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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邪祟结婚后我怀崽了 第94节

    宫曜便道好,还说了谢谢。

    路上,宫曜开车时,池星诺抱着金崽坐副驾,后排刘俊恩是心痒,老去逗逗前排的金崽,金崽还小很是活泼,从爸爸怀里跳到后面找叔叔玩。

    要是刘俊恩开车了,一家三口坐后排,没一会宫大人就把金崽放到副驾驶上了,刘俊恩可高兴了,但也不能乱摸,还开车呢。

    中途休息路过别的城市,心机刘俊恩买了许多小猫用的玩具、窝、猫砂盆之类,金崽拉臭臭没那么臭,不过两次后,看到大家都在休息区上厕所,便不在车里刨猫砂盆了。

    池星诺给买了小孩尿不湿包着,说:“不用害羞,小孩子都穿这个,没人会看见的。”

    他家崽小小猫龄就懂害臊了。

    一到休息区,车门打开,金崽包着纸尿裤扑到爸爸怀里踩奶,池星诺知道这是要去上厕所意思,便好笑说好好,一起去。

    八月三十,终于到了北安市。

    回家了。

    先送刘俊恩到家,也没停留,直到家中。牛师傅开了门,见大人小大人回来,怀里还抱着个小猫咪,仔细一看,却有些不敢直视,自顾自的低着头。

    “牛叔,这是金崽,我和大人的孩子。”池星诺说。

    宫曜:“你认认鬼,收起你的爪子。”

    金崽见到生鬼自带威严,他还年幼控制不住,毛都竖着,威风凛凛像只松狮,此时听到爹的话,收起了爪爪,跳到了牛师傅肩膀上。

    牛师傅只觉肩头一重,有种跪拜冲动。金崽叽叽叫了两声。牛师傅才觉得那股害怕,打骨子里冒出来的冷意渐渐退去。

    “下来吧。”池星诺招手,金崽矫健的扑到爸爸怀中,池星诺说:“你要叫牛爷爷的,牛爷爷做饭好吃。”

    金崽一听,便喵喵叫起来。

    哪里还有什么威严、寒冷,只有可爱了。牛师傅起初以为这是只猫,此刻明白了,小大人话不假,这是大人和小大人的崽。

    至于人,男人怎么生,牛师傅不知也不管,他一个老鬼,只做自己饭就好。

    在家当晚,洗过澡换了衣裳,牛师傅做了一桌子饭菜,给小大人接风洗尘,还有一道专门给金崽做的鱼rou糜,可把金崽高兴坏了,吃的香喷喷,胡子上都沾着,他伸着小舌头舔干净,便去拿脑袋蹭牛爷爷,撒娇喵喵叫。

    跟下午时的

    威严模样,天差地别,像个无害的小团子一般。

    牛师傅没两下就放下了戒备规矩,上手摸起来了,金崽呼噜噜喵喵打滚,变着花样撒娇。

    池星诺和大人说:“这一手,他到底像谁啊。”

    宫曜只含笑看小诺。

    池星诺:……那肯定不像他,他撒娇都是矜持的,含蓄的,哪里像金崽这么——还翻肚皮给牛叔摸摸。

    宫曜心想,小诺的撒娇在他看来和金崽没什么区别,甚至更粘人。

    当天晚上,一家三口躺在床上,给金崽在枕头上留了位置,金崽盘成一团就在爸爸头上,没事就蹭一蹭。

    宫曜见了,说:“我带他下去一趟。”

    “啊?”池星诺那会迷迷糊糊,这些天他虽然没开车,但旅途也不轻松,一到家浑身都泛着困劲儿,过了十多秒,才反应过来,啊声重了重。

    宫曜解释:“之前他们找过我,想请金崽下去看看,我没答应,一是他太小,二则咱们在外面,你也舍不得。”

