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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来漠海了,大景此时正逢春日温晴,当我踏上极北的土地,不意外地看到这里千里冰封的疆土。我离开的时候,大景动荡不安,各地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头来,庙堂派别各执一词,江湖百姓议论纷纷,作为新皇朝下第一个异姓王,我的一举一动都被密切关注,但我不觉得乏累,此态往后可能并不少见,应当逐渐适应才好。 子时我从首辅府下回来,下马车时,见微霜站在门口翘首以盼,她看到我下车,立马上前来问候道:“家主。” 我看她神色带了丝仓促,便牵了她的手,安抚地笑笑:“怎么了。” 我表情平静,心下却不由得思绪翻飞,不知是何方何事。如今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丝毫不敢大意,兢兢业业地盘算好登王之后的每一步,我肩上担负的已不仅是我花家,还有花家背后的各个世家,甚至国家兴亡。 想到这,我心下一暗,漠海罗宛于北方盘踞,渠戎在西北割据一方,大景国内又疑似有细作占至朝廷高位。我大景天下,如今正处内忧外患之际。 “……家主!”似是看出我神思不平,微霜喊了我两句,我回过神来,她与我边往家里走边轻声道,“家主,有一封域外的信传来。” 她看了我一眼,我明白她的意思,当前形势敏感,一封不足人道的信就可能覆没整个花家。 我安慰道:“别急,是哪里来的信?” 我花家有自己的信息渠道,整个南塘,包括今下遍布全国和同文行有联系的商铺,托月怜jiejie的教导,在暗里编织了一张花家独有的信息联系网,信件往来可越过官家,若是不能越过,也能模糊视线,引不到花家身上。 微霜竟把信件带在怀里,她把大门关上后立即掏出来递给我。 信封上以朱砂签了个小小的“急”字,红彤彤地刻在我眼里。我忙拆开,这居然是来自漠海的信,恍惚间眼前浮现烈风裹挟着纷扬大雪卷过白茫茫的大地,一头银发的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风雪,晶蓝的双眸里覆盖着一年四季的冰霜。 是完颜逸的信。 迅速又认真地看完信后,我心中略一思索,匆匆来到书房,写下几封信分别发往蜀中、凌府、寒江和华清,随即托微霜和林珊帮我整理行装,又仔细将花家之事向她们叮嘱一遍,待一切都托付完毕,天已蒙蒙亮了。 看完那封信,当下,纵使万事当前,也不得不亲自去一趟漠海了。 托新帝上位的福,现下几道边疆关卡严加看守,念云关也不出其外。没有陛下的书信,边关轻易不允通行,唯有来往行商可勉强通过,但也需经由边关将士的严格盘查并记录在册,而无大事的普通之人几乎不让出入。 我在念云关内粗略排查了一遍城墙和小道,各条道路严防死守,一只苍蝇都飞不过。正当我坐在一家茶馆,考虑是否要收买一位行脚商时,竟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日薄西山,黄昏已至,不知是不是远离家乡,北方的夕阳显得苍凉了许多,霞光铺下时眼前一切镀上一层古朴的淡色,仿若正观看着旧时的街景。那个人就坐在街道对面的窗前,夕照残光扑了他一脸,见我望去,他露出一丝桀骜的笑意。 我睁大眼睛,喉中的名字几欲脱口而出,可转眼间,远远的,那人又消失在窗边,就好像刚刚一幕是梦里模糊的惊鸿一瞥。 “花家主。”正当我想再仔细观望一番之时,耳畔忽然响起一声轻唤。