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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很会卖惨

    

夫人很会卖惨



    屁股被打了一巴掌的商蔺姜泪犹含眶,偷偷把傅祈年放到心里恨了起来,自己虽不受爹爹疼爱,但记事以后从没受过打,越是想心里的火苗越是旺,她底发力气,抢过被褥,然后夹在腿间,试图让他在隆冬寒夜活生生冻死。

    赤身裸体躺在榻里的傅祈年一动不动,一双朦胧的眼盯着商蔺姜看。

    “我、我冷啊。”商蔺姜不知他是否生了气,和一只受惊的乌龟那般缩在被褥里,不和他对视就不用管他心情好与否了。

    “再不睡,我待会儿就把你压在身下弄晕。”傅祈年咬着牙说出今晚最恶毒的话,说完不去和她争抢被褥,隔褥抱着她闭上眼睛。

    傅祈年不惧寒不怕冷,日行风雪中的他没了被褥,身体依旧温暖,刚刚他的口气不善,商蔺姜不敢再乱动了,她不想在他甚伟的工具下昏过去,不过如今想动也动不了,身上的那条手臂和山一样压下来,但就算如此,冻死他的念头未绝,她紧紧掖着褥角,防他半夜钻进来和自己贴皮rou,做好防备,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一通后便沉沉睡了过去。

    耳边听到沉稳的呼吸声,傅祈年忽而睁开眼,扯一下被褥,却发现扯不动一点,睡熟了还护着一床被褥,心里大骂着一句没良心。

    那一掌力道不大,不加以威胁,今日有人将涕泣通宵也,傅祈年喜欢看她哭,可哭一夜伤眼又伤神,哪里舍得,他叹着一声长气,摸黑穿上衣服,掌着灯去书房里尝试写休书。

    手里的毛笔几次干透又几次饱蘸墨水,只是纸上不见一个有形状的字,只有几点晕开的墨点,傅祈心情颇郁闷,扔了笔,跑去亭子里喝酒消愁,所言好男不跟女斗,那次吵嘴他怎么就脑子一热用休妻的方式来吓唬商蔺姜了。

    休妻哪里能吓到她,她巴不得能离开这里。

    一壶烈酒落肚,愁闷在胸口翻滚,两壶酒落肚,所谓的愁闷化作黄水与腌臢物从口里出。

    不愿意看见笑容满面的商蔺姜,次日一早,傅祈年骑上马,飞也似地离开治所定辽中卫,一溜烟跑到山海关去冷静情绪。

    次日商蔺姜醒来得知傅祈年有事出府,三日才归,于是故作姿态,走路时也拐也拐地走,有人问之,她则添油加醋,说遭君狂暴,一双好腿更是遭拳杖交加,所以才成瘸腿。

    每说一次,粉泪都从眶里洒下几滴,很会打悲。

    傅祈年知道后也不生气,随她在府里添油加醋败坏自己的名声,谁叫他当初贪丽质堕入色界,不先摸清她的脾性,好在那张庞儿如桃绽,肤比脂凝腻,泪流满面不是丑形,怒火中烧更似娇态。黛绿粉白,看着口眼慵慵,一肌着肤,骨节欲酥,是个有趣的人儿,这么一想,反觉欣然。

    府里的人说傅祈年三日后才归,然而这个三日并非确期,三日又三日,半个月后他才回来。

    商蔺姜也就在他离开的前三日闹腾打悲,后面的几日闺态顿萌,见奴哥们闲时打成一团扎花灯,她想着无事可做,便也静下心来扎一盏花灯。

    傅祈年回来的那天,花灯骨架已经扎好了形状,纸糊也上好了,只等晾干以后着色画花纹,是一盏人形花灯,高八尺不止,如此巨大的花灯,着色是一件麻烦的事儿,他看着和自己差不多高,但是歪鼻子歪嘴的花灯问奴哥:“这丑东西是夫人扎的?”

    “回指挥,是夫人亲自扎的,说是过几日赏花灯时要带着出去。”奴哥们如实回答。

    “技术奇差……”傅祈年嘀咕了一句,想着还是不要带她去赏花灯了。

    这一句声若蚊音的嘀咕,还是被商蔺姜听去了,和名色上的夫君一觑面她就没有好生气,意味深长地反驳:“这世上人无完人啊,而且傅指挥在某方面也是奇差呢。”说着,眼睛向他胯间深深溜去,眼角有意放出一段娇波来,蓄意勾他上钩。

    傅祈年被她这么一溜,旷了半个月的左边地火热非常,登时蠢蠢欲动,他若有所思究问:“不知夫人是指哪方面?”

    “呵,当然是笔资啊。”见他毫不犹豫上钩,商蔺姜笑容灿烂,横波四顾,掠鬓抚颐,偏不去看他,音如戛玉慢言,“这都多久了,还没写出一封休书来呢,外头人还说傅指挥工书能诗,所作颇有晋唐风味,谁知道休书都写不出来,喂,你什么时候写好休书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