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造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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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着眉释放时,苏星文将手掌覆在沐夜起伏的胸膛上,一寸一寸向下摩挲。 他们胡闹太久,沐夜早坠在翻涌的欲海中失了神。他仰面躺在书案上,晨起时束好的青丝早已松散,腰臀悬在桌外,腿根一片红烫,全然看不出如何从苏星文俯身来亲,演变成这幅模样。 青天白日,牖户大开,江潭摇落早不再是他们的秘境。因而今日他分外紧绷,缠人得紧,衣摆掩住的秘处仍不自觉缩夹半软的性器,生怕精水淌出,弄脏有些年头书案与太师椅。 柱在温热的xue里,难免心猿意马。苏星文被人深深浅浅的吐息拂得心间发痒,他闭了闭眸,还是顿住挺胯的冲动,让沐夜得以喘息片刻。 他们并非没有赤裸相对过,只是那些床帷垂落、帐内颠倒的时刻,抑或是沐夜枕在他肩头沉眠、丝毫不知自己满腹浊精如何被人洗出来的时刻,都远不如现下看得清楚。苏星文眸色沉沉,抚至下腹时,又将溅在那一处的浊液抹去,引得身下人扑簌簌发颤。 他以目光细细描摹掌下的身躯。沐小世子久居京城,不似关中人那般生来就要争斗,做了王爷后,暗卫更是只多不少,因而身前光洁平坦,少有伤口留下的狰狞旧痕。 他穿衣服也讲究。里外几层,衣扣严实,内里捂得发白,润如玉色。若不是方才苏星文压着人要吻,进而将盘扣咬开,系带扯松,平日里的沐小王爷,绝不会在白日里衣襟大敞,以如此亵慢的模样示人。 方才沐夜拽松了他的衣襟,两人身下紧挨,面向相对,此间差异,更加鲜明。面前的书案好似摊展着一张绘纸,苏星文欲添些鸿爪雪泥,却也希望这印记并非伤痕,更无关阎王债。他指上还沾着浊液,便信手在人下腹点划,勾勒出带着湿意的二字。 “…苏九。” 沐夜深深一吸,低喃着唤他。极少为旁人所触的位置总是更敏感些,何况内里还堵着精水,苏星文只稍一揉,他便下意识挣动双腿,腹间色情地起伏着,夹吃出靡靡水音。 “你别动……” 沐小王爷有令,苏星文抬眉望去,只得停手。只是念头一但兴起,再难消去,苏星文犹觉不够。待沐夜顺匀吐息、反应稍弱后,他复取搁置一旁的毛笔,又将早些时刻推至桌旁、以免被沐夜随手抓起的砚台移回。 这支笔先前已经润过,笔肚饱满,蓄的却不是墨液。沐夜鲜少用这支羊毫书写,苏星文便理所当然地征用,用于替他吻对方微肿的唇,笔尖绕绕转转,奔着交合处去。羊毫毛长厚实,毛尖细软,只轻轻掻动,便换得两人得趣的闷哼。那处湿淋淋淌着yin液,沐夜更是动情地夹了好几回,是催他快些动作,好将难捺的痒意磨走。 苏星文捏着笔杆,去蘸推远的砚台里的余墨。墨是沐夜带来的好墨,色如松烟,落笔不散,被他一搅,融了些浊液进去,滓秽太清,更显yin色。等沐小王爷回神了,必定是连墨带笔一同清理,既已开了头,苏星文并不在意这墨将如何。 他把住沐夜的腰,趁人攀临绝顶、与物无忤之时饱蘸墨液,落笔压于下腹,斜斜向上,绘出一横枝。夹于腰侧的腿又紧上两分,沐夜神智回笼大半,便疑心苏星文是否故意,非要他在此难堪。内里早被覃头jian得酸涨,他以舌尖抵住上颚、轻轻呵了口气,又将眼皮掀起些,问: “写…什么?” “你猜。” 一枝一顿,无叶,不是竹。沐夜低低喘息着,意识逐笔尖而动,羊毫起落、软毛细密,那微痒的触感便更为明显,一层一层剥去他残存的理智。他本就沐在余韵里,麻痒虽不猛烈,却难耐勾人至极,方才释放过的尘根再度翘起,顶端渗出的腺液滚落、砸在未干的墨迹上,将其晕成一道湿润的黑灰。 他就此落在苏星文无意搭建的陷阱里,还未猜出勾画之物,又快被这一支笔勾起兴致来了。更坏的是,始作俑者耐性过佳,认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全,纵然那根硬挺早兴致昂扬地戳在内里,手上仍落笔平稳,不紧不慢。 沐夜实在不知苏星文哪来的好兴致、哪学的坏伎俩,更不知下一笔将落往何处。他悬着一颗心,能做的唯有将涨硬含紧。苏星文闷哼一声,他喉结滚动,借取墨的功夫,转而托住人悬在桌外臀丘,警告般捏揉把玩着,低声道: “……别动。马上就好。” 他不擅工笔,一笔一划便也随心,只按自己曾经所见,去勾勒描绘那物的模样。笔尖随沐夜的胸膛游曳,这一笔伸至侧腹,那一笔则探往胸前。苏星文绘墨色的枝,墨色的叶,可墨色单调,不与他的绘布相称。于是他落下最后一笔,笔尖擦着肿涨挺翘、周遭牙印末消的乳尖蹭过,最终定在颈间,方才动情时吮出的一片红痕下。 是了,枝叶不过是陪衬,他要在沐夜身上,留一株他亲绘的红梅。 铜镜放得远,沐夜尚不知其中玄妙。他仰面向上,目光所及,唯有专注垂眸、沉色勾绘的苏星文。青黑色的纹路狰狞盘踞在他心口处,几道旧伤截断了绵延的黑色,愈合的新rou又比旁处稍白一些。他的视线自人心口向胸腹移,笔尖仿若有灵,也从他的心口移开,左右相对,瓜葛相连。 沐夜不由一哂:好幼稚。可他也一样幼稚,不忍拒绝与苛责,最后只轻搭上对方的手腕,默许笔尖如落吻一般游离,攀着他胸腹向上。但沐小王爷终究是抹不开面子,他微微眯起眸,毫无威严地睨着苏星文,为那支两度涉入情事的羊毫笔,下了最后的通牒: “折了丢出去。…别让我再见到它。”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