我吓得一激灵,连忙退开,回头看,果然是方才瞥见之人。 “陵?不愧是大景第一暗袭者,好快的身法。”他乡遇故友,我掩不住带上一抹惊喜的笑,“你怎么在这?” 陵依旧穿着他常穿的深色青衣,袖子里纹着灿灿的金翎羽,他不客气地坐在我对面自己倒了一杯茶,轻笑:“倒是想问你,那开莲宴好大的风采,可你南塘王正值上任之际,怎么跑到这边疆荒野之地。” 我叹了口气,道:“分身乏术,但不得不来。” 陵没有追问,想了想道:“那可有我帮忙的地方?” 我眼前一亮,正等他说这句话呢。 以前见过陵的暗袭,黑夜里杀人,一击毙命,不留痕迹,身姿轻盈如鸿、矫健肆意,若是有他带我,暗中越过这念云关或许不无可能。 陵很爽快,明白我的意思后当即答应下来。 半夜,我俩细细密谋后,计划在守关军士换值之际趁机而逃。夜色迷茫,北方极寒之地,街道上空有细细雪沫漫下,陵携我平地腾空而起,我紧紧攥着陵的衣袖,心跳得极快。雪雾茫茫,倒掩饰了我俩的身影,陵身轻如燕,带着一个我也不显吃力,在层层叠叠的阴影里宛如鬼魅游动。 偶然撞上眼尖的士兵,他们还未来得及喊出一个字,便被陵一刀砍下,见我惊诧目光,陵扯扯嘴角,气音道:“用的刀背。”话里话外都能听出来他语气的自信和对我的无语。我一看,昏倒的士兵身上果然没有血迹,只是被敲晕了。 我心下复杂,等陵送我至漠海域内,忍不住问:“陵,你来这里究竟是有什么事?” 一回首间,陵的身影已越至一屋脊上,此时胧月出云,月光清辉遥遥相照,陵的金色翎羽在雪雾里飘摇,他在一片雪亮里轻轻一笑,声音传来:“但为寻一人罢了。” 雪越下越大了,我循着记忆里的路往雪原深处走去,陵的目的让我觉得古怪,但似乎与我无关,我便不再放在心上,寻思着该如何找一个漠海人问问路。夜太深了,寒风呼啸,万径人踪灭,我冷得手脚僵硬,举步维艰。 雪原地广人稀,只有接近漠海君主的古堡处有一较大范围的聚集地,但夜黑雪飞,混混茫茫难以辨路,更难以眺望到那古堡。好不容易走到一户人家时,我终于停了下来准备求个住宿。 敲了敲门,过了会,门后有脚步声窸窸窣窣响起,但迟迟没来开门,我等了片刻,按捺不住,举起颤抖的手又敲了敲冰冷如铁的木门。下一刻,门终于开了,一瞬间,我余光见一根粗木棍朝我门面挥下,身体即刻做出躲避的反应,可在雪里步行太久,躯体僵直难控,只将将避开要害部位,木棍依然砸到我肩膀处,一道千万根针刺般的狠痛袭来,我难忍痛呼,踉跄几步实在稳不住,跌倒在雪地。 剧痛与混乱间,我看到两三个人将我粗暴地拎起来,嘴里喊着听不懂的漠海话,似是有粗绳将我双手牢牢束紧,冷到麻木的手腕传来的痛意似冰凉的蛇游到脑海撕咬…… 再醒来,眼前是大片的光,我睁眼愣了一瞬,立马坐了起来,动作牵到肩膀,一阵入骨的疼痛立刻将我刺激清醒,我左右看看,只见自己正处于一间房内,身下是柔软的绒毛垫,盖着的是厚重的毛毯,离我不远处的壁炉里燃着哔哩啪啦的火,陈设家具均是记忆中漠海古堡的风格。床的另一头是窗户,厚实的窗帘垂下来遮掩大片天光,我从缝隙里看去,千古难化的蓝冰湖上漫天大雪。 看来这里正是漠海古堡了,我没缓过神来,不知自己是如何来此的。 呆坐一会,一侍女突然走进来,看到我很是惊喜,转身便出门呼喊起来。过不了一会儿,我看见了熟悉的人。 “伊年尔!”我一时间提高声音,叫了满肩披雪的年轻将军一声。 伊年尔还是以前的模样,墨发高高扎起,湛蓝的眸子好似含着漠海一整个天空,一身凛然气势,见我便微微一笑:“郡主……不,应该称您南塘王了,好久不见。” 他似乎刚匆忙从外面进来,肩上雪都未化,怕他有什么要事要办,我急忙问道:“我怎么在这里?你们的王在哪里?