇亚拄着教皇权杖站在地宫入口,厚重的大门没有半点动静。 这里正是最后一个骑士团生命蔷薇的骑士驻地,但这是他第四次来这里了,每次他都补充[教皇]一职的条件来这里试着开门,却没有一次得到反馈。世界创造者在这方面也不给他提示,纳斯塔奇亚都有点怀疑生命蔷薇骑士团是不是某种不可见的概念——比如生人见不到其真容什么的。门打不开,那蔷薇骑士肯定是存在的,只是教皇都见不到。 是有前置条件吗?使用什么发生什么才能让这个门打开? 纳斯塔奇亚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然后干脆利落的放弃。离开地面灵庙的大门,祭司德文郡正站在门口等候着。 “今天也需要我的服侍吗,冕下?” 纳斯塔奇亚没回应,拄着权杖回去。无声就是默认,德文郡跟在教皇后面。 打开卧室大门,两个骑士已经等候多时。熟悉的地方不算太陌生的人,纳斯塔奇亚注意到一人,他歪头打量了一会,才想起来这是谁。 “约书亚啊~” “是。” “嗯?……玛门大人!” 回答是的是约克里亚,另一个就是约书亚。 玛……门……? 纳斯塔奇亚,德文郡,约克里亚三人都疑惑的看向另一名骑士。 取下头盔,约书亚激动的看着纳斯塔奇亚。 “玛门大人!您居然就是教宗冕下!” 纳斯塔奇亚表情未变,脸上依旧是教皇牌温和笑容,但他眼神冷漠,银灰色的眼瞳冰冷的注视着约书亚。外表年轻的约书亚好像看不见他眼神,骑士膝行几步想靠近教皇,又意识到自己身份硬生生控制住自己,停在教皇面前以虔诚喜悦的姿态注视着他。 玛门?是我想的那个玛门吗? 德文郡眸光闪动,眼底有着莫名的情绪。 在这片大陆,以玛门之名留驻在史书上只有一人,几十年前终止两国大战治愈瘟疫的圣者玛门。 那个是教宗冕下?原来教宗冕下不只是会杀人啊。 脑子动起来的不只有德文郡,还有约克里亚。约克里亚是纳斯塔奇亚当玛门时救得,他没想到居然有别的同龄人知道这位过去的身份。 同龄人,知道圣者玛门,而且还叫约书亚,难不成—— 约克里亚顾不得礼仪,直接质问约书亚:“你是怎么遇见冕下的?” 约书亚也意识到直接叫出教皇过去的秘密是个错误行为,但看教皇也不阻止,他就直说了。 “瘟疫横行的时候,大人…冕下把我从小镇的尸坑里救出来治好了我。” “……” 瘟疫,时间也对的上,但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其他的小孩在那时也被玛门救了。 约克里亚心中冒出一些酸涩的东西,他不太敢肯定这是他想的那种情绪。 纳斯塔奇亚没怎么动脑,他当玛门时一直在救人,唯一敌对的是被破坏瘟疫灾厄的外神邪教。这个骑士这样子要么是被他救过的,要么就是外神信徒,反正弱的很,有问题杀了就没事了,也不需要废力气去想怎么处置。 不过他那时不是就只救了一个吗?小镇尸坑……没印象,但如果这是是他救过的,那这个是? “你是我从谷仓里带出来的吧,约书亚?”纳斯塔奇亚对着约克里亚说。 约克里亚看着雷纳尔多脸上的表情,上面的疑惑不作假,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冕下,您知道我的全名是什么吗?不知道全名也可以,你记得我的教名是什么吗?” “约书亚?” 【不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95270发出尖锐的爆鸣。 【这个是约克里亚啊啊啊啊啊!】 Ta以为!ta以为!ta还以为宿主记忆力终于好一点了呢,时隔几十年还能记住小孩的名字,就是昵称取得和另一个孩子教名一样太敷衍,但ta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宿主压根没记对名字,还把另一个小孩给忘了! 