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只要你亲本座,亲的本座满意了,本座就让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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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想到那活像犟骨头投胎的逆徒,徐长风就气的茶喝不下,饭吃不香,觉也睡不着。 每日睁眼闭眼,他都在想着妥善解决的办法,愁得头发掉了不少。 要是继续和她硬碰硬的长耗下去,不是他崩溃的发疯,就是她在沉默里爆发。 万万没想到的是,徐长风还没想到好法子,态度强硬,不肯示软的花百岁竟是一夕之间想通了。 她率先向他求和,主动拉着他的手,温温柔柔的和他说话,对他的态度大不同之前。 其实她没多做什么,只是态度和缓些,笑容也有了两分,就让徐长风倍感意外,喜上心头。 他以为她终于接受了自己,终于愿意把他当爱人看待,哪里还舍得怪她骂她半句不好。 接下来的每日,他就笑眯眯的围着宝贝徒弟转来转去,像是获得了一件不可估价的绝世宝物,半刻也舍不得离开。 她的变化来得太快太突然,教人害怕她会再次反悔变意,转头冷冰冰的把他排斥在外。 因此他时刻紧盯着她的目光快化成实质,如遍天罗网把她层层锁死在里头。 惶惶不安而心有怀疑的徐长风,便如一只刚刚受过伤的惊惶野兽遇到从天而降的猎物。 他必须一遍遍确认这是属于自己的猎物,没有危险,没有算计,才可放心的把美味猎物拖回地盘享用。 花百岁也不嫌弃他人越老心越慌,日日便陪着他赏花作画,同桌而食入夜同眠,好不快活,胜似神仙眷侣。 纵使两人只是同盖床被不做其它,徐长风就已感心满意足,对她的戒心也逐渐下降。 直到月后的某日,师父心血来潮想给她梳发,拉着她坐在梳妆台前拆开发鬓,拿掉长簪,就拿梳从头往下,一次次把她的满头长发耐心梳顺。 她坐在梳妆台前,目光瞧向铜镜里水衣薄绣的俊美男子,见他嘴角轻抿,眸光泠泠,捏着她的一缕长发仔细梳过。 师父拿梳子的动作还有些僵硬,却没有扯疼过她一丝一毫。 只是简简单单的梳发而已,师父却是一副认真到近乎慎重的模样,似乎此刻天塌了也不能耽误他给自己梳发。 真正的师父从小就给她梳过千百次的发,当然不会在乎这点小事。 可这个师父在那些年里一面未曾见过‘她’,自然没有机会给‘她’梳发。 即便后面遇见了那人收‘她’为徒,偏偏又恨他极深,惧他入骨,怕是也没机会给‘她’梳头。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终于能做一回儿师父养育徒弟的事,感受到师父养育徒弟的感觉。 想到此处,花百岁心里感到几分说不出的苦涩和怜惜,又觉时机再合适不过,便压着心绪软声向他开口。 “师父,徒儿在掌门殿里待得太久,门中没处理的杂事肯定堆满了,长老弟子们长期看不见徒儿也会惊慌。” 从发现他的异常后,她的声音再没有这样的温柔过,还带着两分恳求。 “师父,你让徒儿出殿和他们见见面,安抚好他们顺便解决堆积的杂事,徒儿便立刻回来陪你,好么?” 铜镜里的徐长风抬眸幽瞥她一眼,梳发的手依旧稳重,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就知道这不安分的小兔崽子不可能乖得完全不生异心。 她这点心思活跃的很,才装模作样的扮作乖徒弟陪他多久啊,这会儿就想偷偷往外面跑? 到了这边的他修为才刚及她的一半,一旦出了这座殿门,只要她想躲起来避而不见,他就是翻遍了整座扶摇门也休想找到她。 看出他冷漠的拒绝之意,她机敏的退步再问。 “师父,若你信不过徒儿,不想让徒儿出殿也无妨,那让夜儿来一趟,这可以么?” 闻言,徐长风当即冷笑两声,嗤意明显无比。 让小徒孙来能有什么用?就她那细胳膊细腿的小身板,站在他面前也只会呆兮兮的奉承傻笑,来了也无济于事。 “.......师父想岔了,徒儿不是让她来救徒儿出去的。”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温声细语的解释起来。 “徒儿想提前传信告诉她通知下去,让长老们在这段期间维持门中安宁,然后再来殿中向徒儿禀报细节,避免被弟子们传出闲言碎语,对师父你不好。” “当真?”徐长风怀疑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阴沉沉的质问,“你只问那孩子门中之事,再没有别的?” “是,徒儿只问门事,绝不多说其它。” 徐长风的眉头微皱,微微低垂眼睫,沉默着给她梳发,一时没有说话。 