我要见他。” 伊年尔看了我一会儿,侧头跟侍女说了些什么,才道:“王现在不在漠海。” 我的心立刻提起来,完颜逸在信里说要在漠海见我,他本人却不在漠海?我一时间脑海里迅速盘算起来,那封急信确实是完颜逸的笔迹,我也相信南塘的信息网不会弄出这么明显的错误——送错信,但伊年尔这么说,难道…… “完颜逸出事了?”我冷静问道,伊年尔愣了愣,还没等他说出什么,我便继续问道,“是罗宛突然袭击漠海了?还是其他部落?难道,是王自己出什么问题了吗?很严重吗?” 伊年尔静静听我说完,无奈笑道:“您实在敏锐,确实是边防暴动,王赶急去平定了。” 我垂下眼细想,完颜逸不在漠海,我却没那么多时间了,是耗时在此等他还是……我又抬头不死心地问伊年尔:“完颜逸有托你给我留什么话吗?” 伊年尔摇摇头。此时,两个侍女走进来,领着一个背着箱子的老人。他们径直朝我走来,老人示意我抬手,伊年尔在一旁解释道:“这是来给您看伤的医者。” 我顺着老人的意思抬手,露出留着鲜红勒痕的手腕,伊年尔在一旁道:“实在抱歉,最近边疆时态不大好,矛盾频发,在边关附近的百姓难免警惕……我替他们向您道歉。” 既是这种理由,我也不便计较,只是,如今边疆关系竟如此紧张么,我心里不由得掂量几分,嘴里却笑道:“那伊年尔你居然敢放我进来,不怕我在漠海暗箱cao作么?” 伊年尔爽朗笑道:“若是您有暗箱cao作之嫌,恐怕这嫌隙比不上刚上任的南塘王在境外据点的消息震撼。” 我心里一惊,伊年尔这话间明白地透露着他明知我要来且没跟新帝商量的情报,是完颜逸告诉他的? 跟伊年尔的口头交手以医者要侍女帮我敷肩处的伤为终点结束,我褪下衣物,房间里只剩两个侍女在我的伤处上药。伊年尔的态度有些奇怪,如今完颜逸又不在漠海,总不能白跑一趟,还是先等等吧,但愿完颜逸能早点归来。 给我一万个胆子也想不到,有一天完颜逸居然神志不清地躺在我怀里。他面颊泛着难以忽视的艳色,白色的睫毛如雪蝶般缓缓扑翅,眼里氤氲着不明的色彩,似乎还是没能清醒过来。 事到如今,我在愣了一阵之后,还是认命地扳过他的肩膀,尽量让他能好好地靠紧我的肩窝。地上铺有地毯,旁边壁炉又燃着火,不至于着凉,要不凭我的身板,难以把他搬到床上去。我忍着另一边肩部早些天受的伤痛,够到床边扯下毯子,把它轻轻地盖在完颜逸身上。 看了看他的脸,眼里浑浊渐渐散去,睫毛也慢慢垂下,似乎要睡着了。 我舒了一口气,生怕他清醒过来。 这里是漠海之主的寝殿,简单到让我吃惊。不禁回想起若干月前来到漠海时误闯的另一间房间,荷香淡淡,陈设皆有少女的烂漫和南塘的风情,如今再看看完颜逸沉睡的面容,我长叹一声,心中不由得泛起异样的感受,便小心翼翼地扶住完颜逸的脑袋,想让他睡到地毯上。 不料他一手居然紧握着我的一只脚腕,实在不好放他下去。看着他大手包裹着细窄的踝部,我有点羞恼涌上心头,一边是不怀好意地想着完颜逸清醒会是什么模样,他昏沉的时候居然是跟往常完全不一样的姿态,不怎么妥当地说,放浪又粘人;一边又在愁和他现在是这副境地,到底这侵犯算是谁对谁的?他心里还有别人呢,我如今又是南塘王。以后怎么牵扯得干净。 长这么大,虽然哥哥从来忌讳我谈些风花雪月的事,但说对男女之情完全不知那肯定是假的。甚至我还看过不少离奇的春宫图册,此事也有季元启那小子一份,若不是他领着我逃课,我恐怕不知道这么多。 细想下觉得烦人,我扯了扯完颜逸的手,他的手指犹如铁铸的一般分毫难移,我再一使劲,他居然攥得更紧了,搞得我的脚踝子生疼。 我叹了口气:“完颜逸,非要这么难看吗?”如此下来我走不掉,明早所有人都可能会知道我们俩这云雨一夜了。 