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凰凌世的前世今生、初遇师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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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凰凌世上辈子死于一杯毒酒。 她前世是皇帝的三女儿,有一个钦天监算出来的、符合皇女身份的普通名字,三皇女十六岁时偷出兵符领兵击退了兵临城下的弋狄国军队,为积弱已久的皇朝打了一针强心剂,畏首畏尾的皇帝难得硬气了一次,停了对敌国的岁供,任命三皇女为将,开始收复收地。 三皇女是领兵的天才。 她行军诡秘,短短一年俘虏了数位敌国将军,让她在军中和百姓中积累了极高的威信,百姓视她为救世主,皇帝作为她的父亲大喜过望,特地召三皇女回京为她加封为王。 三皇女入城时,太子受命亲自迎接,他看着意气风发的异母meimei,突然道:“孤听闻弋狄俘虏皆丧命于皇妹之手,皇妹杀戮过重,天朝上国,应对蛮夷宽容些。” 三皇女干净利落地翻身下马,对着太子冷笑道:“皇兄果然从未上过战场,连蛮夷畏威不畏德都不知道。” “你……” 三皇女似乎也觉得自己话重了些,她敷衍地行了个礼:“臣妹心直口快,还请皇兄多多担待。” 这种家伙都能当太子……就因为他是长子么,三皇女暗自撇嘴。 她在皇城没待几日,就匆匆领着亲兵回去继续收复失地了,走到一半却发现队伍里多了京中传闻中即将嫁给太子当侧妃的少女。 少女跪在她身前哭得梨花带雨:“三殿下,臣女不想嫁给太子。” 原来太子的侧妃这么讨厌他,冒着大不敬的风险也跑出来,想来太子和她家族的结盟也有了裂痕,同样讨厌哥哥的三皇女幸灾乐祸起来,她仗着自己领兵在外,不受京城管辖,带上了少女,让她给自己做副官。直到数年后三皇女回京赴宴汇报战绩,太子才发现自己有意联姻的贵女成了meimei的左右手。 等到太子继位,三皇女已经打进了弋狄国境——这片土地已经数百年没被中原人踏足了。三皇女在民间的声望达到了巅峰,新皇因为她手中的兵权和民心如鲠在喉,坐立难安,捏着鼻子将她加封为公主。三皇女也清楚这一点,只是战乱未平,朝廷中无人有她的将才,军中将士对她忠心耿耿,公主寻思,皇帝若是想要动她,也只能想发设法先夺她的兵权,因此当皇帝下旨召她回京时,她只以为这是另外的拉拢安抚手段。 便是她自己的野心,在攻下弋狄前也不会考虑的。 等她灭了弋狄,天下自然也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在她的副官忧心地提醒几句后,公主才决定把兵符保存在副将处,去赴皇帝的庆功宴。 与父亲懦弱得一脉相承、一贯对她忍气吞声的皇帝难得硬气了一回,在公主的酒杯中下了毒。 他没有胆量也没有资本和公主正面对抗,便在冲动和近臣的怂恿下,选择了愚蠢下三滥的办法。 公主只觉得眼前的一切迅速黯淡了下来,她正在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她抬眼看着皇帝神色变幻,用尽最后的力气说:“我死后,副将必反。” 女人的手无力地垂下,酒杯破碎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 皇帝张了张嘴,准备说些什么,却见异变突生。 公主的脸色从苍白变得红润,皮肤变得细腻光洁,宛如十八少女,她束起的乌黑长发转瞬间变成了雪白,她身上的公主礼服变成了皇女的服饰。 皇帝吓得后退一步,大殿中的人皆被这番变故惊得目瞪口呆,倒是无人注意他这般丑态。 公主的身体当着所有人的面消失了。 女人低低呻吟了一声,睁开眼睛时还有些恍惚。 她不是死了吗,她甚至还能感觉到毒酒穿肠的滋味。早知道懦弱的皇帝在这方面能不顾国家形势强硬起来,她早就反了,栽在这种人手上真是人生的耻辱…… 她皱着眉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穿了一身皇女的华服——自从她十八岁被封王就没穿过了,她伸出手,看到了一双柔软细腻的手——不属于常年征战的将军,而是养尊处优的三皇女的手,她又低头向腰间看去,一直跟着她的剑倒是完好无损,悬在腰间象征着她的身份。 她的身体似乎回到了十八岁,头发变成了白色,身体上的伤痕尽皆消失。 她醒来的地方是个小村子,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其中空无一人。