约书亚也明白了,他嘴角往下一撇,看上去就像要哭出来了。 “冕下,玛门大人,我才是约书亚啊,我是您的约书亚啊。” 约克里亚脸也气红了:“你从谷仓里救的叫约克里亚.布鲁诺。” 【宿主你好过分啊啊啊啊!怎么可以这样!】 纳斯塔奇亚很想说一句闭嘴,他活久了记忆力差点又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反应都这么大,又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所以你叫约克里亚,谷仓那个是你。你是约书亚,是从尸坑里救的,对吧?” “是。”“对!” 一个只记住事,一个只记住名。纳斯塔奇亚仔细对比两个骑士的脸,同一挂的坚毅浓眉长相,这也不能怪他记不住了。 纳斯塔奇亚突然想起上学时同时交往的那对姐弟,被发现两人踩了他同一条船后也这样吵闹。好久没想起埃蒙德以外的人了,都有点记不起他们俩个的名字。 “行了,都安静。”纳斯塔奇亚放开权杖,让德文郡拿走,“你们都出去。” 约克里亚不满的低下头,他朝约书亚看去,恰好和同样偷看他的约书亚对上眼,一股气突然出现在胸口,散不去,闷的慌。 “……我不要。” “我不想走,冕下!” 纳斯塔奇亚俯视着他们,眼中的不悦极其明显:“都出去,全部。” 驻守边境的骑士收到一张来自圣城的加密纸条,帕斯托雷看着上面的信息沉思片刻,就把它塞入头盔里吃下。 玛门,治愈瘟疫终止战争的圣者,这位冕下的真身越发扑朔迷离,让人看不清他的倾向。不过他当大公时只执着与克罗夫特王国交战,并未对帝国基础做什么,那么姑且可以判定冕下不会随意使教国没入深渊。 可以信任……是的,一直可以信任,因为那是教宗冕下。 帕斯托雷拿起披风扣好,走出营帐,外面一队队骑士整装待发,银白的盔甲在阳光下仿佛是这世间的第二个光源。 “帕斯托雷大人。”一个骑士托着信鹰跑来,“发现那些人的踪迹了。” 帕斯托雷接过侦查骑士手中的纸张,点点头:“嗯,一队继续巡逻,剩下的跟我走。” “是!” 一根蜡烛插在堆满烛泪的老旧烛台上,闪烁着昏黄的幽光。 静谧中,粗重的喘息突然出现,一个,两个,三个……它们堆叠在一起,就像夹满灰尘的风箱响动。 昏暗的房间里,正中央摆着一张圆桌,桌面上满是诡异的符文和图案,从已知的文明里找不到它们的一点影子。 喘息逼近圆桌,烛火闪动,一颗眼眶空洞白骨羊头出现在光圈内,黄白的骨面上还挂着干瘪的碎rou。 第一颗头出现,第二颗头也浮出黑暗。马头骨空荡荡的眼眶对着烛火,裂开的额部挂着一串细密的珠链,仔细去看才发现那是一颗颗平平的牙齿。烛火晃动,牛角顶穿人手的牛头,挂着异色长毛的鱼头,多个骨头拼在一块的鸟头,贴在腐烂皮毛上的狗头,奇形怪状的头骨出现在光里,他们的共同点就是两个空空的眼眶。 喘息变成夹着咳嗽的嗡嗡私语,他们落座,围着一根蜡烛,像是要分食光明的恶魔。 是…Ta?o……祂KMó…低语…… 他们的声音回荡,像一种晦涩难懂的诗歌。他们摇荡,围着烛光摆动肢体。 羔羊……让他们……挣扎…… 主倦伏于此…… 荒野……圆…苍吞噬……白噩眼球…… 黑暗中唯一的光并不温暖,阴冷四散在空气中。 逃离……禁……将要孕育…… 孵化……等待…… 杀……异死……阻挠者…… 为……主……献……上…… 天空夜幕深沉,群星不现,残月高挂天空。纳斯塔奇亚站在窗边,看着那轮与其它世界不同,下陷的残月。 他并未站在那里多久,很快便拉拢窗帘离开。月亮弯弯,渐渐变圆,一眨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