我倒是早早给自己穿好了衣服,完颜逸这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模样实在无法给他穿上衣服。一肩是伤口淤青一肩是白色脑袋,我也身心俱疲,就着这副样子给我俩盖好毯子,摆烂地躺了下去。 睡前脑海里一幕幕还在回放。 漠海边疆有没有出事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完颜逸没有离开漠海,不过他确实出事了。我猜他这个症状应该没很长时间,但比较严重,否则不可能一声不吭就让我扑空吧。但凡伊年尔说一句实话,我也不会擅闯漠海之主的寝殿。 和伊年尔第一天交谈之后,我便觉得离奇,于是稍稍恢复一些体力,第二天一早便佯装找小狼的缘故在古堡里游荡起来。伊年尔忙得出奇,问到他傍晚才会回来的消息后,我放心地借着他和小狼的由头走来走去。 从他的繁忙便可见一斑了,作为最亲信的属下,完颜逸留他在漠海看似合理其实不然,战场局势瞬息万变,一场战争往往王不动而将先行,就算是完颜逸不得不去征伐,理应是他支援伊年尔才是,没有王在外征战而将军居于安稳之地的道理。 即使是完颜逸,这逻辑也很离谱,虽然他是那么爱打仗。 我知道古堡会有人注意我的一举一动,但除非他们明言禁止,否则我当没看见,继续我行我素。 古堡范围内有一座很不一样的宫殿,我走到它跟前。肃静的殿院里,冷白的雪铺了满地,路边枯树上积了些雪好似裹着丧衣,毫无生气,连来往的侍从都少得可怜。我对这个宫殿有些眼熟,拉了经过的一个侍从问:“这是什么地方?” 好在这侍从会一些大景话:“这是……这是王的……寝殿。” 我一瞬间想起来,过去就是在此附近,我寻到了青凌的房间。想到他俩的凄哀故事,我顿了顿,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或许是想再细看一看,便又起了进这寝殿的意思。 我在这宫殿门口徘徊片刻,发现守卫会在寝殿门口来回巡逻监守,但这回我来到漠海,特意带了完颜逸之前给我的刻有漠海国徽的徽章,我将其别在胸前,在古堡来来回回的也没什么人拦我,不料在这个宫殿面前碰上一鼻子灰。 刚准备步入寝殿,便有一队兵严肃地拦住了我,嘴里说的应该是这块不能进。我故作镇定地点点头,转身离开,实则偷偷观察这宫殿的守卫轮换。毕竟是在古堡里面,守卫不像在境外这么森严,终是让我逮到了空子,溜了进去。 以防万一,我没从正门走进去,院内依然平铺着一地雪白无垢的积雪,天上又开始弥漫悠悠的雪沫,自我来这漠海,天就没见着晴过。我裹紧了棉衣,谨慎地走进宫殿内。踏过一段长长的走廊,我发现比起古堡其他地方,这里的装饰摆设几乎可以说有点寡淡,干净冷冽得不近人情,一如完颜逸此人。 穿过几道门帘,我才进入昏暗的房内,厚重的窗帘垂至地面,只余一丝光亮照进,勉强可供我看清屋内的场景。壁炉内的火已经熄了,余烬发出微弱的温光,地上铺了层厚地毯,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脱了鞋踩上地毯。 据说完颜逸总是彻夜不睡,空坐在寝殿直至天明。也是,如此空荡的寝殿我也是第一次见,比起埃兰沙的富丽堂皇,漠海之主也过于朴实无华,如此空洞无人气的寝殿确实不易让人沉眠。 我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的大床上,几层纱帘之下,似乎有鼓鼓的一团凸起。我心里一惊,却鬼使神差地往那走去,手仿佛不受我正常思考的驱使,轻柔地拨开层层叠叠的雾一般朦胧的纱帘,就在我伸手准备触碰那团凸起时,我浑身一激灵,忽然感到一道刺骨的杀意从背后猛地袭来。 