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自己身上发生了,她独自行走了两天到了附近的镇子上,才意识到自己大约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处在战乱中,各路诸侯互相征伐,民不聊生,人人渴望结束持续百年的乱世。 征战是她的老本行。 在这个乱世中,她自然能做出一番事业。 女人对水中的自己勾起了唇角,眼里满是志在必得的野心:“凌驾于世界……这辈子,我就叫凰凌世了。” 凰凌世换下了属于皇女的华服,腰间带着那把陪了她十多年的剑,在这片土地上四处游荡,看起来就像个家道中落的士族,倒也没什么人敢惹她。 凰凌世上辈子想过很多次怎么打进皇城,可惜还没实施就被她根本没放在眼里的人毒死了。这辈子穿到了一个战火四起的世界,她不甘心的灵魂蠢蠢欲动。打仗是凰凌世最擅长的,按理她应该加入一支起义军见机行事,只是她常年大权在握,已经不习惯别人压在她头上了。 凰凌世寻思着,也许她应该先想办法控制一个小城——这并非痴人说梦,似乎因为皇室衰微,偏远地带管理一片混乱,找个民不聊生的小县城,处理掉县令,带领百姓揭竿而起,好像也不算太难。 她醒来的地方地处炎州边界,也是中原皇朝的边界,再远一些就是气候恶劣的荒漠。 凰凌世来到这个小县城,已经两日了,她从街角小巷百姓的窃窃私语得知这个县令和 “大人物”有关系,这地方偏远,没人乐意管,他们家直接在这个官职上传了三代,在县里胡作非为,当地百姓敢怒不敢言。 凰凌世白天在山上转了一圈,打死了一头徘徊在村子周围的狼,被百姓一番感谢。傍晚她打算进城,却突然看到两三个官兵模样的人,拿着画像往城墙上贴,小股人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凰凌世在一旁隐约听见他们说着羽都那边来的。 凰凌世好奇什么人能如此受皇城那边关注——这个州早就成了事实上的国中国,只是名义上还没公然自立为王。她走近城门口一看,画像糊成一团,只看得出是个蓝发绿眼的少年,下面贴着他的名字:师殷。 名字挺好听的,不过这种画像真的能抓到人吗。 凰凌世转过街角,就发现自己和刚刚看到通缉犯撞了个对脸。 对方和确实跟画像没什么共同之处,但他看起来十分狼狈,衣服破破烂烂,身上也挂了彩,靠在墙角,偏偏带着一股与周围格格不入的贵气,蓝色长发乱糟糟的,还有双绿眼睛,让凰凌世一眼就确认了他的身份。 他看了眼凰凌世,一脸冷漠地转过头去假装不在意她,可微微紧绷的身体出卖了他的紧张,成功勾起了凰凌世的恶趣味。 她晃荡到师殷身边,看他已经克制不住往自己身上看的紧张眼神,凑到他耳边:“喂,外面都是你的通缉令。” “……” 凰凌世正要再调戏他两句,突然脸色一变,拉着师殷就地一滚,一支箭直直越过他们插进了他们身后的墙上。 竟然还有追杀的。 凰凌世两辈子第一次这么狼狈,气得脸色都变了,师殷却以为她是吓的,推了推她:“他们的目标是我,我们分开跑。” “……你知道有几个人吗?”凰凌世大致能判断出放箭的人在哪,只是怕他们还有同伙,她对这一带还算了解,左右看了看,拽着师殷进了一间废弃的小屋。 师殷刚刚蹭到了伤口,此时脸色发白,他被凰凌世的动作弄得有点懵,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应该不超过两个……” 凰凌世把腰上的剑往身后藏了藏,她走到门口,正好看到一个拿着弓的男子从街口走来,看到凰凌世他的目光警惕起来,凰凌世恍若未觉,神色激动地朝他招了招手,又指了指她身后的屋子,他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凰凌世脸生又打扮普通,没什么威胁,还是走近了她,凰凌世瞬间抬手把他往里一拽,另一手拔剑插进了他的胸膛。 男人悄声无息地死在了小巷里,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凰凌世把尸体踹进屋里,又拿起男人的弓箭向外射了一箭,以便吸引可能存在的同伙,转头看到师殷正盯着她看。 被她发现了有些不好意思,师殷微微偏过头去,轻咳了一声:“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凰凌世这个名字太过嚣张,她眼下无权无势,在外行走都自称西门二狗,不过师殷一个通缉犯,恐怕比她更想推翻朝廷,跟他谈谈理想倒也无妨。 “凰凌世。” 师殷果然被这个名字惊了下:“姑娘好志气。” 武功高强,志向高远,又行事缜密,这个小地方竟然有这样的人。师殷沉默片刻,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师家在炎州有些势力……我愿助姑娘一臂之力。”