    “我肯定舍不得,这都不是童工,这是婴儿工!”池星诺一下子精神了。

    金崽也精神了,叽叽叫。

    “没事没事。”池星诺抬手摸摸崽。

    金崽喵喵叫,又躺了回去。宫曜见状说:“不是打工,只是去底下认认地方,他们也想确认一下,那日金崽出生,阴界大乱,两殿损毁,坍塌坏了一半,一个多月过去,现在也修建盖的差不多,我带他下去认认路,以后去底下玩也方便。”

    “小诺,金崽是我们孩子,也是底下未来的王。”

    这是天道。

    池星诺想到宽主薄三人苦苦坚持这么久,当时也是敬佩,此时明白大人意思,金崽在底下全职并不是什么坏事,金崽出生是阴魂是元气是天命。

    “可以带他先去玩一玩,他要是不喜欢了慢慢来。”池星诺当了爸爸,身上有责任,不想强迫帮崽做选择。

    宫曜都明白的,说:“我知。”

    这就跟送金崽上幼儿园一样,池星诺不放心,最后是一家三口都下去了,池星诺原地来了个魂魄离体,看到金崽扑上来这一刻,吓得惊呼:“爸爸不是rou身,抱不了你。”

    但金崽似乎天生阴界的,在挨到爸爸那刻成了阴魂状态,结结实实落在爸爸怀中。

    池星诺抱了个满怀,金崽已经伸着舌头舔他了——

    宫曜挡了下,说:“下去了。”

    “大人你不要太小气嘛。”池星诺笑的眼睛弯弯,“别以为我没看出来,大人想送金崽去幼儿园意图为何。”

    宫曜也不否认,说:“你想的对。”

    “我想大人在吃金崽的醋,不想他太粘我。”

    “是。”宫曜点头承认。

    金崽叽叽叫。宫曜接过去,金崽拿pp对着爹,宫曜摸了摸金崽脑袋,看向小诺说:“金崽是我们的孩子,虽是吃醋,不多。”

    “我都知道,大人也很爱金崽的。”池星诺懂。

    金崽便去蹭爹,宫曜捏了下金崽脖颈,金崽发出叽叫,划拉着爪子要到爸爸怀中,池星诺接了,摸了崽,说:“大人肯定没弄疼你,撒娇崽崽。”

    “喵喵喵~”金崽在爸爸怀里撒娇。

    池星诺去过阴界,这是第二次去,跟上次不同——他还以为跟上次一样,从黄泉路进,但没想到这次是有大人带路关系还是有金崽关系,他们直接就下去到了两殿前方。

    “这是以前的往生处。”宫曜说。

    此时断壁残垣,两殿成了一殿,地上原本落下破败的木头瓦片都收拾干净了,只是房屋殿宇顶部还是大窟窿,里面桌子椅子收拾出来了。

    一到此地,金崽便要下去玩,在怀中兴奋地叫。

    池星诺能听懂,便放了下来,金崽很敏捷,那断掉一半的墙壁,就像是金崽的猫爬架一样,他一节节的往上跳,还从一截横梁到另一处,只不过金崽还小,爬了一小半就不上去了,窝在那儿甩尾巴,冲着底下爸爸叫,意思他好棒,爸爸夸夸。

    “金崽爬的好高,真厉害。”池星诺夸。

    金崽兴奋叫。

    不知何时宽主薄三人到了,与池星诺宫曜打了个照面,互相拱手点头作为打招呼,而后三人便抬头,目光欣喜的看着半墙上的金崽,六双眼都冒出精光那种,一向严肃的宁判官,此刻也笑口常开,范无常面容也柔和了。

    “这就是金崽啊,金崽爬的好。”