疾风刷过我的脸庞,还未等我回头,脖子已经被按至锋利的刃口,耳边的粗喘声离得很近,急促呼吸间的潮湿水汽扑在耳畔,让我头皮发麻。我一动不敢动,握住对方拿刀的手腕,不料刚一握住,那手便不稳地颤抖起来,耳边的粗喘声也愈发急促。 我捕此机会,头往后一扭,先发制人道:“你是什么人,敢擅闯王的寝殿?” 但一侧目,眼前摇曳的银发不由得让我心空跳一拍。 一刹那时间仿佛放得很慢,我慢慢往上移动目光,浓密散乱的银发铺了一肩,在昏暗里散发莹润的光泽,再往上是修长的脖颈,往常此处都裹在厚绒的大氅之下,偶现一点都是几近凉薄的雪白,再移上一点……我对上一双晶蓝深邃的眸子,往常,这璀璨的双瞳仿佛风雪纷飞里千岁难化的蓝冰湖,凝固着亘古的寒意与疏远,可此刻,这双冰蓝的眼睛好像碎裂开来,湖水在晴空下汩汩地上涨,温热地涌出裂缝。 “完颜……完颜逸?”我忍不住心虚地惊叫出来。 完颜逸好似没听清楚我说的话,依然喘得厉害,没有一点回应,手中的刀也不肯挪移半寸。感受到利刃的尖锐,我只好急急叫道:“完颜逸!我是花惊桐,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不知这句话有哪个词触碰到他,他手指动了动,似乎松解了一点,我瞅此机会抓住他的手腕,往后一别。令人惊讶的是,完颜逸手上好像根本没什么力气,而我这一扭使了大劲,他竟被我推得重心不稳直朝后倒,他本人却居然也没什么保护自己的自知,就这么直愣愣地摔下去。 我心里一急,身体倒先行一步,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护着他的头,抱紧了他扑到地毯上。在摔倒的间隙里,我手臂搂着完颜逸的腰,脑海里还不由得想这腰倒是劲瘦手感好……我这是在想什么。 完颜逸闷哼了一声,声音很是低沉沙哑,我的手被他的脑袋压得生疼,于是我一面支起上半身,一面试图把手指从他脑袋下抽出来。 撑起来看的时候还是被惊到了,完颜逸平时冷白的脸染上大片的红潮,从眼尾一直蔓延到修长的脖颈,他一副茫然又混沌的模样,雪白的睫毛抖得厉害,冰蓝的眸子好似盛满了醉人的美酒,水蒙蒙的,几乎满溢出来。我看得呆住了,从未见过完颜逸冷硬无情的脸上出现这种神情,此外,他飘摇的情态里荡漾的艳色不禁令人怦然心动,根本移不开目光。 愣了不知多久,我感觉到完颜逸正很是缓慢地用他的下身轻蹭着我,意识到这点,我一下子炸了,脑海瞬间清醒,哀叹一声真是美色误人。 我整个人坐了起来,完颜逸突然握住我的后颈,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凑近了我,嘴里断断续续地说些没什么气势的话:“你敢走……你……”他声音气若游丝,话却跟往常一样霸道呢,但我怀疑他压根没认出来我是谁。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笑一声,把他的手轻而易举地从我的脑袋后边拎出来,淡淡说道:“我想走你拦得住吗?” 完颜逸眼睛蓦然睁大了些,雾色弥漫的双眸像照进了雪里朦胧的月光,明明是棱角分明的深邃面容,竟显出几分惶惶之色,右脸的小痣夺人眼目得紧。 不知完颜逸是生了什么病或是吃错了什么药,变成这个样子,情绪尽然浮现在面上,没有一丝遮蔽。 但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倒像是吃错了药或是烧坏了脑子的那一个,目光甫一相交便沉进了他眼里熠熠又茫茫的雪雾中—— 我情不自禁地俯下身,顺从未及言表的意愿,唇轻轻落在他脸颊的小痣上。 