花百岁也不急,耐心等着他的回答。 过了一炷香后,满头瀑布般的长发终于被他梳理整齐,顺直垂下。 窗外的阳光透过树荫照进来,细碎的落在二人的身上,肩上,光影斑驳,潋滟如水面波澜。 徐长风站在身后,长久注视着眼前端坐无言的黑裙女子。 看她的黑色长发闪着粼粼波光,看她的白皙侧脸如远处山峰叠翠,水面山峦之下却藏着太多太多说不清的东西。 看着看着,他抬起两根袖长指尖,从后挽起花百岁的一缕长发,抵在唇边轻轻吻了一吻。 他轻嗅了嗅徒弟发间携带的淡淡花香,随之露出几分奇异的笑意。 “小徒弟,本座可以答应你。” 他捏着发缓缓贴近她的耳际,张开一口红唇白齿,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尖,吐气又灼又热的低声耳语。 “只要你亲本座,亲的本座满意了,本座就让你见。” 两人日夜相对,同床共枕,多年食髓入骨的性欲早就磨煞了他,他却一直强忍到现在不做越界之事,属实算他意志力足够强大。 他能强迫自己忍到她彻底接纳自己的那一日,但也该提前向她讨点甜头,不然真要被活活憋疯了。 话音刚落,花百岁的脸便是一僵。 其它的都好说,唯独和他亲近是她竭力避免的事。 明明灵魂是一样的,可对这个师父做了亲昵之事,就会让她有种背叛另外一个师父的感觉,教她如何轻易接受得了。 她下意识就要拒绝,可偏头就撞进一双阴沉深重的漆黑眸子里。 眼睛里头全是对她不加掩饰的深深渴望与阴鸷爱慕,大片大片势在必得的狠意遍布眼底,看得人胆战心惊。 霎时,花百岁的心头诡异浮出个令人心慌害怕的念头。 似乎此刻她只要说一个不字,露出丝毫拒绝之意,暴怒之下的师父就会破罐破摔的把她拉扯上床。 至于到时候无论是用手段还是下猛药,他绝对会让她或主动或被动的共赴云雨。 好久,徐长风才看到全身僵硬的花百岁表情凝重,眼皮控制不住的抽动数下,随即压着声的逼出一个好字。 听后,徐长风淡淡的嗤笑一声,带着难掩惋惜的叹息意味。 他懒散的抬起头直起腰,任由指尖里滑下根根细长的黑发,颇为唏嘘的丢下三个字。 “真可惜。” 可惜什么呢? 不可细说啊。 临近翌日傍晚时分,京照夜听从师命抵达掌门殿,回禀师尊安排的事务。 时隔月余才被师尊传唤到殿,估计这次是万万躲不过师尊对望仙镇的追问了。 想到这里,京照夜就心虚无比,来的路上都在绞尽脑汁想着应对之法。 任凭她路上想的再多再好,每句问话都有密不透风的回答,但她心里仍是惴惴不安的。 因为只要一想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是八面莹澈,严词厉色的师尊,她的脑子里就全是一片空白。 她故意拖拖拉拉进入安静无人的殿内,左右唤了好几声师尊,才见前方的琉璃珠帘被人仓促甩开。 一身简单常服的师尊从内殿大步走了出来。 师尊方才许是在休憩,乍然听见她的呼喊出来的有点慌乱,衣衫微乱,长发披散。 洁白柔嫩的脸颊还有点点泛红,如春日盛开的灼灼桃花,格外娇艳。 “徒儿来的不好,打扰师尊休息了。”她歉意的拱手行礼,“下次徒儿会晚些再来。” “无妨,你来的正好,为师本就一直在等你。” 衣衫不整的师尊款款走到她的面前,衣袖带香,肌肤雪白,每一处都夺目的无比。 她散着长发,颇为烦躁的揉了揉额头,顺口说道:“幸好你来得早,要是再晚点,你来了我也不能见你。” 京照夜眨眨眼,心里便有些不解,外面的太阳才刚刚下山,师尊就打算入睡了吗? 师尊以前从不会睡得这般早,相反因为门事杂多堆积成册,师尊常常要熬夜批改到天明的,可把她和师祖心疼坏了。 师尊没有过多解释,脸上也有明显的疲态,向她摆了摆手便转身坐在软椅里。 同时她顺势抬手一指,一把椅子从旁飞到京照夜的屁股下。 两人面对面的刚刚坐下,京照夜的眼皮一动,敏锐发现师尊微微散开的衣襟下有几抹鲜红的新鲜印子。 在靠近后肩的位置,甚至还有若隐若现的浅浅抓痕。 她忍不住多瞄了两眼那看起来有些熟悉的印子,好像在梅逊雪的身上就能常常见到,基本都是她留下的杰作。 这时她才恍然大悟,明白师尊说的她再晚点就见不到面是什么意思了。 大概是察觉到对面徒弟明里暗里的打量,师尊的脸色稍变,遂抬腕拉了拉衣衫,把那些暧昧印子全部遮在衣下。 师尊白净精致的脸蛋竟浮现出两分恼怒,两分赫然,微微的扭过眼去。 在向来公正严明,冷傲禁欲的师尊身上,这种尔尔凡人才有的情绪可谓极其难得一见。 不过师尊不愧是师尊,她握拳咳嗽两声把方才的动作掩饰过去。 避开徒弟的微妙目光后,她就开始一本正经的询问起吩咐徒弟要告诉长老们接下来的所做之事。 接下来的全程里,师尊冷傲如霜的脸再看不出丝毫的不对,稳如泰山,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