    “断了有断了的好处,想来就是因为金崽要来要玩。”宽主薄此刻信天道,是抚着胡子笑说。

    当初那日,地动山摇,宽主薄虽是没说,但心里何尝没有一丝丝的恨意,恨天道对地府赶尽杀绝,此刻全然没了,只有一派的和乐。

    他误会天道,置之死地而后生。

    以前那两座大殿,名不正言不顺,不如塌了,迎了新主。

    新主便在上面用尾巴勾着横梁转圈玩。

    池星诺:……他看的差点吓坏了。

    金崽给爸爸表演,看爸爸兴奋看他,他也兴奋,从梁上跃到半墙上,那断掉的墙壁一节节就像是金崽的台阶玩具一样,他在上面来回蹦着。

    底下宽主薄、宁判官、范无常三人则是立直,冲着金崽位置深深作揖,池星诺觉得金崽年幼不好受重礼,但还是未开口,他看到宁判官眼角有些泪花了。

    当即什么话也没再说了。

    金崽对三人来说,是希望。

    没一会金崽玩累了,便下来跳到爸爸怀里,池星诺顺着金崽毛,宫曜给金崽介绍三位叔叔,宽主薄说使不得。

    “他年幼,唤三位叔叔正理。”池星诺接话道。

    金崽便叽叽叫,还去拿鼻子嗅一嗅三位。看上去他很喜欢,还跳了过去,每人都抱了一会。

    “你喜欢这里吗?”池星诺问崽。

    崽回到爸爸怀中,喵喵叫,看来是很喜欢了。池星诺也放下心,摸了摸崽脑袋,说:“以后你可以来这儿玩,跟三位叔叔一起玩。”

    “好好。”宁判官连着道。

    金崽叽了一声。

    后来说起金崽诞生那日异象,宽主薄似是叹息又带着不在意的豁达,说:“那日我原先不知道金崽出世,阴界底下乱成一团,损坏了不少阴阳生死薄。”

    “我们上不去,老范下不来,后来说那日阳间恶鬼作恶,能逃过一劫蒙混过去。”宁判官道。

    宽主薄说:“历来就有天下大赦,可能也是此意,庆祝新王诞生降世。”

    “那日恶鬼哀嚎痛苦,没有几个鬼会伤人命的。”范无常道。

    池星诺便想到了苏婷母子二人,这母子鬼真是撞了运,逃过了一重劫。

    之后池星诺开学要跟大一军训,日子开始忙碌起来,宫曜有时候就把金崽丢到底下,让宽主薄三个带崽,宫曜则是陪着小诺,天气炎热,宫曜是阴魂状态,移动的‘空调’。

    有同学私下说:在池星诺学长左右后边好凉快啊。

    池星诺心想,大人天天给他发功释放冷气。

    军训结束时,还有大会,池星诺还作为领队人,张磊几个在观众席台上叫的很大声,宫曜带着金崽也来了,两人不是阴魂状态,只是寻常人不会注意到一人一‘猫’的。

    刘俊恩:偷偷吸金崽。

    大二这一年过的飞快,开学七天的军训,cao场上的表演,验收他们的一套军拳,之后就是忙碌的学习,宿舍几个赵淼就按他说的,大二下学期时申请了去国外做交流生。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张磊谈恋爱了,徐子天分手了,徐子天痛哭了一天,最后擦了擦眼泪,至于分手原因,徐子天说性格不合适。

    “性格不合适还谈了快一年。”张磊说。

    刘俊恩则道:“两个人的事情,你少插嘴替徐子天打抱不平,徐子天还心疼他前女友,你说了梅娇不好,回头徐子天捶你。”

    徐子天一听‘前女友’,当即是哭的更大声了。

    张磊一看,那还是爱啊。

    两人分手都是在气头上,梅娇嫌徐子天自己无聊的时候就粘她,也不在意她忙不忙,徐子天有兴趣看画展博物馆这些,就不跟她聊天,只是做报备,她跟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一样,她还有她的学业考试呢。

    徐子天哇哇大哭时,还能抽空跟好哥们说一声:“你谈恋爱还不如单身大刘明白的多,谈恋爱也是一门学问,确实是我做的不到位,她骂我自私,我是自私……”

    “我也是心疼我哥们,好了我不嘴贱了,你俩都是好人,只是不合适——”张磊拍拍兄弟肩膀,话都没说完,被徐子天推开,哭的更惨。

    池星诺后来听说了,就说来家里吃饭。

    牛叔做的美食,加上金崽毛茸茸,能暂且抚平徐子天的悲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