能清晰地感知到完颜逸呼吸一紧,手指攀上来握住了我的肩膀,这动作既像推开又像迎合,耳边的喘息声又急促起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这环境太昏暗太温暖,手下的地毯柔软舒适,眼前的人一副急需要我的样子,白皙透红的容颜在暗淡的光下显现出惊人的美丽。跟从前相比,完颜逸此刻毫无力气,坚韧冷酷的气势早已在暧昧的气息里化为乌有,他犹如任人宰割的发情的狼,虚张声势地亮出脆弱的爪牙,却蜷缩着发出渴望的呜咽,告诉你他离不开你。 我的手抚摸他的下颌,触碰他guntang的棱角,他垂下眼睛,迫不及待地抓住了我若即若离的手,紧紧贴在他的脸上,浓密的睫毛宛若白隼羽翅张合,我低头轻轻地吻上他的眼,睫毛像精灵在我唇下渴求地扑腾,压抑着深重的欲望。 接着,无师自通般,我摸着他的脖子,吻遍了他整张脸。完颜逸潮湿的喘息声笼罩住我的耳廓,我仿佛被他这股潮热的欲所感染,也不由得情动,咬住了他的嘴唇。 平日里这张薄唇总吐些刻薄之言,腔调也冷冰冰的,当下却意外的火热,柔软又湿润。 他急切地迎了上来,我心生坏意,退开了些,他伸长了脖子追逐,于是我好心地停住任由他吻上去,他没有章法地乱贴一通,或许见我没有反应,他抬眼看我一眼,似乎有一丝委屈,搂着我腰的手也紧了紧,嘴上很费力地讨好着我。我放在他脖子处的手微微用力将他按下,才开始不紧不慢地舔吻他的唇。 完颜逸毫无招架之力,他身材高大体态健硕,我站起来甚至够不着他肩膀,可他现在却如此软弱可欺,我肆无忌惮地坐在他身上上对他为所欲为,这反差带来的征服感让我不禁有点上头了。我纤细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揉捏他的耳垂,顺着一路摸到锁骨,嘴上也不遗余力地安抚着他。我的舌头灵巧地拨弄他的唇,他便顺从地张开嘴任由我索取,我俩低低的呻吟声混着啧啧水声。 据我所知,完颜逸好征伐好战斗,除了他的死侍青凌,他目前为止似乎都没有过厮守的对象,因此,占领着主导权的我在接吻上异常顺遂,他甚至因为没有什么力气而手足无措,涎水从唇舌交接处流下,自然是都流到完颜逸的脖子上。我就着湿润边解开他的衣服边抚摸他的胸口,这露骨程度让我不自禁地红脸也更加兴奋地揉捏他结实的胸腹。 完颜逸本就一直欲望高涨,这一刺激下更加激动,握着我的腰就往下按,隔着厚实的衣物也能感受到他的形状。好在他没力气,我轻松挣脱了他的手,坐起身来解自己的绒衣外套。 我不过这么坐起身一会,完颜逸就急忙握住我撇在他身侧的脚踝,没有聚焦的眼睛猛然睁开愣愣地望着我,嘶哑道:“别……你……” 诡异的怜爱感从心头攀附,我珍重地吻了吻他湿润的唇。他被我这个吻安慰到了,周身的气息都平静了些,不过依然紧抓着我的脚踝,另一只手顺着我的大腿摸上来寻觅着什么,我随意地将外套抛到一边,递给他一只手,他黏腻的缠上来,与我十指紧扣,不知道的以为我俩是一对至死不渝的爱侣。 我附身啄吻他的下巴,褪去他的上衣,轻声问道:“完颜逸,你认识我吗?” 完颜逸一副沉沦在欲海里压根听不懂的神情,我也不强求,心里不知是宽慰还是失望,度过了今日,我还是我的南塘王,他也依然是他的漠海之主。 完颜逸平时对自己要求一定很严苛,他冷白的皮肤下是完美的肌理,宽阔直挺的肩臂,征战多年锻炼出的肌rou沾上不知是汗液还是涎液,紧绷的线条润泽诱人,散发着一股深野的兽息。都到这种地步了,我完全抛弃那些有的没的想法,边亲吻他饱满的胸肌,用了点力道拨弄他的乳首,边解开他的裤带。 他又是满足又是压抑地喘气,偶然冒出一声遏制不住的低吟,我一口咬住他的喉结,慢条斯理地舔舐着,他轻抖了一下,手放到我的腰上,欲拒还迎的,好似既敏感于要害被拿捏,又承受不住这样的亲吻。我笑了声,摸到他的胸前,循着脑中的春宫图的记忆,捏紧了他挺立的rutou,在不断的玩弄之下,完颜逸不见天日的苍白皮肤攀附上大片嫣红的吻痕,他的乳首肿大通红,稍微用力咬一口便会令他呻吟出声。 完颜逸微缩了一下,继而在欲望的引导下把自己的胸往我手里送过来,我手法青涩地又揉又掐,他虽然处于使不出力气的状态,肌rou却很紧绷,饱胀坚硬,料想便是压抑着激烈的情欲。我忍不住笑了声,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些,完颜逸颈上青筋都蹦了出来,他轻叫一声,眼睛睁大几分,他眼里的冰蓝色倒映着我,像夏日蓝冰湖里晃动的黛色山影。我继而用舌齿拨弄那处红肿,他浑身都绷紧了,喉里泄出几声喘叫。我按住他的肩膀,感觉他似乎是一面想蜷缩起身体,一面又想把胸凑进我的嘴。我玩弄结束,抬高些头看着他,他皱着眉头,渴望地凝视我,仰起头来想跟我接吻。 我拒绝了,他脸上涌现显而易见的恼色,握紧了我的腰肢,但就他这力气,我不仅没有任何不适,甚至觉得有趣,于是我牵着他的手放到我自己的胸口,他脸上的恼色被茫然所取代,不过,大概性欲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性,他的手很快顺着上衣边缘钻进来,一遍遍沉迷地抚摸我的肌肤。完颜逸的手指并不像他长相给人的感受,他的指腹粗糙,动作粗暴,一只手就能握住我半个腰身,从中跳跃的酥麻快感席卷我全身,我有点吃不消,埋头与他深吻,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昏沉的完颜逸就是好哄,他立刻又沉迷于我与他的吻里,动情地与我舌齿交缠,不厌其烦地吮吸我的舌头,轻咬我的嘴唇。 我手往下伸,摸索到了我想找到的那根东西,触碰到的一瞬间,完颜逸深吸了一口气,动作大得差点磕疼了我的唇,我匆忙与他分开,手倒还是不离不弃地抚动着他的柱身。完颜逸难耐地攥着我的手腕,挣扎起来。 他的挣扎幅度不大,但我还是心生一丝不悦,可能他之前实在太老实了,让我忘记了他是个怎样的角色,一想到这点,我愣了下神,手指也松开了。 不等那些南塘王漠海王的杂七杂八思绪笼罩我的头脑,我便察觉到完颜逸引着我的手摸到他自己下面,一条guntang的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我的嘴唇,那一刻我觉着自己好像被雪狼卖力地舔舐讨好着。我见他直起上身,投入地凑在我脸前又亲又舔,挺拔的鼻梁抵着我的面颊,我便以指为梳一遍遍顺着他一头柔顺的银发,回应上去,好似在撸一只毛发茂密顺滑的美丽雪狼罢。 他抬眼看了看我,一路吻下去,啃咬我的脖颈肩头,我被他那一抬眼的美色所撼动,努力地taonong起他的柱身,他顺着我的力道和节奏摆着腰,喝醉了酒般死死地抱紧了我,脑袋埋在我的肩窝处叼着一块rou舔弄。我心里不由得咂舌他的浪荡,却想见他更放肆的样子。 好不容易完颜逸射了出来,他整个人在我怀里绷直了微微发着抖,很是依赖般更把我往他胸前按了按。手上和他衣服上都是溅开的jingye,我试图起身擦擦,但他搂着我不放,虽然很好挣开,但我到底没忍心,于是直接就着他的外衣把手擦干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